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作者:鹤安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17)

    江奕停住,揉了下人发顶:待用膳后再说罢。

    施昼吸了口气,道:不用。

    江奕没理人,不再开口了。

    用膳后,又继续谈论。

    施昼吃的有些撑,瘫在椅子上:这么一激,那施兆肯定得疯,会像疯狗一样追着我咬。

    江奕沉声道:即使不激,日后也一定会不饶你,不如趁此时斩草除根。

    他又道:谨王既然敢来京城,就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

    而且这么一激,对方的破绽也会更多,等到时抓到人了,让大理寺的人直接往上报即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两万,高兴吗,这章五千。

    跪下谢罪.jpg

    都怪峡谷风景太美,渣作者一时沉迷忘返。

    下章还是五千更新。

    下下章万字更新(入v章)

    第23章 知道错了

    施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接口:就算否认,也要把这锅盖到施兆头上。

    江奕微点头:之后皇帝自会处理。

    施昼自个也是知晓的,无论是面上还是私底下,皇帝都很是纵着他,说是最受宠的皇子完全不掺假,证据若是确凿,施兆逃不了好处。

    将这件事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不用施昼出多少力,事情就可以解决了,私底下反击回去反而会落人口舌。

    引蛇出洞虽然危险,但施昼在暗卫在的时候,自保还是足够的。

    他逐渐分析完,又仔细想了下。

    今夜恰好出门去街上,倒是可以利用此事勾//人出来。

    施昼道:我今夜会和卫瑾出去。

    只简单一句,江奕就明白了施昼话底下的意思。

    江奕手指微曲,用指节轻轻敲着木桌,而后微微一顿:我扮作暗卫跟着你罢。

    施昼迟疑了下,同意了。

    他觉着有些委屈人,但是的确会安全,两个他也打不过江奕一个人。

    江奕道:假装跟卫瑾走散,留下线索,要让人找到你。他顿了下:最后,要让卫瑾自觉去寻兵将相救。

    施昼叹了声:他是将军府的人,定会带着士兵过来,事情也就必会闹大。

    江奕抬眸看着面前微垂下眸看着茶面的人,这样,一切就都与施昼沾不上关系了。

    是施兆自行去刺杀的施昼,是卫瑾将事情闹大的。

    在百姓眼中,被迫接受一切的五殿下声誉不会染上分毫污点。

    多么好的一件事。

    夜晚。

    一身青袍的施昼坐在他与卫瑾相约好的酒楼上,江奕就在旁边。

    时辰快差不多了,卫瑾才到。

    他坐下的同时,江奕紧跟着起身离开。

    卫瑾没弄明白:他怎么见着我就走?不待见我?

    施昼解释:不是,上次秋猎那事之后,江奕就一直看着我很紧,怕我又出事,若不是我极力反对,他都不愿走。

    那今日两人行就变三人行了,多没意思。施昼笑着。

    卫瑾脸色缓缓沉下来:说起秋猎,我听到点消息,说是谨王弄的?

    施昼顿了下:的确。

    卫瑾瞬间气愤又不乏担忧:谨王也真是疯了,还得几日他才会离京,你需得多加小心。

    施昼笑着应下:会的,这次能出来还是我央着我母妃久了,她受不了我才同意的。

    卫瑾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施昼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得了吧,卫将军都差点没了,真出事了你也别逞强,不然我们两人都得没。

    他面上一转,沉下脸来:人是冲着我来的,你见着出事了就赶紧走,头都不要回。

    卫瑾不甘道:我怎么会抛下你?你当我是那些卖友的小人吗?

    再说,你不是友人,是我心爱之人。

    施昼好笑道:不是,京城是我们的地盘,又何须怕他?我并非让你逃,而是让你带人来救我。

    卫瑾面色还是没有好转:那我也不可能留下你一人独自面对。

    我又怎么舍得?

