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作者:落落小鱼饼

    &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111)

    啊王茹也好像想起什么,低声道,最近好多媒体想采访您,好像因为知道您是我们律所的律师,匿名邮件和微博留言都很多

    声讨我么?林濮淡淡道。

    您都知道啊。王茹说。

    猜到了。林濮说,不然能说什么,还夸我吗?

    王茹这才注意到了林濮脸上一些伤痕:哎林律,您这是去打架了吗?

    林濮用手揩了下嘴角道,对,打群架。

    ???王茹仔细看了他两眼,看林濮估计也不会再想说下去,想想还是说回案情, 正好您在, 您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材料吗?

    帮我联系一下,看看下午能不能带乌溧出来。林濮道,手上事情忙完,有空翻一下卷宗,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嗯好。王茹说。

    林濮回到自己位置,扫开上面几天积累下来的文件和零碎的东西坐了下来,看见了关于沈泰的结案报告,林濮坐到位置上,靠在椅子里一张张翻看,揉了揉眼睛。

    这两年面对的案子很多,总有种马不停蹄的感觉。停下来想想,确实也总有虚实间不停变换,身处梦魇的不真实感。

    许洛

    林濮不免又想起了他。

    他现在确实也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去趟了这趟浑水。本来就如梦似幻的经历,许洛还特别善于把这水搅动成了更深的旋涡。

    他正想着,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林濮看了一眼,发现是余非。他揉着太阳穴,接了起来:喂?

    余非在对面道:林律师,你现在有空吗?

    嗯。林濮应了一声,怎么了?

    有点事情。余非说,弥州警方那边给出消息,他们去搜查了之前的物流厂区,虽然没有搜到什么实质性的物品,但确实有一些冷冻箱和工具上有残存的人类血迹,但这个事情吧很难直接就定罪成买卖器官之类的,之后厂区暂时封闭,可能还有进一步的调查。哦,我不是来说这个事情的。

    林濮换了个姿势:那是

    和你们一起回来的那个人,叫许洛是吧?余非说,你知道他和乌溧是什么关系吗?

    林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个中性一点的词,朋友吧?

    朋友?余非道,他们俩不是情侣吗?

    林濮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得想想怎么解释。

    余非说:我这么和你说吧,弥州那边的公安去了乌溧家中搜查,据说他们家还挺大挺豪华啊?查到了大量的奇怪道具,有些看起来还挺危险的。他们询问乌溧,乌溧说是和许洛是情侣关系,平日里在家中就是这么玩的?我看完真是打开我新世界的大门

    林濮道,乌溧自己承认的?许洛呢?他也承认了?

    嗯。余非道,既然他们是情侣关系,今天下午搜查的去许洛家里例行搜查了,我就想问问你一点他的事儿,我感觉他这人怪怪的。

    林濮手机贴着耳朵。

    从弥州那次在医院看见他,我就发现他好像非常关心那厂区的事儿,问了我们好几遍是不是厂区里有问题。余非道,反正他吧哎你等一下,我同事找我。

    余非这边没挂电话,那边接起了电话,林濮喝了口咖啡,目光垂在桌面上,总觉得有些闷,但想来想去,也不能理解许洛究竟是在想什么,越想越怕把自己陷入死胡同。

    他把蓝牙耳机连上,刚插上右耳,余非的声音切了回来:林律师!!

    林濮顿了顿:我在。

    就在刚刚,警察在许洛家里发现了一个深藏阁楼的冰柜!里面藏着几个好似人体器官的东西。余非说,搜查人员数了数好像就是陈枝丢失的那些。

    什么?!林濮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和桌角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现在要往现场赶,你一起来吗?余非道。

    林濮马上拿起外套,毫不犹豫道,等我,我来。

    第137章 【一百三十七】冰柜

    林濮匆忙到达现场的时候, 恰好听见走廊里邻居阿姨说话的声音。

    他们家确实有一些大型箱子会出现啊, 还有人来送冰鲜品。阿姨说。

    是么?警察在记录着, 你仔细回想一下大概都是什么日子?

