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作者:落落小鱼饼

    &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98)

    对面的声音持续存在, 不久又挂断了。

    林濮立刻担心了起来:他怎么回事?

    说罢,他又想再给许洛去一个电话。

    舒蒙按着他手道:不能再打了,我们报警。

    听起来像是被绑架了。林濮道, 他不是出去出差吗?你知道他去哪里出差了吗?

    不知道, 我怎么会问他这个。舒蒙拿出手机说, 我直接打给余非吧。

    林濮等舒蒙给余非打电话的时候,把手上其他的事情给处理了。可能是因为舒蒙和他正好在饭桌上说起关于碎尸杀人一类毛骨悚然的案件, 弄得他有些不安起来。

    他站起来,把桌上吃剩的碗给收拾干净,一边想着会不会有可能是手不小心碰见了电话,无意间被接通了, 否则为什么对面只接而不说话?但是电话里这么喘在运动?跑步?也不像啊。

    在林濮看来,这喘息的声音更像是恐惧的抽气声。

    林濮把盘子端到了厨房,心道先别有这样的想法了,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 只能等对方的回复。

    他洗完第三个盘子,舒蒙进来道:打完了。

    怎么说?林濮问。

    可以报案,但立案侦查有时效。舒蒙说, 只能先等等了余非让我们先尝试联系,现在什么也判断不了,不管是出事了还是什么,能听见鼻息或者试图和他沟通的时候总是挂断,那可能性真的太多了。如果真是绑架,对方图财一类的肯定有自己的诉求,能沟通出来就最好了。

    也是。林濮把盘子洗干净擦干,抹了抹手,我们再试试?

    于是第四个电话打了过去,这一次,对方直接关机了。

    林濮看了眼电话,关机了?

    他会不会在睡觉啊?舒蒙说,手不小心碰见了之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濮说:别猜了,要不我们去一趟他家。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舒蒙打了个哈欠,他头发都没有造型,随便套了一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戴着他的眼睛,和平日里休闲时刻也衬衫牛仔裤标配的林濮走在一起去拿车。

    他走到车旁边,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挑眉评价:感觉我走这种路线也还不错。

    林濮凑过来看,随口道:很年轻。

    像不像林律师的小奶狗。舒蒙拿脸蹭着他的头发,摇晃着肩膀。

    林濮纵然再不关心网络世界,还是能记得小奶狗的意思,他瞪了舒蒙一脸,去了副驾驶:你要点脸吧,大我两岁的学长。

    两个人开了会玩笑,心里的事儿还沉甸甸的和石头似的装着。林濮知道许洛家的住址,报了之后,两个人就驱车过去。

    仔细想想,和许洛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熟悉,他们唯一的共同好友就是何平。何平是在聚会里认识许洛的,或许比林濮还要熟悉一些。

    除却这些之外,就是在那个案件中的那一次他们一拍即合的心理暗示。

    让林濮在意的是,许洛曾经和他说过,自己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就是在等他们,这种神棍似的语气一度让林濮觉得对方还挺神神秘秘不好猜,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当然,大多数玩弄心理的人都挺神秘的,除此之外的话,许洛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就是长得不错、纤细甚至有些偏女性化、风度翩翩、像现在流行的治愈系的人,这些可能也是他成为一位受欢迎价格高昂的心理医生的条件。

    可能就是因为他说多了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弄得林濮一直提心吊胆的。

    达到许洛的住所后,林濮和舒蒙跑去敲门,里面果然没有人开门。

    里面没有人吗?林濮转眼看舒蒙,他是说这几天去出差?

    嗯。舒蒙说,应该是已经走了。

    没有办法,他们两人只能敲开许洛家隔壁邻居的门。对方是个抱着孩子的妈妈,她边打量他们又边看向许洛家里:你说许医生啊,他应该是两天前走的。许医生之前也会出差,出差时候会拜托我们家帮忙收快递。

    她看了看林濮和舒蒙,有些奇怪道:你们是他朋友吗?

