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归来的我只想学习——折难(64)
逃生归来的我只想学习 作者:折难
&逃生归来的我只想学习——折难(64)
然后她偏头，望见秋云异常温柔的眼神，干巴巴地说：秋云啊，你是不是吃错雪糕，中毒了？
要不然怎么这么温柔，娘兮兮的，秋水光是看着就受不了，鸡皮疙瘩起了一串，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做出这幅样子。
秋云没有回答，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最后一点雪糕的痕迹被洗去，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又为秋水仔仔细细把水擦干净了。
好了，在炫目的阳光下，他的笑意柔和，眉眼里却带出一股隐约的怅然，回家吧。
秋水愣愣看着。
我哪儿给你洗了，做梦吧！
又是一个夏天，姐弟俩在外面疯玩一整天，满身热汗，回到家后，迫不及待打开空调，从冰箱里翻出雪糕。吃着吃着，秋水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次，嘴里不由得提了一句。
秋云却像是忘记了一样，蹙着眉头回想。片刻后，他摇摇头：你记错了吧，我当时只给我自己洗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都多少年了，当初他们刚上小学不就，现在初中都已经毕业，记不清楚其实也很正常。可是秋水心里却莫名不舒服，她急切想要秋云承认：你绝对给我洗了，再想想再想想！
秋云被她念烦了，只能嗯嗯啊啊承认了。
然而秋水心里却空落落的，生不出半分喜悦。
她甚至有些怅然。
秋云是C市这次的中考状元，最后选择了历史悠久、师资雄厚的一中。秋水这些年发奋努力，成绩火箭一般上升，早就不是之前被嘲笑的学渣了，但是她没有和弟弟一起进入一中，反而来到了三中。
两所中学其实都差不多，只是一中要离他们家近一点，秋云搞不清她是吃错了什么药。
再一想，三中一中是老牌对手了，从校服样式颜色到校花校草颜值，比拼从来没有停止，两校高层还有可能握手言和，但学生绝对不会。秋云于是将原因归结为秋水想对自己发起挑战。
然而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
秋水同学，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
三中的迎新老师在耳畔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秋水听着听着，发起了呆。
她的志愿最开始是一中来着，只是到了要上交的时候，鬼使神差改成了三中，似乎有什么力量推动她来到这个学校。
她应该要寻找什么，只是却迟迟没有找到。
她来得早，完成报道手续之后就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嬉笑打闹的同学，有人出于善意和好奇，主动和她交谈，她一应会以礼貌的微笑。
她似乎很从容。
然而碰碰直跳的心脏却表明并非如此。
藏在课桌下的手忍不住捏紧，秋水舔舔嘴唇，她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情不自禁往门口看去，像是在期待什么出现。
牛逼，昨天直接carry全场，那小子都傻了
这一句话像是什么提示语，秋水的双眼一下子亮了。
那个人要来了！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四五名身形高大的男生走进教室，秋水一个一个看过去，亮晶晶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暗，直到看到最后一个，依旧没有看到她想要的面容，失望显在脸上。
她其实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
找到他。
找谁？
要找到他！
所以说是找谁啊！
找阮
阮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秋水十分暴躁，连带着表情也凶起来，周围还想找她搭讪的同学见状，讪讪坐回座位。
感觉有点凶啊
不是很好相处
秋水半垂着头，手上捏着笔，焦躁地在纸上划拉。
就在这时，有人拍拍她的肩。
不好意思，同学，能起来一下吗？
谁啊？！
秋水简直要烦死了，猛地抬头瞪他一眼，视线刚刚挪到来人的脸上，她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下子僵住了。
啊
她迅速起身，刚才还冷冰冰的脸像是初雪消融一般柔和下来。
教室里差不多已经坐满，那人见没有位置，只有一个女生旁边还空着，不得已才打扰看着像是在思考问题的女生。
两人坐下了。
秋水心里怦怦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男生，就感到既兴奋又满足，她吞了吞口水，率先开口：那个，我叫秋水
我叫阮陵。男生模样俊秀，却很腼腆，刚刚一阵动作，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以后多多指教。
好、好
两人沉默地度过了在高中的第一天。秋水是因为过于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阮陵是因为过于腼腆自闭，不怎么主动何人交谈。
新同桌各自尴尬了一会儿，秋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先撤，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考到底为什么阮陵那么特殊。
要去买果茶吗？
一直自闭的阮陵却突然开口，他冲秋水扬扬下巴：据说学校对面那家的柠檬果茶很不错。
很奇怪，刚刚还低头写题的阮陵此时却主动提出邀请，这并不符合他自闭的个性。尤其是他现在看秋水的视线和说话的语气，怎么说呢，像是面对一个熟人一样，秋水心里那股奇怪的情绪更加浓烈了。
然而此刻没有其他信息，她也弄不清楚阮陵这次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
