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向我告白了(GL) 作者:沈日十

    &情敌向我告白了(GL)——沈日十(29)

    沈绘毫不留情地收回手机,想得美。

    温和玉控诉:你有异性没人性!

    沈绘:我们家苗苗是个软绵绵的女孩子。

    温和玉:你重色轻友!

    沈绘看着她,就在温和玉以为她要给她看更多照片的时候,就见沈绘拎起自己的袖子道:我这件衣服四位数,用来和你割袍断义,是不是贵了点?

    温和玉炸了:王八蛋!

    和温和玉告别,沈绘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正蹲在地上,按照赵新苗之前拍好的照片,按着顺序将衣服放进去的她,不知为何,忽然间就想到了温和玉的话。

    她在感情上,素来不是个敏感的人。

    她素来欣赏不来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感情,也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

    陈同飞追求她多年,她只觉得他卑微,觉得他可怜。

    她怜悯这个男人,但不爱他,和他在一起只是觉得,反正要找一个人应付家长,不如找一个最听话的,只是没想到她以为听话的狗,到底是咬了她一口。

    沈绘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所谓的一见倾心,无非是见色起意。

    用句难听的话来说,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可在遇到赵新苗之后,她渐渐有些明了,什么叫喜欢。

    就是见到这个人,便想把她抱在怀里,同她手指相触,就恨不得每一寸肌肤都紧紧地贴合,两人远离超过肉眼可见的距离,心里头就生出奇异的挂念,就像是身上挂了个距离太远就掉血的负面buff一样。

    对于虞美人,沈绘从没将她往别的方面想。

    在她看来,虞美人就是个有些聪明,会打扮,还努力的下属,有值得培养的价值,但做不得朋友,因为没有太多聊得来的眼缘,更别说情人。

    如果温和玉不点明,她说不定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虞美人在讨好自己。

    但有些事情,没说清楚的时候很难分辨,一旦有明眼人指出来了,就很容易被看清楚。

    看来以后还是要离她远一点了。

    沈绘这样想着,给赵新苗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视频很快被接通,电话那头的赵新苗有些惊讶,因为这不是两人通常打电话的时间,见沈绘蹲在地上,面前摆着行李箱,她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绘姐,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明天上午的飞机,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我就能到家了。

    正说着话,房门被敲响了。

    沈绘摘下一只蓝牙耳机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虞美人,挑了挑眉头。

    什么事情?

    绘姐,我跟小丽她们去逛街,听说附近有家庙特别灵验,就去拜了拜,这是里面卖的红绳,说有挡灾的功效,我就给你也求了一根。

    多少钱,我转给你。沈绘接过红绳,淡淡地道。

    啊?虞美人没想到她会问钱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反应的很快,不要钱不要钱,绘姐我们之间哪能谈这些呢,我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身体健康。

    赵新苗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听到红绳两个字,她就想起月老庙的红线,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就是一些骗钱的玩意儿,话倒是说的漂亮,什么红绳,怎么不说红线呢

    她以为沈绘没听见,谁知道还剩一边耳机的沈绘听了个正着。

    沈绘没忍住笑了一下,对虞美人道:不好意思,我们老家习俗,不能带红绳在手上,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虞美人失落地走了。

    沈绘关上门,戴上另一边耳机,问道:怎么,你想在我手上绑一根红线吗?我听说现在女孩子都是把自己的橡皮筋绑在男朋友手上呢。

    赵新苗没想到自己嘀咕的话被听了个正着。

    那话里面的酸气,她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够呛。

    你、你想什么呢!我我你又不是没有橡皮筋。

    沈绘抬起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故意对着镜头道:我觉得我的手腕好像是有点空,你觉得我该带什么才好?

    赵新苗:

    这样的明示她要是都听不明白,就真的傻了。

    沈绘又喊了一声,苗苗。

    赵新苗红着脸,嘴上却满是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她第一次主动挂了沈绘的电话。

    第39章 回程沈母

    赵新苗挂了电话,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脸有些热,有些烫,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表情有多窃喜。

    她是那个意思,对吧?

