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 作者:枭钥

    &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枭钥(49)

    许尽欢只看她一眼,就已经猜出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她一定是秦子语。

    太子殿下见许尽欢的目光一直在秦子语的身上流连着,不由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两声:尽欢,你冷不冷?

    公子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沈让的脸色乌油油一片。

    许尽欢先是看了沈让一眼,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正好早上就不耐烦被沈让叫醒,趁着这个时候睡一觉也勉强凑合。这马车一路还算平缓,不知道铺的什么,即便颠簸着也不硌人。

    这时他听见沈拓开口说:不知太子殿下对今日早朝之事,有何见解?

    然后沈让答道:没什么见解。

    许尽欢的嘴角翘了翘,又很快收敛了笑意。

    沈拓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又说:其实今日我请太子殿下一同出游,也是有事相求。说到这他看了一眼秦子语,对方满眼里都是许尽欢,这让他说话的语气不由一重,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说,自然,这还是要看殿下的心意,微臣万万不敢奢求。

    沈让嗯了一声:三弟但说无妨。

    沈拓又看了一眼秦子语,再看一眼许尽欢,柔声说:今日早朝,想必殿下也听见了李太尉的参本。

    沈让又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盐营乃国之根基

    他这句话一开口,许尽欢就睁开了眼睛。他忽然记起之前还在太子府里的时候,沈让跟他说过的秦家老二,现在正在做私盐生意。怎么刚刚才查到,现在沈拓就跑上门来跟太子聊上了盐营。

    沈让对上许尽欢的视线,则得意地笑了笑。

    沈拓捏紧着拳头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气得肝颤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说:李太尉今日上奏有人胆敢染指私盐,说来举朝上下都十分震惊。

    许尽欢却感觉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倒是很像早有意料。

    而沈让已经听出了齐王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本宫干涉盐 营?三弟,你糊涂了。

    沈拓叹了口气:实话同殿下说了吧,此事与秦府有关。他在秦府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一些重量,原本微臣已劝了秦二金盆洗手,秦二也已向微臣赌咒发誓,定会痛改前非,奈何事发突然,此事竟被捅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若殿下能为秦府抹去这次无心之失,微臣愿将府中那件翡翠送给殿下,额外再赠殿下一份大锞子。

    所谓的锞子,就是银锭。一份小锞子,是一千两;一份大锞子,则是一万两。单单是这一万两雪花银,就已经十分值得人眼馋了,更何况还有一件沈拓在这之前先提的翡翠。

    他说那件翡翠,连名字都不提,想必是之前太子垂涎过的,但一定价值不菲。

    许尽欢听他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死罪难逃的贩私盐说成了无心之失,心中冷笑。

    沈让答道:三弟,你既然明知此事是秦府中人所为,又为何不向父皇揭发,还意图向我行贿?难不成我当朝律法,在你眼里是个摆设不成?说完他也看了一眼秦子语,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秦家世代忠君报国,若秦将军知道了此事,定会第一个饶不了秦二。

    沈拓愣住了。

    就像是刚才完全没有想到许尽欢竟然会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如今他又怀疑太子也是不是被太医治出毛病来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

    明明他的这位好大哥,向来都爱财如命,手底下的龌龊事绝对不比他少。尤其是前天去他府上的时候盯上了那件他刚从西域花重金买下的翡翠玉树,亲口与他说的,只要能将这件玉树相让,任何要求尽管提。倘若没有这句话打底,他也不可能这么冒失。

    本来这是为来年父皇寿诞准备的,没成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秦二那蠢货因为昨夜有人闯了他的铺子抢走了暗格里的密信,求到了他的府上。

    如果不是秦大山那里正缺着一把火,说什么他也不会把这件珍宝轻易送出去的,开口时他心里也着实还有些肉疼。

    可太子这又算是什么意思?

    沈拓还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当日太子盯着翡翠时候两眼放光的模样,每回太子露出这样的模样,对他简直有求必应。

    然而现在,天子殿下的脸上满是浩然正气,把这大义凛然的话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沈拓差一点就信了。

    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左右不过是嫌他给的价太低。

    难道是这件事比较难办?沈拓皱起眉头。虽说他确实急着要把秦将军拉拢过来,可是秦二只是秦大山的儿子之一罢了,既不是长子,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为了这么一个蠢货,值不值得他再去耗费更多精力和银子,还要另说

    尽欢,你累了吗?

