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学乖 作者:苓枝

    &从不学乖——苓枝(29)

    帽子下江淮的眼神一沉。

    妈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俞冕注视着怀哥离他越来越近,嘴里还在喋喋不休:不然这样,你给爸爸跳一个?

    上一个这么说的坟头草已经一尺高了。怀哥口罩下的声音瓮声瓮气,俞冕是吧?你到底行不行?只会打嘴仗?三中的俞哥就是靠嘴打遍三中的么。

    不行?

    俞冕腿跨过自行车,随手把车把手扔在地上,垂眼看着比他矮一头的怀哥:我不行还能治,你矮只有一米七吧能治吗?

    江淮:

    偷听的章辰:

    章辰在巷子口伸出一只手,给俞冕竖了个大拇指。

    真棒。

    雷点一踩一个准。

    上一个这么精准踩雷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淮仔在他们面前从来坚持一米八,谁提178cm能被他抡翻摁在地上锤当淮仔散打冠军是白拿的?

    俞冕早有准备,险险握住向他面门揍过来的拳头,手腕上的力大得江淮挣扎不开:你这一身练了几年?

    上次旁观他们打架时,俞冕就隐隐有了猜测,这次和他打起来才落实了。

    江淮没理会他,另一只手把俞冕怼墙上:上次不小心误伤你,有必要记到现在?

    想什么呢儿子?爸爸有这么小气?俞冕睁眼说瞎话,谁让我老婆喜欢你?

    醋劲很大。

    江淮:上次是谁他妈的穷追不舍追了他三条街?!

    章辰又冒了一个头出来,看见他们这个姿势,有点无语。

    这是在打架?

    确定不是在玩壁咚?

    这姿势,俞冕低头就能亲上去。

    俞冕眉间的沟壑很深:爸爸不乱|伦。

    说罢,江淮还没反应过来,俞冕已经反手把他怼墙上,手腕重重擦过粗糙的墙壁。

    妈的。江淮愠怒骂道。不管俞冕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江淮是彻底被他激怒了。

    你好像也就这样,俞冕道,这么不禁打。我还以为他说着抬手就揭了怀哥的帽子。

    谁知刚揭下来,被他制住双手地怀哥突然就抬头,猛地撞向他的下巴,骨头相撞砰的一声,贼响。

    嘶俞冕不可抗力地松开他。

    江淮这一招自损八百损敌一千,撞得两个人一并靠在墙上头晕眼花。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俞冕骂道,斜眼看着怀哥。

    江淮坦荡荡任他看。

    刚在车上就换了个发型,露出白净的额头。

    他就不信就俞冕还能认出来。

    和你比起来差远了。江淮说,率先缓过来,揍了俞冕好几拳。

    俞冕躲开袭向他脸的拳头:不是,你什么毛病,怎么打脸?!

    逼话多。江淮冷冷地说。

    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却是实打实地疼。

    两个大男孩儿心里一个比一个憋着气,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俞冕之前挨了他一拳,嘴角破了,流着血:妈的,不准打脸!爸爸还要指望这张脸追老婆,草。

    江淮冷呵一声,到底还是没对他的脸下手。

    一个专门练过,一个靠实战积累下来的技巧,反正谁也没在对方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坐在地上着墙面对面,不服输地直勾勾盯着对方。

    俞冕看了眼时间。

    六点四十。

    爸爸还有约,下次再来。俞冕从地上起来,拇指抹掉嘴角的血,嫌弃地看一眼,随手擦掉了,弯腰把自行车扶起来,临走前突然转头说:我知道你和章辰关系好。但是我警告你,离我对象远一点。

    江淮:

    我对象名字江淮,俞冕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说字里都带着淮,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江淮:

    淮哥踹了一脚他的车轮:赶紧滚。

    然后转身,和俞冕的方向背道而驰。

    俞冕收回视线。

    说真的,这位怀哥和江淮的背影真挺像。

    你帮我把那顶帽子带回去,我赶时间先走了。江淮语速飞快对章辰说,手上动作不停。

    章辰:

    江淮一把取下口罩,几下拨乱头发,套上校服,拉链拉到头,确定里面的衣服不会被其他人看见,然后拎包抓起手机飞奔跑出小吃街。

    他很忙,忙着转场。

    江淮边跑边用语音输入给俞冕发消息:哥,今晚还去吗?

    江小淮:谢邀,正赶着去下一个地点出场:)

    还有点,等会儿加(不然来不及更新了QAQ

    加了。

    我!今!天!粗!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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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俞冕按了一下嘴角,伤口泛起丝丝痛感。

    上回他故意激怒章辰,被打的左边,这次又换另一边。

    这两人真当之无愧是江小淮身边俞冕最讨人厌的人选。

    俞冕停在路边给江淮回消息:去,怎么不去。你人在哪儿?

    小吃街就两个路口,要么背道而驰,要么狭路相逢。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让江淮碰上了。

    俞冕和他的车就停在他前方不到两百米处。

    江淮脚步一顿。

    妈的。

    路边停了好几辆出租,江淮拉开离他最近的这辆钻了进去:麻烦开快一点,大叔,我赶时间。

    坐在驾驶位上的大叔掐了烟边骂骂咧咧扭头:你他妈叫谁叔呢?老子一个大好青春祖国花朵,你!你怎么又是你?!赶紧下去,我不拉你。

    江淮上车就看见一颗光溜溜的头,现在看见一张眼熟的脸也有点诧异:黄毛?你的毛呢?!

    黄毛十分愤然,碍于打不过他,只把油门当成后面的人一脚踩下去:什么毛不毛的?能不能文明一点?

