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代[快穿] 作者:烏夜啼

    &芳华绝代[快穿]——烏夜啼(57)

    楚辞拍了他一下: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他在偷别人东西,你去教训教训他。

    摇光又高兴起来,应了一声,轻松穿过人群,掠到那小贼身后,并指为刀,一掌将小贼打晕过去。

    小贼倒在地上,突然的动静惊得周围一圈人惊叫起来,摇光无辜地说道:哎,你们别怕啊,我不是坏人,这个人在偷东西,我才打他的。

    楚辞默默藏进他的衣袖里。

    听到偷东西几个字,附近的人连忙摸了摸衣兜,几个人这才发现自己钱袋不见了,干脆把面朝地的小贼踢过来,在他身上翻到了自己的钱袋。

    多谢小公子!

    是啊,真是要谢谢小公子了,要不是你,我这个月的俸禄都被人偷走了。

    四周响起感谢的声音,摇光挠了挠头,害羞地说:不用客气,那个我出门忘带银两了,你们谁能借我一个铜板,我想去买个糖葫芦。

    怕别人以为他在占便宜,他又斩钉截铁加了一句:我会还的!

    哈哈,一个丢钱袋的大汉豪迈地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有意思,你想吃糖葫芦是吧,我请你吃!不要你还!

    摇光期待地回道:哎?好啊,谢谢!

    等到摇光拿到糖葫芦,又和那一群人告别,楚辞才从他的衣袖里钻出来。

    他看着心情愉快到唱起歌的小神君,忍不住叹气,心想,这还真就是个傻的。

    小傻子还把糖葫芦举到他面前:阿辞,先给你吃。

    我咬不动,楚辞真是感谢他现在的小人状态:你自己吃。

    摇光眨眨眼睛,思考一秒:那我把它带回去。

    不要。

    好吧,摇光沮丧了一下,又很快摇起尾巴:等以后我烧了那根链子,我再给你买糖葫芦。

    楚辞:

    他是不是铁了心要和糖葫芦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确实是,毕竟劳动换来的第一份工资

    第77章 芳华绝代

    纸上看来再多人间的热闹, 终究不及亲眼所见, 摇光像只刚出笼的小鸟, 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还十分不怕被打,听个书都要嘀嘀咕咕,旁人看不见楚辞, 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忍不住在心里道, 这小公子的相貌看起来挺好,就是脑子不太好。

    真是可惜, 太可惜了。

    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傻子的摇光看着坐在他手心的楚辞, 心痒半天,到底敌不过强大的渴望, 抬起手轻轻戳了戳楚辞的脸。

    楚辞只是一缕魂魄,重量比不过比一片花瓣,摇光动作再怎么轻, 还是把他戳倒下去,

    看到他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在掌心铺开,摇光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阿辞

    傻鸟。

    楚辞重新坐好,面无表情地评价了一句。

    摇光笑起来,难得没有反驳,只是小心地碰了碰他的发梢,听完一段书,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

    阿辞, 我们什么时候再来?

    一天远远不够他玩,还没从人间离开,就开始惦记下一次出来的时间。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那明天我们再来哦。

    好啊。

    他们这时已经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四周只有疯长的野草,夜幕低垂,星星浩浩荡荡,莹莹的星光坠落在树枝草丛,教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把光。

    摇光走路的姿势逐渐变得跳脱起来,他把楚辞放在肩上,还没开口,预感到他想做什么的楚辞先揪了一把他的脸:不许变成鸟。

    缩小的人,力气也没有多大,揪的那一下仿佛蝴蝶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轻到快要感觉不到。

    好吧。摇光忍住变成金乌一展羽翼的渴望,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唉。

    金乌驱夜是本能,他不能飞,总觉得后背痒,翅膀蠢蠢欲动地想要出来。

    楚辞抓住他的衣领,坐在他肩上,笑着问:你叹什么气?

