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作者:落落小鱼饼

    &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115)

    这是林律师给我意见?还是林濮给我的意思?乌溧说。

    林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起这个,有区别吗?

    有啊,林律师是工作,林濮才是你的本身。乌溧说。

    他在拖延什么时间。

    林濮实在搞不懂,但也没那么多时间思考:无论你想说什么,我们俩能不能面对面说?

    不必了。乌溧说,我接下去就准备出境了,等这阵子事情过去再回来。反正都要走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

    林濮眉头蹙起:什么?

    我去见陈枝的当晚,确实并不是去海钓,而是去看我新的海上航运路线。结果没想到,他被他的室友打晕,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被丢在垃圾桶边。乌溧说,怎么说我也和他有过那么一段感情,把他一个人丢着不合适。

    林濮浑身血液凝结,他手陷入皮质的沙发里,那一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把他搬走,搬上船,是为了测试对方公司提供的入境路线安全不安全?

    是啊。乌溧说,本来他应该是完完整整的回到国内,但船上的人说运活物风险太大,他么半死不活的本身也未必能撑得过去。我本来也无所谓,毕竟真的被查出来了也和我无关,就由他们去了。谁知道最后会给我切成那样?

    他语气轻佻又充满了事不关己:我能进得来当然也出得去,就是麻烦林律师费了那么久的心。

    许洛呢?!林濮喊道。

    他啊。乌溧说,他就是个傻孩子,不过等我稳定下来,我会想办法找人把他弄出来。

    王茹忽然拍了拍林濮,示意他看自己的手机,林濮转头,看见手机上的字:再稳他五分钟。

    第143章 【一百四十三】最后

    林濮看见上方的字后, 悄悄吸了口气, 对着电话道:所以是运输公司的人做的,和你也没关系?

    理论上是。乌溧说, 但目前为止确实也没有人可以证明。

    所以我们明明还有胜算林濮急促说道,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乌溧叹了口气, 他那边有脚步声, 听起来是在楼道里, 林律师,我不要有胜算, 我只要胜利。其实我也舍不得许洛,所以等我稳定下来,我会去找他的,这一点你倒是可以帮我转达。

    我求你林濮马上道,你放过他吧。

    什么叫放过他?乌溧说, 你还是不懂我们的关系。

    林濮听见他那边的声音安静下来,接着忽然开始急促的脚步声。林濮道:乌溧, 怎么了?

    你的电话被监控了?乌溧低声说, 还是你向警察出卖我?

    我不知道。林濮道, 你

    他话没说完, 乌溧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濮:

    再打回去, 已经是持续的忙音

    啧,我暴露了。林濮有些懊悔地抬手拍了一把额头。

    林律,电话。王茹提醒道。

    林濮看见上面闪烁的名字,叹了口气接起来:喂。

    你没事了?舒蒙在电话那一头说。

    乌溧跑了。林濮道, 余非他们那边行动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舒蒙道:你在往那边赶吗?给我个地址。

    你就别来了。林濮道,你上班第一天就请假?

    上班有你重要吗?舒蒙说。

    别林濮心里软了软,哄道,给你的小朋友们上课去,我争取下班前搞定,晚上我们就能去吃火锅。

    舒蒙又纠结了一会,才妥协道:那你自己小心吧。

    嗯。林濮挂了电话,看向自己手机。

    你和舒老师真黏糊。王茹感叹说,林律,一会我们停在哪儿?

    林濮没有回答她,他给乌溧又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没有回音,之后这个电话就此关机了。

    等在车里安静下来,他才慢慢开始回忆起刚才乌溧说出的话来,林濮总感觉豁然开朗,又被无力感充斥全身。

    乌溧从一开始可能就想走,无论最后审判的结果是有罪还是无罪,他都会走。他可能从很早开始就有周密的计划,倒也不能说滴水不漏,林濮却已经觉得他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

    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和舒蒙,换作其他人来的话,这个时候乌溧或许已经成功了也说不定。

    他拍拍王茹,让她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就在车上修改。林濮说,修改完等会你去提交给检察院。

    好。王茹说。

    林濮道:强调希望对日方施压提供更多案件细节,否则侦查无法继续进行。

    好。王茹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警方在实施抓捕了吗?

    林濮没有回答她,他看见余非给他打来了电话,让王茹等一等,接了起来。

    喂?怎么样?林濮问。

    跑了,他太敏锐了。余非说,这哥跟我们三线城市小警局玩谍战呢,跟个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

    林濮被他这句比喻弄得很无语,强忍着笑才正色道,我们现在太被动了,他刚刚在电话里和我承认了点事,很显然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这件事上是我太低估他了,我感到很抱歉。

    和你没关系。余非说,他和你说什么了?

    这个等会解释,不过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出境。林濮道,你们要不要在海岸港口附近多排查一下?

