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破镜,三年重圆 作者:落落小鱼饼

    &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59)

    老板把羊肉汤送上,还切了一大盘羊肉。何甜顾不得别的了,拿起筷子就上手夹羊肉往嘴里塞,毫无形象可言。

    魏秋岁动了勺子,给余非舀了一大碗,还特意把上面连片的香菜拨开,一勺勺白汤冒着热气,他放到余非的面前,还夹了几大片的羊肉。

    余非对他偷偷点头笑着,往嘴里送了口汤。

    又是这种感觉了,所有的紧张之后被食物所带来的饱腹感,让身心都舒服了,余非又捧着碗喝了两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晚上住在黑溪吗?余非问。

    嗯。魏秋岁点头。

    这次来黑溪,想找的人没找到,想知道的事情也没解。余非把勺子放在空碗里,却有点意外收获倒是真的。

    秦客和秦雯会找到我们的。魏秋岁的目光撇向门口,我有感觉,快了。

    68.【六十八】

    黑溪晚上下起了雨。

    两人订的酒店就在黑溪市局附近,何甜回家了。余非思来想去还是想问问林濮关于这个虚拟货币的事情,于是给林濮用微信留了个言。

    余非帮着魏秋岁洗完澡,站在窗口前看雨:来黑溪每次都不是好天气,我和这个地方八字不合。

    魏秋岁想起以前的事,叹着气摇摇头,从背后抱住了他。

    市长女儿怎么样了?余非故意问。

    结婚了。魏秋岁老实说。

    ???余非顿时转头佯装怒道:你还关心人家呢?人家结婚是不是还随了份子啊?

    魏秋岁对于这种事上,余非又热爱吃醋又不知道究竟吃的是谁的醋,就觉得他挺可爱。

    老实说。魏秋岁道:你每次吃醋我都挺开心的。

    你也没吃过我的醋啊。余非小声逼逼,你就对我那么放心吗?

    魏秋岁摇摇头否认,屋里开着暖光的灯,魏秋岁坐在椅子上,把余非拉到自己身前抱着坐下。

    不放心。魏秋岁看着他,从他漂亮的双眼皮到鼻梁,然后亲他的嘴唇,你刚进白津二中教书的时候,经常和一个女老师回家。

    余非哈?了一声,昂着头自己也想不起来这事儿了,有吗?

    嗯。魏秋岁说,有。

    你怎么会知道啊,你不是说从不看我生活吗?!

    偶尔也是会忍不住。魏秋岁说,我就站在操场旁边那个以前经常给你送饭的铁栅栏那里,和高三很多放学时间来送晚饭的家长一起。

    是吗。余非揉揉鼻子。

    偶尔也会心存侥幸觉得你会看我一眼,但你没有。魏秋岁说。

    我当然不会看,往那边看我就会想起你在栏杆外给我送饭时候的样子,我特别怕想起来。

    魏秋岁没有说话,他想起自己站在栏杆旁,混在一群家长中,看见下课后成群结队的学生们往铁栏杆附近走,他总是错觉有个小朋友要奔向他,甜甜喊一声哥了。

    然而他只是偷偷看到余非下课下班,和一群老师说笑着走出教学楼,没有往他这里看上一眼。

    余非坐他身上搂住他脖子:看见我和女老师说说笑笑出来什么心情,是不是连我结婚怎么闹场都想好了?

    为什么要闹场?魏秋岁搂住他的腰,怕他坐不稳掉下去。

    你还心平气和祝福吗?余非没好气说。

    你想结婚只能嫁给我。魏秋岁说,不过看见你当时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几次都冲动上去拦住你了。

    余非扑过身子用门牙磨了磨魏秋岁的肩膀:其实我吃了一吨小跟班儿的醋了。

    魏秋岁失笑道: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不是就有了?

