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穿越) 作者:蒲中酒

    &满朝文武只有朕是O(穿越)——蒲中酒(38)

    陆斯恩抿起了唇,沉默着将丸子放入了少年的碗里。

    幼崽长大后不但不主动向他要抱,就连被他抱着吃饭也抵触抗拒了。

    头一次当家长,又遇上这种情况的陆斯恩拿不准自己对待少年的态度。

    成年期的雌性虫族,确实不该和雄性家长这么亲密。

    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

    似乎是打通了哪一环,陆斯恩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将怀里的少年抱着平稳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少年安心进食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陆斯恩盯着少年的侧脸,眼中晦暗不明。

    他一开始,确实是在以监护人的心态在养幼崽的。

    但现在有什么东西,跳动着,觉醒了。

    陆斯恩走进卧室。

    少年正坐在窗前,身侧摆了几乎同高的画架,宣纸毛笔都是向扶津借的。

    他无心看画的内容,墨色的眼眸只专注地盯着作画的人。

    相比起中午的鹅毛大雪,临近日暮时分,雪花稀稀落落,只偶尔有一片飘落在窗沿。风不是很大,但足以撩起少年额前柔软细碎的头发,又不甘地卷落。

    雪肤红唇。

    还有耳垂与眼尾的艳色。

    作画的手莹润白皙,精致的骨节处却冻得微微发红,像漫天飞雪里粉红的花苞。

    初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走至身后的男人,放下了毛笔,红润的唇瓣微向上弯,对陆斯恩浅笑,将军。

    不喊哥哥,也不给抱了。

    陆斯恩沉默无言地拉起一只冻得发红的手,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为少年戴上。

    少年的手很好看。

    骨节分明,皮肤光滑细腻,手指纤长但整只手并不宽大,可以轻易地被他的手包裹住。

    一双手都戴上了黑色的毛绒手套。

    初景弯眸笑得有点无奈。

    虫族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他原以为会是残暴不仁的种族,但目前来看,他遇到的虫族明明都很温柔啊

    而且还有些温柔过了头。

    初景试着活动了一下手,保暖程度是足够了,但是显然作画的这种精细活动做起来就不太方便了。

    宝宝。男人固执地喊着这个称呼,并把少年抱离窗边,放到床上。

    考虑到少年之前的态度,陆斯恩这次没有选择将少年抱到腿上,而是坐到了他的旁边。

    不是说叫我小景就可以了吗?初景有点哭笑不得,午饭时他和三人说了,不再以宝宝、崽崽来称呼他,而是直接喊他小景。

    扶津连河接受良好,当即改了口,扶津还笑着夸他取名好听。

    当然,他那时并没有说出真实大名。

    男人像是觉得即使套了毛绒手套他的手也不够暖,又裹住了那一双手,宝宝。

    顽固地不肯改变称呼。

    初景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又因为这个称谓而攀上温度。

    实在是

    太令人脸热了。

    画的是那边的山吗?漆黑的眼睛盯了少年耳垂的红艳半晌,陆斯恩将视线转移,落在了宣纸上。

    嗯是。他听

    见少年回应。

    比起幼崽时期窝在他怀里画的那幅笔触稚嫩的玫瑰图,这一幅已经不是简单的进步很大一词可以形容的了。

    宣纸上的画大量留白,气韵生动,天地渺远的感觉跃然纸上。

    松散舒展的线条描绘了远方连绵起伏的荒山,淡墨营造出冰雪的气氛,与浓墨呼应、对比、衬托。

    其实从窗户看出去,远方是一片雪白,荒山在未被风雪掩盖的时令,便是光秃秃的一派荒芜景象。

    少年的画中,多了大片盖着雪的树木,荒山之下寸草不生的岩面变成弯曲绵延的冰河。

    我稍微做了些改动。初景注意到让陆斯恩目光停驻的地方,开口解释道。

    他希望将这样环境荒凉恶劣的星球,改造成画中的模样。其实这些如果虫族能够答应签订和平条约,和人族合作,是能够做到的。

    人族提供环境改善的方法,提供改良种子的技术,虫族可以给予能源石作为交换。

    经过系统介绍,虫族的星球上随处可见的能源石,种类繁多,但都适用于很多领域,武器、机甲、建筑

    虫族星系中的矿石,比人族星系里的,要多得多且优异。

    如果愿意互补的话,签订和平条约是可能的。

    初景在心底做这一番思量时,陆斯恩想的却截然不同。

    少年向往的是青山碧水。

    而这片荒芜的土地,原貌甚至种不起他的玫瑰。

    陆斯恩不再去思量幼崽一夜长大的原因,不去想为什么严格来说刚破壳六日的少年会见过碧树、冰河,并能够以这样高超的技术画出来。

    这些问题,对方不说,他也就不问。

    陆斯恩现在只担心

    少年会离家出走。

    毕竟,不给抱之后,连哥哥都不喊了。

    可能是人族所谓的叛逆期到了。

    让侍从收拾。陆斯恩拉住站起身想要收起画具的少年,不是想去堆雪人吗?