    好,但他应该还在附近,反正你继续试着和他联系。余非说,先挂了。

    林濮挂完电话沉默了一会,和王茹道:你先做,我去一趟看守所。

    哎,我送您去吧。王茹道。

    不用,你做完确认无误之后就提交检察院。林濮道,我相信你。

    王茹还想说什么,林濮已经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去。

    尽管林濮觉得,对于乌溧来说许洛好像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但他想想,许洛说不定还知道些什么。

    几天来,林濮反复几次想见许洛,最后也只是见过那么一面。许洛似乎打定决心不再会提供任何的其他帮助,一心等判决结果。

    林濮这次见他,和看守所那边转告他自己的来意。他想好如果许洛仍然不配合,他可能会试图编一些其他的话,至少让自己能见到他。

    不过好在这一次许洛同意了见面,林濮想好了现编的话也没用上。

    林濮这口气还没松,那边余非又来了电话,林濮坐在车上接着,先是听见了一个好消息:乌溧捉到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余非接着说:追车途中他和同伙逃走时,车冲杠杆拦截被砸,冲出马路被撞侧翻,两个人都重伤了。

    林濮被这转折弄得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嗯,就是这样,我们现在在往医院赶。余非说,挺严重的,尤其是乌溧,头骨被卡在顶部和座位之间,抬出来已经不省人事了,操。

    怎么还骂人了?林濮一阵晕眩,勉强靠在汽车座椅的椅背上强撑着自己的脱力感道,骂人的该是我吧。

    想骂就骂吧,我是真觉得要疯。我就是觉得他妈的怎么什么事儿都今天来了。余非说,他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们很多线索就这么断了啊!

    林濮道:让医生帮帮忙,一定要救活他,他还有一口气就救,活过来就要受到法律制裁,他真的还有用,他不能死。

    我当然知道他不能死!不过,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他的辩护律师这件事啊。余非笑了笑,才道,好了,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人呢?什么时候能来一趟医院?

    我本来想去见见许洛的。林濮在后座张望了一下道,我都快到看守所了。

    那你先去吧。余非说,反正这会你来了也没用。

    好。

    半小时后,等林濮到了地方,他站在看守所外掏自己的口袋和包放在寄存处,把证件之类的塞进衣橱后,忽然听见自己的手机在持续震动着。

    林濮叹了口气,又重新把包的拉链打开,手在里面掏了一阵拿出了手机。

    喂。林濮看见是余非的电话,我在看守所里,等我见完许

    乌溧基本没救了。余非没有和他说别的废话,直接道,他颅骨碎裂压迫呼吸道,医生哪怕手术给他一片片取碎渣,他的出血量也撑不到手术结束。

    林濮:这才半个小时,是完全没别的办法了吗?

    我再问问,但要做好他就这么去了的准备。余非说。

    我知道了。林濮说。

    啊哦你是不是到看守所了?余非说,说起来,许洛如果真是顶罪,之后还会被追诉的吧。

    嗯。林濮道。

    你说他何必?  余 非说,算了,不聊了,同事喊我,你尽快过来。

    林濮等他挂断后,转过身子靠在门上半晌没有回神。

    直到外面的人开始催促,林濮才应了一声。

    他把门锁上,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磨蹭了一小会才跟着人进入了会见室。

    五分钟前林濮酝酿的话到了嘴边,等他看见许洛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短短的两个多小时,横生的变故打击得他一时间忘了开场白,甚至忘了怎么像平常人一样打个招呼。

    他上庭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手心冒着汗,又煎熬又难受。

    许洛留精神平头的样子也很温柔白净,他看见林濮坐了下来,林濮还在思考怎么开口的时候,许洛就先道:你说他跑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的意思。林濮咳嗽了一声道。

    许洛垂下眼看着桌面,林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想到了什么。

    他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陈枝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你现在说不说都没有意义,因为对话时间足够可以作为证据了。林濮道,这只是我个人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仅此而已。

    许洛道:其实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句求救。陈枝说自己被乌溧带到了一个船上,问我能不能救救他,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别人发过类似的信息,或者他觉得那一刻只有我能救他。但我错过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也害死了他。

    许洛长长叹了口气,垂肩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濮:我之前已经弃用那个社交网站很久了,你提醒我我才上去看了一眼。那天我看见那条信息,看见发件时间,我就知道乌溧和我说谎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林濮用手握着拳,在桌上敲了两下,有点气不打一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许洛!这些证据发现之后,你就算不承认,最后你也会被撤诉再追诉,你的时间很不保贵随你浪费是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不值得啊?

    可是警察现在也只是找到时间点而已,并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吧。许洛说,说起来,他人呢?他知道这件事了么?

    林濮一下子想起了这个问题,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

    许洛看着他,他看着许洛,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你说啊?许洛声音平稳,又问了一句,他人呢?

    林濮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他看着许洛问:如果他一定会入狱,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许洛扬了扬手,手上的手铐一阵响动,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未来了。

    林濮摇摇头:你不要再说这种话,当你某一天真的摆脱了他的控制,你就会发现他多么不值得。

    他不会的,我只要在外面,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我。许洛说,除非他死了。

    林濮没有接他的话。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稳。

    他死了?许洛微微扬起一边的眉毛。

    会客时间到了。

    看守所的警员从两边拉起许洛,许洛看着林濮,又轻轻重复了一遍:他死了吗?林律师。

    林濮道:我会给你争取不追诉

    他死了吗?许洛忽然高声喊,林律师?他人呢?林律师??

    还没有林濮站起来。

    许洛听见他的话马上安静下来,林濮没有再看他,他头也不回,逃跑似的走出了会客室。

    从会客室出来,他重新回到了存包处,用钥匙打开了柜子,赶忙翻出了自己的手机。余非的两个未接电话显示在上方,还有一条信息。

    救不了了。

    林濮看着那条信息,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挎在了身上,他关上柜门,额头抵靠着,接着用力撞了两下,不结实的柜门发出巨大的哐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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