    是啊,我还夸你眼光不错呢。余非气道,过年时候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来见见你,谁知道你喝个烂醉还看他把你抬回来了。气死我了!现在想想都来气!如果我不去

    我也只是回家睡觉而已。魏秋岁拎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抬起来,凑上去蹭蹭他的嘴唇,我本来都告诉自己不要碰你了。

    余非想到那一晚自己鬼使神差地一勾脚,把魏秋岁拉着下来的时刻,害羞地只想遁地。

    别害羞。魏秋岁把他下巴掰上来,让我看看你。

    余非轻声说:那你喜欢吗

    喜欢。魏秋岁用气声回答了他。

    暖黄的灯光把余非照得暖意十足,像可以烘干这个雨夜的潮湿一样。

    魏秋岁手臂一发力,就把余非扛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公主抱是不可能公主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公主抱的。

    余非被扔到床上,昂着头看魏秋岁。

    所有的一切一触即发的时候,魏秋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卧槽!余非骂了一声,双手捧着魏秋岁的头,一脸不情不愿地皱起五官,腮帮子鼓鼓地看着他,魏秋岁捏了一把他的脸,抬手去捞手机。

    河豚。还顺口评价了一句。

    余非顿时觉得自己该把微信头像换了。

    魏秋岁接了电话,是曾健。他单手扶着床,听着曾健说话,一边和曾健汇报着自己来黑溪是想查廖应龙的事情。

    曾健的声音余非还能听见一点,似乎在告诉魏秋岁小心那对兄妹。局里一直在通缉他们二人,但一直也没有结果。

    挂了电话,魏秋岁把手机一扔,翻身躺到了余非的旁边。他手肘靠在额头上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想到那对兄妹或许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余非悠悠开口,我他妈现在都车欠了。

    魏秋岁在旁边轻轻笑了一声,又转身搂住了他。

    雨下了一整夜,余非醒来时候,还被魏秋岁抱着躺着,他翻身去勾手机,早晨五点半,该死的生物钟。

    微信上有几条妈妈的留言,告诉他有空回家看看,爸妈都很想他。

    自从那件事情后,和父母的隔阂似乎也少了一些,父母现在也搬回了原来的地方,局里知道这件事后,也经常隔三差五去看看。

    确实挺久没有回家了,余非想。

    他回了个尽早回去,最近太忙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下次带小魏一起回来。

    旁边这位小魏翻了个身,倏然睁开眼,静静看着眼前的人,余非感觉到他面部表情没变,却在眼里堆满了笑意。

    早。他低声说。

    早晨七点,余非和魏秋岁来到了市局。当年和魏秋岁关系不错的领导和队友死亡的死亡,离开的离开,硕大的市局他还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但几乎每个人都可能对他有极深的印象。毕竟上个月来一趟,还能给他们破一起陈年旧案的。

    余非不便进去,就站在门口张望着抽烟。

    一会,他的手机进来了一个语音电话。余非看向手机,发现是昨晚给他留言了的林濮。

    早,余非。林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淡淡的冷漠,早晨看见你给我的消息,抱歉,昨天一直在忙,本来今天也想给你们打个电话的。

    早。余非应了一声,手指夹着烟,看着白烟从指间飘上来又消失。

    我的事务所今天正式开门,还想让舒蒙哥带你们来看看顺便吃个饭,但一打听,你们都不在白津,那日子延后等你们回来吧。林濮说。

    余非笑起来:开业了?!恭喜恭喜,等着,我一会给你发个红包。

    这不急。林濮说,你们昨天找到的东西我看了,确实,如果往这个层面上想,他们所谓的论坛币就是虚拟货币。

    这不违法吗?余非压低声音说。

    你不能从一个方面去判定他违法不违法。林濮说,虚拟货币毕竟不是流通货币,它的范围有一定局限性,你看,你就相当于在那个论坛里赚赚Q币让后用Q币去给别人说我给你钱了你帮我杀一个人。

    他本质还是买/凶杀人。

    对,买/凶杀人,贩/毒,走/私/军/火,危险的是这个论坛。林濮说,至于你们看见的那些机器还有你发给我的数字字母序列,结合一起来想想应该就是矿机。他们把每一次哈希值的计算结果可能会随手记录在墙上?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余非听不懂地哦了一声。

    林濮在电话里哼笑了一声,继续道:他们背后的人胃口和胆子都很大,不过有了这个思路,就能做一些其他的对策了,是好事啊。

    是啊。余非感叹道,多亏有你。

    你和魏秋岁在黑溪还要待多久?林濮问,那位队长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魏秋岁刚进市局,可能去问情况吧。余非在原地转了两圈。

