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玫瑰在一起了 作者:将茶入酒

    &红白玫瑰在一起了——将茶入酒(69)

    乔译手一抖,水洒了吊兰满盆。

    早就想告诉你了,但一直都被各种事情耽误。纪从骁看着乔译微笑。

    乔译在他身上看见了盛淮的影子。

    和以往画地为牢孤寂偏执的模样全然不同,平静又温和。

    他松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看向盛淮:他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儿,盛哥以后多费心了。

    盛淮笑了笑,摸了一把纪从骁的头发:他很听话。

    曾经的劝说被纪从骁忽略无数次的乔译:

    乔译留下来吃了顿饭,被盛淮的好手艺和两人下意识发出的狗粮撑了满满一肚子后,这才告辞离开。他走之后,盛淮也没待多久,开车出门。乔译的出现,让他想起了《哑然》,他需要去拜访一趟李导。

    纪从骁留在家里却也没有闲着,昨天何奢走后,盛淮也突然想起他喜好这一问题。寻思来琢磨去,让助理带了好几盆花过来,意图培养培养他的兴趣。然而,盛淮本身是个养什么死什么的属性,不能帮他半点,只能靠着他自己瞎琢磨。

    就在刚刚,乔译提醒他有些花不能晒,有些花不能多浇水,他没记住,最终只得重新查了一遍打印出来,钉在花架上时不时看个一两眼。

    盛淮两手空空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却抱着一打食材。他开门进屋,没瞧见纪从骁的人影,最后在走廊上找到了熟睡的人。

    他沐浴在阳光里,四肢舒展着,枕着大猫整个人睡得格外香甜。

    盛淮带着笑,安安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屋取了床毯子过来,轻手轻脚给他盖上。

    纪从骁在睡梦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挣扎着睁开眼,瞧见人就露出了笑,眼神还迷糊着,手一伸便揽上了他的脖子,含含糊糊说:你回来了啊

    盛淮亲了亲他的额头:还睡不睡?

    纪从骁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他把大猫抱到了身上,盛淮挤进椅子里,搂着他。纪从骁把毯子搭到了两人身上,在他颈间蹭了蹭,又睡了过去。盛淮一手抱着猫,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微微弯起了唇角。

    这一觉睡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天地间的余热逐渐散去,纪从骁被盛淮叫醒,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盛淮给他拧了个热毛巾擦脸。

    纪从骁仰着头让他动作,忽然就笑出声来:真像个小朋友。

    本来就是个小朋友。盛淮亲了他一口,好了,去玩儿吧。

    纪从骁在客厅转了一圈,又上楼回房间转了一圈,无所事事,最终进了厨房,然后看见盛淮买的一堆菜,他戳着购物袋,转头看这会儿才换上家居服的盛淮:盛哥,你要做中餐吗?

    尝试一下,总不能一直让你吃西餐。盛淮挽起袖子,正想叫小朋友让一让。

    你下回再试呗,这些我来做?纪从骁跃跃欲试,自打上回做过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尝试,眼下正好,让盛淮尝尝自己的手艺。

    盛淮自然不会拒绝。他让出了流理台前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靠在一旁看小朋友全权处理。

    先从手机里顾泱泱的聊天记录中翻出了不少菜谱,按着菜谱将现有的菜条件分装,再清洗。步骤进行得还算顺利,直到切菜盛淮看着他比对了好久才下刀,再比对一下再下刀,不由哭笑不得。

    他给纪从骁按下暂停键,放下杯子,从身后搂住他,手把手教他怎么切丝。

    他没做什么其他的动作,教学也认真地不得了。但两人靠得太近,盛淮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纪从骁耳边,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只手手指区起,用关节顶着刀背,像这样

    盛哥。纪从骁打断他。

    盛淮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嗯?