    暮色之中,窗外的雪停了。

    初雪日是团聚的节日,虫族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虽然不到张灯结彩的程度,但各个巢穴都挂起了红色灯笼,总归比平常是要装点得更加明艳喜庆的。

    前院堆起了一大一小的两只雪人。

    戴着手套、帽子、围巾,少年被捂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双乌眸。他将四颗黑色的圆形石块点缀在两只雪人的脸上,回头对男人笑道:做好了!

    声音中透露出满满的成就感。

    灯笼橙红的光洒在少年和雪人上,近处是少年灿若星辰的眼眸,远处是被点亮的黑夜。

    嗯,很厉害。夜空开始零零散散地飘落雪花,他把落在少年帽子上的几片拂走,宝宝很棒。

    初景被这样哄小孩式的夸奖夸得不知所措,所幸扶津巢穴来的侍者通知他们前去

    食用晚餐了。

    晚餐的菜色比往日都要丰富,但初景还是控制着给肚子留了点位置,毕竟,正餐之后还有烧烤。

    肉片在雪花落下的夜里烤得滋滋响,饮料碰杯的叮当声,气氛在风雪里点燃。

    不知道是不是初景的错觉,今晚没有给他喂食也没有抱着他吃饭的陆斯恩,沉默不语得异常,眼睛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初景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不清,脑海也越来越迷蒙,便无法再注意到别的问题了。

    室外风雪呼啸,室内灯光暖黄,当扶津发现侍者误将果酒当果汁盛给少年时,已经是三杯过半了。

    那原本是扶津前几年学了人族酿果酒的方法的试验品,恰好今晚拿出来想自己先尝尝鲜的,就放在了桌下。

    因为装酒酿时用的瓶子就是先前喝完洗净的装果汁的瓶子,大抵是侍从一时间也分不清,给少年续杯时拿错了瓶子。

    气氛这才安静了些。

    酒意涌上来后,少年那双眼睛里眸光潋滟得醉人。不仅耳垂、脸颊都是艳色,就连由于燥热拉下了棉服外套的链子,而露出的纤细脖颈,都泛着诱人的粉,甚至这样漂亮的颜色还在继续没入被衣物掩盖的位置。

    不怪原先没有人发现,少年喝醉后也是一副乖乖巧巧、坐得端正的模样。

    只偶尔,从喉间溢出一两声,像奶猫似的轻哼。

    扫在人心头上。

    陆斯恩把少年棉服的拉链拉高,又直接将他抱起,炽热的视线被男人的背影阻隔,我带他回去。声音吞没在门口的夜里。

    怀里的温度烫人。

    都说喝醉了的人是很麻烦的,但他养的少年简直乖得不行。

    吩咐了侍者去准备醒酒汤,他把少年抱回二楼的卧室。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男人头一次感到措手不及。

    他想通后本是打算趁着这雪夜与之后的烟火,向少年表明心意的。

    哪里料到这个突发事件。

    怀里的少年又拉下了棉服的链子,里面不是高领毛衣,根本掩盖不住绯红的脖颈,唔要、要洗澡

    宝宝风撞在窗上也掩不住男人喑哑的声音,你还能自己洗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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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明天早上再洗,好不好?陆斯恩轻哄着将怀里迷迷糊糊的少年放入被窝里。

    一手揽着他,一手把厚重的棉服褪下。

    冰冷的空气趁机侵袭,少年秀气的眉皱起,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便乖巧地卷入了被子里。

    似乎忘了要洗澡的事。

    陆斯恩稍微松了一口气。

    宝宝先别睡,把毛衣脱了。大手把躺下的少年又扶起来,穿着睡觉不舒服。

    被打搅睡意的少年不满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最后还是顺从地靠在他怀中,任微凉的大手拉住毛衣的下衣角。