    行吧。林濮说,我去忙了,有事儿联系我吧。

    谢谢余非非常真诚地道了谢,记得收红包。

    他刚挂了电话,远远就看见一个顶着一头乱发,嘴里叼着包子,踩着高跟鞋往市局里跑的人。余非往后退了一步,怕撞到这位在迟到生死线上疯狂试探的人。

    早余非想了想,还是抬起手和何甜打了个招呼。

    何甜抬手和他击了个掌,快步跑进了大门。

    余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甜敲门进入办公室,抬眼看见了面前黑溪市局的局长。

    魏秋岁在办公室里,身体笔直地坐着,面前一杯水还没有动,手指交差握紧放在身前。

    何甜来后,局长示意她坐下。

    和局长一年面对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何甜还是有些难以忽略的局促感。局长的办公室大而空旷,他们三人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前,六双眼相对,彼此无言。

    直到局长开口。

    三年前的行动中,目前还留在市局的只有何甜一个技术组人员。局长看着魏秋岁,那一次抓捕行动,我们对外几乎可以用惨败来形容。虽然对方在抓捕行动中全部被击毙,我方的公安同志们也牺牲大半。

    嗯。何甜在旁边点点头,魏秋岁则沉默着。

    廖队确实没有死。局长直接切入正题,当年的爆炸后,他被救回来后,主动要求担任卧底工作,于是在我们多方考量后,对外宣布已经牺牲,追加烈士,对内在公安系统除名。在这几年里,一直为黑津市局提供着情报。他化名为李谦,已经在之后带着我们破获了多起贩毒和线上的非/法交易,在这几年里对于我们和整个公安系统的贡献,都是值得肯定的。

    魏秋岁闻言浑身一震,倏然抬头看着局长,他嘴微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们并不能把他的卧底工作的全部内容告诉你们,但你们知道,当年的队长在这些年里一直没有辜负我们的信任和希望,就够了。

    局长的话不多,信息量却很大,何甜听完直接靠在座椅背上,双手捂住嘴,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

    魏秋岁则沉默不语,在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震惊又失措的表情。

    小魏,你首先不要自责,廖应龙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和白津市局都考虑不周。廖应龙并没有给我们市局汇报过这次的行动部署,在我们的可控范围之外。他这么做的目的我们不明确,而且他为何在发现是你之后还对你有要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我们也不得而知。如果我是你,也会在当时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判断,我能理解。

    魏秋岁脸上的神色还未恢复,只是咬着下唇低头,闭上眼,叹息一般地摇了摇头。

    何甜擦了擦眼泪,看着局长:如果廖队永远不醒,成了植物人了怎么办?

    我们不会放弃对他的治疗,他曾经也是我们的好同志。局长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可能廖应龙没有死的消息或许已经传出,很多即将暴露出来的罪犯都会被打草惊蛇。

    他看向魏秋岁:我和你们陈局通过电话了,之后我也会向他说明情况。魏秋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对全局的判断。

    魏秋岁缓缓开口,说了进门之后第一句话,因为用力压着嗓子,说出口的声音都有点沙哑:我知道了我会的。

    你一直是我们双方都看好的人才,冷静果敢,身手也不错,当年你执意要离开黑溪市去往白津市,我也一直觉得非常遗憾。你到白津之后一直跟着曾健,其实也是当年你的队长廖应龙特别安排的,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不错的,如今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年轻有为,他没看错人。

    局长拿了根烟出来,丢到魏秋岁的面前:抽吧,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

    魏秋岁拿起烟,已经冷静了下来,抬头看局长:廖队近年的卧底工作都是如何展开的?

    他所涉及的方面很多,不过最后一次他给我们联系并且提供情报是一起暗网平台的毒/品交易案,并且告诉我们,他潜入了一个新的组织,这个组织在网络之上近几年非常活跃。局长顿了顿,在这之后,他几乎已经失去了联系。我们和他属于单线联系,之后就是这一次的事件了。

    余非站在门外百无聊赖,在市局门口打完第三把游戏,看见了何甜。

    何甜已经擦干了眼泪,这会虽然恢复得几乎无异,但还是被余非上下打量后,低声问: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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