不应该啊。秋水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测，她的记忆力很好，从三岁开始到现在，生活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记得，如果真是小时候认识，她不可能认不出对方来。
校外的柠檬果茶果然一绝，秋水喜欢得不得了，阮陵看着也很喜欢。
结果第二天拉着阮陵去买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为什么啊？秋水诧异。
阮陵：我不喜欢喝酸的啊
秋水？？
随着两人逐渐熟悉起来，她越来越觉得阮陵不对劲。
我怀疑，秋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是双重人格。
打着游戏的手一顿，秋云瞥她一眼，也跟着压低声音，我怀疑，你是神经病。
秋水：
她放弃和秋云对话。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小伙伴有两种状态，大部分是自闭腼腆白切黑的，小部分是邪魅狂狷那一挂。两个人很好区分，后面那个人，这么说呢，和她相处的时候，会不自觉照顾她，就像长辈对晚辈一样。
平常都把阮陵当小弟罩的秋水心里很复杂，她怀疑那个人格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哥哥。
没别的证据，直觉而已。
但是既然阮陵不想提这个病，她也当做不知道。两人从高一同桌到了高三，友谊与日俱增，经秋水介绍，阮陵也和秋云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然后过了高考，三人一起去了大学，那个时候三个人已经好到了彼此的家长都认识的地步。
秋水在大学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两个人都是双初恋，毕业之后，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秋云和阮陵做伴郎。
婚礼现场，双方的亲属都带着最诚挚的祝福到场。
秋水和她的先生交换笑容，她看着两旁或浓或淡的鲜花，以及鲜花丛中俊秀挺拔的阮陵和秋云。
前所未有地满足。
她看见阮陵懒洋洋笑着，眼里却好似含着泪水，他嘴巴一张一合，微风将那句静默无声的话送到秋水耳边：
新婚快乐，新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00把秋水的灵魂送到平行世界，阻止了秋云的落水，那个世界没有异能者。
但是没有把秋水的记忆抹掉，大概到25岁左右，过去的记忆会慢慢复苏。秋水估计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回想以前，中二病发作，以前我也是抬手就呼风唤雨的人呢！
秋云：说错了，你不是神经病，你是大龄中二病（嫌弃）
秋水：嘁，要换做以前，你早被我打得半死不活（嫌弃）
第82章 秋愿
013, 013
013
墙壁上的喇叭里不停地传出机械性、非常冷淡的声音, 即使多次重复同样的内容，也不会生出半点烦躁，依旧以一种平稳的语调念诵。
013, 大厅集合。013，集合大厅
啧。
就算是再沉的睡意, 也被这样毫不停歇的念叨给惊走了。
我睁开眼，眼眶里充盈生理性的泪水。这个时候已经不早，右手侧的小窗外有阳光透进来，把这件狭窄的、阴森的房间照得透亮。许久没有见到眼光, 我忍不住用手挡在眼前，缓了几秒之后, 才勉强能够适应。
013, 大厅集合
那喇叭还在叫。
我随手在床头抓了个东西，狠狠往那边一砸。那是个凝实的金属球，在空中转了好几转, 却没能够抵达目标喇叭, 中途崩殂。
换作基地里其他任何一个异能者, 都能轻轻松松把喇叭砸的稀巴烂。只有我, 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法动那喇叭半毫, 黄磊说这只是我拥有强大异能的一个小代价而已。
上帝为你开辟平坦大道，只收取一点点代价。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摁碎了叛徒的脑袋，一边笑得冠冕堂皇。
呕。
说什么屁话。
这他妈叫一点点代价？
我估计我会死得比其他所有人都早, 连命都没了，说什么异能。
其实077那个漂浮的异能很不错，至少比我的好多了，平时还不用走路，多好。
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的异能好。
这具孱弱的躯体又以它独特的方式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早上刚起床的时候，它总是格外活跃，心脏像是磕了药一样疯狂蹦迪，过强的运动量让全身的能量供应出现短缺，而那颗傻逼心脏还在蹦迪。
我忍着吸不过气的窒息感，忍着胸腔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心想，这傻逼估计什么时候得在它主人尸体里蹦迪。
大概过了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吧，我对时间不太敏感。那种极度痛苦的状态终于开始消退，傻逼估计跳累了，跟个老太太散步一样慢慢蹦跶，刚开始我还以为它终于把自个儿跳死了。
傻逼黄磊，傻逼复生。
房间里有监控，以我的等级，一定有人随时守在那里观察我的状态，即使如此，我还是光明正大骂出声来，骂得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黄磊那傻逼不会跟我这个小孩计较的，不如说他正希望我保持这个状态。
一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直白好懂的人，总比天天整些弯弯绕绕、嘴上大人您好心里大人你妈批要好吧，好多了。
基地里无论男女，都穿着同一样式的衣服，灰蒙蒙跟捡了垃圾回来一样，每次穿衣服，都觉得我的审美被强.奸了。
以前234那一团的人好像就偷偷往里面绣花啊改针啥的，反正乍一看没什么区别，近看了才发现大有乾坤，而且很美。不少人心思就活络了，用东西换她们给自己改。说实话，我也动过一小会儿这个心思的，但是一想到大家都一个样，那改了也没什么用，于是作罢。
不过这股风尚到底没持续多久有人告密，234被当场处决，头颅就摆在饭桌上，管事要求所有人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吃饭。我们这些人，手里头多多少少都沾了血，同伴么，当然也杀过，但这是第一次直面同伴死状这么久，不少人都吐了，只有我因为太饿反而多添了一碗饭。
