神兽都想喊我爹 作者:鸟惊庭树

    &神兽都想喊我爹——鸟惊庭树(18)

    一个有些硬朗的声线响起,白若尘回头震惊的看着戈雁声。

    只要你可以撑过所有的刑罚,等你的罪业偿清的那天,戈雁声蹲下,平视着李清梦,眼中满是笃定,我和大哥哥,亲自接你回来。

    李清梦闻言,狠狠地点了一个头,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主动走向了等在旁边的两个人:叔叔,我们走吧。

    马面又看了看戈雁声,戈雁声点了点头,他这才把枷锁带到了小姑娘的身上。三人这就要走了,李清梦跟怨灵做了交易,是以灵魂做代价的,那团烂泥巴按照约定做了,虽然没能杀了张天昊,但是也算是让他重创了,所以李清梦的魂魄并不是很稳。

    她的双脚几乎透明,踉踉跄跄的踩在路上,身上还压着一副枷锁,看起来可怜极了。白若尘拧眉看着三人消散在空气里,落寞的低下了头。

    后悔了?戈雁声不动声色的把那个白珠子收了起来,叫声爸爸我去帮你把人抢回来。

    边儿呆着去。白若尘回头,发动了镯子准备下班回去了,我照顾过的小孩绝对比你多,孩子不能惯着,错了就是错了,我不会包庇她。

    看着马上就要走的白若尘,戈雁声笑了笑:但还是会心疼,是吧?

    白若尘微张着嘴,还没等他说什么,镯子的传送功能已经发动了。

    戈雁声的唇微微勾了勾,呵,还小看这个小崽子了,分明软的戳一下都能疼半天,竟然这么公私分明狠得下心。既然这样戈大爷低头想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消失在了原地。

    戈雁声并没有发现,他已经慢慢习惯了自己这个傻乎乎的下属,甚至习惯性的想给他一点安慰,就为了这个傻小子能开心一点,他也没发现,自己已经慢慢的接受人类了。

    第39章 我不想写作业

    大人,这题算错了,人类的水桶都是没有盖子的,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卷子的填空题,圆柱的面积要减掉这一部分才对。

    可是上次就没有减!斥离苦大仇深的盯着数学卷子,恨不得把上面的题给吃了。

    上次那个是轧路机。那人好脾气的笑了笑,轧路机工作时只有中间压路,不需要算两头的面积。大人要是不懂,我带大人去外面看看?咱们这儿第十三层就有这个刑罚,可以把人擀的薄薄的,看起来很可爱,大人看一眼肯定就懂了。

    我不去!斥离直接把笔摔了,冷着脸气鼓鼓的坐在椅子里,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我学这个!几千年来我什么都不会,不还是把阎罗殿管的好好的,我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找罪受??

    大人

    不学!无常你说什么本王都不学!斥离索性把笔直接塞到了笔袋里,收拾收拾本王要睡觉了!要不是你的失误,本王也不会变的跟小孩子一样小,还要重新修炼!要学你自己学吧!

    无常伤心的垂下了头,他的头发很奇特,是个阴阳头,一半黑一半白,他的衣服也是,黑白交错互补,看起来非常大方。简单的样式把他的脸衬得越发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愧疚:我就知道大人还在怪我

    斥离很没骨气的心软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是怪你,几千年前就把你杀了,骨/灰我都给你扬喽!你,哎你怎么哭了啊哎呀我不怪你

    美人落泪最让人心疼,更何况还是个陪了自己几千年的大美人,斥离笨拙的抱了抱他:我学我学,我今天一定把这张卷子写完好不好?

    那圆柱的表面积公式?

    我背!

    上次那篇古文?

    我默!

    昨天的英语单词?

    我记!

    无常温暖的笑了:我就知道大人不怪我,大人真好。斥离苦哈哈的摊开刚被自己收起来的卷子,皱皱巴巴的开始算水桶所用的铁皮是多少嘶怎么总觉得被骗了呢

    突然,一阵灵力波动在大殿中央荡漾开。斥离比谁都激动,愁眉不展的小脸瞬间春光灿烂,那架势看来早就准备大显身手了:谁在那!!

    我。戈雁声老不要脸的靠在大殿的柱子上,门口那几个小鬼不让我进,说是无常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功过堂三丈以内,我就自己进来了,呦呵,又写作业呢?

