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 作者:卷卷猫

    &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太医都说他身体无恙,你凭什么说他活不过今夏?谢夺压抑着怒火死死盯着那道士:你若求富贵,朕可以给你,你若胆敢危言耸听

    贫道绝无半句虚言。那道士哭丧着脸道:若求富贵,那也得有破劫的道行才成,贫道只会算卦,无力消灾,不敢期满帝星。

    那谁能替他消灾?

    此劫数乃是天命,非道法能够扭转,望陛下节哀。

    咔地一声响,皇帝把圈椅把手捏断了。

    一股杀气犹如实质般扩散,全殿的太监后脊发凉,不约而同跪了一地。

    谢夺身旁的老太监弯身想要劝慰,却被谢夺脸上的神色惊住了。

    记忆中,似乎从没见小主子显出这样胆怯恐惧的神色。

    他的小主子有过无措和迷茫,有过纠结和无助,却从不知恐惧为何物,此刻竟然被这牛鼻子道士吓得六神无主。

    老太监一时怒起,转身怒道:还不快把这妖道拖出去!先押去罩房看起来,别让他跑了!

    道士被送出门。

    殿中一片死寂。

    剩余的侍从都屏住呼吸,跪地不起。

    只有韩皎还没心没肺地坐在太师椅里,哼着小曲,把玩着茶几上的甜点。

    许久,谢夺耷拉着脑袋站起身,迈步走到韩皎跟前,抬手去摸他的脸,指尖却不敢触碰他皮肤,只隔着细微的距离,感受他散发的微暖。

    韩皎仰头看向谢夺,笑起来,喜滋滋地歪头,把脸用力贴进谢夺掌心里。

    他脸色很好,你们看谢夺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转头要侍从都来看他掌心里的小神童:太医都说他没病。

    韩大人没病,没病!老太监赶忙上前安慰:瞧韩大人这脸色,红润润的,能活一百岁都不止呢!陛下可别听那假道士哄骗您!

    谢夺转头看他:伴伴,父皇以前养的道士都哪儿去了,让他们也来看看。

    从前宫里的道士都因为皇帝中毒被问罪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有些名头的道长,老太监低头想了想,抬头回话道:好、好,陛下放心,老奴这就去找道行高的道长来!

    说完便领着两个侍从急匆匆出了殿门。

    谢夺把剩余的侍从都打发出门了,自己独自留在小神童身边。

    韩皎仰头看他:我困了。

    谢夺紧张地皱眉:你睡到中午才起,怎么又困了?

    韩皎揉了揉眼睛:我想睡。

    不行。谢夺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我,小白,你以后可以天天在家玩,所有政务都让我来做,只要你早睡早起,我天天带你和法拉利去新县玩,好不好?

    韩皎又变得精神了一点,笑着举起裹着纱布的大拇指,给谢夺看他手腕上的银镯子:村长说每个人只能抢一次镯子,你以后不可以再抢镯子送给旁人了。

    第149章

    谢夺凝视着他的双眼, 神色痛苦, 没有回答。

    韩皎失落起来, 小声问:你是不是还想送旁人这样的镯子?

    谢夺看着他,哑声道:我在心里一遍遍幻想过余生要如何度过,我有好多想要做的事, 好多要去的地方,每一次的幻想里,都有你在我身边,没有旁人, 任何人都不行。

    韩皎现在对很长的话语理解起来很困难,他仰头懵懂地注视着谢夺,忽然像是听懂了,站起身, 抬手绕上谢夺脖颈,欣喜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谢夺垂眸坚定地看着他:你也得一直陪着我, 村民说,带上这个镯子,你就得跟我白头偕老,韩小白,哪怕还有一根青丝, 你都不可以离开我。

    韩皎乐呵呵地答应了, 安心地歪头,靠上谢夺肩膀。

    忽然间,挂在谢夺后颈的力道一松, 怀里的人迅速下坠,谢夺慌乱地一手揽住他后腰,韩皎才没有直接昏睡倒地。

    韩皎昏睡的时间愈来愈长,谢夺不肯再送他回家,自己也不再参与早朝,以父皇驾崩哀思过度为理由,让六哥代理朝政。

    短短三天内,谢夺先后见了二十余名道士,不知是不是太监事先嘱咐过什么,这些人异口同声告诉谢夺韩皎能长命百岁,神志也会很快恢复。

    可这些顺耳的话,半点不能让他安心。

    谢夺再次与那路边摆摊的道士细细交谈。

    这判词中的紫微帝星,指的是我?那父皇呢?他同样是帝王,千百年来这片大地都有君王主宰,紫微星从未隐匿,何来现世之说?