    对。林濮说。

    哦我不知道你们是他朋友还是病人,他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那位阿姨说。

    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是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林濮说。

    他那边的人不都奇奇怪怪的吗?他可是搞心理学的,我之前还看见过浑身纹身的,还挺吓人的人呢?阿姨说,但应该都是他的病人,他有时候送人出来,还会在门口温柔地叮嘱两句话,要说奇怪的人,天天都有啊。

    林濮想想也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事儿了吧?阿姨说。

    没。林濮和她道谢,谢谢。

    哦等等。那阿姨说,他昨天那个快递寄过来的,好像是什么冰鲜品啊?不知道是不是买了肉还是海鲜啊,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这么大体积,我家冰箱放不下,我怕他回来都坏啦。

    林濮和舒蒙对视了一眼,舒蒙问:是什么东西?要不我们给搬回去吧,我们开车来的。

    那最好不过,我也没他电话,都不知道怎么办呢。那阿姨把孩子抱回地上站着,从厨房里把箱子搬了出来。

    林濮和舒蒙一看,体积真的还挺大,他们俩双臂抬起都要费点力气的程度。

    但随之而来的也有股奇怪的腐臭味,阿姨看了之后道:哎呀,旁边已经有点被水浸漏了,这味道别是肉臭了。

    站在地上的孩子迷茫地看着盒子,接着可能因为不会表达,被臭得哇一声哭了起来。

    哦哦哦好好好,不哭不哭。阿姨忙着哄忽然大哭的孩子,你们要不自己搬吧。

    好。舒蒙率先抬手把箱子抱起来,一抱就被气味熏得慌忙抬脸,一边心里暗暗嘀咕这个可怕的重量。

    麻烦您了。林濮道了别,在出门之前,还看见那小孩死死盯着箱子,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

    他们俩把箱子抬出了房间,放在了楼道里。

    这里面到底什么鬼东西?舒蒙扇了扇,嫌弃道。

    林濮看着那箱子,吞咽了口口水。他用手腕袖子掩住自己口鼻,接着道:这里面不会是具腐尸吧?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走廊的灯是个触碰声控灯,当人不说话的时候就会自动熄灭。那瞬间,灯光相当配合地熄灭了。

    舒蒙:

    林濮:

    舒蒙重新把灯给摁亮,说道:别疑神疑鬼的,说真的,我觉得还不像。

    不像吗?林濮被熏得只敢用手捂着。

    就像死鱼海鲜的味道,说不定真是许洛来不及拿的快递而已。舒蒙说,其实我们家冰箱也没那么大,但放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先把它搬下去吧。

    他和林濮合力把箱子搬进了电梯,接着下楼去了车库。

    舒蒙满脸都不愿意把这盒子放进他的后备箱里:我觉得这东西一放,我后备箱就废了,我们在这里闷着最后得窒息死亡。

    那怎么办。林濮也有点搬累了,不想靠脑子传递信息,靠在车的后备箱上喘了口气,我们现在也没地方放。

    舒蒙从后备箱掏了瓶矿泉水递给他,然后自己拿了一瓶,看着那盒子上的字,接着他掏出手机划开。

    箱子里有冰袋,应该还没完全化开,我手上还能摸到凉凉的感觉。舒蒙说,诡异的是这个盒子上面的寄件方没有快递信息,只用单号查看的话,这是个从弥洲寄来的件。

    但桃宝电商平台做海鲜配送的,哪儿有从弥洲寄件的。舒蒙说,那里离白津远,更不产海鲜水产吧?