    赵新苗的心脏砰砰直跳,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

    成年人的感情大都暧昧不明,进可攻退可守,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肯挑明。

    暧昧二字,是如今大家保护自己的最佳武器。

    如果发展顺利,进一步,就是升华成为爱情,如果出现坎坷,也可以果断退回朋友甚至更远的距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着原来的关系。

    赵新苗未曾指望过能和沈绘在一起。

    她的身份,若是换个性别,就是地地道道的穷小子,看上了有能力又漂亮的白富美,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能够享受几分温柔的亲近,已经叫她觉得知足。

    但沈绘给了她更多的期许。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密密麻麻做着笔记的书本,将书扣下,抓起手机就往楼下跑去。

    既然沈绘向她迈开了步子,不管配还是不配,她都不会退缩。

    回程。

    商务车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缓缓驶出,里面坐着的都是沈绘他们公司赴G市出差的人。

    沈绘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散乱地望着玻璃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的左手不自觉地扣在右手腕上摩挲着。

    除了手表之类的必备物品,她是没有戴首饰的习惯的。

    对于网上传闻的那些在男友手上套橡皮筋的说法,也多是嗤之以鼻。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主动提出,让人给自己套上枷锁。

    也不知道赵新苗会给她买个什么样的橡皮筋。

    沈绘有几分期待,亦有几分好奇,同样有几分忐忑。

    她虽然有过一段长跑多年的感情,但那段感情实在是谈不上公平,更称不上相恋。

    论起动心,沈绘自己都是第一次。

    都说性子越凉薄的人,动心的时候,感情就越猛烈。

    沈绘以前被压抑的厉害,做乖孩子,做好学生,做的她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赵新苗的出现,却让她心里头燃了一把火,这把火无时无刻都在烧的厉害。

    她想见她。

    车水马龙从沈绘的眼眸中流过,她压下目光,眸色深沉。

    家里的门铃响了。

    正在做饭的赵新苗愣了几秒,第一反应是沈绘回来了,第二反应才是如果是沈绘,她干嘛要敲门?

    沈绘家的门是指纹解锁或者秘密解锁的模式,沈绘如果想进门,大拇指一摁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敲门。

    虽然这座公寓的安全防护被宣传的很高,小区里也常有精气神十足的保安在巡逻,但常年在社会底层训练出的戒备心,还是让赵新苗多了几分警惕,她举着锅铲,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去,同时问道:谁呀?

    出人意料的是,站在猫眼下面的,既不是她最期待的沈绘,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或者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呢。

    前者多见于各种催债,后者则是无数仙人跳的象征性建筑。

    透过猫眼看去,站在沈绘家门口的,是个穿着蓝色旗袍,披着锦绣披肩,手里拎着皮质小包的女人,她的头发烫染成了暗红色,被精心地盘在一起,打理的油光水滑,没有一丝毛躁多余的头发,脸上施了一层薄薄的粉,妆容恰到好处。

    绘姐的朋友?

    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小声地询问道:你是?

    沈母亦在打量着给自己开门的女孩儿,她挑剔的目光从她身上不算精致高昂的服饰里扫过,便猜到她的工资必然不会太高,又见她表情拘束,当即挑眉问道:你是沈绘请的保姆阿姨?

    您是绘姐的?女人的话说的很不客气,让赵新苗愣了愣。

    女人拉开门,自己走了进来,将包往她手里一塞,道:我是她妈,沈绘呢?

    绘姐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说不准,要不我帮您打个电话?

    赵新苗懵懵懂懂地将人迎了进来,面对沈母,她总有些莫名的心虚。

    任谁面对这样的场景都会心虚的她是从沈绘的口中了解过,她的父母有多么的封建保守的,尤其是母亲,对她有多么强烈的控制欲,以往总是没有什么太强烈的代入感,如今亲眼见到沈母,她可算是明白,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压得住沈绘的那一身的气势。

    许是老师当得久了,年过半百的沈母身上,当真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加之她仪态端庄,又很会管理身材,保养自己,精装细描之下,翘着腿坐在那里,便是一句话不说,都叫人感觉到一股慑人的压迫力。

    她抿了一口赵新苗端上来的白开水,盘问道:你来这上班多久了?

