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胎儿不好。”

    他附在我耳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调子,带着我不熟悉的恳求:“囡囡,你怎么气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和孩子。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盼了那么久,咱们不能让老人担心。”

    靠,竟然拿家长压我,霍楚杰,你卑鄙到这个地步!

    他紧紧抱着我,搂着我的双臂似乎小心翼翼,却压不住我的暴怒,我扭动我挥手:“放开,霍楚杰,你放开我!”

    他完全无视我的反抗,无视我的指甲抠花了他的脸,他躬身,拦腰抱起我。

    双脚忽的悬空,心脏往喉咙口跑去,我紧张得只能拽紧他的衣襟,惊得忘记了吸气。

    他垂头蹭着我的脸,脸颊贴着我,温声说:“别怕,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会注意的。”

    一句话堵的我……原来他看出了我的惊恐。

    双脚离地的那一瞬,我想的只有一件事……孩子孩子……

    他抱着我迈步,往巷口走去:“脑袋很沉吧,休息一会。别怕,我刚刚……”

    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我脸上,我气不打一处来,吼:“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捂着耳朵,不情愿的埋首在他胸前。

    打蛇打七寸,谁说霍楚杰是粗人,他轻易就捉住了我的弱点。

    是的,霍爸霍妈我爹我娘都老了,六七十岁老人的心愿,做小辈的,怎么能不拼命达成呢?

    何况,还是我身体里的一份子。

    说不担心不在意,那是假的。

    我担心得要命,在意得要死,可是,我就是不想屈从于霍楚杰。

    我仰起脖子,侧脸向他,面对他身后,没有挨到他的肩膀。

    熟悉的巷道后退,熟悉的青砖黑瓦,墙壁上熟悉的苔藓,蒙着一层水雾。

    他的脚步稳健如神,他的心跳强健有力,他的手绕上来,要拨顺我的头发,我一偏头,他扑了空。

    他的脚步停滞了一秒,继续上路。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遇到岔路口,没有往回家的那条。

    我已没有了耐心跟他斡旋,狠掐了他一下:“我要回家!”

    他却不理我,一个人走的欢乐,不要问我为何知道他欢乐,因为他明显加快了步子。

    既然他无视我的话,体力悬殊又在那儿,我只能发挥女人的狠招----夺命连环掐。

    掐死自以为是的死男人,掐死他!

    巷道越来越宽,潮湿的气体从后吹过来,他裹紧了我,寒气依然往脖子灌进来。

    梗硬的我,终于缩了缩,然后一池荷叶引入眼帘。

    这个时节荷叶的绿带着寒冬的萧条,黄色的枯藤浮在池面上,闷绿的荷叶被风吹着凌乱的晃荡,哪里还有记忆里那一池红花绿叶的繁荣。

    我不禁就低声吐出话:“繁华总会归于颓败,一转眼,美景就变成残局。”

    我略微侧过脸,对霍楚杰说:“你说对不对?也许下一秒,你所有的设想,都化为虚无。”

    松懈的脸部线条,一听我的话,一秒钟不到就绷起来,牙关咬着的那一块尤显突兀。

    我心情顿好,轻松指数直往上飚:“怎么了,夜路走多了担心湿鞋?”

    他不理我,扭过脸看住池塘,也不知道是在看残败的景物还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池塘边的风冷得要死,我不耐烦的掐他:“冷死了,我要回家!你不愿意走,我自己有脚,不劳烦你!”

    绕过我背后的手一抬,霍楚杰拉住我:“确切的说,十八年前,那才是我的初吻。”

    “可是一点也不美好,我怕得要死,我只尝到冰冷苦涩。”

    “但是当我看见小女孩的眉头动了一下,嘴唇跟着动了一下时,我又觉得那么美好,天蓝得恰到好处,水清的恰到好处。”

    “亲吻的滋味,是带着涩意的清甜。”

    他停下来,似想起来什么高兴地往事,闷闷地笑声从胸腔里散开来,好大一会,响彻在我耳边,我觉得尤其刺耳,于是吼道:“我要回家!”

    我知道我很煞风景,可是我没心情陪他追忆。

    压根没有一丁点。

    酸死了真是酸死了,粗人怎么会说这样文艺的句子呢,不就是想要软化花姐吗。

    可是时机不对,我没有耐心没有精力。

    这一回,他总算是听进去了我的话,抬头,刀削的线条从我余光里闪过,他凝神看着不知道是池塘里的哪一点,深深地看了两秒钟,才转身。

    我垂了眼,也没力气跟他闹了,下巴搁在他肩头,闭目养神。

    风声依旧,脚步声显得沉闷又沉重。

    我疲累的搭着眼皮,霍楚杰忽然一声不响的开口:“我怕得要死,怕你离开我,所以……我宁愿去赌。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都没有错。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那样做。

    “你不是喜欢至尊宝的那句名言吗?我不是至尊宝,我不要如果,我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答应夏迎春放手,可也只会放那一次。”

    霍楚杰的嗓音压得很低,每个字却如警钟敲进我心里:“所以夏栀子,除非我死,你别想离开我!”

    他一点没有威胁的语气,一点也不咬牙切齿,他说的又慢又低,不同于我说听过的任何一个调子,却由不得我忽视。

    可是我没有力气与他周旋,我今天太累了:“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有,我不想再听你说话,哪怕一个字。”

    很好,他乖乖的了闭了嘴。

    终于到了家门,我睁开眼:“放我下来。”

    他又无视我,径自开了院门往里走,正要叩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然后是我娘惊诧的高喊:“楚杰,这是怎么了?”

    霍楚杰朝我娘点点头,把我放在沙发上安置好才说:“我惹她生气了。”

    他的手按压着我半边肩膀,我往旁边挪过去,摆脱掉他的束缚。

    我娘瞧见我的动作,脸一沉,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夏栀子,你一个孕妇也不知道轻重,一个人气冲冲跑出去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你怎么总这样任性,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

    我娘又转向霍楚杰,摇头叹息:“都是你给宠坏的,现在好了,对付的就是你。”

    “妈,的确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霍楚杰状似无奈的看着我,唇边的笑异常刺眼。

    我气得发晕,指着他,口不择言:“霍楚杰,滚出我家,不然我让你孩子去见阎王!”

    我坐他站,我指尖的方向对着他鼻尖,说出的话跟刀锋般异样尖锐:“三秒钟之内没看到你滚,我说到做到!”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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