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 作者:辰桓

    &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辰桓(

    萧亦珝咬牙,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次冲不出去,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全身戾气疯了似的撞击着屏障,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到十几下时,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屏障裂开了一条小缝儿,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太好了!萧亦珝顶着屏障的压力,又往前跨出了小半截身子。

    而自怨自艾的齐白,此时才发现不对劲。

    糟了!他立即施法,妄图加固锁魂阵,可早已来不及。

    萧亦珝在他施法的前一秒,成功击碎了最后一小块屏障。

    伴着屏障的四分五裂,齐白惨叫一声,瞬间被弹出壳子。

    如果没有锁魂阵,他的魂体强度根本无法和原主相提并论。

    落在江淮烈眼里,就是云止仙君突然哀嚎着倒了下去。

    装柔弱?博同情?

    他倚在树上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前去查看的欲望。

    萧亦珝刚回到原身的壳子中,不由松了口气。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和关节,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左绕右绕走了几步太久没回到实体中,有些不习惯。

    而在旁人看来,他这风|骚的走位简直是迷惑行为大赏。江淮烈眼中浮现出一丝好奇并着鄙夷,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萧亦珝只当他走了,并未发觉他的存在。

    适应了壳子后,他将齐白的魂体收入储物袋

    既然齐白对别人使用锁魂阵,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锁魂阵的滋味!

    萧亦珝在储物袋上加了个封印阵法,准备回到原身的寝宫再好好处置他。

    只是他刚要离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凶戾邪恶的气息。

    蠪蛭!

    而且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幽冥火山的入口处探出,它猩红的眼睛扫过萧亦珝,兽瞳里露出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己怎么会受重伤!

    它一声咆哮,庞大的身躯冲出来,一阵地动山摇。

    萧亦珝这才看清它的全貌,原主本已砍掉它的八头八尾,可它竟然又长出了两条尾巴!实力恢复得竟如此快速!

    该死!此刻他伤势未愈,今日若再战,恐怕要陨落在这里了。

    但,士可杀不可辱,萧亦珝缓缓抽出原身的本命法器一把莹白如玉、细长锋利的软剑。

    既然要战,那便战!

    蠪蛭又是一声大吼,身后二尾眨眼间便向他袭来,妄图刺穿他的身体。萧亦珝堪堪躲过,而被二尾击中的地方,已然多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你就这么点本事?他故意挑衅。

    这句话果然激怒了蠪蛭,它快如闪电般窜到萧亦珝面前,眨眼就要将他咬成两半。

    而那锐利的兽齿却被软剑轻而易举地挡下,萧亦珝另一手揪住他的兽角,凌空一脚将他狠狠踹向幽冥火山。转手拔出卡在齿缝中的软剑,快狠准地砍下半条尾巴,血花四溅。

    蠪蛭发出痛苦的嘶吼,面目狰狞,断尾之痛无异于锥心之痛!

    它仇恨地看了萧亦珝一眼,转身逃进了幽冥火山。

    等那股气势完全消逝,萧亦珝才用软剑撑着身体,半跪着倒了下去。

    他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突然偏头。

    谁?!

    是我,江淮烈从树上跳下来。

    熟悉的脸。

    萧亦珝立即卸去了全身戒备,快来扶我一把。

    江淮烈刚想拒绝,可看见他嘴角的红色,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太刺眼了。

    没力气了,带我去你那里

    江淮烈看着晕倒在他怀里的人,身体微僵。

    他的手就那样勾在他的脖子上,仿佛做了千百遍一样,如此亲密而又自然。

    这种紧张、忐忑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跳得好快,江淮烈甚至压抑不住本命法器的震动。与此同时,萧亦珝腰间的软剑也抖动起来,仿若应和。

    江淮烈想了想,终究还是把人带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限流好难写嗷呜~

    我要开始恶龙咆哮了

    第78章 安得两全3

    幽冥火山

    蠪蛭窝在入口处,舔呧着受伤的尾巴。

    每一条尾巴都是它的精血所化,修炼出九头九尾时,它的力量将达到巅峰,就连仙帝都奈何不了它。届时,还不是想吃多少人就吃多少人

    可是!这一切都被云止那个贱人破坏了,一想到自己失去的八头八尾,蠪蛭就恨得咬牙切齿有生之年,它必要啖其血食其肉,方解心头之恨!