    林濮的好奇心被提到了顶点:我们能不能拆了?大不了给许医生再封回去。

    舒蒙对他摊开手:把你刀拿出来。

    林濮拿了那把瑞士军刀,在快递盒子上划开了封条,两个人暗暗都吸了口气,接着打开了盒子。

    刚一打开,那股不光熏人还熏眼睛的气味就已经喷薄而出,林濮下意识往后了一些,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死鱼。舒蒙道。

    他身上没有戴一次性手套,只能在自己车里的翻出两个来。一边戴上一遍拿起一条查看。明显都是死去多时的鱼,似乎有好几个品种,最明显的是一种红腹鱼,看起来色彩绚丽,还挺像海鱼。

    真是海鲜。舒蒙说。

    林濮还想再向下翻翻,舒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吓得两人一激灵。舒蒙对他侧了侧腰,示意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看看是谁。

    林濮拿起来一看,看见上面闪烁着许洛的名字。

    许医生?!林濮道,是他打来的!

    接。舒蒙双手抬着。

    喂。林濮迅速接了起来,他怕信号不好,边接边往停车场边缘跑,许医生?

    林濮?许洛的声音传来,这一次他的声音平稳,和平日里无异,我看见舒老师打我电话,你们是在一起吗?

    林濮顿了顿脚:啊,是。

    哦这样,他怎么了?许洛说。

    他,现在手上有东西不方便接。林濮马上询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我们打你电话,没次都是接起来没有声音就挂了。

    是吗?我在睡觉,可能手无意中碰见了。许洛的声音淡淡的。

    睡觉?林濮说,我们还听见你在喘气,很急促,真的没事吗?

    没。许洛笑道,真没事,你们怎么了嘛?

    林濮轻声道,因为担心你,我们都报警了。

    啊?许洛惊讶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我碰到手机了。

    我们还在你家楼下,想看看你在不在。林濮松了口气,算了,你没事就好。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许洛声音里都是歉意,我回来一定请你们吃饭,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林濮说,你楼上有一盒快递,可能是你订的海鲜放在邻居家。邻居说他家放不下,我们就想帮你搬回去。但是那鱼都已经发臭了,你还要吗?

    鱼?许洛的声音拐了个弯。

    嗯。林濮说,你不会自己都忘了吧。

    许洛沉默了几秒,忽然恍然大悟道:啊,对对对,鱼不好意思,我真的忘了,既然都坏了就处理掉吧,你们别往家里搬了,太麻烦你了。

    那好。林濮还是有点担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准备订个饭店,想和你定个时间。

    后天就回来了。许洛说,后天晚上我有空,不如就定晚上吧。

    行。林濮说,那不打扰你了,拜拜。

    林濮挂了电话,瞬间松了口气,他快步跑回了车旁,神色松懈下来:许医生没事,说刚刚是碰见手机了,虚惊一场。

    舒蒙沉默着,正低着头用手套捏着一条鱼发呆。

    我打个电话给余非。林濮道。

    你看这鱼。舒蒙忽然捏了一条,怼向林濮的脸前,他拇指掰开鱼的下唇,林濮垂头一看,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牙怎么那么吓人?林濮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评论都有一条条看,统一么么哒。

    第121章 【一百二十一】对话

    红腹鱼的嘴被舒蒙掰开, 林濮凑过去看, 可以看见它们细密的尖牙。牙齿白森森且尖锐, 看起来可以撕裂很多东西。

    像不像传说中的食人鱼?舒蒙问。

    林濮道, 这牙齿

    舒蒙把鱼丢回去:不过也说不定这鱼肉质特别鲜美, 许医生特别爱吃呢。

    他把手套脱了,顺便闻了闻手指,被这味道熏得生理性干呕:太恶心了, 这鱼的味道比一般死鱼的味道还要恶心。

    他把手套包起来, 裹了好几层,问林濮:许医生没事了?

    嗯。林濮说, 看起来挺好的。

    那就好。舒蒙道,我给余非去个电话。

    他给余非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打完用肩膀撞了一下林濮:看, 没事了吧?

    林濮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呢。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心绪不宁的。

    舒蒙和他把鱼搬到了小区里的垃圾桶边,一条条给全扔完,两个人找了个洗手间把手洗了三遍还没洗干净手上的鱼腥味儿, 总觉得那股味道萦绕着自己,如影随形。

    两个人折腾完, 坐在了车里去,忍不住为这段经历笑起来,又好笑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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