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信息素上位 作者:陛下不上朝

    &我靠信息素上位——陛下不上朝(32)

    几乎是边崖刚开口,顾别就立马问了一句,有些急,有些躁。

    怎么误事?

    顾别的嗓音哑了很多:哥,你告诉我。

    话音落下,边崖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望着顾别。

    半晌,边崖薄唇轻启,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别急,放松。

    顾别心一震,他定定地盯着边崖,这句话似乎是一个昭示,一个开始的昭示。

    边崖抬起手,一点一点靠近顾别。

    顾别看着边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扣子,领口渐渐敞开,锁骨展露,衣领轻轻往外一拉。

    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很多,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继续一眨不眨地看着边崖。

    下一秒,边崖的手指触上他的肩线。

    霎那,顾别的脑海变得空白。

    他睁大了眼,极为陌生的感觉,却在零度结冰的水里,沸腾起了喧嚣的火焰。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仓皇地看向边崖,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但边崖面色依旧平静,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任由少年沉入思绪里。

    房间里只幽幽地亮了一盏灯。

    光线细微,两人的荒野无火自燃,热度继续升腾,边崖的手继续缓缓地下落。

    顾别察觉到,边崖的指腹是磨过烟卷的砂石,冷而微微粗粝,却灼烧着他的每一处感官。

    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胸腔里的心跳会跳动得如此剧烈。

    他甚至都要怀疑心脏会跃出他的喉咙,落在边崖的手里。他那颗只为边崖跳动的心脏,会任由边崖掌控拨弄。

    蓦地,边崖的动作忽然停了,落在顾别的肩胛骨,就这么停了下来,不前进,也不后退。

    空气太过安静,时光在他指尖凝固。

    顾别眉头微微拧起,为什么边崖停了。

    边崖一停,他就感觉他的喉咙极度地干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躁和热,他直直地看着边崖,唇绷得很紧。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的心脏深处叫嚣着一个声音,想让边崖继续。

    继续这个让他困惑又战栗的盛宴。

    边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他薄唇轻勾,重新抬起手,顾别感觉他的空虚终于消失了。

    这时,顾别抬头。

    屋内窗帘垂落,灯光暗淡,但他却看清了边崖冷清清的眼。

    边崖也看着顾别,室内的温度越灼烧如火,但他的眸色越沉静清冷,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顾别感觉他的神经一下子被雪浇熄了。

    边崖就像一个温柔的刽子手,冷着眼看他一个人独自沉浸在刚才的触觉狂欢里。

    顾别知道,他厌恶极了边崖这种表情,他很想撕碎边崖脸上平静的面具,看着边崖为他失控。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要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沉迷。

    不知是什么滋长了顾别的胆量和勇气。

    顾别蓦地朝边崖倾去,他做了以前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让边崖的手不受控制地滑落,触到了那微微凹陷的弧度。

    青涩又坚韧,一如初见时边崖所窥探的那样。

    顾别一直盯着边崖。

    这一瞬,他终于看到边崖的理智和冷静崩塌,深邃的黑眸里染上了一丝别样的色调。

    少年第一次大胆了一回,他却根本不后悔,反而轻轻地笑了。

    现在,边崖和他一样了。

    他们一起沉沦了。

    第32章

    片场里,摄影机全都对着宁纵和林昼两人,他们的表现透过镜头,完美地展现出来。

    刘传羽和岳风看着镜头,知道这两人精准地把握了顾别和边崖的性格。

    宁纵和林昼一直沉浸在戏里,外界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因为刚才顾别的突然靠近,边崖的手落到某个陌生的地方,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

    边崖闭了闭眼,他蓦地收回了手,敛眸掩盖住情绪。

    边崖的彻底离开,顾别感觉他心里空荡荡的,他看着边崖,一字一句地问。

    隔了这么久,顾别终于说话了,说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早就极沙、极哑。

    怎么不继续了?

    他根本不想让边崖停下。

    迎上顾别的目光,边崖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只是声线更加低沉:不是让我教你怎么误事吗?

    我已经教你了,但现在时间太迟了。

    他已经知道顾别的态度,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更多的事情,他想以后再做。

    边崖盯着顾别的眼睛,忽然笑了,他抬手轻轻撩过顾别的下巴,意有所指地开口。

    顾别,你长大了。

    边崖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顾别一人。

    顾别闭着眼,刚才的场景一一在他眼前掠过,他的呼吸再次加重了些。

    如果他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过边崖,那勉强还可以骗自己,他对边崖的妄想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可是现在,这个梦不仅靠近了他,还把他带进了再也无法逃离的渴望里。

    顾别知道,他彻底躲不开了,他完了。

    卡!