    正当他纠结着,就听见太子的声音响了起来,累了你干脆躺在我身上睡一会吧。

    沈拓猛地抬眼看过去。

    是了!

    只不过是想在太子尽欢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一会到了金罗寺再作打算吧。沈拓是这么想的。然后他看着太子殿下的手被许尽欢一掌挥开,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嘴角的笑意不由僵住了。

    但第三次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沈让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手被打开,他又对许尽欢笑了笑:这里有上好的茶水和点心,你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再吃一点垫垫肚子?

    许尽欢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子殿下,我希望你能安静一点。

    沈拓大惊!秦子语也一脸复杂。

    沈让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配合我一下,否则让别人看出不对,我俩的戏还怎么演?

    许尽欢用眼角余光看他一眼,才说:我怎么觉得你在糊弄我?这根本用不着我配合你吧,你自己一个人不是完成的挺好的。说完他又添了一句,把你的爪子拿开。

    我这么做是为了隐蔽,沈让坚持把手遮在许尽欢的嘴边,然后说,这毕竟是你的任务,你总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撇给我一个人吧。

    你说什么?

    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任务,你总得帮帮我吧?

    帮不了。

    那你配合我

    根本不用配合,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我

    许尽欢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沈让,我的耐心真的是有限的。

    沈让:

    好吧!就让我一个人承受着世俗的眼光和一切的纷纷扰扰吧!为你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许尽欢干脆又把眼睛合上了。

    第72章

    月正明,深得泛黑的天空一片晴朗,几粒闪烁的星星挂在天边,与月光遥遥相应。微风还凉,树梢的几片枯叶,随风而落,飘摇着飞至许尽欢的窗边。

    金罗寺里一片寂静,偌大一个后院之中,除了风声与因这风声而生出的细微声响,已然没有了再多动静。

    此时,一双手轻轻解开了许尽欢的袍带。

    许尽欢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这双手。

    它顺着腰间摸上了许尽欢的脸,又放在了许尽欢的前襟,然后蓦地停住了。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当许尽欢侧耳去听的时候,声音却又忽然止住。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双手又动作起来。

    许尽欢眉间的刻痕更深了一些。

    他身上的衣服被这双手解开了七七八八,濡|湿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颈侧,带着一股特殊意味的暧昧。

    许尽欢知道自己在做梦。

    所以他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因为这个梦实在跟他平日里做的梦太不一样了。难不成是他憋得太久了,所以竟然还做起了这个梦?

    不过就算他心里对这个梦感到很拒绝,可他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控制梦境的,更何况也没什么稀奇的事情值得让他从梦里醒来。

    这双手很快来到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急切起来,许尽欢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生冷。

    这个梦还挺真实。许尽欢面无表情地想。但他还是希望这个莫名其妙的春梦能够快一点做完,能让他好好睡觉。

    不由自主地,他顺着这双手往上看去。

    光滑的手臂,细腻柔嫩的肌肤,棱角分明的下巴

    嗯?

    许尽欢下意识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但惯性扫过去的视线已经使他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这是,这是一脸乖顺,眉目含情的沈让!

    对方那张俊朗的脸让许尽欢十分震惊,可这时沈让冲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餍足的欢喜然后他握住了许尽欢的。

    许尽欢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他大喊一句:我去你|妈的!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梦见沈让给自己那什么!这根本不是好梦,而是一个噩梦!

    许尽欢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心情,就看见床尾趴跪着一个人影。

    金罗寺里厢房的布置说实话非常简单,即便是给他们这些京城里的贵客提供的,也只是多铺了几床棉被而已,床也是一张木板床,倒是足够大了,所以足够一个人趴跪在床尾,也不会显得逼仄。

    桌上的油灯早已经灭了,窗门紧闭的厢房里一片漆黑。

    许尽欢首先发现的,是对方那双在黑夜里尤其明亮的眼睛。发现人影之后,许尽欢双腿一绞,先将人压制住。他不知道会有什么人在晚上跑到他的房间里来夜袭,但顷刻间,许尽欢记起了刚刚做的那该死的梦,冷笑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是不是不怕死?

