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 作者:鹤安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5)

    他心里知道,施斐自己一人也能下池,也知道施斐刚才的模样只是装的。

    明摆着是吃准了他心软。

    他思虑间,施斐已转着木轮,往池边滑过来。

    施斐边转边道:你先下池罢,不逗你了。

    施昼没好气的哦了一声。

    他回罢,就坐到池边,将双足探进了水里,冰凉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泉水,那股暖意从足底直达心底,施昼舒服的喟叹一声。

    他跳下水,温暖便包围了全身。

    水深至施昼的胸口,再往上的皮肤也都被热气熏的热腾腾。

    他站了一会儿,身体已被热的微微发红,连面上也是泛着红意,眼眸被水汽蒸的湿润。

    泉上一片雾气弥漫,施昼在这片朦胧的境遇中,就像是

    勾人的妖。

    施昼往池的旁边靠,给施斐让路,他没再去看施斐,而是把自己埋在了水下。

    再次探出头来,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施昼大口的喘着气,他垂眸看着被他身上滴落下的水珠荡出一圈圈水纹的水面。

    迷茫与清醒冲突的交缠着。

    良久,他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远处闭眸假寐的施斐。

    施昼索性也同他那般闭眼假寐。

    热气蒸的人困乏,施昼昏昏欲睡的支着脑袋:三哥,我乏了。

    施斐应:那去歇息吧。

    施昼慢腾腾的上了去,去了屏风后,脱下了身上最后一块布亵裤,穿上一旁备上的亵袍。

    也就是说,他此时除了亵袍。

    什么都没穿。

    因是施斐的码数,施昼穿着不合身,松松垮垮的在身上,像偷穿了大人衣物的小孩。

    昏黄的宫灯使屏风上投出朦胧的影子。

    施斐看了一会儿,就不敢再看。

    他怕再多一眼,今夜他就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一时贪欢。

    等施昼收拾好自个,探出身时,施斐已经坐在轮椅上等着了。

    施斐道:走吧。

    施昼推着施斐,而施斐充当指路的角色。

    越走施昼越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是去主卧的方向?施昼问。

    施斐笑道:客卧脏乱,只得委屈你跟我一起歇息了。

    施昼:

    施昼思考现在去客栈的可能性,跟施斐一起同床共枕而眠他掐了掐指尖,没再继续想下去。

    施斐见施昼许久未出声,道:怎么?若是嫌弃三哥的话,那三哥去小间睡吧。

    小间,专门给守夜的奴婢设的一间无门房,内里只放了一张小塌。

    施昼下意识道:不行。

    那是给下人睡的地方,三哥你怎么能去!

    施斐墨眸里映着灯笼透出的火光,隐隐灼灼,将眸中神色全掩盖下去:无碍的,总归也是一个落脚地。

    施昼以前其实也并不是没跟三哥睡过。

    小时候他跟三哥玩的是最好的,因为三哥脾气最温和,长的又好,身上自带亲近的气场,夜里偷跑过去一起玩着玩着睡着了是经常有的事。

    后来长大了,渐渐生疏,但也是兄弟里面施昼唯几位私下里还有亲情来往的。

    片刻,施昼有些嗫嚅道:不嫌弃的。

    施斐低声笑了:那就委屈你跟三哥挤挤了。

    施昼听了这低沉的笑声,脸微微起热。

    到了卧房的床前,施昼扶起施斐,将人扶到床上睡下,随后,自个也钻进了被窝里。

    床铺很大,施昼与施斐分隔了近半米远,又各自盖了一床被子。

    总得来说,并没有施昼预料的尴尬。

    施斐此时动了下身子,微撑起,指上运气。

    下一瞬,灯火骤然熄灭,只留下一盏微暗,方便照明。

    四周顿时,气氛变了。

    视线处都带着朦胧之感,昏暗近黑,又并不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

    施昼睁眼看着上空,睡不着。

    他认床,再加上身旁躺了个施斐。

    过于无聊,施昼有些想唠嗑,跟施斐说些话,就像少时一样,他们也是聊着聊着就睡下了。

    施昼忆起往事又感概良多,谁能想到以后会变成这样?

    深夜最能诱发人的思绪,施昼不由想起江奕,跟刚才与他对峙的画面。

    良久,施昼轻声道:三哥。

    施斐也轻声:嗯。

    你觉得施昼微微一顿:皇位如何?

    施斐嗓音似乎带着惊诧:为何突然问这个?

