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GL) 作者:阳明十三

    &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GL)—

    烟花升天,炸出爱心的形状,灿烂耀眼。

    萧时:

    这下是真的找不到路西法了。

    颇为头疼的看了眼金箍棒,萧时将它变小后,很是嫌弃地扔到口袋里,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洗洗。

    希望我拿到的是魔法灵器。萧时握紧耳坠,祈祷着闭上眼。

    再睁开时,山谷依旧是山谷,天空不再赤红如血,恢复了湛蓝的海一般的色泽。成群的高大树木和通天巨树全部消失,被平平无奇的普通山间景色取代。

    沿着山顶向下走了许久,当听到人声时,她加快速度,发现山脚是普通的平民区,在平民惊恐的眼神中问清楚王都方向,萧时如蒙大赦,抱着小毛驴痛哭流涕,随后拍着驴屁股一溜烟赶回了庄园。

    萧时失踪了一天一夜,由于守在庄园外的仆人说未见到小姐从大门离开,管家起初以为萧时是一时兴起躲在庄园里,直到她一夜未归,才发觉不对劲,组织了人手士兵在王都寻人。

    您究竟去哪里了?管家见到萧时满身是血的可怜样子,那些责备的话就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您受伤了吗?伤得重吗?我这就去请医生!

    不用不用。心中紧绷的弦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汹涌袭来,她挥挥手道,海洛呢?

    管家有些惊讶,似乎没料到小姐死里逃生般的回来后,开口第一句竟是这句话。他心道两位感情真是好,招呼着女仆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他道:海洛小姐今日凌晨时分回来,了解到情况后,她说去找您,就离开了。

    萧时心中一慌,即便在发现自己身处无尽渊时,她也未曾产生过如此猛烈的慌张。

    她去哪里了?萧时拽住管家的衣袖,焦急与无措浮现在眼中。

    管家一愣,静静地看着萧时,随即笑着安抚道:请不要担心,海洛小姐说会在晚上回来,您现在洗个舒舒服服的澡,安心休息便可。您也饿了吧?

    萧时闻言,放下心来,肚子很应景地咕嘟咕嘟叫了几声。

    她想等待海洛回来,最后却是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黑色的夜宁静温柔,轻柔的风声宛如月色之下的夜曲,哄得点点明星都有了睡衣。

    萧时醒来时,已是深沉的黑夜。

    她不知所云的嘟囔几句,费力地转个身,抱紧被子刚要重回周公怀抱,猝不及防被床前的黑影吓了一跳。

    萧时宛如炸了毛的猫,猛地蹦起,两脚踩滑被单,眼看就要摔下地,那道黑影忽然有了动作,紧紧地抱住了她。

    浓稠的血味窜入萧时的鼻尖,似乎在她的床前站了多时,对方的衣服上沾染着冰凉的空气,与她有些热的体温格格不入。

    萧时不由打了个哆嗦。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在稳住她后,飞快的松开了手。

    裹紧被子,睡意此时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里旯旮去了。萧时搓搓手臂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萧时露出一个有些蠢的笑脸,道:海洛,你回来啦。

    良久,那人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时打个哈欠,房间里太暗,她摸索着要去点根蜡烛。

    不用。海洛拦下她的动作,沉寂如死海般的声音在萧时耳边响起,我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你。

    萧时呆呆地眨巴眼睛,她这次的经历没其它收获,但绝对是锻炼出了一颗强心脏。不过萧时也没急着证明自己的钢铁精神,乖乖坐回床上。

    血的气味没有消失,依旧缠绕在她的鼻尖。

    萧时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受伤了吗?

    嗯。

    说起来很玄幻,我是骑着毛驴飞出庄园,然后掉到莉文和路西法的陷阱中去的。

    嗯。

    不过我最后还是安全的回来了,没受一点伤。

    嗯。

    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

    嗯。

    海洛垂着眼帘,在萧时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露出痛苦、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此刻,她的手还在颤抖着,止不住的颤抖。

    就像是在知道萧时失踪时那般,她甚至连匕首都无法握紧。

    海洛从未体会过如此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刀狠硬地从她心尖挖走一大块,在她寻找萧时的期间,连呼吸都是痛到发麻,每一次喘气都是折磨的血腥味。

    如果萧时没有回来,如果萧时真的不见了,如果萧时死了。

    海洛被这些负面的想法充斥全身,逼得她快要发疯,即便萧时正在她的面前,正在同她说话,海洛仍旧被困在对方编织出的荆棘笼中,心中的弦绷紧到勒住她的喉咙。稍稍一动,便被刺穿骨髓,落得个鲜血淋漓的下场。

