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47)

    是挺正常的,只是甚少见过罢了。元殊微微一笑,嘲讽道:幸好是平民百姓所出,若是权贵人家,不知该是多大的灾祸。

    顾青辞一头雾水,见沈执神色不对,凑过来低声询问: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兄?

    我没事。沈执摇了摇头,暗暗安慰自己,一定只是个巧合,双生子这事,知道详情的人几乎死绝了,一共就三个人知晓,元祁,夏司还有自己。

    元祁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元殊,夏司忠心耿耿,更不可能往外说。如此一来,只能是场巧合了。

    沈执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巧不巧,不知打哪儿窜出了几名刺客,慌乱间一箭刺中了元瑾的肩头。仅仅一瞬间,碎骨的疼立马炸开了。

    他整个人倒退三步,一口鲜血即将喷了出来,谢陵手疾眼快,一手将人扶住,飞速点了几处穴道,阴沉着脸道:不要说话,我先带你回去!

    沈执疼得满脸大汗,根本分辨不出谢陵的语气有何不对,顾青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惊问:沈兄,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沈兄?

    谢陵直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似乎很不耐烦了,回身冷眼剜着顾青辞,只这么一记眼神,顾青辞立马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继续跟着了。

    谢府的马车就在外头停放着,谢陵将沈执丢进马车,直接夺过马缰绳,驾车就走。

    不知往前行了多久,才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沈执蜷缩在马车里,疼得几乎动弹不得了,勉强露出一丝眼缝儿,就见谢陵猛然掀开车帘,月光下,他的面容阴郁,神色冷冽,森然的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沈执害怕这样的谢陵,挣扎着往马车里蜷缩,抱着手臂,颤声问:哥哥,你怎么了?

    谢陵盯着他不言不语,一双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很久之后,他忽然欺身,一把扯紧沈执的衣领,冷声道: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元、公、子!

    沈执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惊恐到了极点的神色,张了张嘴,勉强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哥哥,你怎么了?我我不姓元,我不姓元

    还敢撒谎!你到底要撒谎到几时!

    谢陵暴怒,抬起手就要狠抽他一耳光,可掌风终究擦着沈执的面颊而过,生生将马车震得四分五裂。

    沈执极惊惧了,一直以来最最最害怕的事情,终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彻底爆发出来,眼眶涩涩得疼,平时的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场了,只觉得头顶的天,突然就塌了。

    此前想过无数种被谢陵揭穿身份的方式,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

    忽然之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眼泪缓缓涌了出来,沈执喉咙哽咽,极惊惧,极惶恐,当场被逼得脸色一白,哇得一下歪倒一旁呕了口血。

    谢陵冷眼旁观,几乎要笑出声了,单手指着他道:你不是有嘴么?为何不说,为何不解释?你说啊,你说,你到底是谁,你快说!

    根本顾不得擦血,沈执忙跪起来,扯着谢陵的衣袖,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我没有想过要欺瞒哥哥,我我

    他处处都是欺瞒,没有半句话是真的,现如今怎么有脸去求谢陵的原谅,他特别害怕谢陵对他宣判死刑,那比活剐了他还要难受千百倍。

    沈执惊恐至极,从未这么痛恨自己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死咬着唇,就等谢陵怒不可遏的一耳光狠抽下来。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

    谢陵的眼眶渐渐红了,不一会儿就蓄满了泪水,扯着沈执的衣领,将人拉至自己身前,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你是元祁的弟弟!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个皇子啊,你怎么能在我身边为奴!

    谢陵,我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执哽咽得肩膀发颤,跪都跪不住了,一想到此前自己经受的那些屈辱,早晚有一天要呈现在谢陵面前,就觉得头顶的头瞬间崩塌了,他崩溃了,两手抱头,伏在马车里,抽泣道:谢陵,饶了我罢,谢陵!