    施昼叹到:不然我们去送死吗?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施昼将利害说了个清楚,苦口婆心的才把人说服了。

    卫瑾面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施昼哄着人,吃了几口菜后,人也就消停了。

    这桌菜食施昼没点多少,也没吃多少,就尝个味儿,留着肚子,等会儿街上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想入口的。

    皮薄馅大的白胖云吞,清汤酿着,往上飘着香喷喷的热气。

    各种口味都有的黏糊年糕,清新的糖香味儿的直钻进胃。

    腊月粥熬的老道够味儿,一口下去,满是料的粥暖了心脾。

    圆滚滚的浮元子,轻咬下去,浓稠的糖心就流了满嘴,烫的人吐舌。

    油炸的脆糖丸喷香的叫人吞咽口水,撒上调料更是一绝。

    施昼一家一家吃了过去,待□□分饱之后,才堪堪收住势,卫瑾没吃多少,只是陪着人,他对吃食不感兴趣,喜玩乐。

    又去耍了些物什,猜灯笼赢得了几个丑的施昼看不下眼的花灯,总归是自个赢的,总得去用了。

    施昼开口:去放花灯罢。

    此时夜已深,人已经变少了许多,就连放花灯的河流旁人也不多。

    卫瑾刚放下一个,就听见施昼道:不行,我去来时的那条路上买几个花灯,你在这放,等我回来。

    他没多想,随施昼去了。

    主要是他自个也觉着丑。

    没眼看。

    施昼走着夜路,那条路上人少的很,那老贩也快要收摊了,见施昼过来一下子卖了这么多,还把剩下的几个也送了出去。

    等那老贩逐渐远去,这条路上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

    施昼孤零零的抱着满怀的花灯往回走。

    说不怕是骗人的,他一路引了卫瑾到这,就看此时施兆会不会出手了。

    他让自己安心,不要忘了江奕也在暗地。

    施昼吸了口气,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风声愈发的大,细瘦的树枝摇晃的厉害。

    他听见了。

    风声里隐藏着东西。

    施昼假装惊慌一喝:什么人?!

    几个黑衣刺客猛地跳出,人手一把锋利的弯刀,施昼假装惊惶失措的抱着那花灯就逃。

    中途不经意间掉下的几个,被几个刺客毫不留情的踏上去,花灯被踩了个稀烂。

    满怀的花灯在施昼慌不择路进了处巷口后,终于撑不住扔到了地面上。

    他又逃进了巷口里几米,又骤然跳出来十几个黑衣刺客。

    施昼喘着气打了个手势,他的暗卫立刻跳出与刺客上前搏斗起来。

    江奕来到人身旁,塞了把短刀给人,低声道:别怕,我护着你。

    听到江奕的声音是,施昼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的内心终于镇定下来。

    他应了声:嗯。

    很令人惊怪的。

    施昼对江奕的对他的管教感到厌恶,对华蓉征更看重江奕的态度感到不甘,对两人之间的商量不都不参考他的意见是感到不满。

    他的的确确,越清楚这些事,对江奕的反感也愈发重。

    但是,他又是依赖的,施昼对江奕又是极其依赖的。

    他习惯了,习惯江奕的陪伴。

    习惯江奕何事都为他解决,习惯江奕在他担忧害怕时的安抚与陪伴,习惯江奕一直在他的身边,能让他累的时候去寻求安慰。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因此施昼又是对江奕喜欢的。

    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并且在经年累积积压愈深,导致两人的相处逐渐变得疏离,施昼也常常在争执中被感情占了上风,与江奕对峙起来。

    但此刻的心安是真真实实,无法取缔的。

    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只一句话,就让他不再慌乱害怕。

    施昼有些触动,他想知道和江奕能不能回到从前?

    江奕为他挡下一刀:莫分心。

    刀剑碰撞的铮锵之声猛地令施昼回神,他定了定心,耍着把式。

    这些刺客可以死几个,却不能死太多,他要让兵将过来的时候能抓到活人,压进牢狱。

    并且还要防止人自杀。

    演的施昼的确心累。

    等卫瑾放完了手中花灯,才惊觉施昼怎么还未回来,又想起今日谈话,生怕人出了什么事,径直往方才来的路去找。

    却正巧碰巧了那位老贩。

    因那时街上卖花灯的摊子仅此一家,卫瑾对人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上前去问。

    老人家,先前是否有一位身着青袍的俊俏公子在你这买了花灯?卫瑾问道。

    那老贩应:这公子可是我最后一位客人!

    卫瑾急忙问道:老人家可知晓他方才去哪了?

    老贩回:那公子跟我同路,但他抱着这么多花灯,走得慢罢?

    卫瑾听完,匆匆说了一句多谢,就头也不回的往那条路走。

    走的再慢,此时也不应该连人影都没一个。

    肯定是出事了。

    卫瑾此时后悔不已,他为何没跟着施昼一起前去?

