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同桌总是很烦 作者:与子承说

    &校草同桌总是很烦——与子承说(31)

    江年反客为主,边走边看,说:你这未免太寒碜了些,幸好我早有准备。

    李风跟在他身后,不明白道:你来跟我过除夕,那你爸呢?一个人在家吗?

    江年忽然站定,李风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江年回过身说:已经提前跟他过完了。

    李风眨了眨眼,除夕还可以提前过吗?

    江年俯下身体,就快要贴近李风的脸,轻笑道:你怎么总是随时随地卖萌呢?

    ???李风脸一红,觉得自己被泼了一盆好大的脏水,不满道:谁卖萌了?

    不是吗?江年笑得张扬,仍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声音压低了几分,用标准的低音炮说:那就是本来如此了。

    李风把头歪到一边。不搭理你了,随便你怎么说吧。

    进了堂屋,江年打开行李箱。

    里面是整整一大箱子的烟花。

    江年又从书包里掏出两盒速食饺子,问:你吃晚饭了吗?

    李风摇摇头。事实上,他刚准备好零食,就要开吃。

    江年说:我带了三盒。现在可以先下一盒,我们分着吃。

    李风说好,我帮你烧火。

    其实一个人也可以,不过两个人当然更好。

    灶台的地方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李风往里面填柴火,江年则负责锅里的工作,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李风恍惚间觉得,两个人好像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一样。

    下饺子很快,李风又将之前弄好的零食一并端到桌子上,江年捣着一份大蒜。

    饺子放在了一个盘里,李风又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一个个挑出来,分好一半。

    江年将蒜和酱油拌好,过来时看到李风的动作,叫道:你还要分开!?

    李风右手一滞,家里穷,可也不缺碗,分开不是很正常,怎么听着仿佛自己好像在犯罪一样。

    江年霸道地把碗里的饺子统统倒回去,义正言辞道:你这样等会我还得多刷一个碗,浪费水。这个碗我拿去盛饺子汤了。

    李风:

    不分就不分好了。

    江年去灶台那边盛饺子汤时,李风眨了眨眼,转过身盯着看。

    他回味着江年刚刚的话,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孩子气。

    孩子气,这个词也可以与江年搭上边吗?

    想想原因,他莫名有些开心。

    不论再怎么觉得自己会习惯一个人住在这里,需要习惯一个人住在这里,此时此刻,当江年在除夕夜赶来的时候,比起惊讶,他更多的是惊喜。

    就是

    偶像怎么办。这是个问题。

    李风抿起唇,眉头也皱到一起。除夕夜,偶像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可怜吗?

    而且导致这一切的,抢走他儿子的,是他的书粉。

    江年端着两碗饺子汤过来时,便看到李风严肃认真的思考状。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把碗放好,清咳一声,说:有件事,我觉得是时候跟你坦白了。

    李风疑惑地看着他。

    实际上,我与你的偶像关系很僵。或者说,在遇见你之前,我对他充满敌视。

    在李风惊讶的目光中,江年一点点讲述了他的父亲当年如何抛开家庭,他的母亲又是如何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离婚改嫁,之后自己被迫回到这里,跟着奶奶长大。

    李风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想象过,江年的家庭也许很复杂,比如他从没见过江年的妈妈,也没听江年提起过。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想过,偶像居然曾经抛家弃子十几年。江年父母俱在,却没人肯要他。

    而在听完江年所有的故事以后,李风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知道了江子枫是江年的父亲以后,自己却一点都没察觉,他们父子之间存在着严重的隔阂呢?

    想清原因后,李风更加沉默了。

    他想起,江年看到自己那本江子枫集后愤怒离去,却因为自己送的一瓶水回心转意。

    他想起,江年曾经送给自己一套江子枫的签名书。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做客江年家时,古怪尴尬的氛围下,江年硬着头皮主动和江子枫说话。

    在自己不知事实的背后,江年做了这么的事情。

    江年又开始解释说:所以你不必为他感到自责,不用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偶像。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大概还是每天对他摆着冷脸。至于除夕,我中午提前

    李风一头冲进江年的怀里,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江年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勾了勾唇角,也深深地拥住他。

    李风吸了下鼻子,声音有一些哽咽: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年愣了一下,他缓缓将右手挪到李风的后脑勺处,轻轻按了按。