    刘传羽看向岳风:你觉得怎么样?

    岳风赞许地开口:看来他们私下的练习真的很用心,这一次他们的情绪和台词都非常到位。

    刘传羽看向宁纵:宁纵,我刚才觉得你就是边崖。

    他又看向林昼,毫不掩饰他的夸赞:林昼,你完全做到了,还超过了我的预期。

    林昼一直在等刘传羽的评价,听到这句话,他唇微弯,他没有让刘导失望。

    这时,宁纵忽然开口:刘导,我可以看一下刚才的片段吗?

    可以。

    宁纵走到刘传羽旁边,仔细看着他和林昼刚才演戏的片段。林昼却没过去,他不看是因为他不想看见自己和宁纵拍亲密戏的样子。

    拍戏亲密是无可奈何,现在既然得到了刘传羽的肯定,他也没必要看了。

    宁纵看了一会,眉头微皱:刘导,这个角度是不是能看到林昼颈后的腺体?

    岳风和刘传羽仔细看了一眼,明白了宁纵的意思,如果别人看到这个片段,他们就会发现林昼是个Omega。

    刘传羽明白宁纵的担忧:是我大意了,看来这一段要重拍了。

    林昼这才知道宁纵的目的,他望向宁纵,宁纵却没看他,仍看着片段,似乎仍在思考有哪些地方有问题。

    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唯独宁纵注意到了。

    当初也是宁纵提醒他,拍亲密戏的前提是,不要对外暴露他是Omega的事情。

    连他都忘了这件事,难为宁纵还记得。

    林昼垂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手无意识地攥紧,又轻轻地放开,掌心握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这时,Alpha走到了林昼身侧,嗓音落下。

    又要再碰你一次了,接受得了吗?

    林昼抬眼,对上宁纵的眼睛:只是拍戏而已,当然可以接受。

    宁纵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忽然响起林昼的声音:刚才谢谢你了。

    宁纵没回头,只唇角微牵。

    现在要重新开始拍摄,宁纵和林昼重新沉浸在情绪里,这一次,他们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林昼的领口依旧敞着,但是没有再把腺体拍进去。

    卡!

    这场耗时了很久的戏份,终于拍好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开始整理现场,场务把桌子、酒瓶、毛毯收走,摄影师把摄影机收起来

    现在已经快凌晨了,娄恒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说道:抱歉啊,让你们一起熬夜了。

    场务摆摆手:这算什么,之前林昼和宁神拍的很多戏份都一次过,他们演得这么好,节省了大家很多时间。

    而且据刘导说,今天这场戏非常重要,好好拍是应该的。

    剧组助理小孙走过来,询问:大家要吃宵夜吗?如果要吃的话,我们去订餐。

    太迟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吃了。

    宁神他们戏拍得这么辛苦,他们都不吃宵夜,我们哪还好意思吃

    小孙见大家都不吃,就走到林昼旁边,问:阿昼,要吃宵夜吗?

    之前由于小孙的失误,他害林昼过敏休克了,一直觉得很愧疚,就格外关心林昼。

    林昼看了一眼走远的Alpha,有些心不在焉:不吃了,没什么胃口,谢了。

    他径直往前走,娄恒跟在旁边,关心地问:阿昼,今晚你回去要早点睡,这样明天才有精神拍戏。

    嗯。

    今天刘导又夸你了,我还没见过他这么欣赏一个新人,阿昼,你以后要不考虑一下,唱歌的同时继续演电影,两头都抓。

    林昼很淡定:刘导夸一句我就飞了?我先把《在云端》拍完再说。

    而且林昼破天荒夸了一句宁纵,宁纵拿了一个国际影帝他都没飘,我现在飘是不是太早了点。

    阿昼,你终于意识到宁神的好了。

    一路和娄恒聊着聊着回了酒店,林昼脱了外套直接去洗漱,淋浴完,他躺在床上。

    空气很安静,林昼的思绪也有些乱。

    刚才他和宁纵拍戏的场景又一次掠过他的脑海。

    林昼闭了闭眼。

    宁纵缓慢地掀开他的衣领。

    手一点点落了下来。

    继续下落,停在腰上

    林昼蓦地睁开眼,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为什么他可以允许宁纵碰自己?