    你凭什么拿这种事情欺瞒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皇室弃子殚精竭虑,凭什么。每说一个字,谢陵的眼眶里就落下一滴眼泪,满脸难以言喻的痛色,你居然被自己的亲哥哥利用,虐打,折磨,欺辱?这是皇室中人能干出来的事么?你跟良王是双生子,他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你就得在我跟前千难万险地讨生活?他在明亮高堂安坐,你却跪在尘埃里受苦?世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到底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沈执被最后一句话重创到了,以为谢陵要彻底同自己划清界线了,一时间脑子一片浑沌,不知自己置身何地,茫茫夜深中,像是一只孤鸟,不知该往哪里逃。

    他几乎被谢陵冷冽绝情的眼神吓到窒息,一瞬间丧失了一切活下来的勇气。仅仅是那么一瞬间,好像天与地之间都合在了一起。然后轰隆一声,将整个世界彻底摧毁成了茫茫废墟。

    而他真真正正四分五裂了,骨肉和鲜血弥漫在天地间,眼前发黑,喉管里的血泡汩汩往上冒,元瑾疼,他更疼,很快就蜷缩成了很小一团。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以欺骗利用开始,以肝肠寸断结局。那些甜蜜的,幸福的,难以启齿的事情,好像通通成了过往,横在两个人中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谢陵已经筋疲力尽了,他扯紧沈执的衣领,逼着他同自己对

    视: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我最讨厌你像个哑巴!说话!

    沈执低眸啜泣:说什么?难道你最开始上我,不也是出于一种报复?你不就是想玩一玩我?谢陵,我都任你玩弄了,什么姿势都做了,该不该碰的,你都碰了!现如今,你玩腻我了,想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

    他嘴那么小,谢陵每次进来几乎把他脸皮都撑破了,过程痛苦不堪,喉咙痛到呕出来,无论他怎么求饶,谢陵都不肯放过他,反而扯着他的头发,变本加厉!

    难道,你就没有骗我吗?沈执抬眸望他,满脸失落,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一直以来,我都是被你养在身边的宠臣不,我就是你养的奴隶,或者是一条随便你驱使的狗,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点点都没有。

    玩你?你觉得我在玩你?谢陵冷笑一声,鲜血从齿缝中涌了出来,从头至尾欺骗我的人是你,让我夜不能寐,肝肠寸断的人也是你,到了最后,指责我玩弄的人,还是你!你自己说,我要怎么待你才算好!剖心么?不对,沈执,你有心么,你爱过我么?

    元公子,你我之间到底算什么?从头至尾,你从未对我动过半点情爱。谢陵钳起他的下巴,目光深邃阴郁,浓得像山峦中起的雾,语气迫切,你爱过我么?有没有一点?抵死缠绵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有没有?你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开心,有吗?

    沈执艰难万状地吐出一句:那哥哥对我呢?是爱么?还是恶劣地占有?你爱过我么?

    原来如此,此前种种终究是错付了,我不知你,你也不知我。谢陵长叹一声,甚疲倦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随意可欺的阿猫阿狗吗?还是你随意玩弄的姬妾?沈执委屈地眼泪簌簌往下落,被逼的往外呕血,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跟你有一个未来,为什么这么难呢?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跟你算了,凭什么每次都是你说了算?我是元祁的弟弟又怎么了?有谁承认过么?我有因此得到

    过任何东西么?我当年为了你,我曾经曾经

    他说不出口,实在是太难以启齿,太疼太疼了,根本无法言说的那种痛苦,多说半个字,他今夜就不能活了。

    谁都不能感同身受,没有任何人能明白三年前那个濒临死亡的夜晚,他蜷缩在血窝里,身上的血都快流尽了。

    他那么盼望着谢陵回头救他,可是谁也没有等到。一点点地等待生命流逝。

    被囚禁的那三年,他活得苦不堪言,一直努力地活下去,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再见谢陵一面。

    现如今,谢陵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一句算了,两个人就彻底完了,那此前种种又算什么?

    沈执喉咙里的血,汩汩往上涌,觉得自己真的是算了,一辈子就只得了这两个字。

    他缓慢地扯紧谢陵的衣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你先碰我的!玩腻了你就走,你当我是什么?奴隶么?还是你圈养的一条狗?

    得不到他的回答,沈执像是被人一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气息奄奄地问:为何世间情爱如何艰难,在你眼里,我究竟重要,还是不重要。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我,也许我快死了呢。

    谢陵迅速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满脸焦急道:阿执,阿执,你怎么了?阿执?

    谢陵,你抱抱我,好不好?求求你,抱抱我,好不好?沈执主动抱紧谢陵的脖颈,终于像个十七的少年,号啕大哭起来,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吧,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抱抱我,就一下就好。过了今晚,你要杀要剐,我没有半句怨言,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好不好?

