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 作者:卷卷猫

    &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卷卷猫(

    他充满欲求的神色,让谢夺血液沸腾。

    就是这种感觉。

    这让谢夺想起第一次在他房里定情的那晚。

    韩皎的神色看不出丝毫故意,却能让谢夺失去一切思考能力,想要得发疯。

    谢夺吞咽一口,低声笑道:你娘没告诉你,到了新家后要把什么交给夫君?

    韩皎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有些紧张地垂眸嘟囔:我娘还会来接我回家吗?

    谢夺疑惑道:你想回家?

    韩皎想了想,紧张地问:我以后还有爹娘吗?

    谢夺回答:都住在京城,你想见自然随时可以去见,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爹娘都不要我了,他们今儿带着一个胖胖的小孩儿走了。韩皎小声告诉他:那可能是他们新捡的儿子。

    谢夺疑惑地皱眉,又笑起来,眯眼警告道:你想转移我的注意么韩皎?今晚没有任何事能阻止我完成之前的赌约。

    韩皎还是神色迷茫地看着他,但是好像听不懂他的话,又不敢继续抱怨了,只缩起脑袋,自己偷偷忧心起来。

    怎么了。谢夺支起身看他:不想要了?

    韩皎垂眸沉默许久,眼眶渐渐红了,小声呢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爹娘,我以后会少吃一点的。

    谢夺疑惑地看着他,轻笑道:方才跟你说笑罢了,你爹娘没有嫌弃你,只要不伤身,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让你爹娘知道就好。

    可他们有别的孩子了。韩皎越说越委屈。

    谢夺纳闷地注视他:你在开玩笑么?

    韩皎争辩道:真的,你没看见吗?我娘走的时候,抱着那个胖胖的小孩,一起走了!

    他的神色,让谢夺有些茫然,沉默须臾,谢夺还是配合他的玩笑,严肃地开口:看见了,侍从们也都看见了,我已经想好了,明日我就把一顿吃了两桌菜的事情都栽赃给那个小胖子,我会帮你洗脱嫌疑,从今往后,没人会知道我夫人的真实食量。

    韩皎无措地看着他:那个小胖子究竟是哪儿来的?

    谢夺脸上玩笑的神色渐渐散去,呆愣半晌,疑惑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皎难过道:我娘有新孩子了

    谢夺无措地看着他:好了小白,这不好笑。

    韩皎还是在反复喃喃:我以后可以少吃一点。

    谢夺蹙眉打断:别闹了,你吓到我了。

    韩皎胆怯地看他,突然翻身滚到一旁,起身抱膝缩在床角,把脸埋在膝盖。

    小白?谢夺茫然靠近。

    韩皎抬头纠正:我叫阿皎!

    谢夺呆愣原地:你怎么了?

    韩皎赌气似的缩成一团:我爹娘有新孩子了。

    那是你弟弟韩谢夺眼里刹那闪过一丝惊恐,陡然扑至韩皎跟前,厉声道:看着我韩皎,看着我!

    韩皎猛一哆嗦,畏惧地抬头看向眼前好看的男人。

    谢夺吃惊地盯着他:我是谁?

    韩皎摇头。

    谢夺控制情绪,盯着小神童:回答我,韩皎。

    韩皎不说话。

    谢夺默然注视他良久,陡然吼道:传太医!

    昨日韩皎莫名昏睡,又莫名醒来,查不出端倪的太医们刚松了口气,今日又出了更罕见的难题。

    韩大人突然痴傻了。

    还是选择性痴傻,他可以正常与人交谈,只是言语举止仿佛稚童,他不知道自己的年纪,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步入仕途。

    他认得出爹娘,认得出翰林院里的个别同僚,却认不出友人、认不出亲弟弟、认不出从前教导过的皇子们,也认不出谢夺。

    太医们轮番诊断,最终的结论,是脉象完全正常,或许跟此前的昏睡一样,不日就会突然恢复正常。

    接连不断的诊治和询问,让韩皎感到紧张,他有时候甚至会突然起身逃向门外喊爹娘,谢夺只能把他的家人再次接来宫中。

    第二次遭受打击的韩老爷和韩太太也傻了眼,儿子仿佛回到了儿时的举止,急切地要他们带自己回家。

    一直沉默旁观地谢夺站起身,让旁人暂且退下。

    然而,韩皎却拉着爹娘不肯松手。

    韩皎。谢夺平静地看着他侧脸。

    韩皎转头,看见那个好看的男人微微张开双臂,低声对他道:过来。

    他立即松开爹娘,跑过去呆呆看着谢夺。

    谢夺侧眸看向韩老爷和韩太太,点了一下头,韩老爷立即同妻子行礼告退。

    偏殿中只剩下二人。

    谢夺注视着他,你想离开我?

