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 作者:余梦丹华

    &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陆清远轻笑一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眼神温柔如水,仿佛在春江花月夜缓缓流淌。

    他亦沉默了片刻,直到茶水上的雾气都散了,才轻声回应。声音虽轻,却是无比坚定。

    不为什么,或许,只想师兄高兴吧。

    冷山岚凝视着眼前神色温和的人,若是陆清远说的是天下苍生,或是大道之行,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而他说的是沈孟庄,她便心领神会、彻彻底底地知道了这份真心实意。

    的确比真金还真。

    从茶楼回来后,陆清远便开始着手计划。魔界的实力大不如前,不能与九圣天硬碰硬,更何况还失去了三首岐婴这员大将。

    自他身死后,三首岐婴回归九圣天身边,恢复成神兽重灵。

    除此之外,还有宣衿言虎视眈眈。若能除去宣衿言,统领骷髅大军,以敌制敌便再好不过。

    红烛燃耀,身影伏案翻阅古籍不曾合眼。

    殿外已是日暮西沉,莫庄进来时发现陆清远竟然趴在案桌上睡着了,遂找了件衣服来给他盖上。

    身下被压着的传册古籍堆积如山,许多已经微微卷翘。莫庄将硌脑袋的竹简抽出来,怕陆清远睡得不舒服,再捏捏了衣服给熟睡的人盖好

    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起伏回荡,莫庄并未如往常一样看一眼就悄悄离开。他站在陆清远身边,低头看着眼前这张安然的侧脸,长睫轻颤,肌肤白皙,脸颊还泛着嫣红。

    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陆清远的脸颊,莫庄忽而轻笑。手指摸到额头,报复一般地弹了一下,小声呢喃:折腾人的本事真是一点都没变。

    熟睡的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梦呓似的,仿佛在不满莫庄趁机报复。

    莫庄无奈地摇头苦笑,摸了摸陆清远的额头。随后吹灭了一旁的蜡烛,轻手轻脚地掩门离开。

    秋风微凉,吹得莫庄禁不住抱着胳膊细细发抖。他坐在屋檐下,仰头倚着柱子看空中浮游的鬼火。

    世上的的确确是有一个莫庄存在的,一个与沈孟庄毫无关系、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然而莫庄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在沈孟庄死的那一年。

    他确实不是莫庄,他是沈孟庄。

    可是那又如何?

    当年天火焚身,他本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但是在最后一刻,触发了那年系统留给他的大礼包。四散的魂魄重新汇聚,飞回安虚峰,却误打误撞被凤天勾去。凤天以歃血咒借尸还魂,他醒来时便成了莫庄。

    那时的莫庄才四五岁,他作为沈孟庄的记忆都犹如一座冰川凝结了一般。随着莫庄长大,沈孟庄的记忆冰川才一点点融化恢复。

    沈孟庄抱着手臂搭在膝盖上,数着空中无尽的星星鬼火,如同数夜空的繁星。

    当年的歃血咒,要求他不能与陆清远相认相见。许是魂魄不配合,最后和凤天讨价还价成不能相认相爱。

    感谢系统,感谢凤天,感谢他们八辈祖宗。

    沈孟庄抱胳膊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整张脸埋在臂弯里,犹如一个受尽了委屈无处宣泄的小孩。

    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和陆清远相爱。

    自他的记忆全部恢复后,第一时间便是打听陆清远的消息。他小心翼翼地期待从旁人嘴里得知陆清远的近况,却被告知陆清远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世人欢呼雀跃,他却如坠冰窟。

    而那日,当他见到了陆清远,真真切切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那份欣喜若狂简直要冲破胸膛,他的心跳声已经出卖了他,可惜陆清远听不到。

    他想冲过去紧紧抱住陆清远,十四年了,他们从未分离这么久。

    世事变化,百转千回。

    在他看到陆清远的那一眼起,果然。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他是谁,他都没办法不爱陆清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果他不能作为沈孟庄去爱陆清远的话,那就以莫庄的身份吧,如果陆清远能接纳的话。

    晚风吹拂衣摆,落叶从屋檐上飘下,落到沈孟庄肩头,沿着臂膀滑至脚边。

    门内的人酣然入睡,门外的人静静守候。

    他们隔墙相爱。

    夜深风冷,沈孟庄看见殿内的烛火重燃,遂起身进去。

    甫一进门,便看到陆清远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脸上还有慵懒的睡意,连声音都是温软的,盯着沈孟庄慢悠悠道:帮我洗澡。

    第156章 日月星辰

    水声潺潺, 雾气蒸腾, 蝴蝶在空中飞舞,忽而落在池边呆呆地看着水中人。忽而被惊动飞远逃离。

    蝴蝶泉内,如烟似幻, 清冽的药香在鼻尖萦绕。

    陆清远站在沈孟庄面前,张开双手, 盯着沈孟庄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说道:帮我脱衣服。

    沈孟庄坦然地走近, 解开陆清远的衣衫。摸到腰间解下玉带放在一旁的桌上,正欲伸手脱下里衣时,却突然被陆清远抓住双手,将他拉近, 别有心思地问道:你好像对脱我的衣服很熟门熟路?

