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作者:空乌

    &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殴后[校园]—

    顾喻一把抱住她防止她伤害自己,另一边在一旁等候许久的医生们都跑了出来一起制住了薛宁。

    一针镇定剂打下去,别墅安静了。

    顾喻一直看着他们把薛宁抬进卧室,挂上点滴,安顿好后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脱力似的走到一楼,陷进沙发里。

    陈铭坐在他对面。

    顾喻看着他:不是说最近状态稳定?

    吸了口气,瞳孔黑沉:怎么每年的固定节目还提前了?

    第19章

    陈铭看着手里的病历,也皱着眉:她是今天上午忽然给你班主任发的短信吗?

    顾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嗯,以前是给你发,高中知道老刘联系方式后就给他发了。

    一年过一次生日,十年了,今年怎么忽然提前了?

    这种状态,陈铭皱着眉,她至少半个月没有吃药了。

    不可能,顾喻坐了起来,皱眉回忆,至少早晨和晚上的药我都看着她吃。

    你都说了,吐没吐你不知道。陈铭无奈。

    所以呢?顾喻少见的烦躁,所以我现在就退学天天在家陪她?

    你父亲说到一半陈铭闭了嘴,那人不可能让薛宁住进精神病院。

    他?顾喻嗤笑一声,暗色的眸子深冷又嘲弄,喃喃:他才是疯的那个。

    柔和的灯光照下来,都像有了千斤重,压得人喘不上气。

    半晌,顾喻深吸口气向现实妥协:我最近不去学校了,看着她吃药。

    你们别留太久,小心医院让人掀了,他起身走向卧室,散乱的头发遮住情绪,声音没什么起伏,都特么十年了,还过生日呢,过个瘠薄

    陈铭无法,只能叹息一声。

    顾喻三天没来上课,前两天的考试也缺席了。

    任北坐在座位上拿着成绩表,往日在第一排的名字排到了最后一个,一排0突兀地冲击着视线。

    这三天他给顾喻发了很多条短信,顾喻只回过一条没事。

    他打电话没人接,再打,昨晚上干脆就关机了。

    怎么可能没事,他用自己的盆地智商思考都觉得父母离婚是大事。何况顾喻成年了,要是爸妈离婚了都不要他了,他就得自己养活自己了。

    他担心顾喻受不了落差,想不开

    当年顾喻救了他,现在他就应该拯救顾喻。

    想到做到,任北放学后堵住一脸崩溃的周晨。

    你知道顾喻的家庭住址么?任北一米八五的身高把一六五的周晨挡的严严实实,要不是还穿着校服,周晨都怀疑任北能从后腰里摸出把斧子把他剁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周晨擦擦汗,咱能,别堵在墙角说话吗?我的儿,老父亲心脏不好。

    任北不吃这套,皱着眉:那你去老刘办公室找。

    周晨摊手:我为什么要去办公室找那个祖宗的家庭住址?我又不给他送饭。

    任北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他后衣领轻松把人拎了起来往外拖。

    周晨惊了:我靠任北法制社会啊杀人犯法!

    任北把人放到门口,指了指自己座位的方向,语气烦躁又无奈:顾喻三天没来了,我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家在哪。

    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暴躁,我可能会打人,任北蹙着眉,我现在请你帮我去老刘办公室查一下顾喻的家庭住址,你下学期学费我包了。

    周晨一脸惊恐只剩下惊了:啊?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不是威胁他生命吗?怎么就包了学费了?我的天他的儿还是个讲文明懂礼貌先礼后兵的新时代优秀青年啊!

    好好好,周晨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把他放下,叹了口气,顾喻可能是真有事情,我去办公室找找。学费什么的就算了吧,都不宽裕。下次别瞎说什么包学费了,小心别人当真。

    任北松开手,烦躁地甩了甩:我认真的。

    周晨一脸敷衍地摆摆手:行行行,你最有钱,我信了。

    十分钟后,周晨和任北在教学楼门口汇合。

    任北:找到了吗?

