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39)

    聒噪,谢陵直接将他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住,笑意吟吟道:我想什么时候做,怎么做,做几次,在哪里做,何须你多嘴?阿执,是不是我平时收拾你收拾得太轻了,你现在惯会跟为兄讨价还价。

    沈执憋得小脸通红:呜呜呜!

    两手轻轻捶打着谢陵的肩膀,被谢陵一手攥住,顺势绕到了沈执的背后,来,打啊,继续打,你不是会自残么,来,打个给我瞧瞧。

    沈执都快被逼哭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他的确会自残,以前为了报复,用刀子往手臂上扎,往树干上猛撞,自扇耳光,什么蠢事坏事恶事,那些难以启齿,羞于见人,又永远无法释怀的事情,全部都经历了。

    可现如今,谢陵抓住他的手腕,让他自己打咳咳咳,这怎么能行?

    眼泪珠子簌簌落了下来,糊了满脸。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可就是不说,自己死咬着牙忍着。

    谢陵盯着他沉默了片刻,暗暗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再逼他了,耳语道:阿执,你记住了,以后无论你在哪儿,身处何地,都不要再自残了。哥哥知道你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哥哥会帮你的。

    沈执泪眼婆娑,合不拢嘴,只能昂着脸,很可怜的样子,谢陵放过了他,抬袖擦了擦他的唇,轻声道:今天就到这里罢,元殊是故意带你逛青楼的,他知晓谢家家风正,估摸着是想让我罚你一顿。那小倌儿的事,你

    就别管了,沈墨轩会替你摆平,至于元殊,他如今就是个质子,若是不知收敛,迟早要死。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还这么欺负我!你混蛋!

    沈执气呼呼的,搞半天谢陵什么都知道,害他方才慌死了,都没敢动,现在回想起来好亏啊!

    今晚实在太伤风败俗了!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谢陵,整个世界才清净了。

    谢陵不知沈执的心理活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见他咬着牙,特别像小狼狗,好笑道:怎么了,哥哥睡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我养大的,我用着也安心。再说了,顺便帮你治一治自残的毛病,不也挺好的?

    沈执简直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哪有这么给人治病的?明摆着就是想戏弄他的,还把借口找得如此冠冕堂堂,简直太无耻了!

    气得他当即就蹦下了书案,结果疯狂一晚的代价就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给谢陵跪下了。

    谢陵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受他这么大的礼,笑弯了腰地去扶他:我说沈公子,你有几斤几两不用我说了罢?你该不会觉得你给我跪下了,我明晚就放过你了?想都不要想,今晚先吊着,明晚再来。你不是总说哥哥不爱你么,现如今足够爱你了罢?

    沈执一听,不仅觉得双腿抽搐,连眼前都发黑了,他借着力,缓缓爬起来,半死不活地说:那那还是给我炖点汤罢,先补一补,我真的没劲儿了啊,哎呦呦,腰疼腿酸,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揉揉腰。

    谢陵哈哈大笑,觉得沈执可爱极了,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人了。甚至觉得,怎么会有人对这么可爱的小阿执下得去狠手。

    明明就软萌得让人恨不得双手捧着。谢陵也愿意当个辛勤点的园丁,日日给他浇点雨露,施施肥,松松土,不厌其烦地开垦田地。用爱和热情去温暖小可怜的心。

    沈执可就没他这么高的格调,也想不出什么园丁,雨露啊,他只想到一句话: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老黄牛。

    他倒要看看谢陵什、么、时、候、死!!!

    结果谢陵又道:若是被我知道,你同皇室中人有任何瓜葛,我一定亲手弄死你。

    沈执大声喊冤:中书令大人啊,我现在已经快死啦!

    作者有话要说:阿执qwq:你这个混蛋,你就尽管欺负我罢!你看我还有多少年可活!

    第47章 讲故事,哄睡觉

    来, 起来喝点补药,大夫说你身体虚,需要好好补一补。谢陵端着碗药膳,碗里呼呼冒着热气, 仔细用勺子轻轻荡了荡,抬眸笑道:我从未见过有哪位武将比你更虚弱的,难道是我没给你饭吃么?

