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GL) 作者:米酒圆子

    &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GL)——米酒圆子

    咱们想在京城站稳脚跟,京中各大家族该笼络的还是要笼络,让点好处给别人,别人才好继续为咱们卖命。平襄王神情淡淡,京城里这些个纨绔他一个都瞧不上,但想干大事目光不能只拘泥于眼下,只要于他们有利,即便是绣花枕头也能用上一用。

    王爷这么说,那将领自是不便再争,只是心中仍有不平:可那是乐平公主

    他日平襄王上位,乐平公主就是叛军匪首,以她名气和地位,谁要是能杀了她,不说吹个一辈子,起码也够半辈子炫耀了。这可不比随便一场小冲突的功劳,说是首功也不为过,怎么能就这么让给外人?

    你以为那小子真能拿下乐平?平襄王冷笑一声。

    那王爷您的意思是?

    让梁孟永那小子随便掺和一下,前日一箭之仇本王可还没忘。说罢平襄王一挥手,命令身后的亲卫道:拿本王的惊风来。

    两名亲卫上前一步,一人双手托着一张约一人高的长弓,另一人怀抱箭筒。

    此弓乃本朝太|祖皇帝所用,后被先皇赐予平襄王以示恩宠,弓力六石有余,能开此弓者不多,而能在马上使用者更是寥寥无几。与之相配的箭亦是专程打造的,比寻常渝朝弓兵所使用的箭矢要长上少许,箭杆稍粗,箭镞用了上好的精铁反复打磨,穿透性非一般箭矢可比。

    场上,梁孟永已策马赶到骆凤心身前,仗着自己精力充沛,倒也偶尔能胜出鏖战半晌的骆凤心一招半式。

    他自己当局者迷,尚在沾沾自喜,在山坡上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平襄王却一眼就看出骆凤心只是在避其锋芒,一旦等到梁孟永松懈大意露出破绽,她的那柄断魂枪就会如同蛰伏在草丛中窥视猎物良久的毒蛇那样,一口咬上敌人的要害。

    平襄王几不可见地撇了下嘴。

    到了这般地步还能如此冷静,不得不承认乐平公主在大渝一众不成器的后辈中算得上翘楚顶尖。平襄王自己也是行伍出身,比起郑韦、梁孟永之流,他倒是更欣赏乐平公主,愿意与乐平公主合作。只可惜乐平公主非要与他们为敌,既然是敌人,就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

    他接过惊风,慢条斯理地把箭搭上,左臂下沉,虎口推弓,右手三指扣弦,将弦拉至下颌,箭尖指向正在厮杀中的乐平公主,随着乐平公主的动作微微调整角度。

    河畔战场,常风一刀将敌将砍下马,忽听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从耳边擦过,抬眼便见一支重箭从他身后飞出,目标正对位于他前方的骆凤心。

    骆凤心战至此刻,反应和速度都大不如平日,又被梁孟永干扰着,这一箭到底没有避开,箭尖没入胸前的护心镜,剧痛让她失去平橫,身躯一晃,眼见着要从马上坠下来。

    殿下!常风瞠目呲牙,挥刀冲向梁孟永,大喝一声,鼠辈,纳命来!他声如炸雷,面似恶鬼,带着为主报仇的恨意和对叛军的满腔怒火来势汹汹。

    梁孟永被这吼声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未及交战心里已然怯了,下意识地提着缰绳后撤几步,错失斩杀乐平公主的最佳时机。

    常风趁梁孟永呆愣之际捞住下坠的骆凤心,将其护在自己面前。战马一下子驮了两个人,已经很难发挥战斗力了。他方才那一吼虽然吓退了梁孟永,却也让周遭众将士都瞧见了骆凤心中箭。

    主帅重伤,对士气影响何止一星半点。常风见已无胜算,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撤退!往来路撤,快!

    岷州军失了主帅,一众将士正值群龙无首,听见有人出来下令,纷纷调头就撤。

    北边有平襄王布下的重兵把守,来路却是被他们一路杀过来的,后包围过来的敌军比起前面的敌军少上太多,很快便被他们冲散。岷州军在常风的带领下成功逃离应水河畔,再次回到林中。

    哎!山坡上,先前与平襄王说话的那名化康将领右手握拳打在左掌上,可惜了。梁孟永那个草包居然能被区区一个莽汉吓到,刚才若是换了末将,此时已将乐平公主的人头献给王爷了!