    阿辞好凶。

    哦?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知道这是小孩子讨糖吃的惯用伎俩,但楚辞坏,他就喜欢看摇光着急无措的表情,生动有趣,解闷,所以他故意和摇光反着问。

    摇光果然上钩,急急忙忙摇头:喜欢的。

    他说完,觉得这两个字还是太单薄,不足以道出他的千万分心情,于是又添了一句:最喜欢你了。

    最字仍然不够,他画蛇添足地继续补充:好喜欢好喜欢,一见到你,就想把心都捧给你看。

    楚辞弯起眼睛,偏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啾。

    摇光:

    他停住脚步,皱眉思考那轻轻的一下和手指不同的柔软触感到底是什么,片刻之后,他想到什么,微微睁大眼睛,耳朵连着脸皮一起惊心动魄地烧起来,红得像只烤鸡。

    但他也只是脸红:你亲我了。

    楚辞:是啊。

    你能再亲一下吗?不,再多亲几下。摇光还把脸往他这边转了转,期待之意溢于言表。

    楚辞无言地又亲了一下:高兴了?

    嗯,摇光扬起眉,把他接回手里,神采飞扬地飞起来,穿过漫山遍野的春花: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高兴的时候了。

    回到囚牢,楚辞魂魄归位,一睁开眼,就对上摇光的眼睛。

    小神君坐在他面前,眉眼里的笑意还未挥去,眼睛比星星还要璀璨,他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他,似乎想把他一丝不差地印进心里。

    这小鬼自认识到现在,喜怒哀乐从不掩饰,上蹿下跳吵吵闹闹,极少露出这种认真的模样。

    楚辞眨眨眼,下一刻,摇光慢慢靠过来,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摇光忽然消失在原地,从他方才颤抖的亲吻来看,多半是害羞地躲回去了。

    楚辞抬起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啊

    跑得真快。

    小鸟一觉睡醒,揣着偷吻的喜悦在被子里翻滚半天,正欲高歌一曲,啾声还没发出来,被突然出现在床边的白胡子老头给吓劈了:啾嗷!

    小神君醒啦,乾元笑眯眯地把他拎起来:醒了就别赖床了,我来考考你最近修习得怎么样。

    摇光:

    他从乾元手里跳下来,变成人:还没到检查的日子呢。

    纵然他是只好啾,可好啾也是会偷懒的,更何况他现在心有梦中人,每天时不时走个神,修习状态堪忧,乾元老头肯定不会满意。

    怎么,怕学的不好被我发现?乾元老神哉哉地眯起眼睛,说道:没关系,这次给你放个水,只要有上次七分的功力,我都算你通过。

    区区七分,摇光接过他手里的黑布长条,蒙住眼睛:不在话下。

    他自修习以来,乾元便一直要求他蒙着眼睛考试,考的内容也简单,只考他画符一项。

    他是天生的神君,和别的神仙修炼飞升不一样,哪怕睡着什么都不做,神力都会跟着呼吸增长,他从来都不需要忧愁神力多少、能否再进一步,只需要考他技巧便可。

    而技巧中,以画符为最难。

    摇光在脑中回想最近学习的符文,潇洒落笔,太阳神力顺着笔锋落到符纸上,黯淡的符纸倏地闪起夺目的光芒。

    乾元满意点头:不错、不错。

    待摇光画完,乾元收起符纸,曲起手指弹了弹:小神君的符是画得越来越好了,只怕再过不久,神君就不需要我教导了。

    摇光扯下黑布: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语气仿佛一个受苦受累的人终于得到了解脱,满是轻松之意。

    乾元:

    哼。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摇光的院子。

    直到回到自己的府里,他才拿出摇光画的符咒,不过短短片刻,符咒的模样已经和画成时大不相同,灵动的符文扭曲成一团,教人分不清都画了些什么,只剩下纯粹的太阳神力。

    这不是一张真正的符纸,而是一张用来蓄灵的纸,可保神力一月不消。

    乾元定定地看着纸,良久,他沉沉地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无奈。

    转眼又是晚上,摇光准时入梦,回到楚辞身旁,玩笑似的把乾元数落了一遍,说他长长的胡子被他用神火烧了多少次,说他老古板不让他下凡怕他学坏,说他管得严总是要考他的修习,许许多多说起来没完。

    楚辞静静听着,并不打断他,只是在他说完以后捏捏他的脸,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摇光想了想,他天生天养,没有书里写的父母,乾元虽然严格,可更多时候还是哄着他,随便他怎么闹腾都不生气,倘若将父母二字落到人的身上,那乾元大概就是他的父亲。