    沈执扶着腰, 勉强坐起身来, 拢起衣衫生闷气,小声嘟囔:我也没见过有谁比你更不节制的,中书令大人对我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今年也才十七岁, 你这么欺负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么?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谢陵说才好, 即便不是日日夜夜行这种共赴巫山之事,自己的身子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啊。

    当年元瑾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欺辱, 加上三年生不如死的囚禁, 甚至是在大理寺受的半个刑, 一点一滴加起来,足够汇聚成汪洋大海。

    一条命说重可重,说轻可轻,什么时候一口气提不上来,说没就没了。

    可谢陵还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执顶顶讨厌生啊死啊的,仿佛自己不说, 就永远不会死了一样。

    谢陵道:我也不知为何,一见你就跟疯魔了一般,算我错了罢,来,喝一口。将勺子凑近沈执唇边,轻声哄劝,多喝一点,你休息休息,你我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沈执老实地喝了几口,觉得舌尖有点苦,但又不好意思跟谢陵说,怕他笑话自己娇气,一直抬眸对他眨着眼睛。

    谢陵了然,跟变戏法一样,将一枚圆溜溜的梅子糖塞他嘴里,笑道:尝尝,听说这个挺甜的。

    沈执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感觉生活美好的很不真实,生怕稍瞬即逝了,于是抬手扯紧谢陵的衣袖,不愿让他走。

    我不走,谢陵攥着他的手,轻轻啄了一下,阿执,宁王世子约莫是想引我出面,我不肯应他,他便把主意打你身上了。宁王同我祖父素有恩怨,我谢家同宁王府十代不结亲家,不结友邻,不同堂共事,但凡与宁王府有关的人或事,我都很厌恶。

    他眸色阴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执,仿佛要在他的面容上发现任何一丝破绽。

    沈执攥紧拳头,紧张得喉结颤了一下,很勉强

    地笑道:我不是宁王府的人。

    谢陵笑道:我有说过你是么?

    沈执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觉得自己被谢陵摆了一道,正准备用三寸不烂之舌替自己辩解时,谢陵又道:无妨,凡事都有个例外,你便是。

    沈执:

    他现在有点糊涂,不知道谢陵到底把他当成啥,弟弟,情人,宠臣,还是个低贱的暖床奴隶。

    说是两情相悦的爱,好像又不是,每一次都是谢陵强迫他开头,然后自己小意迎合结尾。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又很怕突然之间就失去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啊。不能决定如何生,最起码有选择死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沈执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很想把一身血肉全部都还给皇室。然后再同谢陵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就想求个拥有谢陵的未来,怎么这么难呢。

    许久之后,谢陵才又道:睡觉罢,你今晚也累了,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跟哥哥说,知道么?

    沈执眨巴眨巴眼睛:跟你说有啥用?难道我说了,你就能饶我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沈执突然哑言,想了想,又勉强笑道:算了,就这样吧,你跟我,就这样吧,挺好的。在外我们是兄弟,在内我们俩,咳咳咳,你救了我一命,想把我怎样都行。事已至此了,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谢陵低声笑: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阿执,你害我疯魔至此,又无甚好赔给我的,就用你此生相赔,我以命奉陪到底。

    沈执神色略显迷茫,总觉得像谢陵这种精明,且工于算计的权臣,绝不应该说出以命奉陪到底这种话,可他却偏偏说了,而且还满脸温柔。

    这种温柔,自己曾经在元祁身上真真切切地看见过,那时元祁摸着他的头发,含笑着道:阿则啊,你看这个江山现在全握在皇兄的手里,倘若有一天你亲手诛杀了宁王一干人等,包括谢陵,皇兄就赐你皇姓,让你永远留在朕的身边。

    可元祁最终还是食言了,赐了他满身伤痛,以及无尽的苦楚。就因为他曾经选择挡在谢陵的前

    面,与整个皇室为敌,仅此而已。

    时至今日,但凡有人跟他说:别怕,有我在。他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

    他早就为谢陵疯魔了,如今已经三年过去了。

    哎呀,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吃爱情的苦。沈执觉得脑壳痛,单手捏了捏眉心,叹道:情爱这种东西,害人不浅啊,害人不浅,谁碰要谁命,谁先动情谁先输。若是可以啊,我希望时间倒流,你我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遇见你。

    你认真的么?谢陵将人圈怀里,半倚着翻看手里的书,语气淡淡道:若是重来一次,谁愿意遇见你啊,沈公子,你害我还害得不够惨么,稍微换个人,早把你整治死了,趁着我对你情浓时,想提什么要求尽管提,若是哪日情分尽了,恐怕没有那么好商量了。

    切,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以为我离开了你,就活不成了么?没准我活得比现在更好!沈执躺他怀里,眼巴巴地瞅着谢陵手里的书,看上面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画的啥玩意儿,遂道:这是个啥?

    让霜七去买的,也不知道他买的什么东西,他的品味一向让人不敢苟同,听说别人家大人哄小孩子睡觉,都看这个哄的。谢陵略感头痛似的,将人往被窝里推了推,你躺好,哥哥讲故事给你听。

    沈执:

    此人怕不是有病?当他是三岁小孩儿,睡觉还要听故事?

