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作者:空乌

    &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一股浓烈的酸意直直地从腰眼顺着脊椎神经冲进了大脑,任北那一瞬间眼前都白了,两条腿不是自个儿的似的哆嗦着,呼气儿直颤悠,生理性的眼泪奔涌而出。

    其实不是疼,就是,他那儿本来就敏感碰不得,还过度使用了那么半天,顾喻使劲一按酸得他想嚎啕大哭。

    顾喻手劲放轻地揉了揉,惹得底下人后怕地一阵扭腰躲,他力度适中地拍了任北屁股一下才消停了。

    很疼?顾喻问。

    不是很疼任北咬牙让自己定在原地不动,求饶,同桌别那么按了,不是很,舒服。

    不舒服?顾喻笑了一声,趴在他耳边用气声缓慢地问,是哪个不舒服?

    任北耳朵一立,瞬间警醒,当然是做的过头的不舒服,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就是,刚才按得不舒服。任北说,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俩赞。

    顾喻长长地哦了一声,任北撒谎就捏手指,刚才食指和拇指都快捏断了。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下次试试别的姿势吧,当时能看出都挺爽的,但是事后就他一个舒服可不行了。

    等会可能得背着他百度一下,什么姿势下面那个会轻松一些什么的

    顾喻起身坐在他屁股上力道适中地给他捏着腰,手掌温热在腰上熨烫着,声音莫名就缱绻下来:渴么?屋里有点热,我去拿点喝的。

    想喝什么?

    任北被捏舒坦了,眯着眼睛哼唧:冰啤

    顾喻一愣,笑开了:浪的你,喝啤酒?

    任北睁了睁眼睛,没睁开,放弃挣扎又往枕头里挤了挤,想了想:冰可乐也行。

    好嘞,顾喻起身把毛巾甩到肩上,边往外走边乐,劳您惠顾。

    任北有样学样,演技粗糙地抬手挥了挥,闷着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不客气。

    顾喻到一楼厨房拿可乐,他自己是想喝啤酒的,如果有根烟那就更好了,但看着他抽烟又喝酒的任北不得馋疯了。

    想着任北一边咽口水一边往嘴里灌可乐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有点想拿罐儿冰啤了。

    想了三秒,还是没舍得。

    拎着两听可乐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看见穿着睡衣的薛宁在下楼。

    妈,这么晚了干什么去?顾喻挡在她前面,声音温和。

    我想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薛宁看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

    顾喻看着她的脸,微微皱了皱眉,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

    多年来的直觉又一次救了他。

    薛宁微微笑着,错过身继续往楼下走,顾喻背对着她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刺向他的后脖子。

    顾喻心脏一顿,侧身避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金属笔尖闪着寒光的钢笔直直冲着他。

    短短几秒,冷汗遍布了他后背额头,呼吸粗重地看着死瞪着他恨不得杀他后快的薛宁,半天才说出一句颤颤巍巍的:妈?

    薛宁使劲挣扎着,开始边哭边喊:你死了吧妈求你了你死了吧喻喻,你死了他就会回来了

    保姆听见声音赶过来,慌忙从她手里抢过钢笔,不住地和顾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我儿子新买的藏好了的,不知道夫人怎么找到了

    顾喻看着满脸眼泪的薛宁,这一瞬间心里忽然空了,一片灰暗的那种空洞,填不满。

    回来的路上还在和任北商量明天去给薛宁买一套裙子,做了周密的计划,未来要如何如何

    多讽刺。

    他要感恩的女人恨不得他死,只为了换见丈夫一面。

    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保姆吓得那个样子,还是头一回。

    薛宁还在哭,他松了手,她就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哭,嘴里吐出的话像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尖刀,直直戳进他心窝里,刀刀致命。

    如果没有你他一定不会走

    你死吧喻喻,妈妈已经对你好了这么久了,你该知足了。

    你要回报妈妈,你快去死啊,妈妈求求你了。

    任北等了好久顾喻还没回来,心里一慌直觉要出事,套上衣服立刻起身出去找人。

    推门跑到楼梯口,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哭的薛宁和站在一旁的顾喻。

    脚步一顿。顾喻眉眼低垂着看向薛宁,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灵魂,麻木地站在那儿,不像一个人,更像一具木偶。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饼垂死病中惊坐起,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双目赤红,不甘地望着天花板,嘶哑着喉咙:这这这糖里有屎!!!