    周晨嘴角得意一勾:当然。

    把偷拍下来的地址发给任北,周晨老父亲不放心地叮嘱他一根筋的傻儿子:你要是去找他你提前说一声,这个逼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好说话,急眼了把你开了都可能。

    任北不悦地皱了皱眉:同桌不是那种人。

    周晨服了:是是是,他是塞纳河畔的春水,是保加利亚的玫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行了吧,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顾家别墅,顾喻终于哄睡了他妈,眼底发青地倒在客厅沙发上眯了过去。

    薛宁连着闹了三天,天天吵着要去给顾卓过生日,不让去就一宿一宿地哭,每次吃药都像打仗似的,还打不得骂不得。

    饶是习惯了十年的顾喻都应对的疲惫不堪。

    这三天他神经高度紧张没精力去看手机,连唯一的那一条短信也是抽空发的。之后所有的神经都用来看住薛宁,手机没电关机了也没注意。

    睡意沉沉的顾喻完全没想到,大半夜的,会有两个不速之客正在别墅周围徘徊,伺机而动。

    任北一只手里拎着两个保温饭盒,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又看了看眼前的别墅。

    同桌家可真气派!

    就是安保不太好,他随便报了顾喻的名字就混进来了。

    从第一排别墅一直摸到顾喻家花了不少时间,十二月底的老北风抽得他整个人都僵了,无比羡慕身旁依旧活力四射的崩崩,一身狗皮大衣,看着就暖和。

    就是这儿,他往手心哈了口气,鼻尖通红,我们走。

    崩崩小小地汪了一声,乖乖蹲在任北身边自己叼着牵引绳。

    任北按了五六遍门铃都没人接,别墅里还亮着灯。

    他越看越觉得诡异,越看心里越没底,像是这别墅能把他同桌吃了似的。

    他心底发毛,一分钟都等不了,必须立刻看见全须全尾的顾喻才能安心。

    拍了拍崩崩的后背示意它别动,自己退后两步,加速跑爬上别墅的围墙,下面是一片草坪,他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崩崩在外面老实地蹲着,他不放心地看了它一眼,用手势指挥它找个角落躲起来,自己则拎着两个饭盒走到别墅门口,试探着敲了敲门。

    没人应。

    任北一皱眉,狠狠拍了两下。

    还是没人应。

    任北深吸口气,心里的不安扩大,估摸着自己手里的钱应该够赔这一扇门的,下一秒一脚踹了上去。

    哐!

    他吓自己一激灵,心想这要还是没人应,那就应该是真没人,点灯费电玩呢。

    别墅内,顾喻睡得很沉,今天陈铭和两个护士过来了,他难得有空多睡一会。

    可梦里也不安生,有个傻逼零下二十度的天,晚上十点,在外面使劲敲他家门。

    他翻了个身用抱枕捂住耳朵,声音不仅没小反而更大了,好像有人用脚狂踹大门似的。

    顾喻:操。

    揉了揉钝痛的太阳穴,他坐了起来,隐约间敲门声更大了。

    不是做梦。

    顾喻暗骂一声起身去开门,这个时间跑他家来,卖保险么。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懒洋洋地从猫眼往外看了一下,只一眼就瞬间清醒了,下一秒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门外的人脸冻的通红,这么冷的天连个帽子手套都没带,正一边捧着手往手心哈气,一边用脚狂踹门。

    他一把拉开门,任北惯性使然腿还往前踢着,整个人失去平衡实诚地扑进了他怀里。

    同,同桌!终于见到活的顾喻了,任北愣了一下语气激动,抓着他胳膊上下看着,急于确定现在的顾喻是全须全尾、没有异常的。

    顾喻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人整个抱进怀里,转身带上门,就这么搂着任北往里面走,语气低哑,带着不敢置信:你特么傻逼么!不知道多穿点!

    顾喻把手放在他脸上,温度直冰手,睫毛上的一层霜在屋里化开,让他看起来像是哭了。

    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看,看不够似的,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同桌我冻透了,不冷了,任北看着他的脸,忽然皱起眉,同桌你是不是没睡觉?你家人不让你睡觉?

    没有,顾喻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想给他捂手的时候才发现他拎着的两个保温饭盒,嗯?

