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 作者:罄靥

    &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96)

    机场高速上有一道基本是默认的快车道,专门给那些明明可以早出门却非要卡点赶航班的人士设立,只要不要命不怕罚,开到二百以上都是常态。

    花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选择这条不要命的路。

    从躺在床上订票到飞机着陆只花了不到四个小时,花寻找出手机里的地址给了出租车师傅,去这儿。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花寻递过去的手机,脸色顿时白了一半,兄弟,您下车吧。

    啊?

    二半夜的,这地方闹鬼,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真不敢。

    这都什么年代了,闹鬼?花寻明显不信,这儿不是个别墅群么?当年楼市开盘的时候掀起了好一阵轩然大波,怎么就闹鬼了?

    您一听口音就是外地的,这本市人都知道,这地方阴气太重,据说底下埋得是司机师傅比了个口型,没敢说名字。

    骗人的吧。花寻又看了一眼说来话长大哥给的地址,我朋友住这儿,要是闹鬼他会在这儿待这么久?

    小兄弟,你这朋友司机师傅听到这儿不禁面露难色。

    这样吧师傅,给你加钱,跑一趟罢,这么晚真的难打车。花寻想了想,八开头,三位数,图个吉利。

    听到这儿之后司机师傅咬了咬牙。

    现在生意不景气,油钱又贵的要死,这一趟抵以前好几天了。

    那行,先说好,那儿真的闹鬼,你要是半路反悔,及时和我说。

    不反悔。

    您是不知道,住在那儿的人,经常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监控看着也没问题,但就是死活都找不到人,这几年已经三十多起了。然后过一段儿时间,人又会莫名其妙的回来,但回来之后我无一满口胡话,疯疯癫癫的。

    您唬我玩呢?

    我这出租车开了十几年了,从来赚良心钱。不过这地方建的到是用心,常年有剧组驻扎拍戏。所以尽管出了这么多事儿,这房价还是能居高不下。

    拍戏?

    可不。说是别墅群,简直是照着古代的宫殿来建设的。前几年我也载过一个小姑娘,衣服上印着那个叫什么的男演员?忘了,一看就是来跟剧组的,结果当夜人就失踪了,我作为最后和她接触过的,前前后后做了三趟笔录录了三次口供,被她家人追着赔钱赔命追了几年,非说是我把他闺女卖了,结果现在人都没找到,我都冤死了。

    花寻没接话。

    要是自己没有这趟奇幻经历,可能当真以为这司机是个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但是现在却只觉得,有些人莫名失踪,可能当真是有依有据。

    尤其是说来话长大哥住的地方。

    车程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半山腰。

    天色已经大黑,连个路灯都没有。

    花寻按着先前的价格付了钱,刚准备下车,司机师傅却是直接把门锁上了。

    花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倒不是怕,毕竟自己这幅身量,谁搞谁还说不准,一般出门没人会打他的注意。

    小兄弟,待会儿再下去。

    为什么?

    你自己看。

    花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发现似乎有一群黑影在山头上,步伐沉重且整齐。各个佝偻着背,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估计是剧组罢。这都什么年代了,哪儿来的鬼

    嘘

    花寻没说话。

    有的人就是信这个,没办法。看着对方也是好心,花寻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等了一会儿,等他们走过去之后才下了车。

    路上小心!有事赶紧报警!

    花寻也挥了挥手,示意他路上也小心些。

    果不其然,眼前的建筑的确像个巨大的宫殿。

    只是这个样式,怎么看怎么熟悉。

    和书中的某个场景十分相似。

    花寻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点剧组基本都收工了,也见不到什么人。

    花寻把手机上手电筒的功能打开,一路看着门牌号。

    十三号公馆。

    看到门牌上的十三之后花寻还特意多留意了两眼,发现里面的灯是亮着的。

    花寻叩了叩门。

    没人回应。

    又使劲敲了敲,然而这一使劲儿不要紧,发现门根本就没锁,一推就直接推开了。

    推开门之后,人影没见到,先是一阵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说来话长大哥?花寻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回应给花寻的只是愈发浓烈的恶臭。