    在一旁屋檐下的灯笼与白净的月光下,他看得清楚,道路上有几只被人踩的支离破碎的花灯。

    卫瑾攥了攥拳,满是心急忧乱。

    他顺着寻过去,隐隐听到了打斗声,那巷口出跌落下的几只花灯便是证据。

    卫瑾忍了又忍,才强迫自己转头。

    他耳边仿佛又听见施昼说的话。

    你见着出事了就赶紧走,头都不要回。

    而是让你带人来救我。

    不然我们去送死吗?

    带人?带什么人?

    京城府伊里的府兵还是将军府手下管着的兵将?

    卫瑾对自家的人信任才是大的,连忙将马车的马当坐骑,一路猛奔至将军府。

    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上几口,就去书房找卫炙,哥!出事了!阿昼他遇上了刺客。

    兵权在你手上,快派人去救他。

    卫炙自是心急的,直接起身亲自带着人去,也没来得及去质问为何不先去寻京城府伊?

    是觉着将军府不够树大招风?

    他自个心里隐隐也清楚,若是他自己,也会选择将军府。

    黑暗的巷子里,混乱还在进行,江奕听见众多马蹄声之时,就隐去了身影,那些暗卫可以解释,他为何在这可就是不好说的。

    施昼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见江奕离开,也并不慌乱,反手挡下一剑后,做了个手势给暗卫们知会一声。

    等兵将来到时,局面瞬间逆转。

    到最后,在场刺客也只留下五六人,其余人不是死在剑下,就是自行自裁。

    满地的尸体与鲜血淋漓看着人胆颤心惊。

    施昼就站在这些脏污的中央,他朝远处的卫家兄弟两看去,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就缓缓阖眼倒了下去。

    那一刻当真是要卫瑾吓出病来了,他怕怕施昼真的出了什么事。

    卫炙手都是冷的,撑着面子,缓步走过去,从暗卫手中接下了施昼,感受到人呼吸时的热气才稍稍放心。

    而后便是混乱。

    众多兵将在夜晚的京城中横行直冲惊动了许多人,五殿下的倒下让太医院乱成了一团,大理寺与京城府伊的人匆匆赶忙现场,烛火一夜通明。

    皇帝未给将军府做什么惩罚,人两次救下施昼,这不仅不能罚,还要赏,但方法终究还是欠妥的,皇帝敲打了几句,就让人出宫了。

    心底是怎的一般忌惮,无人知晓。

    太医院说辞是这般,殿下惊吓疲累过度,才倒了下去。

    这话说的也差不离。

    施昼的确是真晕过去的。

    满地尸体与浓厚的血腥味儿,施昼当时一看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入心底的厌恶与反胃。

    他昏迷了不久,再醒时,睁眼便瞧见来看望他的皇帝。

    皇帝召太医进来,又开了几幅安心静气的药帖子。

    施昼张嘴便是反抗:儿臣又未受伤,作甚喝药?

    最后还是乖乖的把黑乎乎、苦味冲天的药给喝了进去。

    这次还没有糖。

    皇帝坐在人榻边,面上一如往常般冷肃。

    施昼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皇帝又开口道:朕的人跟朕说,前日施兆在驿馆中换了间房,前去收拾房间的奴仆说是看见了几只蛆虫。

    施昼听见这句,面上也不敢作妖了,乖顺的垂眸听着皇帝说道。

    内心却是惊慌到不行,皇帝的眼线怎的那么长?

    皇帝像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因秋猎那事,朕对谨王上了心,安排了些人在驿馆。

    施昼只得试探道:为什么会有蛆虫?

    皇帝道:因为当夜谨王房中出现了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朕的人跟在施兆抛尸体的人身后查探到的。

    即使这般,皇帝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是他所做,施昼心里慌的不行,强行镇定想。

    皇帝再开口:朕的人发现了一把匕首,与秋猎那时的刺客携带的匕首无二样,于是朕又派人查,秋猎那是死去的刺客的尸体有未不见,收集到的匕首有未不见。

    大理寺禀报朕说,是都没有。皇帝低声道。

    他说罢,揉了揉施昼的发顶,轻声道:昼昼可否跟朕说说,那具尸体是从哪来的?

    施昼指尖发凉,只觉皇帝这话是在诓他,嘴上还在硬着:儿臣怎会知晓?

    皇帝道:昼昼,你看着父皇。

    施昼自是不敢看过去的,他此时怕的不行。

    却感觉脸上一疼,皇帝抬臂张开手掌掐住他的脸,硬生生掐着人转了脸过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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