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作者:空乌

    &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受惊的仓鼠似的。

    顾喻看的好玩儿,但终究是心疼,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用担心吓着对外人眼光敏感的任北,直接拉住他的手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害怕?

    任北觉得丢人,但一想是顾喻,又软了下来,缩在他怀里点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嗯。

    想了想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同桌你别笑我。

    顾喻干脆松开手搂住腰,把人彻底锁在怀里,偏头亲了亲发凉的侧脸:不笑。

    顾喻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先去你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拿过来,嗯?

    任北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事他想了一天了,这次彻底离开之后,那个到处都发冷的房子他真是一次都不想回去了。

    看着顾喻的侧脸,他意识到顾喻其实是一个特别会照顾人的人。

    虽然顾喻不总是特意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但对他很好,所以哪怕他一丁点儿外露的情绪顾喻都能及时察觉,然后用最让他舒服的方式帮他解决。

    就像他已经琢磨了一天要彻底离开那个家,但不知道该从哪开始,顾喻就能替他想好第一步。

    他相信,如果他下一步依旧迷茫,顾喻还会替他想好,然后商量着问他,这样可以么?

    很让人安心。

    两个人打车到了地方,推开门发现任国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任北去次卧和厨房挨个看了一遍,一点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昨天晚上就没在家里住。

    儿子在外失踪,爹告诉完俩同学报完警后就忙着应酬去了。

    真他妈忙。

    任北衣服鞋都不打算拿走,只带走了学校的东西和一个相册。

    站在空荡的客厅,他有一瞬间的迷茫,好像他从来没在这里出现过,这里找不到一丝一毫他存在过的痕迹。

    就像有的地方我们称之为家,而有的地方它注定只是一间房子。

    他的家在他妈去世的时候就没有了,无论再怎么骗自己,他都没有家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的空荡的房子,不叫家。

    任北?顾喻摸了摸他的手,只拿这些么?

    任北最后看了眼这个房子,声音有些哑:嗯,别的东西都不是我的。

    都是属于过去那个期待所谓父爱、对任国富怀有幻想的傻逼的。

    出租车上,任北抱着书包,缓缓把头靠在了顾喻肩膀上。

    车窗外街景飞速后退,而他还是要往前走,那么艰难地八年都挺过来了,现在他有喜欢的人,庆幸的是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一切都在变好,他没理由去伤春悲秋,他没犯病,这种情怀不会出现在他脑袋里。

    同桌,演出服还没整呢。任北靠在顾喻肩膀上,忽然想起这个。

    顾喻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不急,我直接让人送过来就行。

    或者,我们一起去买也行,顾喻捏了捏他喉结,笑着问:你的衣服也得买,还有鞋。

    任北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无意识地捏着:我们在家里选就行,我知道一家店,给送。

    好,听你的。顾喻说。

    回到家的时候薛宁还没吃饭,看见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立刻高兴地让保姆把准备好的饭菜拿上来,拉着任北问这问那,核心思想就是和喻喻相处的怎么样,喻喻有没有欺负人。

    任北被顾喻一路上的温柔迷惑的彻底,彻底忘了白天的经历,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同桌特别好,对我,也好!

    薛宁放心地笑了,眯起眼睛看向儿子:喻喻,不能欺负人哦。

    顾喻心情也很好,任北一来薛宁就很平静,两天了,还没有过任何异常情况,前所未有的安静。

    顾喻过来搂过她肩膀,挑了挑眉:妈,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不担心我被他欺负了?

    薛宁轻拍了他手背一下,嗔怪: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就有主意,谁能把你欺负了去。

    任北没忍住笑了出来,被顾喻挑眉看了一眼又勉强憋了回去,但眼底依旧全是笑意。

    餐桌上顾喻破天荒地和薛宁聊起了学校的事。

    妈,我和任北元旦要唱歌,顾喻给她夹了一块排骨,试探着问:需要两件演出服,我们也不会选,你,帮我们看看?