    谢陵沉默片刻,终是将人抱在怀里。

    沈执止不住哭音,将脸埋在谢陵怀里:你把我撕碎了吃掉罢,我想住在你的心里,这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谢陵一言不发。

    谢陵,我好疼啊,谢陵,你抱抱我。

    当年真的疼得快死了,怎么喊都没有用。谢陵这个名字都快被沈执喊烂了,早就刻在骨头里了。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谢陵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拍了拍沈执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哭了。

    哥哥,我知道我现在无论

    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但求你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行吗?就一次。沈执几乎是满脸祈求了,我我也没有十恶不赦啊,为什么都要我死呢。

    感觉一颗心都要碎掉了,比此前受过的任何刑罚都疼。

    当初谢陵便贬,府邸也被官府抄了,他临走前把所有人都安顿好了,甚至还写了封信给沈墨轩,就连霜七都带走了,甚至是看门护院的大黄狗。

    唯独把沈执丢下了。把他一个人丢下了,让他独自面对满城风雨,还有元祁的雷霆之怒。

    他当年也只有十三岁,别人像他那么大,都是家里的宝贝,唯独他形单影只,天大地大,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他带走,哪怕是带在身边日日打罚折磨也好。

    原来,沈执早就被谢陵抛弃过一次了,他当时后悔了,倾尽全力地追出了城门,声嘶力竭地大喊,求谢陵带他一起走。

    可谢陵从未回过头。一次都没有。

    三年啊,一个人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活。三年啊,把他折磨得面目全非,生不如死。

    他曾经为了谢陵同整个皇室为敌,险些死在了十三岁那年。

    他好疼啊!!!!!!

    别哭了,谢陵终究舍不得了,抚摸着沈执的头发,低声安抚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我给你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捋一捋了!

    实际情况呢,是这个亚子的。

    元祁让阿执去陷害谢陵,阿执没有办法,真的去陷害了,但是,阿执怕谢陵会死,然后就动了一点手脚。

    然后元祁就把谢陵打入诏狱了,在里面被严刑拷打了。

    阿执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谢陵已经身负重伤,坐马车连夜离京了,阿执追过去了,但是没有追到,转头就去宫里找元祁讨说法,结果差点死在宫里,之后就被囚了。

    谢陵临走前把府里的下人,还有其他族人都安顿好了,把霜七带走了,甚至是府里养的一条狗(当时谢府被抄了,阿执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谢陵当时很恼火,以为阿执喜欢元祁,就把阿执独自丢在京城了,但又怕阿执一个人在京城受欺负,就写了封信给沈墨轩,求他好好照顾阿执(这封信后面会再提一嘴哒),但是沈墨轩当时也非常恼火,等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阿执了。

    之后就是阿执和谢陵的分离的三年,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受苦。

    再后面的话,就是开头了,你们就都知道了。就这样。

    其实我个人感觉吧,阿执的确做错了事情,但他也是年少无知,受人利用,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正因为被谢陵抛弃过,所有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嗯,当然,这种虐,就这一章,我们的目标就是宠妻!

    第53章 我有家了!

    恍恍惚惚, 沈执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他还年少,躲在沈墨轩的身后,遥见少年谢陵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红着一双眼睛向他招手。

    低沉沙哑的声音至今难忘, 他道:你过来,哥哥抱抱你。

    他甚至还记得,谢陵第一次带他回家的场景。

    谢陵牵着他的小手立在院门口, 指着眼前逐渐收拾得干净明亮的院子, 笑道:这是府上最好的院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小沈执懵懵懂懂,抬眸望着院角种的海棠花发呆。

    初时很生疏,慢慢就混熟了。

    谢陵每次下值回来了, 从后面两手掐着他的手臂,一下将人高举起来原地转上几圈, 还满脸笑容地问他:今日在府里乖不乖?有没有想哥哥?

    沈执怕痒,总是一边扭着小身子躲闪, 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有时抱着谢陵的脖颈, 啪叽一声亲他一口,伸手就问他要糖吃。

    那会儿谢陵极其娇纵着他,从不舍得责骂他半句,即便不是百依百顺,也算是有求必应。

    知道沈执喜欢狗,还特意从外面花了好大的价钱, 买了一只纯种小黄狗,让它陪着沈执玩。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那黄狗跳起来都快比沈执高了。后来连狗都被谢陵带走了,半点念想都没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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