    哪怕这只是因为拍戏。

    林昼眉头紧锁,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允许宁纵碰他。

    但他只知道,如果今晚换做是别人,在别人掀开他衣领的那一刻,他已经把那人撂倒在地上。

    不会让别人有半点靠近他的可能。

    他继续思考,这场亲密戏总共拍了两次,再加上两人私下练习的无数次,为了拍好这场戏,他数不清今晚宁纵碰了他多久。

    他脾气这么差,到底是怎么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是因为他们练习了太久,他习惯了?

    还是因为,宁纵曾经是他名义上的哥哥,所以他对宁纵有一些对旁人没有的些许忍耐?

    林昼思绪更乱了,他半阖上眼睛。记忆里,除了那次意外的亲吻,宁纵从没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

    这时,一个画面忽然浮现。

    不对,似乎还有一次,那个一直困扰着他,却被他压在心底的场景。

    印象中当时他们的相处意外地和谐,没有争吵,也没有挑衅,只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困惑。

    夜很深了,林昼仍看着天花板,思绪沉沉地向他涌来。

    他记得,那是夏初的夜晚。

    因为晚上下了雨,温度降了很多,所以林昼睡前没有开空调。不知过了多久,林昼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他睁开眼,周围仍是黑的,雨停了。夏季的雨总是毫无征兆地下,又毫无征兆地走。

    刚落过雨的夏夜,清凉中仍裹着一丝躁,闷闷地传来。

    林昼偏头一看,原来一直在转动的风扇,不知什么时候不转了,扇叶安静地停在那里。

    仔细看去,是插头松了。

    怪不得这么热。

    林昼捏起衬衫领口,随意地向上拎了拎,却没有缓解很多,还是没来由的烦躁。

    这时,林昼忽然视线一顿,眯着眼朝门口看去。

    房里是暗的,客厅也没有开灯,他记得他睡前关了门,只是没上锁。现在门却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视线望向这里,眉眼不辨,神色不明,像是在窥探。

    但透窗而入的雪白月光,勾勒出了他料峭又修长的少年轮廓。

    林昼认出了那人,试探着开口:宁纵?

    林昼忽然想起,今天孔絮香和他说的话。

    这几天哥哥易感期了,他是Alpha,你是Beta,你不要随意去招惹哥哥,也不要靠近哥哥。

    林昼当时不屑一顾,就算宁纵这个顶级Alpha易感期了又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还怕宁纵不成。

    现在,林昼不解地看着宁纵,宁纵易感期了来他房里干什么,平时不是避他如蛇蝎吗?现在趁着他睡着来这里想找事?

    林昼唤的那一声宁纵响在夜里,原本隐匿在黑暗里,不动声色的身影,终于启步。

    宁纵一步一步走来,离林昼越来越近。

    临到床边,宁纵终于止了步。

    林昼这才看清,刚成年的Alpha穿着白色的T恤,衣料贴在他的脊背上,凸显了料峭的弧度。

    他站得很近,林昼闻到了他身上的浅淡肥皂香,像是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周围安静得只有枝桠上嘶哑喧嚣的蝉鸣,还有窗边不知名蚊虫细小的嗡嗡声,闹得心烦。

    宁纵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黑眸垂下,沉默地看着林昼。

    月色斜斜地照入,映亮了宁纵的脸,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绷得极紧的唇。

    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林昼心想,宁纵太奇怪了,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说,现在自己只是在做梦?

    宁纵始终没有开口,林昼也一直没有说话。

    远方高楼安静地沉在夜里,只有街道上的路灯还亮着。

    飞蛾萦绕在光线周围,乍一看,像是四散的玻璃碎屑,光和热灼烧了翅膀,却依旧义无反顾地继续迎上。

    这时,宁纵忽然俯身,他抬起了手,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会,但仅仅迟疑了几秒。

    下一秒,他继续直直地探向林昼的脸。

    宁纵抬手的瞬间,柚木信息素涌动在空气里,昭示着这是一个处于易感期,极度容易失控的顶级Alpha。

    Alpha的手离林昼越来越近,林昼愕然看着,宁纵要干什么?

    咫尺之近的距离,分毫之差,马上就要触上林昼的唇。

    林昼终于忍不住,震惊地唤了一声。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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