    猝不及防柔软的唇瓣就贴了上来。盛淮一顿,握紧了纪从骁的手。

    纪从骁给了他一个深吻,末了,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将人推到一边:我自己慢慢切。

    盛淮还没来得及从小朋友的主动里回神,就被推到一旁。他仔细瞧了瞧对方泛红的耳根,顿时明了,小朋友害羞了。

    也便不多说,重新拿起杯子靠回原处,看对方缓慢而警惕地切着菜。最后,等他放下刀,盛淮这才重新开口:小朋友。

    纪从骁抬头。

    下回亲我的时候不要拿刀,太危险了。他教训道。

    纪从骁:但只是一小会儿。

    盛淮叹气:可我只想全神贯注地吻你。

    第90章 第八十九支玫瑰

    虽说二人世界非常美好,但一直待在家中,却也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然而现在纪从骁一身污水还没有洗清,贸然出门,说不定便遇上什么激进的粉丝出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盛淮便决定听从何奢的建议,带着小朋友出国散散心。

    纪从骁对此毫无异议,只要能和盛淮在一起,去哪里他都无所谓,甚至因为对方的存在,他难得对出游这种事产生了期待。

    九月,也是德国新一轮音乐季的开幕时节。柏林爱乐大厅将迎来数十场德国本地、甚至是欧洲顶级乐团的演出。这对于古典音乐爱好者来说,可以说是一次巨大的盛典。

    对于盛淮而言,也是如此。但今年,他却没有如以往一般,一头扎进音乐大厅中,只挑了一些自己尤为喜欢的乐团做好记号。

    而剩余时间,他都用在陪纪从骁游览这座城市上。

    夏末秋初,是柏林最美的季节。

    秋高气爽,天清宇阔。公园内常青松和枫树错落,绿叶红枫交错落了满地,蜿蜒的河水流淌向远方。

    纪从骁从来没有来过柏林,但盛淮却是常客。他仿佛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一般,无时无刻,不在给纪从骁这个外来者带来惊喜。

    他带着纪从骁去吃正宗的那不勒斯披萨和肘子啤酒,带着他穿街走巷寻找一个又一个别具风情的咖啡小店;他们在施普雷河上游船,在菩提树下大街漫步;他们穿行过勃兰登堡门,他们绕着柏林大教堂的螺旋梯登顶,看夕阳余晖下漂亮的巴洛克式拱顶;他们随意相拥在广场内的草坪上星空下,他们兴之所至在博物馆岛边的露天舞池□□舞

    不行了,节奏太快了!纪从骁拉着盛淮出了舞池,靠在他身上喘着气,听着他也明显加粗的呼吸。

    盛淮笑出声,揽着他靠在栏杆上,两人亲密地接吻,交握的手指上各自戴着一枚古银色戒指。那是在一家小店内无意间邂逅的一对男戒,有着一个美好而绵长的故事,纪从骁一见钟情,当场便买了下来,给彼此戴上。

    还玩吗?盛淮摸了摸他的头发。

    纪从骁摇了摇头,时间太晚了,盛淮得好好休息,更何况明天还有这人喜欢的乐团演出呢。

    陪我听音乐会会不会觉得无聊?盛淮牵着他往回走。

    纪从骁转头看了眼灯光下的红色市政大楼,又流连在街边的青铜雕塑上,他顽皮地跳上花坛外狭窄的高台阶,踉踉跄跄地维持着平衡,一边笑:不会啊,你听音乐会,我看你。

    不会看腻吗?盛淮失笑,扶着他,自己则走下缓坡。

    怎么可能?纪从骁张口反驳。他看过盛淮注视着大提琴的模样,却没有见过他全身心投入在音乐会中的场景。那模样仿佛是得到了格外喜爱的糖果的孩童,眸眼生辉,流光溢彩。

    狭窄的高台阶走到尽头,他比盛淮高出大半个人的高度。

    盛淮在下头张开手臂,纪从骁跳入他的怀中。盛淮牵着人继续往前走,轻声要了一个承诺:那以后的音乐会你都得陪我去。

    好啊。纪从骁张口应下,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啊?

    盛淮拉着他前行,逐一给他数:柏林森林音乐节,那是夏天的盛典,露天的,没有那么严谨。我们可以带着帐篷在山谷内露营,你要是喜欢,还可以直接睡在山坡上。如果时间恰好,有一定的机会能够看见流星。等到冬天,我们可以去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新年音乐节久负盛名,跨年的烟火盛宴之后,乐声在□□响起

    晚风将盛淮的声音吹远,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逐渐拉长。

    我去买杯热可可。纪从骁在电梯前拉了拉盛淮,柏林的秋夜有点冷,一路走来他的手都有些冰凉,盛哥你先回去。

    他说完还不待盛淮回答,就往不远处的咖啡厅小跑过去。盛淮看着他的小跑的背影,无奈摇头,正打算追过去。

    然而还没跨出两三步,便听见身后电梯叮了一声,紧接着一句犹豫的盛淮入耳。

    他侧身,便瞧见顾清恒站在电梯口,站得笔直。但盛淮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对劲,脸色苍白,额间有汗湿的痕迹,是擦拭过的。

    好久不见。他朝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真的是你,来听音乐会么?顾清恒朝他笑了笑。

    他的姿态声音毫无挑剔之处,盛淮却皱起了眉:你要现在和我寒暄吗?

