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69)

    从雁北传来紧急情报,十万火急地传入宫中,元祁得知消息,当场大动肝火,连命戚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远赴京外抵御外敌。

    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谢陵闭门不出,连续多日未上早朝,文官群龙无首,一个个缩手站在一旁。

    武官中点来点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还都不堪大用。戚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出征,不知能坚持多久。

    战火一触即发,连续烧了三月有余,边关急报,说在敌军发现可疑之人。元祁疑心有炸,屡次传旨召沈墨轩回京,圣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分回应。

    仿佛沈执一死,沈家上下彻底对元氏一族失去了情分。

    元祁烦躁不已,若非京中无人镇守,御驾亲征并非不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派谢陵出征讨伐贼寇。

    若是兵败,谢陵也不必班师回朝,直接战死沙场,成全谢家满门忠义。

    此意已决,元祁开始起草圣旨,命人将之传至谢陵手中,之后又去探望小十七,见其仍旧精神恍惚,一时无言,命太医宫人从旁守着。

    夜里就寝时,他又梦见沈执了。

    沈执仍旧是临死前的样子,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眸色哀伤。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元祁从梦中惊醒,满身大汗,殿里一片昏沉死寂,他抬了抬手,摸到冰凉的面具,宫人进来,问是否需要妃嫔侍寝。

    元祁略一思忖,竟也同意了。

    新进宫的妃嫔年轻水灵得很,一双媚眼勾人心魄,侍奉时极力承宠,娇喘连连,元祁沉默着与之共赴鱼水之欢,耳边响起一阵阵闷雷声。

    他一惊,忙问:下雨了么?

    回万岁爷,正下着呢,秋雨急,把东宫院角的那棵红花树都淹死了。

    元祁起身,揉了揉仅剩一只的眼睛,略沉思片刻,问道:哪一棵?

    宫人道:就是最大的那一棵。

    死了?

    回皇上,死了。

    仅仅这么一句,元祁忽然暴怒起来,将枕头往地上一摔,厉声呵斥道:谁让他死的!

    第69章 你是我的战俘!

    谢陵带着兵马粮草去时, 大军折损过半,已经连失了三座城池,正往燕阳关退兵。粮草连三日都坚持不住,谢陵此次支援恰好解了燃眉之急。

    谢陵一入大帐, 戚将军连忙迎了上来,可怜他年过半百,临到老年还要披甲上阵, 膝下三子, 如今仅存才刚弱冠的老三。还在敌营中生死不知。

    如今见谢陵远道而来地支援,纵是铮铮铁骨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您没事便好,剩下的交给我便是了!谢陵低声安慰几句,也是得知他才痛失二子, 顾不得休息,连夜商讨行军布阵图。

    说起两方对擂时的将领, 戚将军道: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套在一身玄色轻甲里, 看不清楚样貌, 但绝不是宁王世子!武功奇高, 身法诡谲,极难缠。

    谢陵蹙眉:雁北何时出过此等高手?

    戚将军道:老夫也不知,至今为止没见到宁王老儿露面,实在可疑。

    对方可曾说什么?

    说了,要我军派使臣过去谈判,遭我拒绝, 后来夜袭我军,烧我粮草,实在下作至极!戚将军气急败坏道:我儿就是这样被强行掳走的!

    谢陵蹙眉,略一思忖才道:宁王和宁王世子都没露面,我军败给了一位无名小辈,连令郎都在您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

    说出去可能令人无法相信,可那小子武功奇高!同他对阵,没有任何人能接过二十招,他出手狠辣,实在

    您怎么知道他年纪小?不是未曾露面么?

    戚将军道:敌军将领唤他小世子!按年龄推断,应该是宁王的小儿子,可老夫倒是对这位小世子闻所未闻,也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

    待夜色沉了下来,敌营派人送了信来,点名道姓让谢陵独自前往,否则就杀了人质。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谢陵让人回去传话。

    于子时三刻,孤身一人潜入了敌方营帐。

    帐里灯火通明,士兵将谢陵带进来后,转身退出去守着,谢陵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余光瞥见屏风后面的半寸玄色衣角。

    眉头不由蹙紧,耳边忽袭一道风声,谢陵抬手一接,竟是一枚棋子,眼前的屏

    风轰然倒塌,一位玄衣少年坐在其后。

    长身玉立,面色苍白,明明看起来也算温润,只是一双眸子过于狭长阴狠,微微一眯,显出几分狠辣。

    谢陵整个人僵在了当场,如遭雷击。

    他有想过阿执还活着,有想过阿执在外东躲西藏,可是从未想过,再见阿执时,竟是两军对立!

