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 作者:月照懒人

    &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月照懒人(45

    可以说这世间的所有生灵都有着命运线的牵引,但君卿自己的身上却应当是没有因为他本并非这方世界的人,换句话来说他同这个世界的生灵之间没有羁绊,自然不会被命运线所纠缠上。

    只是应当。

    见君卿的动作忽然停滞了下来,旁边的月烨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情:尊上这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了么?

    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自己贸然的出声会打扰到对方,因此只能按捺下来静静等待君卿从那状态中脱离出来。

    而君卿此时的心情却是难得的剧烈波动了起来,他低着头,用一种绝对难见到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手。

    那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上本来应该空无一物的。

    但是此时,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却有一根隐约的金线缠绕在其上,金线的另一端缓缓垂落在地面,尽头延伸去往看不到的地方。

    君卿愣了一会,他终于收起了那震惊而迷茫的表情,他垂着眼睫,面上挂起一贯的叫人摸不清他情绪的平静,另一只手的手指却轻轻的拨弄起那金线。

    君卿用手指捏住那金线,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还能感受到有细细的脉搏跳动一般,这根命运线看起来是如此的纤细,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够扯断。

    连在线另一头的,是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君卿在感知到那个与自己产生羁绊,甚至令命运线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谁时,他的心中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

    也对,怎么想都只会是那个人了吧。

    于、长、情

    君卿的手放在那根线上,最终却是收了回去,任凭它挂在自己的手指上,随着动作轻轻的摆动。

    这样的举动并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风,君卿也说不出来为何自己没有将那命运线给扯断,或许是在看到那根线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个夜晚,于长情深深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将他整个人的模样都纳入心间。

    又不自觉的想起他在离开的那天时,于长情看着自己的样子,明明凶恶的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要把人的喉管咬断将人撕裂开来,但是看起来却又那么的难过。

    君卿的手指颤了一下,回想起那一日的景象,他忽然觉得那套在无名指上的命运线都好像在隐隐发烫起来,叫他的心跳都有些揣测。

    深吸口气,努力将自己从无谓的想象中抛开,君卿把注意力集中在观察周围的命运线之上,他的这个能力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甚至用多了也会对自身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巡视四周,君卿的眉头隐隐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这里并没有宴澎于的命运线。

    按理说宴澎于身为大宴皇帝,尽管他对这世间的重要性可能比不上气运之子,但怎么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这种人身上的命运线按理说只会多不会少,但在这里他却一点都看不到那人的踪迹。

    原先君卿以为那个贴身护卫宴澎于的金丹修士会找不到他的踪迹可能是因为此地有着奇妙的机缘或是有着凌驾于金丹以上的存在以至于屏蔽了那修士的双眼,但现在他看来,宴澎于的情况却更像是已不在这个世间了。

    这个说法并不是指宴澎于已死,而是更绝对的,宴澎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这世间的修士都知道,这片修真大陆并不是唯一,在世界之外还有这更为广袤的世界,曾经有飞升过的修士设法穿回书信描述过,外面的世界乃是一片浩渺无垠的混沌,而他们的世界不过是一颗鸡卵,飞升就像是突破了那一层薄薄的蛋壳,随之而来面对的却是更为深邃的世界。

    仅将自己的眼光放在这一个世界,无异于井底之蛙。

    然而话虽如此,自从这片大陆开始进入第二纪元后,灵气的富含量却是急剧下降着,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灵气被不断消耗,便有修士猜测过,或许再过上千百年,这个世间的灵气会下降到稀薄的几乎无法察觉,到时候修士的存在也会完全消失掉。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令人恐惧的,不过君卿却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这一族人天生拥有穿梭各个世界的能力,他们全族的实力总和都是一个定数,每个人能力的强弱取决于族人的少多,因此他们也不需要修炼,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强者。

    当然,如果不经过后天的训练,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三岁小儿手持利器,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

    只是回到现在,令君卿疑惑的便是宴澎于身为皇帝,他并非气运之子,因此按照天道最喜欢搞得那一套得到什么也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此生都不可能成为修士,否则一个拥有修为的皇帝势必打破世间平衡,可是若是想要脱离这个世界,哪怕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至少也应当有化神期的修为那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宴澎于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呢?