    萧时安静地看着海洛,片刻后,说道:抱歉。

    随着这两个字落下,她握住了海洛的手,将手心的温暖传给对方,任由对方汲取。

    海洛睫毛轻颤,因为对方简单的一个动作,心脏上的那处缺口被堵上了。

    每跳动一下,似乎都在念着萧时的名字。

    萧时垂下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的额头上,即使身处黑暗之中,她依旧能看见海洛的眼睛。

    那双浅色的,冷漠的,却总是在面对她时,变得温柔的眼睛。

    萧时直视着这双眼睛,声音很轻:让你担心了,我回来啦,海洛,你不要难受了我看不得你难受。

    说到最后,萧时不用自主红了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却是她的真心,她皱皱鼻子,总是高高扬起的嘴角抚平,甚至有些难过似的弯出了一个落寞的弧度:你要是皱眉了我也不想笑了。

    海洛眼神一沉,咬紧牙关,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苦苦压抑多时的情愫,被她这样珍重的对待,如同燎原之火,点燃了这片黑夜。

    有一瞬间,海洛脑海里浮现出了见不得人的想法,想狠狠抱住她,把她镶嵌到骨肉中,融于自己的血液里。

    但那样,萧时会不见的。

    她舍不得,实在是舍不得。

    珍惜二字于她而言过分的陌生,却在让她甘愿收敛住爪牙,伏下姿态,将那些苦痛全部如甜酒般独自吞下。

    海洛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恨不得为萧时遮住所有的刀尖血雨,只愿她能平安,另一半却充溢着暴虐的气息。

    萧时没想到海洛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她就弯起眼眸蹭了蹭埋在脖子边的毛茸茸的脑袋。

    忽然,颈上被一个坚硬的东西触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个坚硬的东西狠狠地刺入了皮肤。

    萧时瞳孔微缩,却没有挣脱,在剧烈的痛楚之下,她颤抖着松开了海洛的手,揪住了对方的衣角。

    少女冰冷的指尖按住她忍不住想要后退的脑袋,像是桎梏的枷锁,锁住她所有的退路。

    咬穿颈间肌肤的牙齿继续撕裂她薄薄的皮肤,一点点的,冷冷的,不断深入。

    萧时甚至能感受到血液被舔舐的触感,她揪着海洛衣角的手因为恐惧而止不住颤抖,但她依旧没有逃离,努力地、拼命地将疼痛的呼声咽回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小时。

    海洛的牙齿离开了她的脖颈。

    她听见对方的声音,冰冷而又阴沉,带着一丝暗哑的不易察觉的哭腔:

    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是没想到啊,路西法被戳屁屁居然能被锁,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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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萧时拧着脑袋望向镜子, 原本光洁的脖子上多了一块咬痕。一夜过去,伤口处结了道疤, 显眼得很。

    她瞅了眼站在墙角的海洛, 对方姿势比商场里的人体模特还要僵硬,脸冷得也像是寒铁铸成的冰铁块, 但偏偏任谁能看出来少女心里的慌乱不安。

    和昨天逮住她上嘴就咬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

    给人的感觉差别太大,搞得萧时怀疑海洛是不是人格分裂。

    海洛睫毛微颤, 感受到了萧时投来的不同寻常的探究目光, 低下脑袋, 然后有点怂地悄悄望了她一眼。

    萧时:

    装模作样地捂住脖子, 萧时身娇体弱地往床上一倒, 稳住头顶平民影后的小皇冠, 满嘴的无病呻吟:唉, 脖子好疼,昨天觉也没睡好, 再加上失血过多,今天起来浑身都没力气,走路都走不动了呢。

    萧时这话可谓是雨点的小事当雷打。

    疼是肯定疼的,不过也没疼到难以入眠地步,伤口也不算多深,连包扎都省去。

    而这觉没睡好,和她所言甚是相反,昨晚萧时抱着海洛睡得可谓是昏天暗地,山崩海啸都喊不醒她分毫。

    而昨夜被迫当了人形抱枕, 任劳任怨被搓圆捏扁的海洛,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一整夜。

    随着夜色深沉,窗外的蝉声减弱,她愈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怪异的事。

    因为一念之差不仅伤害了萧时,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越想越懊恼,海洛恨不得时光倒流,拿刀把之前胡言乱语的自己给捅醒。

    此时见萧时嘴里喊着疼,她立刻如临大敌僵硬地往前挪了几步,绷紧得像是一只被拉到极限的弓,干巴巴地道:很、很疼吗?