    等外面彻底没了气味,它才拖着庞大的兽体爬出幽冥火山。

    空旷的土地上,只有被它尾巴砸出的巨型大坑以及一滩黑紫色的血

    等等,那是什么?

    锐利的兽爪拿起青色的储物袋,轻轻一抹,消去了上面的封印。

    储物袋上还残留着云止那贱人的气息。

    堂堂仙君的储物袋,想必有不少好东西吧?蠪蛭贪婪地睁大眼睛,头颅往里探去。

    齐白刚在储物袋中悠悠转醒,入目的便是一个巨大狰狞的兽脸,猩红的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兽嘴张开,喷出一股腐烂腥臭的气味。

    啊

    齐白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什么玩意儿蠪蛭用爪子把他掏出来。

    本想吃了他,可凶兽那万年不动的脑子此刻却突然转动起来,在云止的储物袋里这家伙跟云止什么关系?

    如果是重要的人,岂不是能用来威胁云止?还算有价值,等他醒了再说。

    蠪蛭把齐白扔到一边,开始搜刮起储物袋里的其他天灵地宝。

    等齐白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有光亮的地方。

    这是,逃出生天了?

    还来不及欣喜,就听得背后一声兽类的嘶吼:你和云止那贱人什么关系?

    齐白蓦然想起那个巨大的兽头,身体顿时僵住。

    他颤巍巍地转过身,连声音都发着抖:没什么关系

    哼,锐利的兽爪眨眼间就横到了他的脖子上,没什么关系,你会躺在他的储物袋里?说!

    我们我们是仇人!齐白咬牙道,他这个贱人!

    眼前的怪物对云止张口闭口就是贱人,齐白自然要投他所好。

    哪知蠪蛭失望不已: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不不不,齐白飞快整理着脑中的各类念头,慌忙道,你想对付他吗?我有办法!

    哦?蠪蛭收回利爪,说来听听。

    齐白便将锁魂阵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还留着他的头发和精血,现在再做法一次,肯定能把他关起来,到时候,他还不是任你处置?

    蠪蛭桀桀地笑道:好主意。

    齐白松了口气。

    魔域

    萧亦珝费力地支起身子,他的内伤好了不少,似乎是某人给他服了一些灵丹妙药。

    大人醒了?一个小妖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奴婢是尊上派来服侍仙君的。

    你家尊上呢?

    尊上正在大厅,大人可要一见?小妖目露难色。

    萧亦珝心下了然,男人估计在忙。

    他走到桌边,抿了口茶水,不必,有食物吗?

    有的、有的。小妖赶紧出门,请仙君稍等。

    这位可是尊上亲手抱回来的,如他们这样的小妖哪里敢怠慢?

    她的速度很快,眨眼间便端回来几小碟梅花糕,并着一壶小酒,轻声道:尊上特意吩咐的。

    嗯,放那儿吧。

    萧亦珝慢条斯理地用手帕包了一块,悉心享用起来。

    不管吃多少次,梅花糕都是那个味儿,甜而不腻,松软可口。

    那壶酒也极其香醇,酒色清亮,一口下去,带着温度的液体滑过舌尖入嗓,流进胃里带来暖暖的触感,令人全身发烫发热。

    倒是细心,还知道温酒。

    仙君谬赞,江淮烈一身黑衣,缓步从外走来,伤好了吗?

    萧亦珝早就发现了他,摇头,尊上可否让我暂住?待伤好了,我便离去。

    江淮烈腰间的佩剑又开始嗡嗡作响,似在抗议。

    他咳了一声,道:你你想住多久,便住吧!

    总之,来者是客。

    听着倒像欲盖弥彰,萧亦珝端着精致的小杯子,勉强掩住嘴边的笑意。

    尊上何不共饮?

