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你的信息素 作者:月华涟

    &沉迷你的信息素——月华涟(16)

    所以,阮云溪不敢赌,也赌不起。

    一旦他回应了傅晟的这份感情,无论傅晟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会深陷进去,日后必会如丝萝一般永远的依附于傅晟。

    而阮云溪不想当别人的附属品,更不想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眼中毫无骨气的禁脔。

    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想抱你亲你睡你,天天和你在一起。

    阮云溪被傅晟毫不修饰的话所灼烧,恼怒的指着他,你

    傅晟一把抓住了阮云溪的手,将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我说的是真的,你听。

    胸膛的炽热与心跳的厚重烫了下阮云溪的手,他猛地推了傅晟一把。

    唔傅晟吃痛的捂着胸口。

    他之前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名alpha,又着急阮云溪的伤势,回来帮他换了纱布,抹了药便坐在床边守着他,对自己的伤一点都没有处理,现在被阮云溪这么一推,衬衣之下刚刚凝固的伤又裂开了。

    你没事吧?

    疼傅晟抿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阮云溪有点心软,哪?

    心,被你拒绝了心疼。傅晟一改之前可怜巴巴的模样,欺身到了阮云溪的面前,目光烁烁的看着他。

    阮云溪就知道傅晟在骗他,横了他一眼。

    大美人,心肝宝贝,你别生气,我是真的疼。

    那你就疼着吧!听着傅晟对他的称呼,烫的阮云溪心口直发慌。

    阮主席,你亲亲我吧,亲亲我就好了。

    阮云溪没多想,下意识的说道:刚刚不是

    刚刚亲过了是吧?傅声憋着笑,撑着胳膊支在了阮云溪的两侧,饱满的唇上因为刚刚的纠缠,还润着一层水色,阮主席,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你也有点喜欢我吧

    有吗?

    阮云溪对视着傅晟深切盼望的眼神,心跳的微微有些快,过了很久,才扭过了头,没有。

    说有!傅晟扣住了阮云溪的手腕,拉近了与他的距离,你不说,我就亲到你说有。

    你咳咳龙舌兰的醇香萦绕在阮云溪的鼻尖,勾的他身子发软,身上的伤也更疼了。

    傅晟听见阮云溪咳嗽慌了,收起了赖皮的模样,阮主席,你别生气,我不闹了。

    不闹了?那你过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没事,我包扎过了。傅晟是骗阮云溪的,因为他知道没必要包扎,反正一会儿还得裂,倒是你,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伤?

    傅晟回来帮阮云溪包扎的时候,脱下了他的衬衣,才发现他后背上有几道伤疤,都是积年累月的旧伤,拳拳到肉的疤痕。

    阮云溪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告诉我的。傅晟自信满满的看着阮云溪,笑着说道:你也就是一个alpha,若你是个omega,我就用信息素压制你,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阮云溪听到这句话,蹙了蹙眉。

    傅晟还撑着胳膊,压在阮云溪的身上,见他不高兴了,慢慢的俯身,逼得阮云溪重新躺在了床上,我逗你的,你要是omega,我就天天哄着你,喂你,你什么时候想要我的信息素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随时随地,都给你。

    少年alpha滚烫的气息浮在阮云溪的脸上,蛊惑人心的话语撩拨着阮云溪的耳廓。

    那直接不加修饰的眼神好似一片片的羽毛,划过他的肌肤,流向他脖颈后的腺体,勾的他身上一阵阵的发软。

    傅晟心满意足的看着躺在身下的少年,橙黄的灯下如画的眉眼微微颤抖,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眼波中永远荡着一层水波,湿漉漉的引诱着人犯罪。

    真好看,阮主席怎么这么好看。

    傅晟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起身坐在了床头,帮阮云溪掖了掖被子,睡吧,我守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守,你回去吧。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我想看着你睡觉。

    阮云溪本打算说什么,却见傅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话我就坐在这守着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上床守着你,好好守着你。

    傅晟故意加重了好好守着你这几个字,让人听上去止不住的心悸。

    阮云溪拗不过傅晟,他知道傅晟无法无天惯了,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便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半夜,傅晟掖了掖阮云溪的被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起身走了出去,关上卧室的门,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烦躁的男声:喂,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