    花寻捏着鼻子往里走了两步,总算是隔着房门听见了一点声音。

    似乎是呼吸机的滴滴声。

    只是一接近房门,难以忍受的味道便愈发猛烈。

    像是什么东西腐坏掉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剧场,发个红包吧。

    支fb搜索:给花花的情书

    先到先得叭

    第129章

    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在这儿签个字。

    最后花寻还是没敢推开房门,而是选择直接报了警。

    后来的事情不必赘述,自然是被领回了当地的派出所。

    这个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花寻也不敢吭声,只能对方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我可以走了吗?花寻签完字了之后,毫无底气的问了一句。

    到底是命案,待会儿还有些细节要问。

    花寻听闻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这一次真是比窦娥还冤。

    花寻以前还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和这种案件扯上关系。

    毕竟自己就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勤勤恳恳的工作,除了做饭不杀生。

    更别说人了。

    您放宽心,调查清楚就没事了。方才大抵扫了一眼,人应该已经走了好几日了,查了一下他也没别的亲人,三年前在省医院里有过癌症确诊记录。

    麻烦你们了。

    要是能放宽心才有鬼。

    不过花寻也并未再说什么了,只是倚在派出所大厅的沙发上,端着手中的水杯,有一搭没一搭喝着。

    真是摊上这种事儿花寻出了觉得无奈,也说不出什么。

    横竖到了这个年纪,花寻也不怕什么,只要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便也不怕什么。

    就是这儿的沙发实在是难受,硌得慌。

    大约又坐了几个小时,瞧着天都快亮了,花寻才的得以被放走。

    不过虽然是被放走,但也只限于在这个城市里活动。

    花寻没说什么,只是就近找了一家治安和卫生条件都不错的酒店住下。

    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花寻仔细想想

    好像这趟穿书旅程到了后半段,说来话长大哥就不怎么说话了。

    甚至前半段也是有的时候叫他有回应,有的时候没有。

    花寻一开始还以为是对方故意耍自己。

    但要真的是性命垂危时日不多,睡眠的时间比清醒着的时候还多。

    有的时候叫不应倒也说得通了。

    花寻一时间脑子里有点儿乱。

    要是那个时候早一点做到最后的圆满,早一点回来,是不是就能遇上了?

    而且方才也听警察先生说了,他没有别的亲人,死亡也是病痛所致,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道遗嘱。

    先前再多的怨恨不满,这种时候花寻也骂不出口。

    毕竟人都死了。

    最后花寻还是怀着满心的疑问睡着了。

    长夜无梦。

    次日花寻是被电话叫醒的。

    大抵还是昨天的事儿,需要他走一趟。

    花寻只答应了好,便没再说什么。

    您叫花寻是吗?

    是。

    来的正好,明予安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花寻顿了一下。

    看了系统记录和监控,昨天您下午五点登机,八点四十五到达本市,紧接着上了出租车去了明先生的居住地。

    花寻立即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名字指代的应当就是说来话长大哥。

    他是我一个朋友。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花寻总不能说:我穿到十八.禁小说里是他一手引导的,我们因此结缘。

    只能说是朋友。

    但是对方把所有遗产留给了您。

    花寻听闻之后一时间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了些。

    别的不说,花寻其实挺担心这些财产来路不明,背后有更大的利益,自己就是个被挡槍使的。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五日前死亡,癌症晚期,算是自然死亡。警官说完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花寻,这是遗嘱,合法有效。不过明先生没有亲人,似乎也就你这一个朋友,后事打理的稍微体贴些罢。

    走出警局的时候花寻才看了一眼手上单子上的数额。

    怎么说,前半生花寻为了钱财二字可谓是操碎了心。

    尤其是年少的时候,自己也是半大的孩子,书没读完还要再养活一个的时候。对金钱的概念甚至已经有点儿疯狂到扭曲了。

    要不是最赚钱的事儿全在《刑,法》上写着,那个是非观念不成熟的年纪大概真的可能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儿。