    韩皎想了想,用力摇头。

    那为什么跟你爹娘走?

    韩皎认真解释:天快黑了,我得回家。

    谢夺凶巴巴道:这里就不是你家了?

    当然不是。韩皎挑眉小声道:要不我带你去我家玩儿吧?

    谢夺苦笑一声,摇摇头:我不想跟陌生人回家。

    韩皎疑惑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韩皎。

    谢夺看着他:那我叫什么?

    韩皎争辩:你都还没告诉我!他们也都不肯告诉我。

    谢夺苦笑一声,嗓音低哑道:那是他们不敢讲,世上只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先生敢对我直呼其名,一位棉花做的先生。

    韩皎不乐意了:我也敢!

    谢夺挑眉点点头:那你叫。

    韩皎气嘟嘟: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知道。谢夺目光锐利。

    韩皎凶道:真的不知道!

    谢夺沉默注视他片刻,忽然俯头凑近他的脸,薄唇贴近他鼻尖。

    韩皎双眼真大,顿时心跳加速,喜形于色地扬起下巴嘟起嘴!

    那个吻却没有落下来。

    谢夺那双惑人的瑞凤眼,近距离与他对视,低声质问:陌生男人的吻,你也不会拒绝?

    当然不行。

    那为什么要我吻你?

    韩皎看着他,眼里亮晶晶地,缓缓踮脚错开他唇角,贴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喜欢你,不许告诉别人。

    谢夺怔愣一瞬,垂眸轻笑一声,侧头在他耳边道:跟我来。

    韩皎屁颠屁颠跟上他,来到内殿。

    谢夺从书架顶端取出一叠纸张,从中挑选一张,转了个方向,递给韩皎:你把这段文字念给我听一遍,我就告诉你名字。

    韩皎欣喜地接过那张纸,一堆看不懂的圈圈点点跃入眼帘,他偷偷看谢夺一眼,又迅速低头仔细阅览纸上的文字。

    片刻后,韩皎一本正经地开口:有几个字我不认识,得去问我爹,一会儿再来念给你听。

    谢夺笑了,定定看着他。

    韩皎心虚地低下头:可以吗?很快就回来。

    手腕忽然一紧,身体被扯进谢夺的怀抱,那个期盼已久的吻就这般从天而降。

    心再次狂跳起来,韩皎抬手绕住他后颈,闭上眼,迫不及待地开始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未婚妻忽然变成哈士奇怎么办?在线等。

    小白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这毫不隐藏意愿的福利时间,大boss可要抓紧机会

    第145章

    韩皎的双臂缠绕上谢夺后颈, 吻得忘我, 手里那张纸飘然落地, 纸上圈圈点点的文字, 一如他初见谢夺那日所见的帛书。

    韩皎认不出字, 却又不肯承认的模样,也与初见那日一般无二。

    于是谢夺确定怀中的人并没有改变,只是把他给忘了。

    太医说,通常年逾六十的人才会出现这种病症, 韩皎的病应该只是暂时的。

    呼吸渐渐变得短促,韩皎却仍旧舍不得与他的唇分开。

    是谢夺先松开了他, 把他拥入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韩小白, 我不甘心就这么被你忘记, 我救过你两回, 你两辈子都不许忘记我对你的好。

    韩皎欣喜地仰头看他:我记性可好了,我爹教我背诗词,两遍我就能记上,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了我就不会忘。

    你已经忘了一回。谢夺垂眸看他:我要你自己想起来。

    韩皎委屈地哼哼两声,却不敢反驳。

    谢夺放他回家了。

    因为晚上看不见娘亲, 韩皎会吓得睡不着。

    可他白日里又想要见谢夺。

    于是, 当朝天子开始了每天忙完政务亲自出宫约会的卑微生活。

    约会并不能给谢夺带来太大的满足,虽然小神童现在非常主动,但这个主动, 仅限于亲吻和拥抱。

    谢夺尝试过进行下一步,可当小神童用纯洁的眼神注视他,并问他为什么要脱裤子的时候,谢夺大逆不道的心思就会立即缩回黑暗的心底。

    等你想起我的名字,我会加倍讨回这几日你欠下的债。谢夺恶狠狠地许下承诺。

    韩皎有些紧张:我家很穷的,我娘已经把我抵给你了,再没有钱还你了。

    就用你来还。

    半个多月后,罗州传来了土司张牧山主动投降的军报,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大楚数百年的祸患终结了,百姓们觉得新君就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战神,战神在,便能保子民安泰,国祚绵长。