    沈执手边把玩着圆润的棋子,抬眸瞥他,似乎在考究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谢陵。

    很久之后,他霍然站起身来,快走几步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谢陵没有躲避,不偏不倚一脚踹至了腰腹。往后倒退了几步,素白的衣衫上印着脚印。

    沈执这一脚毫不留情,踹完之后,低吼道:你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也无关紧要?是不是?我死在外头,你也不闻不问,是不是?你来干嘛的,同我作对吗?你保家卫国,诛杀逆党,取我项上人头吗?

    谢陵捂着腹部,咳出了几丝血。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么?不是算无遗策么?为什么每次关于我的事情,你通通都算不到!沈执逼问他,面若豹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给点钱就能打发了?你跟我成亲到底为了什么?玩我么?

    阿执

    不要喊我阿执!沈执暴怒,太多的委屈和伤痛早就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每次到了生死关头,谢陵总是不在他的身边,都说喜欢我,一个也不找我。谢大人好绝啊,亲手抹掉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沈家好绝啊,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了。

    你迷晕了我,然后不告而别。你刺杀皇上,诛九族的大罪,你当时有没有想过,我还有沈家要因此满门获罪?谢陵抬眸,目光沉静,是你先抛弃我们的,沈夫人为了你的事,眼睛都快哭瞎了。顾青辞为了你,同我彻底闹翻了,死都不愿认祖归宗。阿执,你我肩头背负的不仅仅是你我的个人恩怨,还有全宗全族的恩怨。

    就算是我迷晕你的,可谢大人那么厉害,真的不派人找找我么?说好了的,我逃一次,你抓一次,为什么骗我?

    顿了顿,又道:可我有什么错呢?全宗全族的仇怨,就是

    你祖父拿我去祭天。如果这么算的话,你祖父让我死,我让你家断子绝孙,一报还一报,天道好循环。

    沈执哽咽起来,想起沈家将自己除名了,所有人都各归各位,就是没有自己的位置。

    他明明只想求一个拥有谢陵的未来,仅此而已。

    阿执,是我负你。谢陵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对,是你负我,所以,我要报仇雪恨!沈执攥紧拳头,忽然上前搂住谢陵的腰,往他肩胛上狠啃一口,我要血债血偿!我要元氏一族满门不得好死!我要你陪我一起沉沦!

    谢陵无暇顾及肩胛处的疼痛,拍了拍沈执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抚他:好,哥哥陪你一起沉沦,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沈执啃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伸舌头舔着谢陵的耳垂,凑过去肆意玩弄他的唇齿。将自己以前受过的,通通都还回去。

    他也掐着谢陵的脖颈,把他发冠弄乱,衣衫弄乱弄脏,在他皮肉上留下一圈圈青紫,也像谢陵以前对他那样,温柔并粗暴。

    二人纠缠在一处儿,翻滚到炕上,沈执的双眸火热滚烫,两条长腿分跪在谢陵身侧,凑近他的脖颈深嗅。

    十指相扣地往谢陵头顶一按!

    谢陵抬眸,冷冷静静地望着他。

    沈执低眸,阴阴沉沉地望着他。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说话。

    与沈执死遁后的第一次相遇,竟然就是这种反攻局面。

    你要造反?谢陵冷静地问。

    是!沈执很肯定地回答。

    你确定?

    确定!

    你行么?

    行!

    沈执觉得被轻视了,气得脸色通红,可无论多么努力,就是无法真正地对谢陵作出什么过分之举!

    他气疯了!气死了!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分明根正苗红,实打实的男儿郎!

    怎么可以习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俯首称臣?这不可能!

    你必须跟我一起沉沦!必须!沈执强调,使劲折谢陵的手腕,看着他疼得冷汗珠顺,又觉得有些痛快,你也求我饶了你,你也求我!

    谢陵此前觉得沈执孩子心性,现在觉得他更孩子气了。

    疯狂想报复回去,开始不

    分对象地攻击人。迫切想将受过的苦还回去。

    谢陵顺着他的意思:求你饶了哥哥。

    沈执:不对,不是哥哥,是奴!我是主子,你是奴隶!