    终于,感受到眼部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君卿眨了眨眼,令自己脱离了那奇妙的视觉。

    只是当他再度睁开眼时,自眼角已经有血泪涓涓留下,他的视界中也余留下了一片骇人的血红。

    尊上!!!月烨看到他这样的模样顿时大惊,声音险些因为太过激动而破音。

    君卿淡定道:我没事。

    说着他伸手用手背拭去脸上滑落的血泪,但是接下来他的眼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来这应当是天道对于他窥探他人命运的惩罚。

    不过说是惩罚,君卿现在所用的不过是一个运用材料制造出的躯壳,到时候需要要用材料来修补,就能够恢复失去的视力。

    将这番解释给了月烨之后,感受到对方堪堪平静下来的气息,君卿暗叹他对月烨的影响还是太深了。

    他有心转移月烨的注意力,便道:我没有发现宴澎于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月烨惊疑不定,在他看来若是君卿都不能发现宴澎于身在何处,那么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了。

    君卿道:这件事恐怕还有更深层次需要探索,你去布置一下,这两天我们在这里住下。

    好。月烨慎重的回答道,他早已明白以自己的修为想要保护尊上是不够看的,修真界中强者辈出,但是他身为炉鼎体质至今不依靠任何人仅仅靠自己修炼到如今程度已经可以算是天赋异禀了,想再网上,要想不借助某种手段,那么只能寄希望于奇遇了。

    想到这里月烨心中黯然,他曾经翻阅古籍,知晓有一种专门为了炉鼎而培育出来的反生花,可以将炉鼎浑身经脉清洗,让人重获新生,从此再也不必依赖同人双修提升修为,可以说让人完全摆脱炉鼎这一限制。

    但是反生花自从大陆灵气急速缩减后便绝迹了,或许只有那些上古秘境才能够找到了

    这般想着,月烨松开已经紧握的手,小心的过去搀扶着君卿,防止他以为失明而脚下摔跤。

    浑然忘记了君卿可以用神识去探路。

    **

    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宴澎于脸色十分难看,他记得自己在有福的撺掇下决定去那霞光寺拜一拜,却没想到一个恍神间他便失去了方向,等视野再度清晰时便身处在了不认识的地方。

    更为糟糕的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感觉不到那与他签订了契约的金丹修士的回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失去了金丹修士的保护,令宴澎于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敌人的箭阵中,随时都要性命不保。

    有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躁的宴澎于忍不住对随着他一起的有福发怒道。

    有福面色惨白,他本也是好心想要让自己主子放松放松,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捅了天大的篓子。

    若是回去,那么他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一想到这个可能,有福连忙下跪砰砰的朝着宴澎于磕起头来,他的额头都被磕破了,流了一脸的鲜血。

    宴澎于双眼夹杂血丝的瞪视着有福,终究是没有当场将有福用剑斩杀身处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的身边仅剩下有福一个可用之人,虽然不爽,到底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这样想着,宴澎于收敛起几乎要吃人的眼光,为了安抚住有福以免他狗急跳墙对自己动手,宴澎于露出虚伪的笑来,走过去将还在磕头的有福扶起:

    好了朕方才也是迁怒于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显然不是人力能够操纵的,你从小便跟在朕身边,已然相当于我的半个兄弟,莫要这样轻贱自己。

    陛、陛下有福眼角含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却更多是阵阵发冷。

    是啊,他确实是从小就跟在宴澎于的身边,也正是这样他对于宴澎于的了解远胜于其他人!

    他知道宴澎于绝对是对自己产生了杀心!

    宴澎于从来就不是这样一笑泯恩仇的人,况且他向来甘比自负,自诩若不是出生于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定能开疆扩土成为名垂千古的皇帝他应当是心急了,才反而叫他看出了破绽来。

    况且有福跟随宴澎于十几年,他一直知道宴澎于有一个小习惯,一旦他对谁起了杀意就会不自觉的用手抚摸自己的右手指骨!

    有福的心中有些发凉,他知道自己是注定逃不过一劫了,但是蝼蚁尚且偷生,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他又怎么会知道此地会出现问题?他泵业是心存好意想要让疲惫的主子放松放松啊!