    顾清恒一怔,随即苦笑,手掌按在胃部,却仍旧背脊挺直,硬生生撑起了一副姿态:你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胃疼,麻烦帮我叫个侍应生,前台电话打不通,我需要人帮我买药。他的声音逐渐淡了下去,到最后几乎是从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侍应生就在不远,听见他的诉求当即往外跑去。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盛淮说。

    但顾清恒却动都不动。

    盛淮:?

    顾清恒攥紧拳头,冷汗再一次冒出,他的身形都有些发抖,但在一瞬间却被立刻控制住,盛淮明显看见他掐进掌心的指甲。

    你,扶我一把。他咬紧牙关。

    盛淮不为所动:我找个侍应生扶你上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在别人面前出丑。

    生病是人之常情,不算出丑。

    顾清恒抬头死死盯着他: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们俩也算是好聚好散吧?你至于见死不救吗?!

    他的声色几近破碎,到最后已然不成声,额间冷汗淋漓。盛淮眉头一皱,冷不防被紧紧握住手臂。

    看在我当年日夜不分陪着你的份上

    盛淮轻声一叹,替快要站不住的人稳住身形,将人架进电梯。

    楼层。

    19.

    盛淮扬了扬眉,竟然和他们的房间在同一层。他也没有多说,直接将人送到房门口就打算离开。却在转身的一瞬,蓦地被拉住了手腕。

    你结婚了?!

    盛淮!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盛淮迅速回头,就瞧见纪从骁快步走来。脸色阴沉,已是山雨欲来。

    他猛地一怔。全然顾不上顾清恒,快速甩开他的手,直接朝纪从骁走去。

    房间门猛地甩上,纪从骁靠在门板上控制不住轻颤,抗拒着盛淮的接近:你走开,我,我冷静一会儿就好

    他深知自己的怒火,唯恐控制不住对盛淮做出些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但盛淮却难得强势,将他禁锢在怀中:不用克制,放松,发泄出来。

    这句话仿佛一道指令,彻底开启纪从骁内心深处的闸门,巨兽破笼而出,洪水铺天盖地,理智的丛林毁灭,最后一丝清明被彻底淹没。

    他一把将盛淮推开:那是谁?

    盛淮猝不及防,踉跄一步,神色却半点都没有变化,依旧是包容和心疼。

    初恋,跟你提到过的。他回答道。

    你们在做什么!纪从骁逼近一步。

    他身体不舒服,我把他送回房间。

    你一直在他的房间?! 纪从骁猛地拔高声音质问。

    没有我没进

    你们在房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纪从骁全然听不见盛淮的回答,拔高的怒火烧光了他的理智清明,他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单膝跪在床沿。

    他是不是说很想你?

    没有。

    他是不是说还爱着你?

    不是。

    盛淮明知道他听不进去,却仍旧一丝不苟地回答。

    他是不是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纪从骁拽着他的衣领神色狠厉,仿佛一只即将被侵占地盘的小兽。

    盛淮抱住他,吻他,安抚他:不会,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纪从骁加深了这个吻,尔后,赤红着一双眼问道:房间里他对你这样做了吗?

    没有。

    纪从骁顺着他的脖子移了下去,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那这样呢?

    没有。

    他解开盛淮的衣扣,沿着肌理摸了进去:这样呢?

    也没有。盛淮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按住他的手,宝贝别乱动。

    纪从骁却全然不顾,手继续往下探:这样呢?

    盛淮瞳孔一缩,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深吸了一口气:不要动,从骁不要动。

    他重复了两声,试图阻止纪从骁的动作,也试图压下自己被撩拨的情||谷欠。

    纪从骁睁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藏着潋滟的水光和被人遗弃的绝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盛淮的自制力彻底崩塌。

    房间内的灯熄了大半,只留下床头一盏昏暗的壁灯。青年漂亮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舒展,盛淮柔软的唇瓣落在他的眉心,珍惜而郑重

    我爱你。

    吻过他的眼角,抿去眼眶边的水汽

    我爱你。

    将耳廓濡湿,轻咬着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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