    对不起,江淮诚挚道歉,光头。

    晋升为光头的黄毛:我有名字。他指了指车前的驾驶员信息,没好气说,张小超。

    出租车从俞冕身边风驰而去。

    俞冕稳住被风吹歪的车头,刚长长的头发被吹得有点乱,低头看手机,江小淮还是在输入中。

    妈的,到底去哪儿了今天?

    诶,刚才路边那个张小超没看清刚才一闪而过的人影,有点像

    江淮踹了脚驾驶座后背:开你车。别多话。

    张小超叫嚣:你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车上有监控,小心我投诉你殴打司机啊。

    江淮表情有一瞬间奇怪:去警局。

    ?张小超以前打架没少进去,听到警局二字腿就有点软,没、没必要吧,没这么严重。哈哈。

    江淮抬眼从后视镜看张小超:你是之前叫一堆人来围堵我的黄毛么?一个月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怂了?

    妈的,张小超气愤地捶了下方向盘,信不信我现在就摇人儿?

    前几次都是一群人堵他,这都没把他堵住,他一个人敢么?能不怂吗?

    哦,江淮低头把地点发给俞冕,自顾自说:能变成这样的,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毒打。不是家庭就是社会,要么就是二者混打。

    张小超又气愤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等红灯的间隙,突然好奇地问:你在那位面前也是这样么?这么小嘴叭叭的,贼能气人。

    江淮突然就想起刚才和俞冕打的那一架,抬脚踹了下驾驶座的后背,威胁道:不准说。

    知道他这一面儿的人不多,江淮还真挺担心他整日操心稳人设的时候,这些人在下面掉链子。

    张小超翻了个白眼:得得得。

    张小超没敢把车停警局门口,远远就把江淮放下来,踩下油门走了。

    十几分钟以后,俞冕过来接人。

    你怎么来警局了?俞冕皱着眉说,你不是去找章辰么?说好下午见面,你怎么就自己跑了?

    不跑你今天能见到怀哥么?

    江淮翻出昨晚的聊天记录,无辜地说:但你昨晚好像说的是今晚。而且俞哥,我也没说今天会去找橙子。

    俞冕盯着自己发的那句就明天晚上有空陷入了沉默。

    操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饿了吗?俞冕叹了口气,上来,哥哥带你去吃饭。

    江淮老老实实坐上去。

    俞冕带江淮去的一家火锅店。

    能吃辣么?俞冕问他。

    江淮扫了眼俞冕带红的嘴角:不太能。

    好,俞冕转头对服务员说,鸳鸯锅,红汤加辣。

    江淮:等等。

    江淮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俞哥,你嘴角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俞冕风轻云淡地说,和那个怀哥打架打的。

    俞冕说着顿了顿,眸色中逐渐盛满虚心假意的担忧,真心诚意的幸灾乐祸:别担心哥哥,哥哥没事,就是那个怀哥有点惨。我说江小淮,你眼光不太好啊那个怀哥不太行,哥帮你试过了,别喜欢他了。

    多喜欢喜欢哥哥。

    江淮:

    服务生:眼中闪过一丝八卦的光芒。

    活生生的我爱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的现实三角恋!

    江淮飞快转头:红锅,不要鸳鸯,谢谢。

    俞冕:

    他算是发现了,江小淮和他熟起来之后,在他面前越来越皮了。

    于是俞冕笑了一下,眼神宠溺:调皮。

    江淮:

    俞冕的脑补能力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强一点。

    或许只要没人当着他面叫他,或者亲眼看见他打架,俞冕就能自己找个完美的借口。

    完全不用江淮费太多心找借口。

    等会儿俞冕皱了皱眉,反应过来,你不是不能吃辣么?知道伤在你身疼在哥哥心是吧?

    没有,江淮手指蜷了蜷,淡定道:我能吃辣。

    要不是因为俞冕被他打破了嘴角吃辣会疼他会这么说么?

    疼不死你。

    俞冕:不就因为我说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不行么?

    江淮:你说是就是。

    俞冕:

    我不喜欢他,江淮犹豫了会儿,承认道,不然我也不会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俞冕像个憨批:不会什么?不是,江小淮,你话说一半怎么就不说了?

    妈的。

    江淮隐晦道:脚踏两只船不好吧。

    俞冕略一琢磨,眼神突然被对面江淮渐渐爬上红晕的耳根吸引,反应过来,眼尾眉梢都挂满喜悦,眼神也软下来,点头说:没错,脚踏两只船不好。

    江淮:所以你就别去招惹他了。

    俞冕刚翘起来的唇角唰地一下沉下去,咬牙切齿地说:行,以后我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干,见面当空气,可以吗?

    江淮求之不得:可以。

    俞冕长舒一口气。

    最后还是点的红锅。

    艳红的红汤在锅里咕噜噜翻滚,烟雾腾升,横在二人中间。

    辣椒刺痛伤口,俞冕忍着痛了一会儿,吃一口狂灌冰水,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只下菜了。

    江淮抬手用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

    江小淮。俞冕注意到江淮手腕上的擦伤,突然叫江淮的名字,皱着眉,严肃的样子显得有点凶,你手怎么了?

    江淮被擦伤的是左手,不太引人注意,翻手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刚才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了手背?俞冕眉头皱得更深,没扭到手腕?

    没、没有。江淮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怎样摔倒才会摔成这样,见俞冕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就软了音调,哥,我手有点疼。

    俞冕:

    他被这样的江淮搞得没有了脾气,眉头一下松开,注意被转移,起身拉过江淮,带他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摸出一张邦迪。

    俞冕圈着江淮细瘦的手腕:你怎么这么瘦?

    江淮阻止了俞冕的动作,另一只手拿过他手里还没拆开的邦迪,挣脱他的手,飞快拆开贴在俞冕嘴角:别了,哥。你更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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