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都想喊我爹 作者:鸟惊庭树

    &神兽都想喊我爹——鸟惊庭树(7)

    白若尘昏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晕乎乎的问了一句:戈雁声,你也是gay吗?

    戈雁声:老子不是gay!!!

    一分钟后

    戈雁声:也????

    白若尘彻底清醒了,他乖巧的坐在床沿上,脸上大写着尴尬。在这种糊里糊涂的情况下,白若尘在自己的老板面前,出柜了

    戈雁声在经历了刚刚的误会之后,也难堪的不行,他轻咳了一下,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做了一个十分牵强的解释:那什么别误会,刚刚你鬼上身了,我帮你把脏东西赶走了。

    白若尘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倒是也信了:那你把它抓住了?

    没,戈雁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不确定是不是神兽呢,是神兽再抓,要不抓错了还得跟斥离交接,麻烦。你精怪图带了吗?

    白若尘:带了,我回去拿。

    白若尘跑回自己屋里,低着头找自己的裤子,打算把钥匙摘下来,他没看到,在他背后的那面墙上,本来是树影的地方,慢慢的走出来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东西

    听到了敲门声,戈雁声以为是白若尘回来了,他开了门就看到,白若尘拿着一个散发着荧光的迷你版精怪图,闭着眼歪着头,问他:好看吗?

    戈雁声:还来?!白若尘你这是什么体质?招魂幡吗你?

    不过这一次,戈雁声彻底毛了,这妖怪太不识抬举,都赶走了一次了还来,戈雁声要再不让他长长记性,也太丢人了。

    他拿出了三张符纸,抄起打火机就点立刻,这几张黄符就烧起来了,三张燃烧的符纸飘飘呼呼的飞到了白若尘的四周,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那个小鬼当机立断,舍下白若尘的躯壳就打算跑。戈雁声就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冲着窗户就去了。

    戈雁声一点都不慌张,就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只见那个小鬼一脑袋撞到了玻璃上。它很纳闷,因为窗户这种东西,从来没有难倒过它,身为一个鬼魂,它是完全可以无视玻璃的。

    省省吧,戈雁声把软在地上的白若尘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家是人类自古以来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不开门不开窗,你就进不来也出不去。你之所以能上了白若尘的身,也是因为你本来就在那个屋子里吧。

    戈雁声把白若尘安顿好,抬头看了看缩在屋子里的那一团东西:你能让那几个房客做噩梦,是因为他们忘关窗户了,你这才有本事干预他们的梦境,我说的对吗?

    那一团黑雾显然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么一个硬茬,他缩在小角落里,浑身都在哆嗦,以至于周身凝结着的雾气都散了很多。

    戈雁声向着它走了过去,把它吓得又窜到了门口,它拿身体拼命的撞门,但还是没能把门撞开,不仅如此,就连一点声响都没能弄出来。

    戈雁声把火龙放了出来,悠闲地冲着那东西走了过去:放弃吧,只要我不开门,你不可能出去的。

    这时,嘀的一声,门内的指示灯由红色变为了绿色。

    有人在外面把门打开了!

    第15章 我讨厌人类

    结果还没等戈雁声出声阻止,门已经开了个小缝,靠在门边的那团东西见状,立刻顺着门缝就跑了。

    戈雁声挂了安全锁,所以外面的那个人没能把门完全打开,但饶是如此,那个折腾了一晚上的东西也跑出去了,戈雁声有心想追,但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实在是碍事的不行。

    戈雁声顺着门缝往外看去,他盯着门外漏出的那只戴着钻戒的手,面色不虞的说:季先生,这么晚了,您私自开我的房门,是什么意思呢?

    季泽不目转睛的看着开了几盏小灯的走廊,并没有答话。他没有阴阳眼,按理说什么都看不见的,但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跑过去了。

    戈雁声低低的啧了一声,他果然最讨厌人类了:季先生?

    季泽这才回头,他有些歉然的说:刚刚前台的姑娘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您刚刚按了求助按钮,我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廊外不算明亮的灯光打在季泽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平添了一些恐怖的感觉。

    戈雁声讽刺的笑了笑:我竟然不知道,一个前台打工的小妹,竟然能知道大老板的私人电话,这是什么狗血的玛丽苏小说吗?