在那之后，基地里关于我吃人的传闻就传开了。
一到大厅，安静的气氛就告诉我今天不寻常。我越过一众死死低下的头，果不其然在最前面发现了黄磊那傻逼，他正坐着吃早饭。
我看着他手里的包子，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出声，大厅死寂的氛围被打破了。我顶着所有人的视线，一点都没在害羞的，面无表情走到黄磊面前。
来了？黄磊咬一口表皮，露出包子丰满的内里来，看得人眼馋，今天起晚了。
今天强了点，这破身体真烦人。我惯例性吐槽。
很快就不疼了。黄磊却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实验有进展了？
我有些摸不准，但看见他的变态笑容，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他摇摇头，低头喝了口豆浆，然后轻描淡写地给我下命令，把这里的其他人都杀了吧。
那是我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
014和019提前一个月开始计划，准备给我过一个惊喜，然而却是我先发制人在生日的前一天，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吸收了近百人的异能，我那时时刻刻都在漏风的身体果然好了不少，虽然还没到黄磊口中不会痛的地步，但至少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后来我出了基地，在网上学到个词语，叫病弱，我觉着挺贴我的，毕竟又病又弱。
虽然我有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痛的身体，说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呜呼了。但挺奇怪的，我以前特别怕死，怕到用尽手段、卑躬屈膝在傻逼黄磊手下求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拖着这破娃娃一样的身体死皮赖脸活下去有什么用。
但是过了十五岁之后，我就逐渐佛了起来，对生死这东西也不太看重了。
反正早晚都要死。
但是我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黄磊那傻逼潇洒了大半辈子，沾过的血能把他整个人都淹没，如果鬼魂能伤人，他估计早就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他不是个好领导，好领导不会让得力下属没吃早饭就干活，就因为那顿一直没有吃上的早饭，我开始琢磨要把黄磊给杀了，今天不给我早饭吃，说不定明天就不给我命活了。
于是，我为了一顿饭，反了。
当然肯定不止那点原因，但为了一顿饭造反听起来很帅，我单方面认定这就是主要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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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没有回答，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最后一点雪糕的痕迹被洗去，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又为秋水仔仔细细把水擦干净了。
好了，在炫目的阳光下，他的笑意柔和，眉眼里却带出一股隐约的怅然，回家吧。
秋水愣愣看着。
我哪儿给你洗了，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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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却像是忘记了一样，蹙着眉头回想。片刻后，他摇摇头：你记错了吧，我当时只给我自己洗了。
这本来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都多少年了，当初他们刚上小学不就，现在初中都已经毕业，记不清楚其实也很正常。可是秋水心里却莫名不舒服，她急切想要秋云承认：你绝对给我洗了，再想想再想想！
秋云被她念烦了，只能嗯嗯啊啊承认了。
然而秋水心里却空落落的，生不出半分喜悦。
她甚至有些怅然。
秋云是C市这次的中考状元，最后选择了历史悠久、师资雄厚的一中。秋水这些年发奋努力，成绩火箭一般上升，早就不是之前被嘲笑的学渣了，但是她没有和弟弟一起进入一中，反而来到了三中。
两所中学其实都差不多，只是一中要离他们家近一点，秋云搞不清她是吃错了什么药。
再一想，三中一中是老牌对手了，从校服样式颜色到校花校草颜值，比拼从来没有停止，两校高层还有可能握手言和，但学生绝对不会。秋云于是将原因归结为秋水想对自己发起挑战。
然而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
秋水同学，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
三中的迎新老师在耳畔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秋水听着听着，发起了呆。
她的志愿最开始是一中来着，只是到了要上交的时候，鬼使神差改成了三中，似乎有什么力量推动她来到这个学校。
她应该要寻找什么，只是却迟迟没有找到。
她来得早，完成报道手续之后就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漫无目的地看着周围嬉笑打闹的同学，有人出于善意和好奇，主动和她交谈，她一应会以礼貌的微笑。
她似乎很从容。
然而碰碰直跳的心脏却表明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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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昨天直接carry全场，那小子都傻了
这一句话像是什么提示语，秋水的双眼一下子亮了。