    道士捋了捋胡子微笑道:陛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主宰苍生的帝王确实历代都不缺,可紫微下凡历劫的帝王,却极为罕见,约莫千年只出一次,其治国韬略、思虑长远,皆非寻常帝王可及。

    谢夺冷冷盯着他:我诚心请教道长,你若是再用这些阿谀奉承之词搪塞我,便是欺君。

    那道士忙站起身,拱手道:陛下,出家人打诳语会折损修为,哄骗寻常百姓那点修为,贫道折的起,可若是欺骗紫薇星君,那是要折寿的!正因如此,贫道此前才不敢妄言给文曲仙君消灾。

    谢夺一双浅瞳直直盯着那道士,半晌,低声道:我并无你所说的治国韬略,且自幼志不在此,倘若真有紫微一说,又怎会是我?

    道士坦然道:回陛下的话,志向喜好并非天定,而是与您自幼成长中亲人好友的引导有关,若是天命能决定性格喜好,哪里还有触犯天条,被贬下凡间历劫的仙君呢?

    谢夺思索片刻,沉声问:这么说来,若是我放弃皇位,那句判词便不会应验?

    道士慌忙解释道:非也!非也!陛下,天道天命是不能操控的,您若是企图改变天命而放弃皇位,文曲星恐怕会被折损得更严重!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一睡不醒吗!谢夺猛然站起身,眼里的惊惧再无隐藏:你得帮我,道长,你必须帮我!

    道士满脸无奈。

    为什么他会与我相克?谢夺难以置信:前世有仇么?那又为什么让我爱上他?天道究竟是什么玩意?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受它的玩弄折磨?

    道士摇头道:若是前生欠下因果,今生反会相互帮衬,至于相克的原因,那就太多了,文曲遭遇的这场劫数,多半是出于自愿献祭,导致紫微星轨被改变,才遭受反噬。

    谢夺蹙眉:此言何意?

    道士捋了捋胡须,猜测道:紫微下凡,必会历劫,若是陛下这一世都福运昌隆,那么原有的劫数,很可能是被上一世的文曲星以命相抵了。

    谢夺瞳孔骤缩,脑中乍然轰鸣一片

    他想起初次欢爱那一夜,小神童看他的眼神,就仿佛等待了一辈子。

    韩小白,你早看出我喜欢你了,是么?

    我比殿下更早,只是从前一直藏在心里,直到殿下第二次救下我,我就拿定主意,要还殿下两辈子。

    为什么是两辈子?

    殿下当时都没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我只是想让刘先生主动辞官,以免燕王为了他与你争执。

    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从前我不希望你与燕王失和,是担心你惹上麻烦,可你总以为我心里偏着你哥。

    造化弄人,老天让我爱上了你,我从前想躲来着,可拗不过自己的心。谢夺,不论你如何高高在上,抑或跌入深渊,我都只能乖乖相随,因为我早就离不开你了。

    小神童从前说过的话,像利刃一刀刀扎进心里,谢夺感到一阵难言的剧痛,踉跄着退后两步,瘫坐回椅子里。

    是。他神情呆滞地盯着地面,哑声开口:是他从深渊里拉回我,可这跟天道有何干系?老天除了愚弄我之外,出过半分力么?凭什么拿他的命来抵?

    道士见年少的皇帝面如死灰,忙上前劝慰道:天道无善无恶,绝无愚弄陛下之意,世间因果,皆把握在自身手中。

    一阵死寂。

    谢夺缓缓挑眼看向他:我不想要他替我抵命,若是我先他死去,他是否能安泰一生?

    道士拱手道:陛下,贫道方才已经说了,凡间生灵,仅能选择自身命运,无法操控天道,您若为了改变文曲天命,而损及自身,只能适得其反。

    那为什么韩皎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道士颔首道:这是巧合,或许是几世积攒的功德足够他改动自身的命轨,这么做,未必能改变您的命轨,可一旦他自身的改变影响了您的命数,他就得付出相应的抵偿,且您乃紫微降世,您的命运改变,势必会造成天下苍生命运的改变,这些变数,都会折损献祭者的寿数与才智。

    谢夺越听越混乱:有没有办法改变我的命数影响他?我的功德够不够?去年我阻截了鞑靼的突袭,至少挽回了半个京城百姓的性命,这些够不够?

    道士摇头道:功德在心,不在多寡,此等际遇,只能随缘。

    随缘?他都快死了!谢夺复又站起身,急切地来回踱步:文曲没、紫微现。判词既是如此,为何我放弃皇位,却不能破此劫数!