    季泽丝毫不慌:不是我的私人电话,是我印在名片上的商务电话,那个姑娘入职的时候我就给过她。

    戈雁声看了一眼套间里的大挂钟凌晨三点。

    戈雁声很清楚,依照季泽的情商,他不可能会聘用一个凌晨三点给boss打电话的姑娘,这个谎话编的未免也太拙劣了一点。

    戈雁声实在是懒得跟季泽多说什么了:季先生,麻烦把您的备用房卡给我,如果在这个旅店里住着一个随时能打开我房门的人,我是不可能睡的着的。

    季泽从善如流的把备用房卡从安全锁下面递了进去,戈雁声接过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把门闭上了。

    季泽看着在自己面前猛然关闭的房门,脸上写满了平静,他偏了偏头,看向刚刚那个小鬼跑掉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夜晚的走廊上只亮着几盏小壁灯,幽暗的光只能照到不足两米的范围,再往前的走廊就是一片漆黑,季泽看着深处化不开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白若尘醒了,这一觉睡得他特别难受,浑身腰酸背痛不说,脑袋里仿佛还住了一个王大锤,正在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的往他脑袋上砸。

    戈雁声抱着一杯热水,靠在门框上悠闲地喝了一口:早。

    早,白若尘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

    戈雁声:你自己跑过来的,别赖我。放心,咱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昨晚除了一个劲的追问我你长得好不好看以外,什么都没干。

    白若尘:这已经够羞耻了谢谢。

    等戈雁声几句话把昨晚的事情交代完,白若尘这才想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你的八字是不是比较轻?戈雁声问了白若尘一句,我发现你特别招鬼喜欢,搁别人身上一个噩梦就能解决的事,放你这儿就能变成鬼上身。

    白若尘立刻为自己辩白:没有!!要不是找了这么个倒霉催的工作,身为祖国的花朵我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些东西!

    戈雁声喝完了一杯热水,不置可否的表示:你还是个gay?

    白若尘满脸通红,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叮咚~一阵悠扬的门铃声传来,白若尘欢天喜地的跑去开门,他从来没发现门铃声也能这么悦耳。

    白若尘趴在猫眼上一看:季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季泽不光来了,还带了东西,他把一个厚度十分可观的红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客客气气的表示:我很相信二位的实力,但是这件事我不打算再查了。这是二位此次的报酬,很感谢你们愿意跑这一趟,实在是麻烦你们了,我会派人送二位回去的。

    白若尘完全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戈雁声倒是丝毫不意外,他轻嗤了一声,把那个红包捏在手里转了转,什么都没说,带着白若尘就走了。

    季泽派来的这个商务车相当的宽敞,戈雁声翘着个二郎腿,舒舒服服的歪在座位上假寐。

    白若尘掂量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那季泽的事情,你就不打算管了吗?

    戈雁声换了个姿势:我本来就讨厌人类,他又不愿意让我插手,我还去凑什么热闹?

    白若尘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很难形容。

    那宾馆里的小鬼要怎么办?白若尘把精怪图从钥匙扣上摘下来拿给戈雁声看,他可是个神兽啊,你自己职责所属,就不管了吗?

    唔我反正不着急,你要是着急就自己去查吧。戈雁声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歪在座位上补昨晚上被白若尘吓跑的觉。

    戈雁声并不是不负责任,他活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他解决这种事情的方法一向简单粗暴,他一般只用等个几十年,等碍事的人类都排着队去斥离那儿领便当了,他再去料理那些神兽,简单又高效。

    这件事在他漫长的生命力,只占据了短短的一天,实在是激不起他什么兴趣。

    那天回去以后,戈雁声回屋就睡了,他隐隐约约听到,在外间里,白若尘一直在用电脑噼里啪啦的查东西,但是具体查了什么,戈雁声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就知道白若尘在查什么了。

    次日早上七点,白若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窜到了戈雁声的卧室,戈雁声当时正抱着枕头睡得四仰八叉呢,冷不防被一个冰凉的爪子摁在了胸口上,那惊悚的效果是世界上任何闹钟都比不了的。

    祖宗哎戈雁声抵死挣扎,挖了个坑就又把自己埋到被子堆里了,这才几点啊,我都说了这事儿不急啊

    我查到东西了,你先起来看一眼!白若尘拿了一沓子资料,一把抓过了戈雁声身上裹着的被子,戈雁声行将就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戈雁声:我果然最讨厌人类了

    他抬头,看着白若尘飞快开合着的嘴巴,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就是个打工仔,每个月拿死工资,说句不好听的,你随便混混日子就行,我又不扣你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白若尘熬了一晚上,浑身上下都乱糟糟的。细软的头发被扒拉的像是刚打完架,衣服也没了样子,眼里面挤满了红血丝,耳朵上还别了一根忘记拿下来的笔。

    听到这个问题,白若尘看着戈雁声皱了皱眉:当然要赶紧查出来啊,要不然又像沙河水库那样,吞进去人命怎么办?