那个人要来了！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四五名身形高大的男生走进教室，秋水一个一个看过去，亮晶晶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暗，直到看到最后一个，依旧没有看到她想要的面容，失望显在脸上。
她其实也弄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
找到他。
找谁？
要找到他！
所以说是找谁啊！
找阮
阮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秋水十分暴躁，连带着表情也凶起来，周围还想找她搭讪的同学见状，讪讪坐回座位。
感觉有点凶啊
不是很好相处
秋水半垂着头，手上捏着笔，焦躁地在纸上划拉。
就在这时，有人拍拍她的肩。
不好意思，同学，能起来一下吗？
谁啊？！
秋水简直要烦死了，猛地抬头瞪他一眼，视线刚刚挪到来人的脸上，她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下子僵住了。
啊
她迅速起身，刚才还冷冰冰的脸像是初雪消融一般柔和下来。
教室里差不多已经坐满，那人见没有位置，只有一个女生旁边还空着，不得已才打扰看着像是在思考问题的女生。
两人坐下了。
秋水心里怦怦直跳，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男生，就感到既兴奋又满足，她吞了吞口水，率先开口：那个，我叫秋水
我叫阮陵。男生模样俊秀，却很腼腆，刚刚一阵动作，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以后多多指教。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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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自闭的阮陵却突然开口，他冲秋水扬扬下巴：据说学校对面那家的柠檬果茶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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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秋水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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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
随着两人逐渐熟悉起来，她越来越觉得阮陵不对劲。
我怀疑，秋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是双重人格。
打着游戏的手一顿，秋云瞥她一眼，也跟着压低声音，我怀疑，你是神经病。
秋水：
她放弃和秋云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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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有两种状态，大部分是自闭腼腆白切黑的，小部分是邪魅狂狷那一挂。两个人很好区分，后面那个人，这么说呢，和她相处的时候，会不自觉照顾她，就像长辈对晚辈一样。
平常都把阮陵当小弟罩的秋水心里很复杂，她怀疑那个人格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哥哥。
没别的证据，直觉而已。
但是既然阮陵不想提这个病，她也当做不知道。两人从高一同桌到了高三，友谊与日俱增，经秋水介绍，阮陵也和秋云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然后过了高考，三人一起去了大学，那个时候三个人已经好到了彼此的家长都认识的地步。
秋水在大学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两个人都是双初恋，毕业之后，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秋云和阮陵做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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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和她的先生交换笑容，她看着两旁或浓或淡的鲜花，以及鲜花丛中俊秀挺拔的阮陵和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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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阮陵懒洋洋笑着，眼里却好似含着泪水，他嘴巴一张一合，微风将那句静默无声的话送到秋水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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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00把秋水的灵魂送到平行世界，阻止了秋云的落水，那个世界没有异能者。
但是没有把秋水的记忆抹掉，大概到25岁左右，过去的记忆会慢慢复苏。秋水估计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回想以前，中二病发作，以前我也是抬手就呼风唤雨的人呢！
秋云：说错了，你不是神经病，你是大龄中二病（嫌弃）
秋水：嘁，要换做以前，你早被我打得半死不活（嫌弃）
第82章 秋愿
013, 013
013
墙壁上的喇叭里不停地传出机械性、非常冷淡的声音, 即使多次重复同样的内容，也不会生出半点烦躁，依旧以一种平稳的语调念诵。