    不写了不写了,你的正事要紧。斥离把手头的作业一摊,激动地两眼冒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

    大人。无常体贴的笑了笑,一个错眼的功夫,一黑一白两个无常就站到了斥离面前,我去处理戈先生的事情,让小黑先在这儿陪着您,我一会儿就回来,哦对了,作业,我要检查的。

    斥离听完,生无可恋的瘫到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我昨天忘记更新了。。。

    第40章 斥离和无常

    戈先生,这边请。白无常客客气气的把戈雁声引到了一遍,走之前还回头温柔的对斥离笑了笑。

    一出功过堂,白无常脸上的笑立刻就收了:以后不要在他写作业的时候过来,你会分他的心。说完,他轻轻地扫视了一下守门的那俩小鬼,只是浅浅的瞥了一眼,就把那两个看门的小鬼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

    戈雁声玩味的笑了,他撩了撩白无常垂下来的一缕鬓发:整天带着面具过活,你累不累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白无常清冷的勾了勾唇,我心悦大人,那笑是发自真心的,自然不累。

    斥离执掌十方阎罗殿数千年,名声一直好的令人发指。戈雁声走在前面,放松的把双手交叉撑在脑后,就连人类都知道他大公无私,什么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的谚语比比皆是。无常大人,我想问问,这些言论是谁放出去的呢?

    白无常不轻不重的应了:自然是有心之人。

    你为了救他,重塑了他的肉身,瞒下了三界内几乎所有的人,戈雁声一只脚不动,另一只脚以此为圆心转了半圈,正对着白无常那张冷冰冰的脸,铁面无私的无常大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白无常抬头,轻轻地敛下了眸子,盯着地面的眼中是几乎漫出来的杀意:可惜了却没能瞒过大人。您说,这可怎么办呢

    我不会说出去。戈雁声认真的看着白无常,我甚至可以帮你打掩护,在众神的眼皮子底下帮你暗度陈仓。

    白无常冷冷的启唇:条件。

    牛头马面绑来了一个小姑娘,所犯的不算是重罪,但也确实算是杀了人,吞了别人两魂三魄。戈雁声手一翻,又一次把珠子拿了出来,虽然本来刑就不会太重,但这丫头魂魄不稳,您看

    白无常把那个珠子塞回到了戈雁声的手里:这件事我知道了,等检查完他的作业我就去处理,东西自己收着吧,戈大人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能不破财,戈雁声自然高兴,他乐颠颠的把珠子收了起来:你把斥离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他知道吗?

    白无常掉头就走,看那架势根本就不打算搭理戈雁声,可戈大爷是个什么货色,他能把好脾气的白若尘气到脑抽,拿下一个白无常自然不在话下。

    白无常被他嗡嗡的脑阔昏,索性开了大:你把白泽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他知道吗?

    戈雁声一愣,咧着嘴就骂:放屁呢不是!我跟白泽那能跟你们一样吗?

    白无常十分金贵的回了他一句:哼。

    戈雁声思前想后气不过,抬手就把一个金属管状物扔到了白无常的脑门上,白无常出手如电,直接接住了,他把那玩意拿在手里一看,愣住了。

    你跟斥离早晚用得上,拿着吧。本大爷才不愿意欠你人情嘞!说完,戈雁声对他竖了个中指,不客气的溜了。

    白无常小朋友看着手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害,戈雁声这种老畜生虽然总是浪了吧唧的,但是白泽把他教的特别好,从来不会乱打听别人的隐私。那无常和小斥离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然是因为,天界众神都知道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不好管,罚了无常,斥离要发疯的。

    十方阎罗殿也确实被他管的挺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界众神其实也有情,他们对于无常的爱也挺有感触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算是给了地府一个体面吧。

    这个会安排番外,毕竟无常大人我太可了。

    所以发现了没,无常的事根本没人会说出去,戈雁声却拿这个做交易去坑无常,真的是蔫坏的一个人啊

    第41章 白泽

    白若尘心里一直挺着急的,望眼欲穿的数着手机上的日历,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天能把小丫头接回来。就这么一直巴巴的等到最后一天。白若尘是真的激动,他今天早早地就醒了,还特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但上一次白若尘去的太早,把戈雁声的觉给搅了,所以这次长了记性的白若尘没那么着急,他一直等到快九点才过去。本来以为戈雁声还在睡,可谁知道一看,戈雁声也起了。