    脱衣服不都是这样?沈孟庄看着陆清远警惕地回应。

    陆清远抿嘴轻哼了一声,抓住沈孟庄的手微微发力,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分毫。他看着沈孟庄,脸上的笑容似在追逐游戏中捕杀猎物的胜者,一步一步逼迫猎物自投罗网。

    他审视着沈孟庄脸上一闪而过的所有细微情绪,似观赏即开即败的昙花, 在摇曳的烛火中沾沾自喜。

    会解我衣服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我, 还有一个

    沈孟庄迎上陆清远狡黠的笑容, 心里突然一惊。

    糟糕,他忘了陆清远的玉带有一个暗扣,只有脱过的人才知道。

    看着陆清远正盯着自己别有深意地笑, 沈孟庄的思绪突然崩断了一般。别过脸躲避陆清远的目光,大脑飞速运转,支支吾吾道:我曾经、曾经做过周员外家的侍童,洗过衣裳,他们家也有、也有这样的衣服,所以我我才知道。

    沈孟庄已经完全不敢去看陆清远的眼神与表情,他怕在那种炙热里一不小心就丢盔弃甲,全都交代个清清楚楚、彻彻底底。

    胡乱编的理由,简直是假得令人发指,陆清远的衣服岂是随随便便的人家就有的。

    心里还在思索陆清远接下来可能要问的话,他该如何应对。不求让陆清远彻底打消猜疑,只求不要这么轻易地就拆穿他,千万不能。

    正周旋间,双手却被突然松开,陆清远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说话前,记得眼睛不要乱瞟。

    陆清远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径直走向药泉。沈孟庄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未缓过神,又被叫过去。

    甫一走到岸边,手里就被塞进一块毛巾。沈孟庄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水里赤.裸着靠在岸边的陆清远。

    看我干什么,擦呀。陆清远偏头示意沈孟庄给自己擦拭。

    沈孟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蹲下.身沾湿了毛巾后给陆清远擦背。从陆清远提出要他帮洗澡时,他就知道陆清远肯定在打什么小算盘。方才脱衣服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此刻更是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沈孟庄还未擦两下,陆清远便用一副很理所当然又很理直气壮地语气,说道:下面,要擦下面。

    沈孟庄倒并不吃惊,早就料到陆清远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这人此刻丝毫不顾脸面,大摇大摆地耍起了流氓。

    他们坦诚相待了不知多少回,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给陆清远脱衣服洗澡,沈孟庄并不羞赧。即便他如今是莫庄,但两个人都是男人,不脸红也有充足的理由。

    沈孟庄并未拒绝,往前凑近,伸手擦了一下。正欲缩回手时却被陆清远紧紧抓住胳膊,在他耳边故作委屈地轻声道:不够。

    他终于忍不住,被陆清远这种无赖的语气给气笑了,看着陆清远无可奈何道:陆公子,你这叫耍流氓你知道吗?

    话甫落,沈孟庄就被拽进水里,落到陆清远怀中。浑身被水打湿,脸上的水滴还未擦拭,就被陆清远抵在壁上,双手撑在他两个人,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还未等他反应,便看到陆清远轻挑眉梢,嘴角微扬,故作失落道:被你发现了,既然如此,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沈孟庄察觉到悄然袭来的危险,眉头微蹙凝视陆清远,心里莫名地慌乱。只听见陆清远好整以暇说道:我问三个问题,你答对了工钱翻倍。若是答错了

    他仔细听着陆清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心里反复咀嚼,唯恐漏过了话中的含意稀里糊涂地上了套。陆清远故意顿了顿,最后道:答错一个你就脱一件。

    两个男人脱衣服赤.裸相对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此刻的沈孟庄不能。还未等他拒绝,陆清远便率先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西湖边的莫家并非当地人,你们为何要从安虚峰脚下搬来西湖?

    沈孟庄脑袋一片空白,他对莫家的事情一知半解,尤其是这种涉及祖宗十八代的陈年旧事,他如何有心思去了解。

    眼睛忍不住乱眨,迅速编制语言,结结巴巴回道:因为、因为那场大火,有一年安虚峰山下燃起大火,我家就是那时逃出来的。

    错。

    陆清远伸手勾上沈孟庄的衣襟,边说边脱,莫家根本不在安虚峰,当年燃起的大火,是漠奚峰。

    话毕外衫落。

    沈孟庄的心脏堵在喉间,浑身紧绷。耳边只有聒噪的心跳声,此刻头晕目眩。

    然而陆清远势在必得,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爹娘临死前交给你一家店铺,你为何不去自己当掌柜的反而四处给别人做茶童?