013, 大厅集合。013，集合大厅
啧。
就算是再沉的睡意, 也被这样毫不停歇的念叨给惊走了。
我睁开眼，眼眶里充盈生理性的泪水。这个时候已经不早，右手侧的小窗外有阳光透进来，把这件狭窄的、阴森的房间照得透亮。许久没有见到眼光, 我忍不住用手挡在眼前，缓了几秒之后, 才勉强能够适应。
013, 大厅集合
那喇叭还在叫。
我随手在床头抓了个东西，狠狠往那边一砸。那是个凝实的金属球，在空中转了好几转, 却没能够抵达目标喇叭, 中途崩殂。
换作基地里其他任何一个异能者, 都能轻轻松松把喇叭砸的稀巴烂。只有我, 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法动那喇叭半毫, 黄磊说这只是我拥有强大异能的一个小代价而已。
上帝为你开辟平坦大道，只收取一点点代价。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用手摁碎了叛徒的脑袋，一边笑得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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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叫一点点代价？
我估计我会死得比其他所有人都早, 连命都没了，说什么异能。
其实077那个漂浮的异能很不错，至少比我的好多了，平时还不用走路，多好。
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的异能好。
这具孱弱的躯体又以它独特的方式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早上刚起床的时候，它总是格外活跃，心脏像是磕了药一样疯狂蹦迪，过强的运动量让全身的能量供应出现短缺，而那颗傻逼心脏还在蹦迪。
我忍着吸不过气的窒息感，忍着胸腔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心想，这傻逼估计什么时候得在它主人尸体里蹦迪。
大概过了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吧，我对时间不太敏感。那种极度痛苦的状态终于开始消退，傻逼估计跳累了，跟个老太太散步一样慢慢蹦跶，刚开始我还以为它终于把自个儿跳死了。
傻逼黄磊，傻逼复生。
房间里有监控，以我的等级，一定有人随时守在那里观察我的状态，即使如此，我还是光明正大骂出声来，骂得掷地有声、抑扬顿挫。
黄磊那傻逼不会跟我这个小孩计较的，不如说他正希望我保持这个状态。
一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直白好懂的人，总比天天整些弯弯绕绕、嘴上大人您好心里大人你妈批要好吧，好多了。
基地里无论男女，都穿着同一样式的衣服，灰蒙蒙跟捡了垃圾回来一样，每次穿衣服，都觉得我的审美被强.奸了。
以前234那一团的人好像就偷偷往里面绣花啊改针啥的，反正乍一看没什么区别，近看了才发现大有乾坤，而且很美。不少人心思就活络了，用东西换她们给自己改。说实话，我也动过一小会儿这个心思的，但是一想到大家都一个样，那改了也没什么用，于是作罢。
不过这股风尚到底没持续多久有人告密，234被当场处决，头颅就摆在饭桌上，管事要求所有人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吃饭。我们这些人，手里头多多少少都沾了血，同伴么，当然也杀过，但这是第一次直面同伴死状这么久，不少人都吐了，只有我因为太饿反而多添了一碗饭。
在那之后，基地里关于我吃人的传闻就传开了。
一到大厅，安静的气氛就告诉我今天不寻常。我越过一众死死低下的头，果不其然在最前面发现了黄磊那傻逼，他正坐着吃早饭。
我看着他手里的包子，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出声，大厅死寂的氛围被打破了。我顶着所有人的视线，一点都没在害羞的，面无表情走到黄磊面前。
来了？黄磊咬一口表皮，露出包子丰满的内里来，看得人眼馋，今天起晚了。
今天强了点，这破身体真烦人。我惯例性吐槽。
很快就不疼了。黄磊却朝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实验有进展了？
我有些摸不准，但看见他的变态笑容，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他摇摇头，低头喝了口豆浆，然后轻描淡写地给我下命令，把这里的其他人都杀了吧。
那是我十五岁生日的前一天。
014和019提前一个月开始计划，准备给我过一个惊喜，然而却是我先发制人在生日的前一天，给了他们一个大惊喜。
吸收了近百人的异能，我那时时刻刻都在漏风的身体果然好了不少，虽然还没到黄磊口中不会痛的地步，但至少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后来我出了基地，在网上学到个词语，叫病弱，我觉着挺贴我的，毕竟又病又弱。
虽然我有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痛的身体，说不定哪一天就一命呜呼了。但挺奇怪的，我以前特别怕死，怕到用尽手段、卑躬屈膝在傻逼黄磊手下求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拖着这破娃娃一样的身体死皮赖脸活下去有什么用。
但是过了十五岁之后，我就逐渐佛了起来，对生死这东西也不太看重了。
反正早晚都要死。
但是我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黄磊那傻逼潇洒了大半辈子，沾过的血能把他整个人都淹没，如果鬼魂能伤人，他估计早就被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他不是个好领导，好领导不会让得力下属没吃早饭就干活，就因为那顿一直没有吃上的早饭，我开始琢磨要把黄磊给杀了，今天不给我早饭吃，说不定明天就不给我命活了。
于是，我为了一顿饭，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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