    阿姨道, 就之前几天, 有个还漏了很多水,我记得当时他两个朋友拿走了!

    朋友?民警反问道。

    林濮走上前去,举手道:是我拿走的。

    警察转眼, 他认识这个经常出入市局的律师:林律师啊?

    嗯。林濮道, 前几天寄来的那箱冰鲜品是我拿走的,里面是一些死鱼, 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们当时检查完就扔了。

    哦警察点点头,您先进去吧,余警等着您呢。

    林濮道了谢, 快步走进了许洛的家里。

    余非站着正在和一个搜查一说话,回头看向林濮:林律师来了!

    怎么回事。林濮快步走上去道。

    你看看余非带他去看, 林濮走进了许洛的厨房,看见了一个小型的冰柜。林濮蹲下来直接打开,被一股奇异的气味冲击。里面已经脱水了, 基本看不出原样的几个器官,被包裹在一个个塑料薄膜里。

    林濮对于这种画面看的还是有点难受, 他忍耐着看了一会,站起来吸了口气,手指抵靠着鼻子道:这该让舒蒙来看看。

    这都快冻成干的了。余非道。

    许洛人呢?林濮问。

    下午本来要一起过来, 但他人没来局里。余非说,我同事就直接过来,打他电话也不接,后来直接关机了。

    他指了指冰箱:反正搜查肯定是要搜,人在不在都一样。他跑了反而奇奇怪怪的。

    林濮手放在小冰柜上,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来许洛家两次是不是见过这个冰柜林濮用手摸了一把,捻捻手指道:这冰柜顶上没有灰?

    这上面放了一块布遮着。余非拿了块布给林濮看,喏,你看。

    林濮拿起布看了几眼,又用手去摸冰柜底部,他伸开手指看,也没灰。

    你怎么了?余非蹲下来问。

    林濮道,你不觉得这个冰柜很奇怪吗?它会不会是新放在这里的?

    是挺奇怪的,早不找到晚不找到,这会在这里找到了。余非说,不过他这会搬过来要干嘛?自己坑自己?

    林濮站起来:他还真

    真有可能干这事儿。

    我想见见他。林濮道,他人找到了吗?

    我问问。余非说。

    林濮心里很乱,像团毛线被搓得乱糟糟的起毛糙,他好像懂为什么这个冰柜会出现在许洛的厨房里,也懂他究竟在干什么。但他始终有些对许洛的疑问,到底什么值得他对乌溧付出成这个样子。

    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存在吗?阴暗又病态,他又能得到什么。

    说起来。林濮坐在沙发上对余非道,警方去查乌溧家的时候,有看见他们家有个铁门?

    什么?余非莫名道。

    二楼到三楼的通道上,有个铁门。林濮说,像牢房那样的?

    没吧。余非道,就说他们家很多海洋啊鱼啊的装饰,有些鱼还都是珍惜鱼类,鱼活得比人都,看起来还挺精贵的。

    余非奇怪看他:你怎么说起这个?

    没。林濮的眉心汇聚成一个川字。

    是想起什么了吗?余非说。

    不可能啊,我记得我去他们家,我看见二楼和三楼间有一个铁门。林濮喃喃道,我记错了?

    不可能。

    这不是什么细节的东西,是一个实打实的大型装饰。林濮被再三地否定之后,疑问的思绪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他正想着,余非电话响了,他迅速接起来:怎么样啊?找到没?

    好、好余非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催促林濮,回局里去吧,许洛要出白津市的时候在火车站被拦下了。

    林濮有些愣愣地站起来,他嘴里嘀咕道,他怎么会从火车站走?如果要逃跑的话,开车才是最好的路线吧?他为什么选择这种会被抓到的逃跑路线?他在想什么

    林律师。余非整理着领子,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给他开脱?