    无妨。此去北境,每条路上都有咱们的人把守,京城以南数千里也具是咱们的地盘。渡不去应水,这些人已经是瓮中之鳖,没了乐平公主,剩下的人就是一盘散沙。平襄王收了弓箭,将惊风递给站在一旁的亲卫,走吧,咱们这就捉鳖去,顺道南下,一举踏平岷州。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被放出来了!!!泪目( ? ^ ? )

    之前以为在家能写,结果家里人太多完全静不下心,一章内容写写删删写写删删,始终写不出来,现在回到自己住处总算好了。

    这段时间过得真是一言难尽,断更了这么久大概也没有多少人在看了,对不起追更的小可爱们,不管还有没有人在看,我还是会好好写完这个故事,给一路陪伴我的小可爱们和故事里的人物们一个完整的交代。

    谢谢大家,鞠躬~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Yimir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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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寅州刺史府内, 乔琬坐在池塘边的石头凳上, 望着水中盛开的几株荷花出神。

    那日华英回去后遵守约定,秘密刺杀了刺史许孝文,将许孝文府中一应奴仆内眷统统关押在内宅,派了心腹看守。

    当晚,乔琬进入刺史府,以管家性命相要挟, 让他第二日去衙署告知其余州官,就说刺史生病在家休养, 闭门谢客。

    最近这天儿一日热过一日,往常每到盛夏许孝文就经常不去衙署,或是在家中躲懒贪凉, 或是带着妻妾儿女去别院避暑。加上有华英从旁相助,乔琬这幌子打得丝毫没有难度, 根本无人起疑。

    许孝文死了十余日, 外面半点流言也不曾有。松仁城内大小官员当值的当值,游乐的游乐,百姓们白日各自营生, 夜晚一到宵禁便又各回各家,市井坊间仍旧是一派热闹繁荣的景象。

    身在寅州郡城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这座城的掌控者已然换了人,就更别提远在千里之外京城里的陈太后等人了。

    她这边很顺利, 却不知阿凤那边怎么样。平襄王不是个好对付的,阿凤此去救驾,无异于虎口夺食, 一干人马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太可能

    一阵脚步声响起,打断了乔琬的思绪。乔琬站起身,只见华英领着一名商贾打扮的人从外面进来。

    此人是华英手下的一名探子,名叫李茂全,此前被乔琬派去京郊打探消息。

    华将军。乔琬心里着急,面上却是一派沉着,对华英略一点头,待华英回过礼之后才转向李茂全问道:怎么样,有陛下和公主殿下的消息吗?

    华英虽然现在与她们同在一条船上,但毕竟相识日短,现下真正能控制这座城的与其说是她乔琬,不如说是手握重兵的华英。她本就年轻,一旦言行举措稍有不慎让华英看轻了去,倒戈或许就是一瞬间。

    回禀郡主,小人到盛德行宫时,那边已经被叛军占领了。小人打探到此前瞿将军率领部分禁军逃去了乌鸦岭,在乌鸦岭被公主殿下救走,之后他们便向西撤退,不知去向。

    向西不知去向乔琬低声缓缓重复着李茂全的话。向西,且到此刻都还未抵达寅州,那就是要去与从源州撤离的岷州军大部队汇合的意思。

    李茂全打探来的消息有限,乔琬只得根据这一点点线索在心中飞快推算目前的情况。

    年初她与骆凤心离京时骆瑾和的身体就不太好了,拖到现在估计已经危在旦夕。阿凤明知道她在寅州,却舍近求远往西去了,完全不在意骆瑾和的身体禁不禁得住长途行军跋涉,这不是阿凤会做的事,除非骆瑾和的身体状况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骆瑾和驾崩了

    这根弦从两年前小白告知她骆瑾和会死的时候就时刻绷在乔琬心头,如今弦断,还是以这样惨淡的方式收场,让乔琬不由得生出了些许荒诞的感觉。

    当初为帮助骆瑾和上位,她也算得上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换来成功的喜悦,不过两年的时间就已烟消云散。

    如今虽然换了帮扶的人,但她仍然在做和两年前相同的事。童话故事从来都只写到英雄战胜了恶人,王子与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可在那之后呢?当故事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观众们心满意足地退了场,故事里的人物还会带着荣誉和幸福一直活到老去的那一天吗?

    李茂全见乔琬半天不说话,又瞥了一眼自家沉默不言的老将军,心念一动,对乔琬跪下磕头:小人担心耽搁下去误了郡主的事,就派了两个弟兄继续向西探访,自己先行回来向您禀报。小人办事不力,未能完成郡主布置的任务,还请郡主责罚。

    乔琬一听便知李茂全误会了,俯下身虚扶着李茂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你办的很好,一会儿去找楠竹领赏去吧。