    戈大爷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安乐椅,亭亭当当的摆在铺面的正当中,趁着晨起这一会儿阳光能爬的进来,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穿着大裤衩白背心,晒着太阳睁着眼,不唱歌也不听曲儿,就这么瞪着眼干躺着。

    你这是干嘛呢?白若尘拿了个小喷壶,给店里摆着的一些绿植喷了喷水,不声不响的在这儿晒太阳,戈大爷你以为你是AA酱油里的黄豆吗?晒足一百七十天?

    说到这儿,白若尘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着小喷壶照着戈雁声的脸上下一通喷,眼睁睁的看着戈雁声的脸气成了盆栽的颜色:给你点水分滋润滋润,可别一回会儿真晒干了。

    戈雁声斜斜的睨了白若尘一眼,极不走心的表示:没看着我在这儿生气呢吗。

    白若尘翻了个大白眼,在这边着急上火:扯呢不是,你要是闲的话赶紧换换衣服,咱们今天要去接清梦。

    急什么。戈雁声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像极了气死太监的皇上,你八字轻,阴曹地府多得是小鬼孤魂,现在去?你去干嘛?给他们送早点?你还非得跟外卖一样,一站直达是吧?等中午十二点再去,那时候阳气足。

    说完,又像是一个没睡醒的蘑菇一样,躺在安乐椅上不动了。

    白若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老板,他不太对劲啊戈雁声这几天,实在是太过安生了。

    虽然向日葵福利院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暂时性的结束了,但戈雁声未免也有点太过四平八稳了。平日里白若尘记挂着李清梦的事,还没怎么留意戈雁声的状况,这么静下心来一看,是不对劲,你看看,他这几天连烟都不抽了,甚至还抱了个保温杯在那儿喝水。

    白若尘相信,戈雁声要是真犯了二,甚至能冲过去喝岩浆,但绝对不会有事没事的活得这么养生。

    你最近怎么了?为了保护地球母亲的物种多样性,白若尘还是打算关心一下他的领导,怎么看着你蔫哒哒的?

    说完,又呲了戈雁声一脸水。戈雁声罕见的没有生气,他抬头,幽幽的看着白若尘:你是gay,对吧?

    白若尘无语凝噎:怎么了?你还搞性取向歧视啊?

    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东西没见过,歧视你干嘛。我就是声音越来越小,戈雁声低头,扣着手里的保温杯,一点一点的把上面的那个商标撕了下来,我就是想咨询你一些事,你是同性恋,应该懂的吧?

    白若尘把店里的凳子拉了过来坐下,打算跟戈雁声好好唠唠。

    戈雁声弱弱的问:就喜欢一个同性,是什么感觉?

    白若尘还真的被问住了:呃飞一般的感觉?戈雁声长腿一迈,照着白若尘的凳子踢了一下:好好的,我在这儿问你正事呢。

    这你可真的问住我了。白若尘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又一次露出了左侧额角的小圆疤,我没喜欢过谁,最多也就只是看着某个男生觉得顺眼,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罢了。比如说你。

    白若尘摊了摊手:但我不觉得这算是喜欢。

    您这个同性恋当的跟闹着玩一样戈雁声无语的叹了一口气,兴许是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了,就把手搭在了眼皮上,既然谁都没喜欢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是gay?

    这说来可真是话长了。白若尘把腿支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翘着凳子,青春期小男孩第一次的时候,梦/遗对象,是个纯爷们。而且后来我也发现了,我对女生是真的不来电。您这话可真是太长了

    你问我这个干嘛?白若尘白了戈雁声一眼,你个大仙也终于对我们人类的爱情世界好奇了?

    上午的阳光透过戈雁声的指缝投到他的脸上,在高高的鼻梁上打出了一个浓重的阴影,把戈雁声的侧颜描绘的,立体又阴鸷: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

    白若尘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戈雁声的哑谜:白泽啊?

    嗯。

    这好办。白若尘掏出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智能机,我们来问一下度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OK,出来了。

    戈雁声难得有了一点兴趣,他从安乐椅上爬了起来,伸着脖子往白若尘的手机屏幕上凑:说的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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