    民间甚至许多村县百姓自发的为九皇子修建了生祠,把他当天神供奉。

    此前被韩皎挽救的流民组建的新县,把韩青天大老爷的雕像与战神的雕像摆在同一座祠堂,一起供奉。

    立夏这天,新县几位村长一大早徒步进京,给韩大晴天送鸡鸭鹅蛋,并热情地邀请韩大人去新县游玩几日。

    新县百姓都把韩皎当成再生父母,韩皎在京城升官迁宅,村里人全都知道,可如今,他们还不知道韩大人患上了怪病。

    这是韩皎第一次没有出门见客,几位村长都有些纳闷,他们并不觉得被怠慢,只是担心韩青天是不是身体抱恙。

    韩老爷替儿子接待了几位客人,却并不想透露儿子目前状况,只含糊说是染上风寒,不宜见客。

    然而,他起身送客的时候,韩皎竟然好奇地跑出门来,陪他一起与客人挥手作别。

    村长们一看韩大人精神这么好,便疑惑地看向撒谎的韩老爷,但也没有多问,只围上前对韩青天嘘寒问暖,并再三邀请韩皎去新县做客。

    韩皎听他们说村里又建了什么水力风车,便起了兴致,一脸激动地答应去村里玩,却被韩老爷拦住了。

    韩太太也出门拖住儿子,夫妻俩有苦难言,死活不让痴傻了的儿子随村民远行。

    几个村长不明就里,小声探讨一番,以为韩大青天的爹娘是担心他们上门巴结是有事相求。

    庄稼汉不懂拐弯抹角,直接对韩老爷和韩太太赌咒发誓,绝不会给韩皎添半分麻烦。

    这么一来,把韩老爷的脸都给说红了,他想解释,可他年少有为名动京城的儿子突然变成了痴儿,他如何说的出口?

    韩太太看出丈夫的心思,忍不住眼圈一红,便掩面哽咽告辞,转身逃也似的回家了。

    韩老爷本就脸皮薄,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只管低头叹气。

    正在这两难的关头,微服私访的大楚新君,又来韩皎家定点私访了。

    你们干什么?见几个老头拉着韩皎的胳膊,在韩邸门外唾沫横飞,谢夺箭步上前,一把将韩皎拉到自己身后,看向那群来人。

    新县只有几个孩子近距离目睹过九皇子真容,几位村长没认出来人,却被来人的气势震慑,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怯怯看着谢夺。

    韩老爷担心谢夺怪罪这群热心肠的村民,赶忙主动上前,解释了来龙去脉。

    谢夺疑惑地低声问:你没告诉他们韩皎有病在身?

    韩老爷尚未搭话,韩皎便气嘟嘟地争辩道:我才没有病!我就要去村里玩!

    谢夺侧头看他:你想去?

    韩皎欣喜地点头。

    谢夺想了想,回头看向韩老爷:我带他去。

    韩老爷慌忙道:陛下

    嘘。谢夺食指抵在唇上,小声道:太医说,要让他多去从前去过的地方,只要能想起一部分过往,就能渐渐全都想起来。

    *

    时隔半年,韩皎再次来到了新县。

    担心当地百姓太过热情吓着韩皎,谢夺只带了少量随从,绕道进村。

    他没去拜访县太爷或是村民,而是带着韩皎去了那座山上当初一起骑着法拉利爬的那座山。

    然而,韩皎像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想不起一丝过往。

    我不要爬山,我要看风车!虽然没有记忆,但韩青天大老爷懒得爬山的性子倒是一点没有变。

    侍从一路探问,而后引谢夺与韩皎来到山南,远远就瞧见村民们聚集在河边,围着那座新建的风车。

    村里的孩子们和一些青年人脸上,都带着狮虎狼狗之类的面具,似乎在举行某种祭祀庆典,漫山都是欢腾笑闹声。

    谢夺侧头对侍从吩咐两句,回头就发现小神童不见了。

    河边传来一阵更激动地欢呼声。

    韩青天大老爷终于跟村民们重逢了!

    韩皎一露面,就被重重包围,但他并不觉得害怕,他能感觉到村民们对他的热情是善意的。

    听不清周围人在激动地说些什么,韩皎只顾着傻笑。

    谢夺脚尖一转,一阵风般冲向韩皎,路过一个孩童时,把他脸上的面具顺走了。

    孩童一摸脸颊,感觉少了什么,立即张开嘴,酝酿一场爆炸哭。

    紧接着,顺走面具的那个坏战神变魔术似的,把一根糖葫芦递到孩童嘴边。

    孩童一声哭嚎被阻断在嗓子眼,毫不犹豫地抬手接过糖葫芦,跟奸商战神达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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