    薛宁没病之前是设计师,天赋很好,后来就算是病了也经常会拿张纸涂涂画画,随便拿出去一张都能惊艳秀场。

    当然,她手里那只笔不止可以画画,还可以用来戳瞎他。

    不是没想过让她捡起这个爱好,一来她的状态太不稳定,二来,那个人也不会同意。

    薛宁愣了愣,这两天里第一次露出略带迷茫的神色,顾喻心头一紧,暗道一声糟糕。

    几秒后她忽然皱起眉:我要给你爸

    妈!任北明早上给你做饭怎么样?顾喻抢先打断她的思路。

    薛宁又是一怔,点点头,又摇摇头,神情纠结:那我,明早,吃饭吧

    顾喻看了任北一眼,任北立刻心领神会,用尽量不刺激到她的语气说:阿姨,我们明天做红糖山药粥好吗?

    薛宁皱眉想了很久,餐桌上一片死寂,没人敢说话打扰她。

    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忽然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半晌,薛宁终于开口,抚了抚耳侧的发丝,又恢复了端庄优雅,温柔地笑笑:嗯,你们看着时间,也别起太早,睡不好。

    两个人同时长舒口气。

    饭后顾喻盯着她吃了药,又叮嘱保姆今晚上辛苦一下多看着点,才回了房间。

    任北刚洗完澡,正边擦头发边关浴室门,听见声音回头问:同桌,你妈

    没什么事了,今晚让保姆多看着点,顾喻走到衣柜前拿睡衣,我在卧室睡觉,她看不见我,不会伤害她自己。

    不在身边,就不会?任北没听懂。

    顾喻揉了揉他短短的发茬:长长了,过两天去剪剪。

    任北嗯了一声。

    我先洗澡,顾喻说,一会儿和你说,你先挑衣服。

    任北点头,乖乖坐在床头拿起顾喻的iPad挑衣服。

    顾喻的房间是橙黄色调的,装修以简单温暖为主,他待在这种环境里连神经都放松了下来,舒服得恨不得长在这儿。

    但他心里装着事,静不下心来。

    薛姨的病他早就想过很严重,尽管她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正常。

    顾喻手臂上的疤,崩崩走丢的时候顾喻脖子上的血痕

    任北深吸口气,这些,好像都有了解释。

    精神病人犯病的时候行为有很多种。

    他在犯病的时候,就算是躁狂症病发也不会做出致命的行为,顶天像上次遇到顾喻的时候,冲动易怒一点,分寸还是在的。

    薛宁很明显不一样,刚在餐桌上,她脸色变化的一瞬间顾喻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面对半疯状态的自己都游刃有余的顾喻。

    照顾精神病人是一件很辛苦且危险的事,薛宁一定是做过很多,很多,伤害他的事

    任北抿了抿嘴唇,眼神暗了暗。

    他心疼了。

    不到十分钟顾喻就洗完了,出来就看见任北盘着腿做在床中间一脸严肃地划着iPad,气氛凝重得跟做法似的。

    干嘛呢宝贝儿?顾喻乐了,挑衣服还能挑的这么苦大仇深,咱们俩的身材不至于让你这样儿吧?

    任北抬起头,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特别认真地看着他。

    顾喻笑着摸了摸他发茬,这么一会儿就干了:怎么了?这么严肃?

    任北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张开手臂,声音低沉:抱抱。

    顾喻愣了一下,旋即干脆地把人搂到怀里。

    任北却不是这个意思,特有男友力地把顾喻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又揉了揉他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同桌,我心疼了。

    顾喻一怔,心再次被男朋友感动得一片柔软,蹭了蹭任北的侧颈,轻声:忽然这么聪明,你男朋友都不适应了。

    任北后知后觉地脸红,但还是坚持把人搂在怀里,笨拙地拍着他后背:适,适应一下,就行了。

    反正,任北非常正式地说,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保密,我还能

    他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就算也是个麻烦,但我也能帮你。

    瞎说,顾喻抬头亲了他一下,你是我男朋友,明媒正娶老夫老妻的,哪来的麻烦。

    任北主动过去和他蹭了蹭鼻尖,眼神认真:以后我都站在你身后边儿,谁欺负你,我就冲出去制服他们。

    顾喻笑了笑,声音很沉,眼神郑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饼小声bb:下一章揭开喻哥的童年

    第32章

    倒在床上的时候任北再次被顾喻团在怀里,刚才的王霸之气瞬间消失的渣都不剩。

    从哪开始说呢?顾喻捏着任北的喉结回忆,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义勇为救了你。

    任北忙不迭点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顾喻眼神渐渐放远,八岁,我妈第一次彻彻底底地精神崩溃,是在我八岁。