    赵新苗道:有两个月了。

    你和沈绘是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

    有什么证书没有?

    什么证书?

    营养师证,按摩证,月嫂证这些你要是都没有,保姆证总有吧?不然你是怎么上岗的?

    沈母咄咄逼人。

    赵新苗被问的一脸懵逼。

    很多问题她都回答不上来,也从没有想过。

    见她确实傻里傻气的,沈母顿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连找个保姆都不会找,还能指望她干些什么呢。她看着赵新苗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心里头就来气,摆摆手,让她别在客厅里面待着碍她的眼。

    赵新苗长舒一口气,给她倒满水杯后,忙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手机给沈绘发消息。

    正走在机场的沈绘,在接到来自赵新苗的消息前,手机上先响起了一通来自S市的未知电话。

    这些天里,她手机上陌生来电不少,许多都是G市客户公司里职员的号码。

    有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需要紧急修改的时候,就会直接联系到她的头上。

    如今电话卡实行全球通,大家有时候用习惯了自己过去的卡,往往是宁愿转套餐也不肯出钱多办卡,G市和S市又是出了名的融合型大城市,来自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因此沈绘半点没怀疑,就将电话接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沈绘,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什么事情,你说我有什么事情,之前我打你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打不通,天天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你是不是把我跟你爸的电话给拉黑了?

    沈绘停下脚步,眉头皱起,妈?

    你还知道喊我妈啊,我还以为你连是谁生的你都忘了呢。沈母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地说道。

    沈绘轻易地就被她撩拨起了怒气,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我工作还很忙,希望你们不要拿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打扰我。

    父母事,无小事,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小事

    如果您是打电话通知我去相亲的,抱歉,我不去,别跟我说什么都约好了之类的事情,要相亲的话,麻烦您亲自前去。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说着,沈绘直接挂了电话。

    机场检票,正好排队到她,沈绘将手里的机票递过去,检票完成后,她低头看向手机,这才注意到赵新苗刚刚发来的消息。

    绘姐,你妈妈好像来家里了,我跟她说不确定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绘表情一变,立马将刚刚挂断的电话,重新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头就骂道:你个丧尽天良没良心的,连你妈的电话都敢挂,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上天了是吧?你出去走走问问,有哪个子女敢先挂父母电话的

    沈绘没有搭理发神经的母亲,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去我家了?

    沈母道:什么叫我去你家了?你这是什么语气,你都是我养大的,你家我难道去不得吗?要是没有我,你哪有什么家?

    沈绘不想和她争吵这些,意识到沈母现在真的到她家后,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急匆匆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挂掉了电话,然后给赵新苗拨了过去。

    喂,绘姐。

    听见赵新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沈绘才松一口,问道:苗苗,她没欺负你吧?

    没有,绘姐你想些什么呢。赵新苗拿着手机,站在阳台,是你妈妈就好,我就怕我放了个陌生人进来,她气势太强了,我刚刚打开门呢,她就推门进来了。

    沈绘是知道沈母脾性的,对她显然没有赵新苗那么放心,她直接道:你离她远点,她就是个神经病,小心别被她欺负了。

    赵新苗也有些怕沈母,但她还是和颜悦色地道:绘姐,你都没跟我说你妈妈这么年轻,我以前听你的描述,还以为你妈妈会是电视里那种,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老姑婆样子呢,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潮流,你都不知道,她说是你妈的时候我吓了好大一跳,还在想她得多小怀孕才能生的下绘姐啊。

    打扮自己沈绘挑了挑眉头,心里头有了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刚回到家,甫一开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沈母,就站了起来,用打量物品一般的目光将她审视了一圈,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衣服,明天你朱阿姨要回国了,你换身好看的衣服,跟我去接机,请她吃顿饭,我们俩都好多年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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