    第47章

    薛宁打了一针镇定剂睡着了,陈铭和两个护士在一边看着,询问顾喻情况。

    几个人围在床周围看着,任北看着顾喻,他的状态明明更糟。

    拉住顾喻的手捏了捏,任北替他回答:薛姨最近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他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她最近的正常,也只是相对以前来说的,她一直活在她的幻觉里。她不记得之前的事,或者说选择性忘了。

    顾喻一直很沉默,冷白的皮肤毫无血色,嘴唇紧抿着,空洞的眼神看向薛宁,又像什么都没看。

    陈铭拿着病历本,凌晨赶过来让他神色有些疲惫:之前减少的药量要重新加回来,不能再大意了,她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你们不能再犯今天这种错误

    他目光扫过顾喻,神色凝重:不要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对待,在她身边要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种情况的病人最应该做的是送到医院,在家里没有医生护士的看护,太危险了,也不利于病情康复。

    对顾家的情况陈铭也很无奈,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房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空气都沉重起来,一种无力感席卷任北的神经。心里咯噔一下,呼吸被狠狠攥住,他使劲喘了两口气,勉强克制住不表现出异样。

    他不能添乱。

    送她去医院,顾喻忽然说,抬头看向陈铭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面无表情,住院手续我来办。

    现场安静了几秒,陈铭不确定地问他:那陈先生那边

    顾喻转头看向薛宁,瞳孔漆黑看不清情绪,声音暗哑:我来说,不会影响你们医院。

    薛宁连夜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任北陪着顾喻一直在处理一系列手续问题,从通知家属那一步开始顾喻就一直在打电话,神色凝重。

    顾喻站得很远,不让任北跟着。

    任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金属质感冰凉,直渗到心里。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顾喻的神色,说的话也听不清楚,只能隐约听到顾喻的语气很冷,冰似的。

    电话那头是顾喻的父亲。

    任北对他的观感仅次于任国富,都是国际好爹,谁也别和谁比。

    心悸的感觉缓和了很多,呼吸也顺畅了。他出门前趁顾喻不注意带了药,刚才在他的视觉死角偷摸吃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顾喻看起来不像在楼梯拐角那么麻木了,但心里的血淋淋任北能想到。他不敢安慰,这时候顾喻就靠着这口气吊着,才能冷静地处理这些。说破了,这口气没了,瘫倒在绝望面前的顾喻是谁都不想看到的,顾喻自己肯定也不想。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任北愣了一下摸了出来。

    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只能是尤严。

    果然。

    【二严:我操了刚打游戏被对面血虐,太悲伤了~】

    【二严: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妈说准备回我姥家杀个猪,给你们整点新鲜的。】

    【二严:是你亲姨,赶紧过来吧,我迫不及待和你在床上恩恩爱爱了~】

    任北吸了口气,薛姨这样,他必须留在这陪顾喻,出去玩这种事还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说吧。

    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条路太长了,看不着边。

    【北哥:薛姨病情恶化了,我和顾喻!现在在医院。】

    那边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任北接了,心里感慨不愧是死党:喂?

    尤严语气很急:你在医院?精神病院?

    任北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医院里反射着冷光的白色地砖,落在远处的顾喻身上,语气很平静:我没事,薛姨刚才想对顾喻下死手,医生说情况特别严重不能耽误,建议住院。

    尤严:都下死手了!就这种情况不早该住院了吗?

    任北深吸口气,四肢无力的感觉又要冒头,皱眉: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他爸不愿意他妈住院,不让。

    尤严操了一声,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应该和他一样,头一次听说这么完蛋的爹,气着了。

    这他妈是亲爹?尤严嗓子都劈了,留儿子自己和精神病要杀人的妈一起住?这他妈叫人?畜生不如!

    任北也不知道说什么,该骂的以前都骂完了,屁用没有。

    垂下眼睑,有些对自己无能为力的郁闷和烦躁:住了十多年了。总之这次顾喻背着他爸把他妈送进医院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和他爸打了这么长时间电话了,也没挂。

    真他妈操蛋,尤严骂了一句,随即又说,我一会儿过去,现在就打车,你们在哪个医院呢?