    其实我六岁的时候她就不太正常了,顾喻笑了一声,眼里晦暗不明,原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逐渐变成一副空壳,永远在应酬的丈夫,空荡荡的别墅,窃窃私语的佣人甚至是结婚后就不再工作当一个全职太太的她自己,都变成了压垮她的稻草。

    特别是当你想出去找丈夫的时候,总有一个五六岁的烦人精在一边哭着要妈妈,顾喻回忆起来表情很平淡,语气没什么起伏,那真是太让人绝望了。

    我小时候其实一点也没有主意,相反,我胆子很小,甚至不敢走出别墅。

    顾喻看着任北,笑了笑,有些自嘲:她和你说的挺多印象其实都是她内心期望的,压根不是我。

    任北握住他的手,同桌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

    那天是我爸生日,其实是七月初,我妈现在头脑不清楚,总是记错。

    她再也受不了,自己丈夫办生日会竟然不通知她这个合法妻子。想办法把顾卓安排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人支走,自己盛装打扮后又开始折腾我。

    我才多大啊,八岁,本来就胆子小,被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吓得动都不敢动。她拉着我往别墅外跑的时候我吓得就往回跑,顾喻眼睛闭了闭,我跑不过她,她特别生气,把我手用衣服绑住,扔进了后备箱。

    顾喻深吸口气,忽然笑了,伸手比划了一下:就那么一路飙车,从这儿,A市,开到了C市。

    任北心里发慌,反手紧紧抓住他的手,他不能想象,一个八岁孩子,被最信任的妈妈这样对待,会留下多么严重的心理阴影。

    顾喻深吸口气:到地方了,她把我从后备箱拽出来的时候我都口吐白沫了,站都站不住。她不管,特生气地给我嘴巴擦干净了,然后拖着我往里面走。

    路上有人拦着她就说是顾卓夫人,一路竟然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二楼书房。敲门没人应,她一把推开了,你猜看见什么了?

    任北没说话,心疼地捏着他的手指。

    顾喻呼出口气,眼里是要笑不笑的讽刺:顾卓正在和一个女人拥吻,衣服都脱了一半儿了。

    我妈都气疯了,撕扯着要那女人去死,还质问顾卓,她哪点比不上这个女人,拽着我说这是你儿子,我们的孩子,你想不想他活了。

    哪点比不上其实很简单,顾喻喉结滚了滚,下意识想抽烟,握着任北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那个女人,她是个正常人,不会没事拿针扎儿子威胁他,不会天天几十个电话打给他,不会把生命里所有的意义都放在他身上。

    顾喻沉默了几秒,才又说:那次闹得很严重,顾卓带她去医院检查,她闹着自残不住院,顾卓也嫌丢人就把她放在家里,还不许太多医生在家里,只留两三个护工看着她。

    其实敢上前给她喂药的只有我,顾喻摇摇头,我身上那些伤都是她划的。但当时还小,适应力强,伤着伤着就不怕了。

    我和我妈眼睛很像,她和顾卓认识的时候,顾卓就总说喜欢她的眼睛,所以她就总想弄瞎我。顾喻说。

    自残也都是为了报复顾卓,我和顾卓脸长得像,她就都在我面前自残,我看不见她的时候特别消停。

    你是不是想问那我走了不就好了?顾喻摇摇头,太久看不见我她就该拿别人开刀了,保姆吓跑了几十个。

    啧,顾喻拍拍怀里的人,一说就说了这么久。

    怀里人不吱声。

    低头一看,任北眼睛整个都红了,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没擦干净的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同桌,你,太不容易了。

    顾喻把人抱起来哄,笑着安慰:多大点事儿,叱咤风云的北哥这就哭了?

    任北不管,眼泪一开始就止不住了,一边拿胳膊抹眼睛一边掉眼泪珠子。

    顾喻边亲边哄,咱俩也算是互诉衷肠了,现在算不算老夫老妻了,嗯?

    任北抽抽着点头,同桌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顾喻说他俩结婚八年了孩子都仨了他都能点头。

    哎,咱俩看看衣服,陆小宁催了两天了,顾喻把iPad拿过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能让她找到机会催第三遍。

    任北特认真地点了点头,同桌说的都对。

    顾喻煞有其事地说:毕竟她现在手里可捏着我男朋友的微信,我可千万不能给她机会光明正大地撩我老夫老妻的男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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