    因为

    沈孟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凝固冰结,陆清远故意挑莫庄年幼时的事来问,他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在他恢复沈孟庄的记忆后,沈孟庄就取代了莫庄。

    咽了下口水,手心里全身汗,他别过脸低着头含糊不清地回应。

    因为那家店铺被人抢了去,我一个小孩奈何不了只能放手。

    错。

    陆清远扬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手指不受控地发力,并不是方才耐心地脱下衣衫,而是迫切地将衣服撕裂。

    因为你爹生前在赌场欠了债,擅自将店铺抵押给赌场老板,还签了你的卖身契。

    被泉水打湿的衣衫紧紧贴着肌肤,已经被陆清远脱下两件外袍,沈孟庄此刻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仿佛有一个不能被发现的秘密即将被揭晓,他死死拽着衣襟,捂着胸口,害怕轻薄的衣料遮不住那个秘密,害怕被陆清远的视线察觉。

    第三个问题。

    陆清远审度沈孟庄苍白的脸色,在这场追逐游戏中,他显而易见的占据上风。只剩最后一步,他的猎物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等待他来吞咽。

    你四岁的时候,重病不起,大夫说你命不久矣,连棺材都备好了。为何一夜之间你恢复如初,不治而愈?

    沈孟庄紧紧捂住胸口,剧烈的跳动从掌心传来。发梢上的水滴掉进泉中,若不是因为脸上的泉水没有擦干,此刻陆清远看见的只怕是一张大汗淋漓的惊慌失措的脸。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蝴蝶在空中飞了好几个来回。陆清远并未急躁,耐心地等到沈孟庄说话千疮百孔的答案,然后以胜者的姿态戳破他的谎言和伪装。

    因为

    沈孟庄攥着衣襟指尖发白,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地回答。

    我爹娘本打算去求苍玄派的仙师救我,然而苍玄派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净池之主凤天,是凤天救了我。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她。

    陆清远的脸上原本还扬着欣喜,待听到沈孟庄这番话后,那抹笑意登时溃散。眉眼笼罩着阴沉的乌云,双眼微阖,眼波流转。

    雀跃变成了愤怒,他脸色铁青,沉声道:算你对,不过

    沈孟庄感受到陆清远向他压近,似乎要让他无处可躲,他听到陆清远在耳边讥讽道:你的故事漏洞百出,下次记得编好一点。

    蝴蝶泉水雾氤氲,陆清远已经离开。沈孟庄还靠着石壁出神,方才紧张过度,此刻全身都化成一滩水与泉水融合。手指已经麻木,松开时,衣襟还皱成一团。这种事情再多来几次,只怕他要提前心力衰竭而死。

    茶楼内,陆清远与冷山岚会面。自上次相见后,两人冰释前嫌,达成合作。

    冷山岚正襟危坐,说道:我所知的内容是三阳计划,九圣天意欲让三阳当空,让四境进入永生。

    三阳?

    陆清远端起茶壶给两人各倒了一盏茶,听闻四境永生,忽而疑惑。

    我之前听暗傀讲过,黒离生前提过原始之境。我猜测,九圣天的三阳当空应当也与此有关。

    冷山岚掏出一枚紫色玉珠递给陆清远,说道:此乃天狼瞳,是我从九圣天那里取得。三日后,九圣天欲往近神山,此珠或许能助你。

    双阳并行,九圣天欲寻寒阳,前往近神山。行至半路,突然冷风骤紧,黑雾团团,遮天蔽日,将九圣天等人笼罩其中。血蝙蝠从林间穿梭疾行,嘶哑叫唤,俯冲而下。千山鸟兽惊飞,落叶簌簌。

    黑雾在树梢渐渐汇聚,一道人影从雾中缓缓走出,俯视脚下众人道:久仰九圣天大名,本座特来拜会。

    黑雾在身后飘荡,衣摆翻飞,华冠闪烁光辉。陆清远昂首睥睨,神威凛凛。魔界至尊对抗堕世之神,轻蔑笑声中,双强交锋。

    棋逢对手,杀意不休。

    风冷雾浓,虚暗缥缈。祸行剑攻势不绝,赤色剑光似百花缭乱。陆清远欲以祸行剑阵困住九圣天,毁其内力。

    光影逆冲,无穷无尽的剑光席卷而来,如滔天巨浪将九圣天重重包围。星散如斗落,魔气千丈,诡邪之势所向披靡。

    九圣天被剑阵所困,陆清远见时机已到,拿出天狼瞳。紫珠在掌心中闪烁着深邃的冷光,如恶魔之眼在凝视深渊。

    祸世神明也能叫神明?

    陆清远讥笑一声,鄙夷轻蔑。

    本座看你从哪来不如回哪去。

    话甫落,祸行剑渐渐逼近,剑阵收拢,九圣天难以挣脱。陆清远运气催动天狼瞳,意欲一举击败九圣天。

    紫光闪烁,天狼瞳在掌心中转动。无边无筹,似浪卷狂沙。就在陆清远凝神之际,突然强光刺眼,一股力量在猛烈吸取陆清远的内力。

    不好!

    陆清远看向手里的天狼瞳,紫珠的光芒愈发诡邪,似恶魔咬上手臂,无穷无尽地吞噬他的体内魔气。仿佛有一根银针从掌心穿透血脉,沿着胳膊直直扎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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