    任北就知道他得过来:不用,我们俩能应付。你又不是大夫,过来干什么?送人头吗?

    尤严操了一声:我就是送人头也能给你俩争取个逃生时间啊,再说你自己在那个鬼地方我不放心,快点,我已经披上战袍了,我马上就冲出B市!

    任北被他逗笑了一下,旋即脸色又沉了下去,叹气,报了医院地址。

    尤严挂了电话表示两个小时后到,让他优先照顾好自己,任北应了。

    抬眼看去顾喻正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起身,走到顾喻身边。

    顾喻?

    顾喻愣了一下,把手机揣起来,调整了表情,对他笑了一下,嘴角却没怎么提起来:嗯?怎么了?

    任北抓住他的手,无视不断路过的医生护士,安慰:尤严说他马上过来,我也能帮忙,我们,都在你后面,有事和我说,我手里有钱。

    顾喻沉默了会,轻轻把脸埋到任北肩膀上,半晌,任北感觉肩膀上的人在微微发抖。

    顾喻咬着牙,眼眶很热,又生生憋回去,嗓子全哑了:他让我妈滚回去,你说,他是不是也该死。

    任北一僵,在心里骂了一句,搂住顾喻,轻轻拍着他后背:薛姨,不能留在医院吗?我们自己掏钱。

    顾喻点点头,又摇摇头,气声嘶哑嘲讽:我让他过来看看,他法律上的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是不是还能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两个人坐在病房里看着薛宁,直到早上也没敢合眼,折腾了一宿肚子都开始叫。

    看着顾喻苍白的脸任北抱了抱他,又叮嘱护士别光看着薛宁也关注一下顾喻,才出门去买早饭。

    这么干耗着谁都挺不住。

    出门恰好等到了风尘仆仆的尤严。

    我的哥!尤严往他这跑,怎么样了?

    大夫还是建议住院,顾喻他爸不让。任北说。

    什么东西!这是个什么爹你说?尤严皱着眉,说话的时候腮帮子都咬紧了,脸色难看地跟着他往卖早餐的地方走。

    这不是一般的医院,周围没什么特别繁华的小吃街,只能去医院的食堂。路过的病人和家属脸色都很糟糕,病人行为怪异,家属心态崩溃,一遭遭场景诡异的像是色彩难看的油画。

    什么爹?任北收回目光,轻嗤了一声,任国富那种爹。

    顾喻这么难受他心疼,心里窝着一股火没处发,他现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看见顾喻他爸的时候别心火一拱把人按地上削了。

    什么玩意!操了。

    尤严吸了口气,帮任北一起买了早餐,俩人左右手都没闲着拎了一堆往回走。

    尤严问他:上次那事儿之后,你爸没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都是废话,任北说,看着前面的眼睛有些暗,过了会儿,沉着嗓子: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这是他对任国富的直觉,亲儿子对亲爹的直觉,他爹跟他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儿都让他不舒服,亏心似的,恼羞成怒。

    啊?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们爷俩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尤严问。

    任北皱了皱眉,说不清楚,直觉。

    算了,现在没他什么事,不出来烦我就行。任北出电梯,走向薛宁的病房。

    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行为很危险的精神病人,有强烈的攻击欲望,会影响社会正常运转,看护的也比别的地方严格,有的甚至上了束缚带。

    任北往这一站,被衬托的就像一株单纯无害的小树苗儿。

    敲了敲门,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进,任北一愣下意识推开了门。

    屋内病床前站着顾喻和一个面色冷峻的陌生男人,任北心里一动,顾喻他爸。

    两个人长得除了眼睛哪里都像。

    任北,我爸,顾喻做介绍,神色淡漠,看向任北的时候才缓和一些,我同学,任北,尤严。

    顾卓看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开口就是赶人:知道了,出去吧,我和顾喻有话要说。

    任北没动,脸色也不是很妙,目光看向顾喻。

    两人自带默契。

    顾喻看着他,拉开病床前的凳子,拍了拍,过来,坐。

    尤严看着这冒火的形势,没动。顾喻他爸冷着脸气场非常强,从横商界的男人让他下意识犯怵,非常佩服脸色平静的任北,真的勇士。

    任北只听顾喻的,其他人说话对他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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