    电话那头听出了傅晟的声音,立即郑重的回复道:傅少,有何吩咐。

    我要北外魔街那片所有地下拳场的信息,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有一丝犹豫,傅少,傅老爷子

    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办好事。

    傅晟挂了电话,浓重的夜色笼在少年的眉宇之间,眼底镌刻着难以丈量的幽深。

    动了我的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砰

    一声极重的推门声在夜欲炸响,老板夏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夜店里的人很少见到他们老板这般慌张,虽然夏冰也就二十五出头,但性格一贯四平八稳,就连对地下那群如野兽般的alpha都不卑不亢干练十足。

    快快快,关门停业!

    小弟:为啥呀?扫黄打非来了?

    夏冰气喘吁吁的指挥着散场,比扫黄打非都可怕,扫黄打非最起码还讲理,那个人只管泄愤啊。

    不好了,不好了,他打过来了。一个少年冲了进来,赤着脸大声嚷嚷。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突地从夜幕中飞了进来,无比精准的砸碎了一扇雕刻着性感躯体的百叶窗,又像枚炮弹一样砸向了大堂中精美绝伦的酒柜。

    满柜名贵的酒瞬间炸开,玻璃渣子淬着酒划过,在堂中绽放成烟火,晶亮的流光溅了满地。

    夏冰他们抱着头原地蹲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旁的小弟惊恐的挤着夏冰,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世界末日来了?

    夏冰一咬牙,豁出去般站了起来,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声,你有本事砸我店的窗户,你有本事砸整巷的窗户去啊!!!

    刚刚冲进来的少年拉了下夏冰的衣服下摆,老大,他砸了,从巷口一直砸到了巷尾,咱们就是最后一家

    夏冰:

    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小弟哭丧着脸。

    夏冰又抱头蹲下了,你傻啊,报警来了,是抓他,还是抓我们啊?

    店外,傅晟倚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朦胧的烟雾染着夜色笼在少年的脸庞,颧骨上青黑的伤痕像是恶魔的印记,眼眸又黑又深,望不到边际。

    点点火星照亮了少年的脸,同时也照亮了一旁层层叠叠围着他的alpha们。

    傅少?我们没惹你吧,你今天这是弄哪出啊?一个刀疤脸手里拿着棒球棍怨愤的看着傅晟。他是巷子口地下拳场的负责人,以前傅晟没少去他那斗殴,也算是这帮人里为数不多能和傅晟混个脸熟的。

    傅晟仰头吐了一口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地下拳场非法聚集地,这里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海了去了。底下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环环相扣,北城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少,那你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傅晟洗了个澡,将满身的血迹都处理干净后,赶在黎明前夕睡在了阮云溪的身旁。

    阮云溪盖着被子,而傅晟则睡在被子上,用衣服给自己随便搭了一层,勉强取个暖。

    傅晟抚平了阮云溪攒聚的眉毛,隔着被子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小声的安抚道:是做噩梦了么?没事了,我在呢,我在呢。

    不知是睡梦中的阮云溪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傅晟的安抚起到了作用,阮云溪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意识的往傅晟的怀里窝了窝,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傅晟搂着阮云溪,摩挲着他的碎发,心中的渴望浓烈的无法附加。

    阮云溪是名alpha,他就已经这般渴望了。若阮云溪真的是名omega,傅晟或许已经将他拆解入腹了。

    无论傅晟承不承认,他身上永远镌刻着傅家狂暴嗜血的基因,比一般alpha都要强烈的占有欲、控制欲甚至是**。

    他无法反抗,连挣扎都无力。

    他该庆幸阮云溪是名alpha,若他真的是名omega,傅晟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像傅清正一样陷入无边的黑暗。

    傅晟一直讨厌omega,一方面是看不得他们软弱,而另一个方面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就是他怕自己会伤害他们,更害怕他会伤害自己命定的omega。

    如果注定伤害,不如从未得到。

    阮云溪睡了一个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好觉,没有在半夜疼醒,没有浑身发热,也没有失眠。

    他好像睡在温暖的浪涛里,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鼻端是令他沉醉的香气,安抚着他的焦躁、平息着他的疼痛。

    阮云溪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睛,傅晟帅气静谧的脸庞,映进了他的眼眸。

    傅晟,怎么在这里。

    阮云溪晃了晃脑袋,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昨夜的来龙去脉。他推了傅晟一把,傅晟,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会回去的吗?