    施昼又道:只是想着,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中,你身为局外之人,不妨会看的更清些罢了。

    施斐在黑暗中,面上不再是温煦的模样,而是面无表情,神色莫名。

    局外人?不。

    我早已深陷其中。

    施斐回他:于我而言,自是

    极好。

    无关事物罢了。

    施昼沉思了会儿,又问:于我呢?

    施斐道:三哥直言,小五,你莫要气着。

    这皇位,于你是累赘。施斐轻声叹着,嗓音柔和,带着安抚。

    施昼征了很久,眼眶逐渐发红,喉中逐渐酸涩,带着微些哭腔喊:三哥

    他就知道,施斐是看的最明白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懂。

    施昼委屈极了,因施斐这一句,对他的亲近情一下涌出。

    施斐笑着叹:哭什么?他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床铺,掀开被子一角:过来。

    施昼此时急需抚慰的很,没说什么,滚过去了,他缩进了施斐暖和的被窝里,身旁就是他三哥不容忽视的体温。

    像个火炉,暖极了。

    施斐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施昼的背,有什么好哭的?

    施昼被这一番温情激的差点泪出,埋头进施斐的胸口上,将眼中的泪水全抹在上面:三哥,我好累。

    我不想争了。

    我想以前的母妃父皇跟皇兄们,我不喜欢现在这般。

    施斐叹了口气,他看施昼哭了,心里也难受的紧儿,除了终于触碰到人的满足还有心疼。

    他轻轻的,不让施昼察觉,在人的发顶轻吻了好几口: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说三遍,娇气受娇气受娇气受

    更新时间改为早上九点

    还是隔两日更

    用评论砸我,让我感觉到你们的存在感

    嘿嘿

    第10章 点唇

    睡吧。

    他轻声道,柔和的拍着怀里人的脊背。

    施昼哭够了,困乏极了,被施斐哄的陷入梦乡。

    一夜无眠。

    翌日天还未亮,整个大地仍被黑暗笼罩时,施昼就被人摇醒了。

    施斐叫他:小五?

    施昼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又进入梦中。

    施斐也不想扰人美梦,可施昼无故缺席早朝可是大罪。

    施昼被施斐吵醒,脸色不太好看,只冷着脸靠着床头,眼神却是怔松,还没缓过劲来。

    施斐也跟着坐起,看见这一副懵懂样,有些意动。

    可爱。

    他心中道。

    施昼昨晚晚睡今日又得早起,眼袋上浮了一层青,看着就萎靡不振。

    他下床来,赤脚踏在地板上。

    施斐提醒:穿三哥以前的朝服去罢,我记得这几年皇子朝服应该还没有变过样式。

    亵衣裤在底下的柜子里头,干净的,我未穿过。

    施昼胡乱的应了声,还是疲乏想歇息。

    他找到衣裳,走到屏风后换衣。

    似是恰巧,昨夜留下的那盏蜡烛台就在屏风旁,昏暗的火光不能完全照亮一室,却映了些别的东西出来。

    那扇屏风在此时看来单薄的很,施昼的影子幢幢投在上面,映出人穿衣的动作,跟曼妙身躯。

    施斐吸了口气,现在本就是肝火旺盛的时刻,这一番刺激

    他别过眼不再看,掀开锦被,起身。

    等施昼换好出去,就看见施斐已经起来,坐在轮椅上,在衣柜旁找着什么。

    施斐听到声响,转眸过去。

    下一霎,他怔住。

    施昼并未穿外袍,因房内温暖,穿了难免嫌热,现下最上层的衣裳是一件内袍。

    艳丽的红,边角描绣华丽的金纹,其上用稍暗的绯色绣着大片繁复的密纹,衬着施昼俊美的面貌,好看极了。

    眼尾是天生的微上挑,眼睑因疲惫而半垂,显出动人的萎靡之色。

    右眼眼角下的泪痣又将那一抹动人浓浓的加重。

    施昼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问:三哥,你这可有胭脂?

    施斐回神:什么?