    华英杀死许孝文,府上的财物却是分文未取,如今这些东西都落在了乔琬手上。乔琬拿许孝文敛来的钱财打赏起别人,自是毫不心疼。

    李茂全一听,面露喜色,刚要起身谢恩,却被华英一脚踢在膝弯,一个趔趄又跪了回去。

    差事没办好还想领赏?华英冷声道。

    李茂全闻言苦着脸跪好,一声也不敢反驳。

    将军这是何必,战场瞬息万变,一时找不到行踪也是难免的事,他这样安排已是万全之策。我与殿下素来赏罚分明,即便今日我不赏他,他日殿下得知此事也会赏的。

    乔琬坚持扶李茂全起来,这次华英没再阻拦。

    李茂全瞟了自家老将军一眼,咧嘴抱拳道:多谢郡主,没什么事小人这就告退了。

    乔琬略一颔首,李茂全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哼,没点规矩。华英对着李茂全的背影嗤了一声,回头又对乔琬道:老夫管教手下无方,郡主见笑了。

    我倒不这样觉得。乔琬莞尔,她虽在骆凤心面前没什么形象,在外却惯会装得一副温婉贤淑落落大方的模样。

    当探子的人自然要比寻常人多些玲珑心思,更懂世故圆滑,若是各个儿都木讷老实,如何能打探消息?华将军这明明是知人善任,哪里是管教无方。

    她怎会不知,方才李茂全在她面前搞这一出根本不是诚心请罪,华英一脚踢下去他屁都不敢放一个,却敢当着华英的面对她百般辩解,分明是故意替他们将军试探来的。

    当初华英为征西王私吞阵亡将士抚恤金一事记恨至今,即便前番被她说服,对她们这些当权者也仍旧心有疑虑。

    李茂全之举未必是与华英事先商量好的,然而华英对此心知肚明却没有立刻阻止,直到事情结束才补上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显然也是默许了李茂全这一行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乔琬可以理解华英的顾虑。她不点破是给华英留面子,提上一句玲珑心思是让华英知道他们那点小把戏并不能瞒过她的眼。

    华英自进到这院子起,身板虽然站得挺直,神情却十分漠然,眼睛半阖不合,仿佛对眼下的战局毫不关心,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直到此刻他才撩起眼皮,重新打量起乔琬,眼中神色生出些微变化,再开口时语气虽无异样,态度却终于透出了几分真诚。

    李茂全轻慢郡主,老夫回去了会好好教训他。眼下京城与京郊一带具已沦陷,陛下、公主一行人不知所踪,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乔琬沉吟了片刻反问道:华将军有什么主意?

    公主既是向西撤离,想必是去与剩下的岷州军汇合。只是华英稍一停顿道,从乌鸦岭此去源州,中间有应水相阻。臣若是平襄王,必会率重兵把守应水沿岸,无论是殿下想要过去源州还是从源州来的岷州军想要过来,只怕都不太容易。

    乔琬回身望向荷花池:那么华将军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做?

    臣有上下两策。下策,臣可调大军去应水接应陛下与公主;上策,臣认为可以率兵马北上进攻京城。

    怎么说?乔琬问道。

    平襄王调集人手围追乐平公主,京中正是兵力空虚的时候。咱们此去攻打京城,运气好或许可以将京城拿下,就算拿不下也可以逼得平襄王回援,殿下那边的危机自然也就解了。

    华英应答得十分流畅,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有过盘算。对于这场陈家与君王之间的较量,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京城防御工事完备,武器装备精良,且从化康驰援京城只需一日,我并不认为咱们能在短时间里攻下京城。乔琬垂眸摇了摇头:逼平襄王回援倒是不错

    她对着池面喃喃自语,华英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忽然,乔琬转回头问华英道:华将军,倘若你是殿下,从乌鸦岭撤离之后会如何做?

    这华英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略一思索答道:从乌鸦岭往南投奔寅州自是最好不过。可这得建立在殿下知道寅州如今可以帮她的基础上。咱们一直没能联系上殿下,殿下对寅州的局势尚不明晰,选择与自己的部下汇合也是稳妥之举。

    稳妥之举华英都知道平襄王定会派重兵把守应水,阿凤不会不知道,即便她不确定寅州的形势,也该会派先遣军前来试探一下。骆瑾和死了,骆凤心一意西行,想得恐怕不会是什么稳妥之举。

    乔琬心中一沉,当即道:华将军,你即刻带人去城外埋伏蹲守,切记隐蔽行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老臣手下的兵郡主大可放心。只是听你这意思?华英对自己的人心中有数,却是不太明白乔琬这样安排的用意。

    我想殿下应该不只想让平襄王退兵这么简单。乔琬五指紧扣,指甲将手心的肉深深掐陷进去。

    她是要把平襄王引来此处,一举全歼平襄王的军队。

    这是不是也太大胆了些?饶是华英一把年纪,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不少,听见乔琬如此推断也惊呼出了声,万一我没被你说动,她这一来寅州岂不是自投罗网?

    乔琬喉头微动,没有回答华英的话,指甲却是掐得更狠了。

    华英只失态了一瞬,见乔琬如此神情,心中便已了然。他不再多言,躬身拱手道:臣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他正要离开,乔琬忽然叫住他又道:另外我还要一副铠甲,样式稍后我会让楠竹拿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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