    我是你哥哥。谢陵平静道:你喊了我六年哥哥。

    我也当了几个月的奴隶。沈执嗤笑一声,威胁道:喊不喊?不喊的话,我现在就喊别人进来,我让三军欣赏一下中书令大人的英姿!

    求你饶了我。

    沈执愣了愣,估摸着谢陵心高气傲,决计不可能自贬身份,这种程度应该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他心里痛快了,舒服了,绞尽脑汁地想,接下来怎么去报复谢陵。可思来想去,根本想不到任何好的法子。

    他余光瞥见旁边散乱在床榻上的黑白棋子,想起谢陵曾经将莲子强行喂他吃下,三四根粗长的莲花茎拢在一起捅进来。那一晚红莲池里的疯狂,至今难忘。

    谢陵当时还煞有其事地说:阿执深不可测。

    右手颤抖地抓了一把棋子,沈执面露凶相,喉结滚动了一下,想了很久很久,最终捏正谢陵的下巴,要往他嘴里塞。

    谢陵道:你塞我一颗,我等会儿塞你十颗。

    沈执僵在了当场,随即将棋子一颗一颗叠加起来放在谢陵唇上,好像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一下。

    一直放到第十颗,再多一颗都累不上去了。

    谢陵脸一偏,棋子唰的一下全部滚落下来。

    沈执大为不满。

    阿执,两军开战,受苦受难的都是老百姓,你打着宁王的旗号同元祁开战,赢了也不光彩,输了就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反正你必须陪着我!沈执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我的战俘!

    战俘就要有战俘的样子!

    你跪下来侍奉我!

    你若是不听从,我立马让人准备一千种刑具,没日没夜折磨你,保管每天都不重样!

    你说话!

    谢陵冷静道:谁是你的战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说你是,你就是!

    谢陵又道:你这样很惹人误会。

    你我之间已经

    没有任何值得别人误会的了,就是睡过,没别的了!不管谁问,睡过就是睡过!

    沈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压过身又去啃咬谢陵,啃了一阵发现哪里都不对,越来越暴躁。

    谢陵如果不是同他十指相扣,这会儿肯定要单手掩面,简直没眼看了。

    两人的衣服滚得皱皱巴巴的,沈执甚少穿这么一身黑衣,明明是很禁欲的颜色,可穿在他身上,玄衣白皮,身段风流。很有几分姿色。

    沈执到底是成不了事儿的,磨蹭半天儿也搞不懂谢陵平时怎么玩弄他的。他这个小脑袋瓜里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数,很笨拙地小猪拱白菜。

    怕谢陵乱动打扰到自己的兴致,将他双手都压过头顶。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谢陵反守为攻,一下跃了上来,十指相扣地将沈执的手按过头顶,牙齿将细带咬掉,惊见沈执脖颈上裹着很厚一层白布,刚要抬手扯。

    不准碰!我杀了你!沈执突然暴躁起来,死死瞪着他。

    谢陵沉默片刻,终究缩回了手。

    沈执又道:你服侍好我,我就把人质还给你们!服侍不好我,我就杀了他,我手里还有好些战俘,你想想清楚了!

    他竟以此为条件,作为两人欢好的借口。

    是你先这样的!沈执又道。

    谢陵:我先?

    对,你先!

    是啊,当初二人在一处行事,谢陵是以药引子为借口的。

    如今沈执拿战俘为借口,的确以牙还牙了。

    谁说沈执小脑袋瓜不精明的?分明是记仇的行家。

    二人分离了那么多天,如今骤然一见又是此番局面。好生令人唏嘘。

    沈执催促道:快点,事后我给你钱!

    钱?

    对,我给你钱!黄金一百锭,够不够?

    谢陵十分费解,不知黄金一百锭出于何故,唯一知晓的是,阿执皮痒痒了。

    好啊,你给我多少,回头我都一分不落地塞进去。谢陵耳语道:全部都塞进去。

    沈执心里怕了,可嘴上不怕,张口要咬人,可又想起今日咬了谢陵很多口,留点好肉明日再咬,于是停住了嘴。

    你打算当乱臣贼子了?起兵造反

    ?你怎么收复的宁王府?

    你管不着!沈执才硬气一下,很快又化作春风绵雨,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大脑,他呃了几声,吐出一口舒爽的热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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