    施昼道:就,女人家的胭脂,刚刚在屏风后案台上洗漱,看水中,瞧着脸色不好,想掩掩。他一顿,轻嘲:免得被人参一本圣前失仪。

    有的,在镜前。施斐道,嗓音莫名变得沙哑。

    这玩意儿,施昼也未弄过几次,只凭着感觉来,抹粉遮去了眼袋的青黑就没再动手了。

    施斐静静的看着人。

    他坐在圆木凳上,像一位女子,对镜着妆。

    却比姑娘家这般做更加令施斐心许。

    他滑着轮椅过去,按在施昼的肩上,组织了人起身的动作,道:胭脂不是这般抹的,让三哥来帮你。

    施斐执起那圆润的一小木盒,指尖轻点,往施昼眼下细致的抹去。

    他凑的极近,鼻息甚至打在施昼的面上。

    施昼僵住不敢动,只垂眸,却透过他眼前施斐手中的空隙,看见他与施斐交缠在一起的宽大衣袖。

    红与白纠缠、交叠。

    施昼的耳垂不知为何起热染上绯色。

    直到施斐涂完,起身抽离,他才松了口气,只下一秒施斐又近身过来。

    他手上拿着一张细薄殷红唇纸,施斐用指在纸上一抹,指腹便红了一片。

    施斐轻声说:张口。

    施昼脑子有点浆糊的没反应过来,听话的张口。

    而后,施斐往上狠狠的一抹,使了力,将指腹上的红抹在施昼苍白的唇上。

    一下而又一下甚至最后施昼的唇已经涂好,施斐也不停歇,只不停的搓弄。

    施斐面上一派正经,施昼又看不见,只以为还没抹好。

    那唇逐渐肿起。

    施昼因疼微嘶了一口气,因为太久的未闭合,口中涎水积累到一定地步,将将快要流下,施昼只得抿唇吸了几口气。

    这般,施斐的指尖便含在了施斐湿润的口中,还被吸了好几下。

    施昼又慌忙吐出,三哥抱歉

    施斐脸上是笑,无事,已经抹好了。

    再不好,也不能再抹了。

    不然

    施斐眯了眯眸,他退离:你去穿衣罢。

    施昼起身去穿鞋,又套上了外袍。

    领口处的布料是墨黑,宽大的黑带延至衣摆,衣裳上绣着威严的四爪金龙,龙头在前,龙身环绕在后。

    他拢了拢衣襟,听见施斐道:过来。

    施昼走上前,施斐手中是一件黑色的薄裘。

    他让施昼弯下身,帮人系上:秋晨寒露深重,披件暖和。

    马车已在大门外备好,三哥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天还灰蒙蒙,施昼就已至宫门前。

    他受父皇宠爱,自有特权不用下马车步行至大殿,于是心安理得的在车上补了一会儿觉。

    浅眠着,掐算时间,睡的不□□稳。

    于是,待卫炙掀开马车帘时,外头的不甚明亮的天光与火光照进这昏暗无比的马车内,施昼瞬间被惊醒。

    他朦胧睁眼看去。

    来人手上提着的宫灯,照亮这一方小地,也得以让施昼看清来人。

    是将军家的大公子,卫炙。

    此人一向与三哥交好,也算是奇,朝内文武两家掐的死去活来,他一介武人怎会与三哥这种文人推崇至极的人物私交甚好?

    施昼转念一想,三哥那种性子,怕是谁都交好的过来。

    卫炙本等候在殿前,突地听到马车的车轮轱辘转的声响,仔细看去,却是三皇子的马车。

    三皇子一向因身体病故,若不是皇上特意召见一般不会进宫来早朝,卫炙心下思虑,想去探探为何。

    他与施斐私交甚笃,武人又不甚在意礼节,于是直接上手掀开帘子,便登上马车。

    却不想,那宫灯一照,却是同他弟弟卫谨关系甚好的五皇子,施昼。

    卫炙微怔。

    施昼一身红袍,映着瓷白的肤色,那股朝阳的美艳直冲眼球,他斜倚在马车的小塌上,衣摆垂落出繁复的一片。

    脸上睡的酡红,眼眸捎带湿意。

    卫炙喉结动了动,低声道:五皇子,怎是你?施斐呢?

    施昼有些恼怒卫炙扰了他的美梦,但还是本着礼,压下脾气坐起身,道:昨夜本殿宿在三哥的府里。

    卫炙沉声一应,施斐未来,他本问完就可走人,但莫名的,他还在跟施昼交谈:五皇子提起,倒是想起昨夜家弟说您不离而别,让臣下实在忧心了一番。

    施昼打着面上交道:本殿失礼了,但昨夜实在有情急之事,望将军海涵,待将军下朝,也替本殿向令弟赔一声歉意。

    卫炙道:无妨,那群小崽子后头闹的人都分不清了,哪会还记得你离不离席?

    施昼被这句莫名引的笑了下:说的也是,整天京城里哪都闹过去,这一沾酒不还是全都倒了?

    他说的得意,大概是因为他那群好友是一杯倒,那么施昼比他们好太多,三杯倒。

    恋耽美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鹤安(5)

章节目录

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屋只为原作者鹤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鹤安并收藏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