    因为就像你说的,他很奇怪啊!林濮下意识拔高声音说。

    他几乎没和余非动过气,情急之下有点激动,把余非都吓一跳,整理领子的手顿在原位。

    我林濮吞咽口水,拿起衣服,我习惯性从自己理解的角度出发寻找问题。

    你真的没事吗?余非担心道,要不我先去局里,你和这个案子回避一下。

    行吗?余非说,你让我很担心啊,这种状态。

    林濮妥协了。

    他回去的路上,手机上恰好收到了一个演员去世的消息。林濮本来不太关心这种新闻,只是手机屏幕上闪过,他会偶尔瞄上一眼,这次他看着这个演员的名字,总觉得这老演员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又忽然出现了他去世的消息?

    林濮回忆起来,总觉得还有理有据,这德高望重的老演员演的电视他和妹妹父亲小时候窝在一个电视机前一起看,几年前他去世的时候,林濮还坐在办公室里唏嘘过那么一瞬间

    那几年前的那个人是谁呢?林濮觉得好奇,又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搜出来那一年去世的演员挺多的,是不是和某个演员弄混了。他又实在是放弃不下自己的记忆片段,不想承认这些记忆偏差。

    这小小的、几乎对别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段插曲,却把林濮那本来就乱得不行的思绪搅得更乱了,而且像在做梦中梦,疲惫得脚步都沉。

    他打开门锁进门,闻见了一股泡面的味道。

    林濮进了门,把钥匙一丢探头看卧室,没有人。

    舒蒙人在厨房?

    身残志坚的舒老师在一个人给自己加餐,还是偷吃泡面。林濮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舒蒙翘着一只脚猫着腰,正在往嘴里挑一根面。听见门口的动静,两眼瞪得很大看着林濮,一副被抓包的紧张感在他们之间弥漫开。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舒蒙坚持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

    你怎么下床了?林濮走过去,给了他自己肩膀让他单手扶着,就能让脚靠到地上。

    舒蒙手搂着他肩膀,看着自己锅里红彤彤的面,林濮闻着都呛鼻,指责道:医生说要清淡饮食,你就背着我偷吃?

    那我被你抓到了,只能贿赂你一半了。舒蒙往里面加了很多蔬菜,单手打了个鸡蛋。

    瘸了一只脚也不影响你厨艺。林濮随口道。

    舒蒙转眼看他:宝贝,在你眼里我天天用脚给你做饭是吗?

    林濮:

    不想和这人说话。

    林濮把他煮完的面碗端到外面,边又过去让舒蒙扶着他肩膀单脚跳出来,奇怪道:我不在你准备怎么吃?

    在厨房端着锅吃。舒蒙说。

    我是饿到你了吗??林濮简直无语。

    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林濮给他盛了半碗,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舒蒙,你会不会有某一刻,自己对这个场景无比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有。舒蒙道,感觉自己和平行时空的自己重逢了。

    林濮眨一眨眼,放下筷子,被他这说法弄得有点想笑,舒老师该去当语文老师。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舒蒙还是不依不饶问了一句。

    林濮咬着一次性叉子,踌躇半晌道:许医生家里搜出了一个冰柜,里面有器官,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陈枝的。

    舒蒙一口面进嘴呛住,奋力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林濮抬手给他抽了两张纸,慢点。

    等舒蒙咳完,林濮道:舒蒙,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你记不记得我们俩在二楼看见一个铁门。我们确实看见了吧?

    林濮嘴唇微微发颤,双手比划了一下:许医生当时坐在楼梯上,在对我们说起自己被关在里面的经历,有一个铁门,我们在外面,他在里面,对不对?

    舒蒙喝了口水,呛得双眼通红,林濮一直盯着他看着,表情又认真又严肃。直到舒蒙终于咳完,勉勉强强道: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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