    戈雁声有点呆,他应该是还没睡醒,因为他竟然看到,眼前这个狼狈的人类的身影,跨越了几千年的时光,跟另一个傻子重合了起来。

    戈雁声张了张嘴,有点费劲的问:你这么做,谁在乎呢?

    白若尘歪了歪头,他实在是不理解自己老板的脑回路:在乎的人多了,那些死者的家属在乎,那个旅店的房客在乎,还有那个因为执念走不了的鬼,它也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唉,全世界最温柔的白先生呐

    第16章 疯了

    我发现季泽是C大毕业的,而且他名下的大部分房产,都是同一位设计师设计的,巧合的是,这个设计师也是C大的,白若尘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看着戈雁声,你把我送到C大吧,我去看看。

    我的能力有两个,一,是通过反光进行传送,但只能去我到过的地方;二,就是吞噬。戈雁声摊了摊手,问题来了,我没去过C大。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白若尘哆哆嗦嗦的开着车上路了。

    戈雁声坐在副驾驶捣鼓着导航,毫不吝啬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说你路考满分吗?自动档不比驾校那些破烂车好开?怎么还开成这样。

    白若尘揩了揩自己额头上的汗:分情况谢谢,你这车一百多万,在榕城够买半套房了,四舍五入我现在开着的是一个卫生间,你说我紧张不紧张?

    两个人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百年C大,栽培出了不少国之栋梁,这其中,他最拿得出手的专业是建筑学,在这个专业里出了不少全国知名的设计师,这些杰出校友的照片,学校的荣誉馆里都快挂不下了。

    而一直为季泽提供设计图稿的沈明杰,就是这个学校建筑工程系的一名导师。

    沈明杰也是个老设计师了,今年六十多岁,不过身体一直不算很好,几年都没有带过课了。白若尘把手里面打印出来的几张照片递给了戈雁声,我们去教工宿舍找找看。

    戈雁声接过了白若尘递过来的照片,低头看了看,发现上面建筑的种类挺多的,从写字楼到私人别墅,无一例外,设计风格都豪放又大胆,仅仅是通过照片,戈雁声就都感受到这些建筑所散发出来的蓬勃的生命力。

    戈雁声:这些都是那个老教授设计的?

    白若尘正在门卫处登记,抽空回了一句:对,这些照片里的都是沈明杰的作品,包括季泽带咱们去的那个旅店。

    戈雁声把拿着照片的手放了下去,若有所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小区里,C大的员工福利不错,沈教授又是老学究了,他的妻子也在这里教书,所以学校给他们夫妻二人分了一个独栋的小院落。

    白若尘敲了敲门,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把他们让了进来,笑眯眯的问:你们是我俩谁的学生啊?

    夫妻俩桃李满天下,不可能记得所有学生,只以为是哪一届的两个孩子回来看他们了,自然想不到后面那个板着脸的男人比他俩的年龄加起来都大。

    白若尘笑了笑,说明了来意,那位老妇听完,脸上浮现出了些许为难:我家老头子身体不好,脑袋不太灵光了,这些年的脾气也越发大了,你们要是真的想采访他,还要多担待一些。

    白若尘毕竟在俗世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外音:您放心,今天我们俩只是来做个调查,所有问题最后只会作为数据出现,不会涉及真实姓名的。

    戈雁声自然看得懂这俩人的花花肠子,他轻轻地撇过头,切了一声,白若尘忙轻轻地踢了踢戈雁声的鞋帮,希望他可以注意点,戈雁声就像被摸了触角的蜗牛一样,快速的把脚缩了回去,只当是没收到白若尘的警告。

    白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第一次发现,戈雁声无理取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孤儿院里的那些熊孩子。

    那位夫人去寻她的丈夫了,白若尘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看得出来这家女主人很爱干净,就连电视机上面都盖了一块大小适中的遮灰布。墙上挂了几幅沈明杰早期设计的作品,白若尘拧眉看了看,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大一会儿,沈明杰就在妻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被安置在了一个向阳的沙发上。对于一个仅仅六十多岁的人来说,他未免太老了一点。脸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老年斑,眉眼也耷拉着,像是一棵上了年岁的老树,连年轮里都挤满了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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