    他眼眸低垂,神色温柔,轻声说: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李风笑了一下。他擦了擦眼,随后用力推开江年,定定地看着他说: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随之而来的,是绵长的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彻底说开了

    第43章

    直到分开之后,李风才意识到,刚刚他们俩做了什么。

    这才感觉有些难为情。

    电视里,蔡明的小品表演依然令人捧腹。江年夹起一个饺子,吹了一会儿,递到李风嘴边:张嘴。

    李风按下想要捂脸的冲动,一口含住,狼吞虎咽之后,说: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分食完一盘饺子,又看了会儿节目,江年觉得今年的春晚实在不好看。

    他看了眼李风,李风正单手托着下巴。江年怀疑对方也有同感,试探道:什么时候去放烟花?

    李风猛地直起腰,说:要不然就现在吧。

    外面已经有烟花炮竹声了,江年把行李箱拖到了院子里。

    他先找出几条仙女棒,扔给李风说:你先玩这个,我拆其他的包装。

    李风唯一玩过的烟花就是仙女棒,因此不需要学习。他高兴地点了火,转啊转啊转。

    隔了三户人家的一处院子里,周临盛好一盘刚出锅的饺子,准备给李风送过去。

    他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正要离开家,只听得一声响,天空中窜出一道绚丽无比的火焰,在星夜里绽放开来。

    周临停住脚步,这烟花是从李风家的院子里出来的。

    他知道,李风不可能舍得买烟花,现在这情况,准是校草去他家了。

    周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饺子,那就没必要送了啊。

    他把饺子端回去,也把家里买的烟花抱了出来。正准备开始放,瞅瞅那边,又生出去李风家的念头了。

    原因无它,自己家虽然比李风家宽裕很多,爸妈也舍得买烟花,可是每年充其量买个三百块的烟花,还是自己百般恳求的结果,哪里舍得买顶豪华的那种。

    F县最贵的那种,一筒就能上千,更不要说还有人会专门订做了。

    校草那么有钱,又是跟心上人过除夕,很可能买到那种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烟花。自己玩不起,也可以蹭着近距离见识一番嘛。

    可是当电灯泡,貌似就太不道德了。

    周临感到肝疼,在心里做着斗争。眼瞅着那边的烟花越放越豪华,越放越贵,他一狠心,掏出手机打给江年。

    校草,如果我现在去李风家,方便吗?

    与此同时,李风生平第一次拿着烟花筒对着天上放。放完后,他欣喜之情还未退却,见江年接了电话,憨笑着问:谁啊?

    周临。江年看了他一眼答道。

    哦。他有什么事吗?李风一边问,一边摸索着其他的烟花,跃跃欲试。

    眼下这光景,着实算不得什么二人世界。

    念此,江年对电话道:你过来吧,除夕热闹些也好。

    周临兴奋地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要往李风家跑。

    想了想,他认为得回报一下校草的大度,便对母上大人说:妈,今晚我可能不回家了。要是一小时还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留门了。

    周母有些不高兴:大过年的不在家里住?

    周父对她摇头:小风这孩子,一个人在家多可怜,让阿临去陪陪他也好。

    周母一想也是,点点头道:那你把家里的烟花带上,跟小风一起放。

    周临喊了声不用,匆匆跑出去。

    有校草的烟花,谁还稀罕家里买的。

    周临到的时候,江年正在院子里固定烟花筒,并对着手机,不断调整烟花筒的角度。

    他抬抬下巴,问道:校草这是干什么呢?

    李风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说让我等着看。

    很快,两人就知道江年在干什么了。

    火一点,天空中出现巨大的Happy New Year字幕。有一丢丢歪斜,但还是把两人都看呆了。

    周临震撼了,他买烟花前多少有些了解,喃喃道:这种带字的,不是都得专门人士布置好了,才能出效果吗?

    江年笑道:带字的是,英语字母要容易些,勉强可以自己弄。

    这一下子,周临就觉得不枉自己舔着脸过来了。

    开学了可以跟小姐妹们炫耀一番,怎么说自己也亲眼见识过了。

    江年大方地扔了一筒烟花给周临。

    周临喜滋滋地感谢道:校草,别的不说了,就冲这个,我这里绝对支持你!