    道士转身面对他:陛下若是出于自身意愿放弃皇位,倒确实可以破此劫数,可若是为了破劫,强行为之,文曲必将大难临头。

    谢夺陡然停住脚步,转身,惊愕地看向道士,许久,难以置信地开口:大爷,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大楚第一蹴鞠高手这辈子,从没有过当皇帝的意愿。

    当晚,燕王被紧急召入皇帝宫中,在没有宣读的情况下,被皇帝塞了一卷诏书。

    燕王一头雾水地接下诏书,打开细细一看,立马懵了。

    他抬眼看向九弟,呆愣愣地开口:阿夺,你现在是大楚天子,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任性儿戏了。

    谢夺拍了拍六哥肩膀:不,你现在才是大楚天子,我是太上皇,从今往后,国事还需六哥多操劳。

    燕王严肃警告:你再胡闹,我就把母后和老三都叫来,让你同时品尝拧耳朵和攻下盘的滋味。

    六哥,我是认真的。谢夺勾起燕王肩膀严肃道:你暂时还得和从前一样代理政务,等朝中各党羽都在掌控之中,才能对外宣示。

    燕王凶狠地眯起眼:批几天折子能给你累疯了不成?十七岁你就想当太上皇?你是想在青史上留下千古懒帝的称号么?

    谢夺不乐意了,蹙眉道:怎么就懒了呢?我志不在此,你是知道的,况且我往后多的是歼敌护国的机会,咱哥俩各取所好,不是挺好的么?其实我本来也准备忍个两三年就退位,可现在韩皎危在旦夕,就算是为了救他,六哥也不能推辞。

    危在旦夕?燕王神色一惊:小白先生怎么了?太医不是说他脉象正常,不日便能痊愈吗?

    谢夺把道士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燕王。

    这些匪夷所思的话,让燕王直皱眉头:这道士不会是谁派来的党羽,想哄你退位吧?

    现在不论真假,都只能相信。谢夺严肃看着他:韩皎的命,我赌不起。

    燕王心思也乱了:可这么大的事

    皇位我迟早会退。谢夺重复道:大事也迟早会发生,哥,父皇挑拨我兄弟二人之时,多亏了韩皎在身边极力阻拦,我才没有铸成大错,你不会想眼睁睁看他丢了性命吧?

    我当然不想看先生有事!燕王都蒙了:接受这诏书就能救他么?

    是。谢夺兴奋地解释:我都问清楚了,只要我自愿将皇位禅让给自愿继承皇位的人,就算是破了韩皎的劫数。

    燕王疑惑地挠了挠脑勺,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诏书,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想占哥便宜?怎么着就太上皇了?这辈分不对劲啊?

    先说你接受任命。

    在九弟的催促下,燕王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商议,就见九弟飞奔进寝殿去了。

    韩皎睡得香甜,谢夺耐着性子在床边等了一夜,第二日清早才把他摇醒。

    可是,韩皎依旧记不起谢夺的名字。

    道士只让谢夺稍安勿躁。

    他怎么可能稍安勿躁?

    燕王也很担心韩皎安危,干脆把折子都搬来九弟寝殿批改,陪他一起守着小白先生。

    韩皎开始没日没夜的昏睡,谢夺也变得一日比一日沉默。

    燕王为了转移他注意,经常拿折子向他请教,起初谢夺还会不耐烦地看两眼,三天过去,韩皎依旧昏睡,他便再无心搭理政事了。

    燕王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思前想后,还是找了本折子,不断向九弟提问,他不搭理,燕王就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想吸引九弟注意。

    然而,空旷的寝殿外厅,只听见燕王一人滔滔不绝。

    低头坐在圈椅里的谢夺,连呼吸都快听不见了。

    臣从前就在策论中探讨过这个问题,殿下是不是忘了?一个清朗的嗓音忽然从内殿传来。

    谢夺与燕王闻声一惊,同时转头看去,就见一袭白衣的年少侍讲,如从前在上书房一般带着笑意,施施然走入他们的视线。

    臣在策论中早已探讨过:这项产业倘若真要实现监督可控化,就得放权民间,平等竞争,严格限制官府权力,只收取部分税赋,才能从根本上杜绝贪墨钻空子的机会,也能让民众更积极的为国效力。

    小白先生!燕王猛地站起身:你你终于清醒了?

    韩皎微微一笑,抬手一揖:让殿下担忧了,是臣的罪过。

    燕王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感慨道:我还好,你看看我九弟,被你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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