    连不满得反抗,也是不痛不痒的。

    揪住衣领的行为活像奶猫露出毛绒绒的猫爪在示威。

    最后还是乖顺地依偎在人怀里。

    弥漫着醉意与水汽的乌眸低敛,迷茫地看向地面,像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像是

    不论发生什么都可以。

    陆斯恩蓦地喉头发紧,粗糙的大手拉起毛衣的衣角,卷着往上帮少年脱掉。

    毛衣是贴身的款式,卷起时便不免带起了里面的衣物。

    最后一层最贴身的衬衣被撩起,小半截白嫩泛粉的腰身出现在男人视线中。

    就连腰部,都染上了粉红的艳色。

    陆斯恩幽暗的一双黑眸涌现起点点的猩红,按捺住躁动的虫族躯干,方才不致使外表出现异常。

    拉起被子把少年送进去,又掖好被角防止漏风,他转身进了浴室。

    把冰冷的水泼在脸上,稍微降下燥热,他拿过挂着的毛巾,浸泡过热水拧干打算给少年擦一下脸。

    床上的被子拱作一团,隔了窗页降下的风声传入耳朵。

    还有,似有若无的轻哼。

    他这才看见,白色的衬衣已经被少年自己弄得不成样子了。

    扣子肆意解开,便锁不住里面的景色。

    不要说精巧的锁骨,细瘦柔软的腰肢,哪怕是其间的

    都一览无余。

    唔洗、洗澡少年小声低喃着移动到床边,险些摔下去的瞬间被男人抱起。

    像抱了满怀清甜的风。

    少年身上的味道好像比往日要浓郁一些。

    陆斯恩的视线停留在那光滑纤细的脖颈,便不敢再往下扫,大手胡乱地把两瓣的衬衣拉好在中间。

    微凉粗糙的触感擦过,初景迷糊间抓住了那只手,不达目的不罢休地小声喃喃:洗澡、洗澡

    好。风声嘶哑比不过男人回应时喑哑低沉的嗓音。

    弥漫升腾的白色水雾,热气将冷风挤出。

    白茫茫似置身幻境,而少年是那摄人心魄而不自知的森湖精灵。

    后背泡泡少年坐在浴缸里转了个身。

    视野范围内不会触及那雪白一片中的软粉,陆斯恩才敢将视线从地上移到少年的身体。

    最后还是轻闭了眼睛。

    即便这样,他的脑海里还是会勾勒出线条优美的腰线,光滑后背上一颗颗待绽花苞似的脊骨。

    空气里一道呼吸清浅,另一道却愈发粗重。

    陆斯恩索性睁开了眼睛,原本黑潭似的眼眸已经彻底被浓郁厚重到血色的暗红覆盖。

    视野里奶白柔嫩的肌肤,被他带着粗茧的手沾着沐浴露泡泡滑过,当即泛起绯红的艳痕。

    他向来只提枪拿剑、未习过作画的手,此时倒像是成了描绘的妙笔,轻重缓急抚过,雪白一片的领域便随之浮现出漂亮勾人的色彩。

    成年雄虫的躯干不断恶劣叫嚣着,又被他暗自按捺下去。

    陆斯恩不愿在这样的情形下,未征得心属伴侣同意前,做出无礼的事。

    他正屏息压抑着,少年却忽地又转了身。

    粗糙的掌心传来软粉蹭过后触电般的感觉,空气里爆发漫溢的清甜气味令他避无可避。

    稍一收回手,换好了坐姿倚靠着浴缸边沿的少年忽而将脚搭在他手里。

    唔脚也要泡泡少年微仰起头,理直气壮地吩咐他。

    本该是娇纵蛮横的行为,少年做出来却像是骄傲的猫咪不经意间的撒娇。

    说话时连尾音也是软的。

    带着水珠的裸足细白,每一处线条都是由造物主精心不眠不休地打磨而出的优美,粗糙带茧的手掌与软白细腻的足踝作出对比。

    陆斯恩眼中的猩红已经不能再浓郁了,他沉默不语地挤了些许沐浴露,打出泡沫抹在少年白皙的脚背上,幼嫩粉红的脚趾间也挤满了白色泡沫。

    男人的目光只敢专注地紧盯手中的裸足,稍往旁边瞥都有可能令他失控。

    随着手掌慢揉足踝的动作,空气里暴涨的清甜果香还在持续漫溢填充满整间浴室。

    初景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何处了,周身仿佛置身于软绵绵的云朵梦境,水波荡漾着抽走他的气力,宛如要令他与柔软的云层融为一体。

    恍惚间,他忽然想到被携到虫巢时挣扎遗落的项链。

    唔他只能发出细弱的轻哼。

    无名火灼烧在体内,心间愈发空荡,虚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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