    江年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又拿着一筒走到李风身前。

    李风:

    算了算了,李风心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男子汉,不能太扭捏了。

    他就当没听到,接过烟花。

    江年不心疼钱,李风却觉得旁边有人在放的时候,自己同时放太浪费了,就等周临放完再放。

    又放了一阵,外面刮起了风。李风不爱运动,怕冷,不由哆嗦了下身体。江年说:今晚就到这儿吧。

    周临说:行啊。咱们仨斗地主怎么样?

    家里就有扑克牌,李风举双手赞成。于是,三人把桌子收拾了下,周临还找了纸笔,说:小赌怡情。咱们玩一次一块钱的局吧,这样更有意思,一晚上顶多赢输个几十块钱。先记着,最后结清。

    李风没玩过带钱的牌,想想大过年的尝试下也行,欣然同意。

    开始,李风还略有盈余。越玩到后面,从不熬夜的他脑子开始有些不清晰了,频频把好牌打烂。

    到了后半夜,当李风把四个2看成3个,出完才发现后,他赶忙摆摆手:不行了,明天再继续,我要睡觉了。

    周临一看本子,哈哈道:风儿,输给校草21元,输给我13元。校草,我13元转给你了,就当报答你的烟花情了。

    李风说:不行,明天咱们继续,白天了我要赢回来!

    行行行,不怕输的更惨就行。

    李风打了个哈欠,拿起牙缸牙刷去洗漱。

    周临装模作样地往外走,李风牙还没刷完,他便走了回来。

    李风咕噜咕噜一阵,吐掉水。这会儿他已经清醒了些,疑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临干笑道:我妈把门锁了。风儿,今天我得在你这儿借宿一晚了。应该没问题吧?!

    李风:

    他动作迟缓地冲了牙缸,放回原处,没作声。

    真不是他小气,问题是,怎么借宿?

    即使把爷爷的房门打开,可周临自己愿意睡爷爷的床吗?

    他觉得如果自己真让周临睡了爷爷的床,让周临的爸妈知道,周临的爸妈就算不找自己麻烦,也肯定会不高兴。

    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睡一个去世的人睡过的床啊。

    不是,周临跟着李风走进堂屋:风儿,你不会要让我露宿街头吧?

    家里倒是有沙发,勉强能睡人。但还是那个问题,没有多余的被子,除非把爷爷床上的被子拿过来。

    要是搁以往,他跟周临挤一床毫无问题。现在两人的性取向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让江年跟周临挤,那更加不可能。

    这样一看,只有自己跟江年睡才算稍微合乎情理。可是,几小时前两人才算彻底说开了,这就要同床共枕,实在是太

    李风看着周临,用眼神在说:你不能回去使劲敲敲门吗?

    江年闻声赶来,周临又对着江年说了一遍。

    听完,江年拧着眉,陷入沉思。

    半分钟后,他看向李风:让你的发小露宿街头,确实不太合适。你说呢?

    第44章

    夜深人寂,周临睡了外面的另一张床,卧室里便只剩两人.

    李风的床榻并不大,2*1.2的规格,仅比学生宿舍的配置好上那么一点。

    李风倒还好,江年却是个儿高肩又宽,两个人睡在一起,定然会狭窄得要命,必须始终有一个人侧着身才行。

    熄灯之前,李风躺在靠墙的一侧,后背几乎快贴到墙面,又把棉被从中间按了一下,扭出一道痕迹来,明明白白地河汉分界泾渭分明的意思。

    对此,江年不置一词,面不改色地拉了灯,摸着黑脱掉外衣外裤,钻进被窝。

    乡下的夜与城市的夜不同,关了灯便是真正的漆黑一片。这里虽不算乡下,却因地处偏僻,有着相似的情形,理当很容易产生困意。

    李风打牌时便困得不行,本以为上了床会立刻睡着,谁知经过刷牙洗脚这些流程后,反而变得精神了。

    他眯了一会眼睛,一时忘了旁边还躺着个人,像往常那样舒展肢体。于是刚一动作,便碰到了江年的下巴。

    他飞快地收回手。江年说:这样睡是不是很难受?

    确实有点难受,比他想象得还要挤。上床到现在,两个人都选择侧着身。李风还没答,江年又说:而且还有可能感冒。你没觉得凉飕飕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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