    他点点头:喜欢啊,我还喜欢垣文,还喜欢神女。

    垣文会陪他比较术法,神女会给他讲故事,会给他织好看的衣裳。

    不过我现在最喜欢你,仿佛怕楚辞生气,他扑进楚辞怀里,卖乖地说:和对他们的喜欢不一样。阿辞是特别的。

    楚辞被他扑倒在地,唉

    摇光趁机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然后把他抱起来:是不是摔疼了?让我看看。

    没有,楚辞止住他没有目的的手,吸了一口气:你别乱碰,压到我头发了。

    阿辞头发好长。摇光靠在他肩上,忍不住把手放在他头发上,又顺着乌黑的头发滑了下去,喃喃道:怎么会这么长真好看

    有摇光抱着他,那些符文不知是惧怕还是认主,悄悄从他腰际收了回去,连锁链都扣得松了些。

    楚辞眼神微暗,抬臂搂住摇光的脖颈:你今天还出不出去玩了?

    出去的话,你还会再头疼吗?

    不会了。

    那我们再出去一次吧,摇光摇尾巴:我上次看中了一个首饰,就是没钱买给你,现在有了。

    他用金乌换毛期的绒毛和神女换了一些人间的银两,美名其曰收藏。

    这一次分魂,楚辞刻意遮掩了动静,没让锁链察觉到异常。

    回到人间,楚辞温柔道:你去给我买一只瓷偶好不好?

    好啊,摇光开心地应道:你要瓷偶做什么?

    不想让你再揣着我了,楚辞叹气:我想走走。

    哦。摇光懵懵懂懂,没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买来瓷偶,依照楚辞的要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着,他看见楚辞的魂魄钻进瓷偶里,那精雕细琢的瓷偶渐渐从巴掌大小长成楚辞的模样。

    变完,楚辞活动了一下,除了因为魂魄不全导致瓷身没有人身那么灵活以外,别的都没什么缺点。

    当然,可能还要加一条怕水。

    他站起身,瓷身不太稳定,晃了一下,摇光连忙抓住他的手,让他扶稳。

    之后就一直没松开过。

    他紧紧握住楚辞冰凉的手,两个人的手藏在宽大衣袖下,十指相扣,缠绵不分。

    他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就像心里缺少了一块、又被相扣的手补全一般。

    他还不知道,这就是乾元时刻紧盯怕他学坏的坏中其一,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的最直接也最渴望的占有欲。

    在人间,两个男子牵手是一件奇怪的事,两个人走回城镇,一路收到的目光无数,摇光不明所以,不过就算明了,他也不会在意,他才不愿意放开阿辞。

    路过一户人家时,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阿嬷年纪大了,看不清人,模糊见到其中一个人美丽得出奇,便以为这是一对夫妻,笑呵呵地说道:小郎君真粘人,出门还要牵媳妇的手。

    摇光停住脚步,脸色红透:不、不是媳妇。

    他说完,觉得不甘,又加了一句:现在还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是了

    第78章 芳华绝代

    老人家上了年纪, 头脑也糊涂, 听到摇光这一句, 愣了片刻, 颤巍巍问道:你们不是夫妻呀?那她是你的谁呀?

    她眼睛不好,只觉得那个人长得真漂亮,男人长不出这般美貌, 便将他当成了女子。

    摇光没听出来她的意思,可楚辞怎么会分不出老人家语气和眼神的细微差别, 他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回道:我是他哥哥。

    老人家:

    咦?她方才好像还听见小郎君说想娶他来着?

    老人家迷糊半天, 迟钝地反应过来的时候, 那两个人早就走远了。

    摇光特意走在楚辞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腰:哥哥?

    楚辞抓住他的手:别皮。

    天界众神都是以神君称呼对方, 没有人间复杂如蛛网的关系,他头一次喊别人哥哥,觉得新鲜, 一路上哥哥哥哥喊个不停。

    哥哥, 你为什么不理我?

    哥哥,你和我说句话啊。

    好哥哥,摇光见楚辞怎么都不理他,干脆把他拽进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黏黏糊糊地撒娇:你喜不喜欢我?

    金乌的怀抱和气息太烫了,楚辞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偏过头去。

    摇光眼看着他脖颈和耳垂的肌肤变红些许,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想要让这红变得更深、变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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