    嗯,我是有点渴了。

    江淮烈顺理成章地坐下,腰板却挺得笔直,像个僵硬的木头人。

    尊上大可不必那么戒备,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萧亦珝调笑,细长的指尖执着一盏玲珑小杯,素白的手腕上下翻转。

    他伸出舌尖,轻轻眯了一口小酒,露出享受的神色来。

    洗去那些不堪的妆容,云止仙君何止是仙人之姿,寻常人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而现在,仙人走下了仙坛,落入凡尘,让人恨不得将他藏起来,再不给别人看到,江淮烈此刻就是这种想法。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面前风华无双的仙君。

    你他刚想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可他实在无法把之前那个浓妆艳抹、形容猥琐的玩意儿与眼前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华的人联系起来。

    短短一夕间,一个人的变化真能这么大吗?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好好养伤。

    江淮烈几乎是落荒而逃。

    萧亦珝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收获了一天的好心情。

    没开窍的时候,总是这么害羞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他伸手摸向腰间时,戛然而止。

    那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储物袋呢?!

    糟了!

    萧亦珝赶紧出门,很快追上了还未走远的江淮烈。

    你再带我去一次幽冥火山,我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他自然而然地搂上江淮烈的脖子,催促道,快点!

    江淮烈不得已,打横抱起他,一个闪身没了人影。

    两人很快回到距魔域千里之远的幽冥火山。

    你丢了什么?

    一个青色的储物袋,帮我一起找找。

    然而找了一大圈,愣是什么都没有。

    萧亦珝心下一沉,暗骂失策。

    怎么?储物袋里的东西很重要?江淮烈心里滋滋冒着酸水。

    我们回去细说。

    江淮烈喜欢我们这个词,他把仙君搂在怀里,又飞回了魔域。

    路上,萧亦珝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你还记得我向你表白那件事吗?

    江淮烈差点崩不住脸,耳朵悄悄红了,记得。

    那个不是我,他趁我和蠪蛭大战受伤,夺舍了我,还把我囚禁在锁魂阵里

    这么说来,你要找的就是他?江淮烈隐隐有些不舒服,回想起那人痴迷的眼神,他就觉得恶心,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难怪声名远播的云止仙君当日会是那种神态他竟未将此事与夺舍联系起来,江淮烈有几分后悔,若他早点发现

    他那里有我的头发和精血,萧亦珝神色凝重,你答应我,如果我已不是我,你不用顾及我的身体,第一时间将他控制起来。

    他喜欢你,你对他越狠,他对锁魂阵的控制力就越弱,只有这种办法了。

    施展过一次锁魂阵,第二次就会更容易,但阵法的威力会减弱,相当于陷入两魂的拉锯战模式。

    萧亦珝断定,齐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这具身体。他若找不到肉身,凭那点微末的力量,魂体很快就会消散在世间。加之他心中有恨,必然会再次使用锁魂阵。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坦然接受,化被动为主动。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给爱人打个预防针,顺便刻个章。

    萧亦珝突然吻上江淮烈,听好,他若说什么让你从了他这种话,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伤害不了我,你要是敢听他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

    江淮烈惊地瞪大眼睛,如遭雷劈:你你你你干什么?!

    刻章,萧亦珝搂住他的脖子,刻上我的章,就是我的人。

    江淮烈彻底僵住了。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开心房冲出来一样。

    终于,他伸手环抱住眼前的仙君,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

    江淮烈只觉心间的空白终于被填满,常年冷峻的眉眼放松下来,流泻出浓重的爱意。

    他轻啄萧亦珝的脸颊,放心,没人可以威胁我。

    这份温柔,让路过的小妖都瞠目结舌,又惧于尊上的威严不敢多看。

    很快,魔域内部传遍了一个小道消息

    尊上要有魔后了。

    此刻,幽冥火山中,齐白回想着脑海里的一幕幕,简直目眦欲裂。

    凭什么?对他不屑一顾的江淮烈,却那么温柔地抱着那个木头似的仙君!

    他想起江淮烈的神情,只觉得心口发懵。

    那分明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爱慕之情,云止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亦步亦趋!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专注,有多温柔!

    那种神情明明应该是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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