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士大夫重生之娶夫娶贤 作者:螺髻山下客

    &封建士大夫重生之娶夫娶贤——螺髻山下客(

    第二天,南家来的人更多,依然打砸吵闹,甚至还冲进了康府大宅。

    第三天,康家因扰邻,被告到了府衙,孔知府亲自过问。

    南家拿出当年康嵩亲自书写的契书,请求孔知府做主,将南工山唯一的血脉,外孙康子攸过继南家。

    第四天,经过各种扯皮,

    康子攸改姓南了。

    第五天,南子攸带人从康家带走了自己母亲的陪嫁,十来条海船,外加一些田庄铺子,珠宝首饰等。

    第六天,,好吧,也就是今天。知府衙门内,太子下榻的别院里,林方旭陪着自家大哥到时,南子攸正站在太子旁边。

    同时在场的还包括康嵩在内的六大家,以及像洛家这样的新晋势力。

    太子将这些人叫到一起,无非也只是敲打一番,大约是以后大家都在海上跑,不要搞不正当竞争!

    林家当然不在海上跑,他家也没有海船,之所以将两兄弟叫过来,还是因为金丝茶。

    象征着皇权,象征着汉武盛世的金丝茶,绝迹了千年又重新现世,引起的轰动,比宁波府众人想像得还要大。

    太子甚至命人,将金丝茶再现,说成了天佑大魏的象征。

    自然而然,如此珍贵又稀少的茶叶成了贡茶,每年的产出需要给皇帝送上两成。

    当然也不是白送,每年两成茶叶给林方勤换了一个弘农员外郎,正六品闲职,听起来比五仪县县令的品阶还要高,其实所负责的差事,就是种好他老人家的贡茶。

    远不如县令来得有实权,但对于林家来说也是实实在在地好处,林方勤兄弟俩自然恭恭敬敬地接旨谢恩。

    林员外家的金丝茶,以后若是有剩余,不知是否打算出手?王孝文等林方勤谢了恩后,好奇问道。

    林方旭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心想你们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么,你装什么装?!

    自然是打算出手,如此珍惜之物,林家可不敢独占,总要让世人也能品鉴一番。林方勤答道。

    王孝文被林方旭盯得有些尴尬,笑得讪讪,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说起来,南公子的船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林员外不妨与他合作。

    作为一个好弟弟,林方旭自然跟他家大哥说过自己跟康子攸,哦,不!南子攸的仇怨。

    看了一眼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肯定已经在骂娘的弟弟,林方勤心中叹口气,也只能无奈答道:只要南公子开价合理,自然是先考虑与公子合作。

    南子攸得了便宜,笑着承诺,林员外放心,南某人敢保证,不会有人比我开的价更实惠。

    从头到尾,话都没来得及说的诸位当家人,就这样看着事情尘埃落定,不仅金丝茶的名头落到了南子攸手里,与皇家合作的机会也落到了南子攸手里。

    若说谁心里最憋屈,除了洛枢便是泉州何家的当家人何敬明,康嵩的心情估计不是憋屈能形容,就不管他了。

    何敬明是威远侯继室的娘家兄弟,皇商这件事也是他给威远侯出的主意,如今是计划落空了。

    南子攸算是彻底跟太子搭上线了,等他再办两件漂亮差事,估计这皇商的名头也就坐稳了。

    何敬明心中不忿,恨太子不仁义,同样是鞠躬尽瘁,为了市舶会尽心尽力,何家出了这么多钱财不说,他姐夫现在还带着人手在海上呢?!到头来却没有一点好处。

    他心中不仁义的太子,显然并不在意他心中的不忿,此时正在劝说另一位心中不忿的人。

    说起来东升和子攸都是难得俊才,心智手段远超同龄人,这幸好是一个走了商路,一个走的仕途,倒是不用担心既生瑜何生亮了。

    太子亲自说和,林方旭自然不敢不给面子,可也不想先开口。

    南子攸此时倒也十分识趣,忙谦虚道:子攸区区一商贾,可比不得林大人治世为民。

    林方旭笑了笑,只开口道:南公子客气,商人虽逐利,但也是

    自己一分一厘赚得,总比那些杀人越货的盗匪强,所以南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嘛。

    朱显宗眯了眯眼,哎,算了,来日方长,以后还是不要将这两个冤家放一起吧。

    第一百零一章

    林方勤见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抬头挺胸, 眼睛平视前方,嘴角轻抿。

    身姿挺拔,多么器宇轩昂啊!