    但有福也知道,自己这样瘦弱的身材必定是打不过身上还带着利剑的宴澎于,因此只能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稳住对方。

    一场奇遇,尚且还未遇到生死危机原本忠心的仆人与信任下属的主子便已然离心,也是十分讽刺。

    好了,莫要再哭了,我们先探一探周围,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吧。宴澎于浑然不觉自己的意图早已被有福发现,兀自扮演着宽宏大量的主子。

    是,陛下。有福勉强笑笑,开始打量周围。

    这么一看他心中却有些悚然起来,因为周围所见的几乎都是些不认识的植物,就算有些植物与他印象中的植物相似,但是却足有后者数十倍之大!

    光是一颗稻子便有一人头那么大!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有福看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这真的是稻子的话,那么种植它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巨人?

    岂不是一脚下去就能把他们给踏成肉泥?

    有福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得面色惨白,他小心的拨动了一下那浑圆饱满的稻粒,想了想用力把麦秆给弯下来,然后从上面摘下来一颗。

    陛下,我看此物类似稻子,猜测此物应该是可以食用的。有福捧着摘下的这棵稻粒道。

    宴澎于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有福所想的东西他自己也能够想到,不过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以及维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宴澎于只是矜持的点点头:你先将它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有福稻粒装入自己背着的包袱皮里然后系了个结背在背上,正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清越好听的声音传来,语气还带着三分笑意:

    是哪个小贼在偷摘我的稻子?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莫名的传得极广,仿佛就在他们耳边响起,宴澎于眼睛瞪大,而有福则被吓得不清,直接跪倒下去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人并不是有意偷摘大仙的稻子的!请大仙不要责怪!!

    他惊恐的模样令宴澎于感到面上无关,但是事关性命,他也只好放低姿态低声下气道:我等只是无意中落到此地,并不知道这稻谷有主人,希望仙人不要责怪

    一阵洗漱声音响起,似是有人在拨开那一人高的稻杆走来,就在两人心中惴惴之时,只见茂密的作物中忽然自动向两旁弯去,就这样倒出一条道路出来。

    自路中有一个白衣的仙人缓缓走来。

    在看到那人之时,宴澎于与有福均是呆愣在原地,有福是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果然这便是传说中的仙人吧!他曾经见过宴澎于所娶的丽妃,丽妃人称是大宴最美的女子,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说,但是到了此人面前时也要被衬作村妇了。

    而宴澎于心中的激荡也是无人得知他是见过那些修真者的,修真者筑基后便能淬体,淬体后体内不洁之物被排出,无论精气神还是面色都会变得远比常人好看,而结丹和化神之时会有共计两次重塑容貌的机会,因此修真界向来不乏俊男美女。

    但在见了眼前之人后,宴澎于竟有种那些人不过粗制滥造的伪物之感。

    唯有面前此人,如一块无暇美玉,无需雕饰,浑然天成。

    或许只有这人才称得上仙人二字。

    那人一双鎏金双瞳,眼中似有熔岩缓缓流动,灼灼逼人,面上表情淡然,周身自有一种清贵又超然气势,他看着人的时候被看的人总会觉得他似乎另有深意,仔细辨别又像是自己的错觉。

    对方缓缓开口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们不必惊慌。

    说着有福便感到有一阵风拂过自己的下摆,接着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耳边又能听到那人道:这些稻谷不过是我闲而无聊时随手制作出来的,你们需要便可随意取用,无需拘束。

    见面前的仙人并不怪罪他们,两个人都微微松了口气,饶是多疑如宴澎于也忍不住对面前之人产生了一些好感,似乎那人天生便有着这样笼络人心的气质。

    宴澎于直觉这仙人应当是此地的主人,他当机立断向对方道:不知仙人可知此地是何处?我们二人原先在一个叫做霞光寺的地方,转眼间却忽然到了这里

    那人挑起一边眉毛,细细打量了二人一会,有福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眼花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那仙人眼中似乎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呢?

    他连忙晃晃脑袋,而后那异象过他所能果然消失了。

    仙人道:我并不知霞光寺是什么地方,不过你们两个并不是此方世界之人,能到这里,兴许是与我有缘吧。

    此方世界?!宴澎于惊疑不定。

    仙人一挥袖摆,那些巨大的作物便消失不见,似乎被他收入袖中一样,他又道:你们二人想必已经累了吧,不如我们进屋去谈。

    进屋?宴澎于打量四周,神色茫然纵观周围他只能看到大片荒芜的田地,何来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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