    好啊!沈执欣然答应,然后乖乖巧巧地缩被窝里了。

    元殊同沈执还没有完,第二天直接来巡防营了。

    沈执昨夜听谢陵讲故事,越听越精神,一直到很晚才睡,上午在帐篷里歇了会儿,下午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人说宁王世子和良王殿下查岗来了。

    沈执当时心里一句我干你全家,差点没粗俗地脱口而出。也幸好没脱口而出,否则连自己也骂上了。

    巡防营本就归良王殿下管辖,元瑾来这巡查并不奇怪,反而是元殊,闲得没事非来凑个热闹。

    不仅如此,还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一匹雪狼,喊了好多人前去围观,沈执原本不愿意去,又怕落人口实,回头给谢陵惹麻烦,于是便跟着其他人一道儿去了。

    他人一到那才发现,顾青辞那傻孩子也在。

    不仅在,还颤巍巍地站在铁笼子旁边,里面正关着那匹雪狼。

    沈执蹙眉,约莫是曾经被囚禁太久了,很不喜欢铁笼子之类的东西,更加厌恶这么多人围观。

    他甚至觉得元瑾的神色不对劲儿,嘲讽和轻视糅合在一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元瑾对着雪狼挥了一下鞭子,当即将雪狼抽得在铁笼子里乱窜,露出满口猩红的獠牙。就像是自己曾经那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沈执攥紧了拳头。

    顾青辞,你过来!沈执先是对着二人拱手见礼,这才对着顾青辞招手。

    顾青辞俊脸煞白,一见沈执冲自己招手,赶紧往他跟前去,谁料元瑾从旁一把将他拽住,笑道:走这么急作甚?还有好戏没开场呢!

    沈执不悦,上前一步道:良王殿下,如果你要玩,满场很多人都可以陪你一起玩,可顾青辞既不是巡防营的人,也不通武功,你没见他怕得发抖么?

    元瑾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侧眸瞥了一眼顾青辞,笑道:本王还真没看出来,本王听宁王世子说,这雪狼生性凶猛,食山巅雪莲为生,同寻常的野狼不同,本王今日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同法。

    顿了顿,他拍了拍顾青辞的肩膀,你去拿雪莲喂与雪狼吃,本王倒是要瞧一瞧,这狼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元瑾嘲弄的目光落在沈执身上,仿佛在暗讽他此前像个畜牲似的,被人关在笼子里。

    沈执暗暗攥紧了拳头,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连五官都稍显狰狞。

    元殊满脸笑容,既没附和,也没阻止,静静观望着场上。

    顾青辞原本就怕得很,眼下又被元瑾逼迫着喂雪狼,眼眶都红了,他抬眸望着沈执,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犹豫了好久,才敢凑近笼子。

    可才凑近几步,那雪狼忽然扑在笼子上,将笼子震得哐当乱响,不知怎么就震开了锁链,冲着顾青辞飞扑而来。

    这要是被雪狼咬住,当场就能要了顾青辞的命!

    来不及多加思考,沈执一个飞身,抱着顾青辞原地滚了几圈,那雪狼扑了个空,调头又往元瑾身上

    扑。

    元瑾的武功远远不如沈执,又没料到雪狼会突然冲出来,整个吓傻了一样呆站着,幸好元殊从旁拉了一把,一掌将雪狼击退,这才救了元瑾一命。

    同样大松口气的还有沈执,他将要起身,忽觉后背生疼,这才察觉自己被狼爪挠了一下,强忍着疼,将顾青辞扶了起来,哪料那雪狼扑不到人,又转过来往这边扑。

    场上登时乱成一团,好多人大喊着保护良王殿下和宁王世子,纷纷涌了上来,十几个侍卫七手八脚地提剑乱砍。

    被雪狼一爪子将人刨得稀烂,顾青辞当场吐了出来,拽着沈执的衣袖,声音发颤:怎么办,要是伤到了王爷和世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宰了它!

    沈执深呼口气,心里打了点小算盘,一把将顾青辞往人窝里推,抽出长剑就冲了上前。他武功不俗,又不惧痛,一剑砍断了雪狼的一只前爪,鲜血登时狂喷出来。

    见雪狼吃痛地撞了过来,顺势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脚尖踩在雪狼背上,一剑自脖颈刺了下去,雪狼哀嚎一声,挣扎了一下就没气了,鲜血流了一地。

    沈执顺势倒飞出去,故意将伤口蹭得血肉模糊,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惨叫。

    元瑾惊魂未定,缓了很久才缓过来神,第一句话并不是答谢沈执的救命之恩,而是问罪道:大胆沈执!这可是宁王世子最宝贝的雪狼,岂容你随便斩杀!该当何罪!

    立马引起很多人的侧目,元殊偏头,略带玩味儿地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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