    傅晟昨夜就没怎么睡,打了一晚上的架,回来又与**抗争了很久,在曙光来临之际,才睡着。现在被阮云溪这么一推,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揽,将阮云溪搂进了怀里,别闹,让我再睡会。

    阮云溪气的牙痒痒,却猛地看见了傅晟衣服下惨不忍睹的伤痕。

    这下,阮云溪是真的毫无睡意了,生拉硬拽的弄醒了傅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弄的!傅晟笑盈盈的盯着阮云溪风情的桃花眼,靠近了他。

    没想到我的阮主席在床上这么疯狂啊,又是咬又是掐的,折腾了我一晚上呢!

    第23章 :阮主席,吃糖

    脱衣服

    傅晟挑着眉笑,脱,你想要了,我一定配合。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打出去。阮云溪将药膏挤在了手心,冷漠的看着傅晟。

    傅晟痛快的脱了衣服,撑着胳膊,将阮云溪逼在了怀里,那我不说了,我身体力行。

    转过去。阮云溪懒得搭理他,手抚上了他的背,轻柔的摩挲过背上红肿的伤痕,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都说了,你昨晚哎哟,疼。

    阮云溪使了点劲,按了下傅晟的伤口,你还知道疼?疼还打架。

    我这不是为了老婆么哎哟,大美人,我是真疼,你轻点。傅晟象征性的抖了抖。

    阮云溪放缓了力道,得了吧,你打架受伤都成家常便饭了,还怕疼?

    傅晟佯装疼痛被道破,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趴在阮云溪的床上,我不疼,怕你疼,怕你心疼你男人。

    下一刻,阮云溪就将膏药重重的拍在了傅晟的后背上。

    唐狮心里很慌,尤其是看见连一贯自持规矩的阮云溪脸上都挂着彩,头上还绑着绷带后,心慌的简直要背过气去。

    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你们两个,打架了?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摇了摇头。

    唐狮:心里苦。

    在孙主任通知他班里有同学逃课时,唐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晟,绞尽脑汁想了很久该如何罚他,既能不丢饭碗,还能保全老师的脸面。

    后来想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去处理。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阮云溪。

    一个傅晟,他就够头大的了,结果北外两名家世显赫的竟然都犯事了。

    这不是诗人能解决的事。

    可众目睽睽之下,唐狮也不能过怂,总得拿出点老师的态度来。他推了推眼镜,用书本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啪的一声吓了老师们一跳,唯独没震慑到前面两位:你们两个太无法无天了!先有逃课,后有打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唐狮开始巴拉巴拉的念诗,而傅晟则偷偷的在背后勾了下阮云溪的小拇指,食指的指腹一点点的描绘着他手掌的轮廓。

    阮云溪就像触电一样,眸子一缩,可偏偏又不能扭头震慑他,只好忍着。

    傅晟继续用食指勾搭阮云溪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手心写字,身上疼不疼?

    傅晟每划一笔,阮云溪的心就颤一下。

    我带了药,你要是疼就和我说。

    阮主席,你好像发抖了?傅晟的食指点着阮云溪微微颤抖的手心,心里止不住的想笑。

    阮云溪羞恼的握紧了拳头,却也一并将傅晟的手指包了进去。

    又蓦地松开了。

    傅晟憋着笑,继续写:阮主席,光天化日的你包我指头。

    阮云溪:

    唐狮还在训话: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谅在你们是这学期初犯,我就不计较了,但下不为例。

    阮云溪点了点头,傅晟也跟着点头。

    唐狮:校庆快到了,云溪,你今年还弹钢琴吗?

    阮云溪弹琴是校庆的保留节目,年年都压轴,无一例外。

    但今年,阮云溪并不想参加,他的性征越来越难以控制,未知情况之前,最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校庆那么多人,混杂的信息素一旦刺激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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