    不代萧时回答,又飞快地来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

    海洛焦急的口干舌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头一次羡慕起佩德拉舌灿莲花说胡话的本领,不像她这般笨嘴拙舌。

    萧时果断熄灭了玩闹的心思,轱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顺了把杂草似的头发,她反而安慰其对方:没事没事。你想想,连创世教两个疯子教主都没能把我怎么样,这说明我皮特别厚,被你咬一口又咋的了!

    海洛虽然不明白她安全回来关皮厚什么事,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点点头。

    萧时开了话头,想起还没告诉海洛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端了个椅子过来,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的英勇事迹。

    伪造的无尽渊,守门人的出现,以及成为魔法灵器海洛越往后听,脸色越难看。至今故意忽视的后怕全部窜上了心头,她扶额低低叹了口气,攥紧的掌心渗出冷汗。

    萧时说得口干舌燥,结束后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半晌没等到回应,又海洛的表情反而像是蒙上一层灰暗,立即十分有眼色地转移了话题:创世教那些人每次提到无尽渊都像是见鬼了一样,一个个大惊小怪,既害怕它又不遗余力地想要创造出新的它。无尽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顿一顿,神情严肃下来:以及我记得无尽渊与你也有关。海洛,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这是萧时第一次主动问起关于海洛的过去。

    在索雷时,她一直保持清醒,努力地为两人划清界限,避免给海洛未来人生带来偏差,但事到如今,既然她决心要和海洛相伴而行,那么海洛的过去她也有责任去了解,不是满足好奇心,而是为了和对方能够一起更好的承担现在和将来。

    海洛没有开口,她依靠在窗边,微微垂着头,明亮的阳光撒在她的侧脸上,显出几分温柔与暖意。沉默片刻,她撩起眼帘,浅色的瞳孔中是捉摸不透深沉的情绪。

    萧时知道海洛的过去一定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黑暗,她也明白海洛心有顾忌,于是伸出手,像是摸小毛驴那样摸了摸海洛的脑袋。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萧时绕着她的发尾打了转,揪了个小花朵,但只要你愿意说,我就会认真听。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在萧时用海洛的发尾揪起第二朵小花时,听见了一声嗯。

    我生于白尧国,那是被神明抛弃的国度,国家政权更迭频繁。海洛表情冷淡而又平静,似乎在说着他人的故事,明明是最弱小最贫穷的国度,但对于贫民的歧视却比其它任何国家要严重。

    她的过去犹如一张浸泡在墨汁里的白纸 ,浸染久了,早已是非不分,如今展开来,只希望萧时不要嫌弃。

    海洛一出生,便被遗弃在废巷的垃圾堆中,而后被一家旅馆的老板捡去。

    不是好心的善意,那位老板暗中经营着地下搏斗场,参与搏斗表演的人多数是他收养的孩子。

    在十岁的时候,她也被送上了搏斗场,和七条饿了三天三夜的恶犬一同关在一个大型兽笼中。她的手中只有一把刀,但是最后是她活了下来。

    七条恶犬的尸体堆叠成小山,流出的血成了血泊。而她倒在血泊中,没有人治疗她的伤口,也没有人把她从兽笼里带走。

    除去被塞进来的野兽,没有人会打开她的兽笼,走近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两年,对手从恶犬到野狼再到最后是人。

    两年里,和她一同来的孩子全部死去,有的死在了搏斗场上成为了野兽的腹中餐,有的死在笼子中,拖着满身疾病和溃烂的身躯。

    而她活了下来,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厉害,单纯的只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死去。

    即使被撕咬得只剩半边身躯,器官残破,在第二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而新生的躯干的肌肤就像是未曾吃过苦的贵族小姐那般白皙,和肮脏血腥的地下格格不入。

    老板将她的特殊体质隐瞒下来,用嫌恶的口吻称她及妖、怪物,却又欢喜地将她视为赚钱的工具。

    在十二岁时,她第一次从笼中走出来,却是因为被转卖到了汾西手中。

    那年无尽渊在白尧国打开了门,她和其他一百个孩子一同被送进了无尽渊。

    那是一个万物平等的地方,也是一个蛮荒之地,没有人性所言,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

    赤红的天际,以及贯穿这片的天际的亘古不变的巨树,嶙峋枯石,遍地丛生的荆棘杂草,成群结伴的野兽,肆意吞噬一切活物的及妖,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和死不瞑目的流血头颅。

    无尽渊,白骨为地,亡者之血为天。

    汾西说,只有一个人能够从无尽渊离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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