    可林方勤却知道,小时候他被明哥儿欺负了也是这么个样子,然后没过几天,明哥就被整了,不是书包里翻出老鼠,就是糕点里夹着盐巴。

    旭哥儿啊,有时候形势比人强, 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的。

    大约在林方勤眼里,自家小弟依然是不及弱冠的少年郎, 即使他已经出入朝堂。

    但内里已经年过不惑的人,自然没那么容易义气用事, 他非常清楚什么能做, 什么不能做。

    大哥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坏了太子大计的。

    也许是弟弟一向靠谱,林方勤倒是真的放心了,却不知道自己犯了所有大家长都会犯的一个错误,便是放心太早。

    林方旭下午在躺椅上午休的时候,姜世云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林方旭旁边,将人两下摇醒, 皱着眉头道:我听外祖父说了个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是真的林方旭双眼朦胧,揉了揉眼睛,你送师公回来了?

    恩,外祖父已经上船回杭州了。姜世云有些气恼,作势要掐他,真什么真,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林方旭赶紧握住那双力道非凡的玉手,信誓旦旦道:不就是南子攸的事么,放心好了,来日方长,我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能让小云跟着白受罪一回,即使身上的伤好得快,可那也是实实在在流过血的,哪能就这么算了呢。

    姜世云却没有被安慰道,嘟着嘴生闷气。

    怎么了?还生气呢?

    外祖父说,南子攸既然已经投靠了太子殿下,之前那点事就算是过去了,让我们不要再计较了。

    姜世云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林方旭,他从武,从小练功也是小伤不断,可林方旭一个文人,凭什么白受这些罪。

    祖父还说,若我们还是不依不饶,便会让太子下不来台,其实你也没什么办法对不对?

    嘿,师公真是不厚道,居然这般忽悠小云!

    师公说的也对,可是也没说全。

    林方旭将然拉近一些,轻声道:谁说为了太子殿下,我们就一定要握手言和了,只消不坏了大事,谁在乎底下的人关系如何。

    姜世云恍然大悟,说起来,爹爹不也经常和御史动手么,也没见圣上怪罪啊。

    说到动手,姜世云忽然灵光一闪,双眼冒着精光,一脸神秘地凑到林方旭耳边,叽里咕噜地说着自己的主意。

    我们这样,直接点好,不然想报仇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姜世云虽然觉得自己主意挺好,但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事后,那小子会不会去太子面前告状啊?

    不会,我们要顾忌殿下的看法,他也是一样,呵到时候,多半也只能是随它过去。林方旭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好!,我去打探一下他的行程,好提前布置!。

    林方旭看着姜世云匆匆而去,自己也跟着起身,打算去房里换上一套练功服,这身长袍不好动手。

    武安侯能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其中的眼光和智慧可不容小觑,小云算是学到了精髓啊!

    傍晚,林方勤接了赵时悦回客院时,便听林方远说,他家小弟和未来弟夫,带着林冲一起,将南子攸和他那护卫给打了。

    打赢了

    吗?哦,不,不是,殿下可有怪罪?林方勤问道。

    少爷他们是乘人不备出的手,占了先机,倒是没受什么伤,南公子他们伤得要重些。

    林方远脸上憋着笑,语气有些得意道:殿下派人询问过,不过南公子和小少爷都说是在切磋武艺,太子殿下就没管了。

    太子当然不会多管,两个都是聪明人,做事分得清轻重就行,其它的么

    打一架也好,年轻人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后才能更好共事嘛。朱显宗笑眯眯道。

    王孝文心中无语,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共哪门子事?!

    不过打一架也好,免得林方旭那小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直看得人膈应。

    说起来,林方旭还真是出人意料啊,一个文官用了武将的手段,哈哈王孝文抚须大笑道。

    多半是跟他那岳父学的,也有可能根本就是他家夫郎出的主意。朱显宗一猜一个准,甚至有些赞赏,别说,你们读书人有时候就是弯弯绕绕太多,不如武将,一通快拳,直击要害。

    确实直击要害,南子攸没什么要命的伤,也没伤着五脏六腑,但也是不好过,全身都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医师刚走,给他把脱臼的左手给正了回来,开了许多跌打酒和药膏。

    小五没比他好多少,不过到底比他身子骨结实,半躺在躺椅上,还能忿忿不平道:这京师营的悍哥儿真是不要面皮,竟然偷袭,要不然今天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不偷袭你也打不过他。南子攸觉得认清自己实力是很有必要的,同时也深刻认识到,他之前是多么得识人不清。

    对姜世云的所有好印象也在今日一扫为空,超品勋贵家的小哥儿最后只能低嫁,也是有原因的啊。

    土匪悍哥儿配个斯文败类,真是绝配!