    但是现在花寻却是高兴不起来。

    能活着还是活着好。

    说不定再熬两三年,医学技术更加成熟的时候就有救了,只要人还在,就有无限的希望。

    从市区到当地的殡仪馆还有一段儿距离。

    花寻坐在车上,又一次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本罪魁祸首。

    这回到是有关于这本书的相关信息。

    只是似乎年代久远,想买书都只能收二手的,网上流传的电子版本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盗版。

    关于作者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只知道似乎不是大陆这边的,名字起的也不是汉字。

    书中最后的结局花寻找了个相对完整的版本扫了一眼,的确是花寻死在远寒观门口,沈惊蛰发现之后再往后大开杀戒就是因果注定的事儿了。

    说来沈惊蛰

    虽然是书中之人,白纸黑字上印好的,但一颦一蹙却是鲜活的。

    而且这些时间里,这个人已经占据了花寻太多太多的时间和经历。

    一时间想要彻底放手,难免会有些觉得不适应。

    抱着骨灰盒从殡仪馆里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花寻想了想,也想不到到底把他放在哪儿合适。

    最后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回到他原来的住所。

    这一次花寻没再抓着哪个倒霉的司机师傅,而是选择自己租了辆车,毕竟这一趟在这个城市待得时间估计不会短,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公共交通能够到达。

    白日的时候还是能在这儿看见不少人的。

    的确如先前所说,有剧组也有专程来追演员的小姑娘。

    只是住宅区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因为草草结案,保留现场便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儿的物业管理算得上不错,上午结案,中午之前就已经将屋内打扫了干净,虽然东西基本没动,但已经没有昨天夜里那番骇人的异味。

    大哥,回家了。花寻对着左手抱着的骨灰盒说了一句。

    环顾了一圈儿,花寻也没找到放在哪儿合适。

    推开昨天那扇发现遗体的房门的时候,花寻发现似乎这儿就是个病房,只有各种看不懂的仪器和用了一半的针剂药品,似乎并不是主人起居的地方。

    找了一圈儿,花寻才发现真正的主卧应当是在顶层。

    推开门之后,花寻先是踢到了一个劣迹斑斑的旧皮球,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玩的那种。

    这才抬起头,发现屋内的陈设不仅凌乱,而且十分幼稚。

    老式的游戏机,搪瓷的盆和碗,还有一张二十多年前流行的婴儿床和小推车。上面还铺着百家被,能看的出是手工做的。

    还有很多东西,一看就不像是成年人会用的,却都在这个屋子里出现了。

    感觉不是有意收集,而是不舍得扔,要一遍一遍的看,所以才摆在房间里。

    床上也是一片凌乱。

    家具还是孩童常用的款式,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已经没电的游戏机和几个毛绒玩具。

    要不是花寻先前看过他的年龄,见此还真以为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说来话长大哥并不缺钱,想换掉这些东西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一般卧室这种地方最能反映一个人的心理年龄。

    方才花寻也听了,没别的亲人,估计这么多年就他一个。

    花寻尚且现实里有牵挂,所以最后还是走了出来。

    可是说来话长大哥不管去哪儿都是孑然一身,现实之中又是一声病痛,书中之人哪怕有种种不好,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个心理慰藉。

    把骨灰盒放在床上之后,花寻将目光放在了杂乱的书桌上。

    书桌靠窗,光线还算得上充足,以至于虽然杂乱,但上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最显眼的是那封信。

    花寻掸去上面的灰尘,上面字迹清秀,只是看样子是写好有些时日了。

    致吾徒九重

    先前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是在此看见的时候花寻还是不禁唏嘘。

    信是封口的,花寻没拆。

    但是既然有信,说明说来话长大哥是想过把他送出去的。

    如果是重病且家里有治疗仪器,说明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好几年都可以足不出户。

    那么是不是说明,这本书的入口也在这栋房子里?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花寻下意识的欣喜了一下。

    但是仔细一想。

    执念未了,能打开书中和现实之门,却选择让别人代劳,肯定是因为自己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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