    任北宝贝似的把饭盒放到茶几上:时间紧我随便做了点你是不是困了同桌?你要是不饿先睡觉吧,你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你手怎么了?顾喻抓住他的手,上面的血本来被冻住,现在被屋里暖气烘得化开,正缓缓从手掌流到指尖。

    任北看见伤口也是一怔,随即无所谓地在棉袄上蹭了蹭:不知道,可能翻墙的时候划的吧。没事儿,不疼。

    顾喻深吸口气,连日来的疲惫随着任北的到来像找到了宣泄口,让他心里又酸又涨,什么东西化开了,又有什么东西驻扎了。

    东西放下,我给你把手包上,顾喻摸摸他手背,转身想喊保姆,又想起这两天薛宁病情严重他给保姆放了一个星期的假,顿了顿,你在这等我,我去拿纱布。

    任北用干净的那只手把饭拿了出来:同桌你先吃,我不急,我得出去一趟。

    顾喻非常明显地皱眉,嗓音发哑:干什么?

    崩崩在外面我不放心。

    正抓着任北的手回忆药箱放哪了的顾喻闻言一顿,不可思议:你把它也带来了?

    任北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红,偏过头:我,怕黑,不敢一个人出来。

    顾喻的心被他烫的又热又酸,一时之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眼眶发热。

    傻吧你

    顾喻深吸口气,忽然笑了,揉了揉他的短寸,在这等我,我出去找它。

    外边冷

    我穿棉袄。顾喻不等他说,把人按在沙发上自己走了出去。

    崩崩特别乖地躲在门口角落里,听见顾喻的声音微微探出一个狗头,看见是他立马摇头晃脑地跑到门口,等着他开门进去。

    顾喻心情大好地拉开门,蹲下狠狠抱了一下这傻狗,语气难得轻松了起来:走,找你爸去。

    崩崩:汪!

    顾喻领着狗进屋,一眼就看见坐在任北旁边衣着精致的女人,心尖一跳,拉着牵引绳的手都哆嗦了

    第20章

    任北看见顾喻进来赶紧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同桌,不,顾喻见家长了!

    站在一边的陈铭用手势示意顾喻别激动,目前没什么超出控制范围的事情发生。

    顾喻深吸口气,敛去多余的情绪,神态自如地走了过去,怎么下来了妈?

    薛宁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同学过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多失礼。

    她剥开一个橘子递给任北,神情温柔:阿姨家里有些乱,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任北接下橘子,忙摆手:没,阿姨不用,我就是,过来送饭的。

    顾喻和陈铭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不可思议。

    薛宁对除了顾喻外的所有外人,包括保姆医生在内都很抵触,今天是她第一次见任北,按常理应该很害怕才对

    给喻喻送饭?薛宁眼睛微微睁大,眼神在两个孩子间徘徊了几秒,过了一会儿,恍然一笑,没事,阿姨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家长,不用紧张。

    任北脸色涨的通红:不是,阿姨我真的只是来送饭的

    薛宁神色自如地又给任北倒了杯热茶,和他唠家常,缓解他的紧张:喻喻在学校乖吗?

    任北求助地看了一眼顾喻,却发现他同桌正在看着他们发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求助失败,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同桌成绩特别好,人缘也好,老师学生都,都喜欢他。

    薛宁的脸上多了几分骄傲,笑着:他从小就这样,谁都喜欢他,没让家里人操心过。

    任北生怕这个开明的阿姨下一句问出那你喜欢他吗?,他还没做好在家长面前真情告白的准备。

    话题一转,薛宁看向桌子上摆的几个饭菜,有些惊讶和佩服:这些都是你做的?

    任北点头。

    这家长见的太突然,他本以为需要帮顾喻说几句不需要你们养着也能活的硬气话,结果阿姨人这么好

    就是旁边的叔叔一直不说话,感情好坏看不太出来。

    察觉到任北的目光,陈铭: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真厉害,薛宁感慨,喻喻这方面被我惯坏了,还没进过厨房呢

    你们在学校是同桌吗?

    真好,挨在一起也能互相照应,有什么不会的就问喻喻,这孩子特别热情。

    你们

    在薛宁快把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都问出来的时候,顾喻终于开口了:妈,任北还没吃饭,让他先吃饭吧。

    薛宁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一脸歉意地笑:对不起,你看阿姨光顾着说话了。

    任北赶紧摆手,耳根还红着:没事,没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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