    说完他翻身而起

    对方忽然也有了动作,不过并不是躲闪,而是往前凑了凑。

    一张脸凑到了许尽欢的!

    许尽欢的脸色陡然变得比这夜色还黑,他彻底醒了过来,咬牙说:你

    尽欢。对方却开口先打断了许尽欢的话,他揶揄道,没想到几月不见,你的性格竟然大变,如此主动,本王倒喜欢得很。他埋在许尽欢的说话,竟然不觉得难过,听起来还很乐意,只说说话闷声闷气的,说完就大喘了一口。

    他这样说话,声音虽然与平日里不太相似,但他自称本王,许尽欢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沈拓!

    沈拓一笑,然后抬手握住了许尽欢的腰身,他又奇道:身段竟这般

    没等这句话说完,许尽欢就已经屈膝顶向了沈拓的耳侧,不怒反笑:你找死!他已经察觉到身上的异样。衣襟大开着,还有令人作呕的气息残留在他的小腹处,这让许尽欢大为光火,只第一击就用上了异能。

    齐王手上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他在床上滚了滚,躲开了这一击,却被短瞬之间的雷电照出了身形。

    他浑身,还算英俊的脸上还带着邪肆的笑意,他说:好歹你我也曾是露水夫妻,你瞧,你那处不也有了反应了吗?

    许尽欢脸色更黑三分,他抬肘击打过去,却被沈拓一把扯住了碍事的衣角,对方抬手扶在许尽欢的腰间,自下而上看着许尽欢道:你一向爱,今日你已生情,我也有意,不若就在这寺中、在这佛陀的眼皮底下,你我行欢作乐一场,如何?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准备要去解下许尽欢的裤子。以往他在太子尽欢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这位太子爷虽说满脸不情愿,真正行那事的时候却舒爽得紧,是以每次他都要装作半强迫的模样,待太子尽欢欲拒还迎几个来回,才能如他所愿,否则太子尽欢撇不下面子,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但这次他失算了。

    许尽欢先一记左拳重重掏向沈拓的脸颊,笑道:口舌,嗯?然后在沈拓张嘴往外吐着血水和几粒牙齿的时候,右手又握拳掏向了他的腹部,在这寺里,然后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行欢作乐,是吗?

    沈拓跪在床上,几乎要把胃里的酸水咳出来,一边咳一边吐血,一边吐血一边求饶:不,不是,本王说岔了可他说出的话不成句子,期间又被许尽欢打了几拳。

    他错觉自己的骨头已经被打断了,躺在床上哼哼着。

    许尽欢一脚把他踢飞下床,不知道哪个部位撞到了柜子,发出一声闷响。

    尽欢,尽欢公子,本王只是想与你叙一叙旧情,并无他意。沈拓挣扎着说。

    许尽欢指尖弹射出一缕电光,将桌上的油灯点燃了。昏黄的火光在这厢房内瞬间亮起,将许尽欢的影子拉得老长,沈拓抖了抖,终于在明光下找回了一些羞耻之心,他蜷了蜷身子。

    见许尽欢露出这一手,他更是心下骇然。若是刚刚那一抹银针没入自己的要害,他绝无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沈拓又说:本王,我,我立刻就走!

    许尽欢脸上的怒意已经看不出深浅,但他根本没想这么轻易放过沈拓。不过他转念间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也走下床来,居高临下地对沈拓说:如果你想要活命,就离得秦子语远远的。

    沈拓显然又想歪了。

    他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喜意,他跪在许尽欢的身前,忙道: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放心,我对秦子语只有假意,没有真情!

    许尽欢:

    就在他无语的时候,沈拓抬手握住了几乎要戳在他脸上的,然后说:我

    砰!

    尽欢!

    许尽欢和沈拓一同往门口看了过去。

    木门被大力推开,弹在墙上后才缓缓停下,然后沈让卷着一身屋外的寒风走了进来,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他也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屋内的两人。下一刻,他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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