    朴景晖双手倒了药酒,一边给南子攸揉捏按摩,一边心疼道:这伤势,估计得躺上几天了,我应该去接你们的,也不会吃了这么大亏!

    南五爷没有被自己二哥打击到,依然斗志满满,等我好了,到时候带几个好手,非把今天仇报了不可!

    你说什么屁话呢!好了就给我窝着,今日这亏也只能这样了朴景晖吼道。

    疼不在大哥身上,大哥当然算了南五爷小声嘟囔。

    放屁!子攸身上没一块好肉,老子都快心疼死了!

    好了见大哥还要动怒,南子攸劝道:小五听大哥的,这次只能算了,一人挨一回,也算是勉强扯平了,我们若是再动手,殿下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南五爷听得进他二哥劝,心里再不平,可也知道大局为重,不能因为自己坑害了兄弟们。

    京师营的悍哥儿,此时乖巧得很,老老实实地坐在矮凳上,由着赵时悦拿着个微烫的白煮蛋,给他散脸上的一小块淤青。

    真的只有这一处伤么?你可别骗我。赵时悦收了手,不放心问道。

    真的只有这里,我下了套的,还撒了豆子,若不是大意了,这处伤都不会有!

    姜世云有些得意,赵时悦却不满得很,低声骂道:哼,打不过就然往小哥儿脸上招呼,定是个不入流的东西!旭哥儿也是,也不知道护着些。

    林方勤含笑地看了一眼自家兄弟,林方旭讪讪,摸摸鼻子,不吭声,姜世云低头偷笑。

    大哥夫这次来宁波,是为了送茶叶吗?林方旭开口道。

    金丝茶后来又陆续制了一些,除了送亲戚的,我这次都

    带过来了。

    当然,京城武安侯府,杭州商家,以及许先生那里,赵时悦都是送了的。

    对了,小云,我记得你下下个月就及笄了,商郎君有交代怎么办吗?

    比起金丝茶,赵时悦更关心这个,林方旭当然也关心,及笄过后就是大婚了。

    姜世云大约也是想到了及笄过后的事,有些不自然道:祖父走时带话,姆父给他老人家写信了,说是下个月就杭州,在商府举办笄礼。

    当然,还有嫁妆什么的,家里已经在准备了,到时候由二哥送过来。

    最终还是像商道虞夫夫预料的一样,不能从京城发亲了,不过比起礼仪排面,两人到底更心疼孩子一些。

    小云既然入了京师营,也只能是他们那边尽力配合了,总不能孩子在努力向上,家里人可劲儿拖后腿吧。

    努力向上的两个孩子其实闲得很,市舶司已经走上了正轨,新换上的市舶司官员也已经是熟练工。

    林方旭这块万能砖便彻底闲了下来,当然作为一个自律的读书人,他打算在回杭州之前,将市舶会的前前后后都记载下来。

    怎么说也是个万国来朝的盛事,务必要书写成册子,供万人敬仰,最重要的是给皇帝老子和朝堂诸位看一下,重整市舶税它是个正确的策略方针。

    说起来,年前金銮殿廷议定下的策略,重整市舶税已是初见成果,清查隐田之事,似乎还没传出什么进展。

    杨严大人上个月就已经出了京城,去了南京苏州府,据说苏州府知府是杨大人的同年好友,大约是想着更方便行事。

    一开始确实是查了一些,但现在似乎也是胶着在那里,并没有找到更好的突破口。

    太子之前还提过这事,问了一下林方旭的看法,但这次林方旭是打死也不打算开口的。

    查隐田和市舶税可不同,在世人眼里,土地田亩才是根基。

    林方旭可不想去挑战世家的底线,至少现在是不能去的,他目前还没有实力挥动那柄大锄。

    太子自然也不会为难,说起来,他对林方旭还是很有些惜才的。

    ※ ※ ※

    姜世武到达宁波时,林方旭和姜世云两个正好看了水师营演练回来。

    京师营的兄弟们,不到一刻钟,就把水师营主船给拿下了,我们夺下帅旗的时候,你不知道威远侯脸色有多难看。

    确实很难看,林方旭陪同太子殿下在旁边看着了,他大约也没想到战力悬殊这么大。

    威远侯大概还因为何家的事,不能释怀呢,你没见他看南子攸的脸色同样也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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