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 作者:落落小鱼饼

    &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93)

    他们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在撒谎,是所有知情人都在撒谎。而真相掌握在少数的人手中,很可能就如沙粒般随风而去了。

    但这四封信,始终没有被送出去。

    这些当时搜集的证据现在看来也都没有价值,只是一些他能听见的话语的记录。

    再此之后,信件的内容逐步开始转变了。

    这些大概是,已经快接近二十天之前的。林濮把后面的抽出来,我知道信件送不出基本已成定局,思想上在逐步瓦解崩溃。之后的都不能算信件,应该算日记、或是支撑着我继续的东西,我迫切地希望写一些东西来确认自己还在生活。

    被关起来不知道第几天。

    昨天求了半天,能让妹妹出去治病的时候帮我寄信。如果妹妹顺利,这封信一定也能送到你手上。

    学长你还记得我吗?这么久不联系你,你会生气吧。

    确实挺生气的。舒蒙蹭了蹭他背后背,我气了一个月吧,想通了。反正当时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但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月就忘光的程度。

    啧。林濮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看出来了。

    之前这封信为什么没送到我手里?舒蒙问,你都让你妹妹带出来了。

    被盯得紧,她半路扔了。写完了这封信我才知道,但也没办法了。所以这封信也没送出去。林濮说,她很聪明,我相信她能交出去、能报警肯定当时就干了。

    舒蒙点点头:原来如此。

    林濮把这封折起来,翻开后面那封。

    我之前给你写了很多信,都没有送到你手上。

    学长,我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

    二十几天,我被关在这个地方联系不到外界,我只能靠写着些东西让自己感觉存在和活着。我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人会奇怪我的忽然消失。

    还有十几天开学了,我不知道我可不可能回到学校。

    焦虑让我产生巨大的后遗症,但我睡梦之中反复想念的人除了父亲,就只有你。学长,我第一次感觉崩溃,感觉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但他们拿妹妹威胁我,我一点都不敢冒险。

    我该怎么办?学长?

    焦虑,痛苦我偷喝了他们放在仓库的酒才能昏睡一会,但我醒来就会有巨大的挫败和无力感,这么反复几天,我都快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有提笔写信给你的时候,我才清醒和活着。

    昨天吓到妹妹了,我不敢再在她面前发脾气。

    没有办法了,我觉得没有办法了。

    如果没有妹妹我会和他们拼命,但我想让她安全,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开学了,学长,你会试图找我吗?以后你会看见这些信吗?

    我很想你。

    这里的窗被钉上了木条,只有缝隙间会漏光进来,但是采光很好。每当阳光从缝隙溜进来的时候就很温暖,我就会怀念起被你抱着牵着的时候。

    以此来熬过每一天。

    所以偶尔的雨天真的特别难熬。

    我好像没能熬过雨天,那天忍不住用碎玻璃割破了手腕,妹妹哭着喊人来救我。

    我自杀未遂,他们把我手绑了两天。第三天害怕我绝食,把我放了出来。之后妹妹一直在哭,她还告诉我,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未来能见到我一直写信的人。我想了想,我确实很想见到你。

    那天我吃了三碗饭,我满脑子都只有这句话,我得活下去,我还想见你。

    我觉得你不是想我。舒蒙看完把脸埋在他后背,你是不是就是觉得饭好吃。

    我那天真的饿死了。林濮无奈地回忆起道,你不知道那一刻米饭有多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背后的人一声低低的吸气声,颤抖的气音让林濮吓了一跳,转眼道:你怎么了?

    舒蒙沉默着。

    你看。林濮看不见他表情,眉眼松懈下来,我说了不读了吧?真的很恶心,又扫兴。

    舒蒙微微抬眼,把他手上的信拿过来:我自己看。

    他翻到了后面那一封。

    下了一周的雨。

    屋内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再也没有见到光,入冬了。屋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没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我死。我很奇怪,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我还算个和外界有联系的人,我的死亡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而不是害怕我死这件事。

    我把手机拿回来了,似乎是因为学校的人打电话给我了。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终于肯让我离开这里。

    但妹妹要留下来,他们扬言如果我报警,他们会把妹妹另一只眼睛弄瞎。

    但如果我不报警,不追究,之后我可以来接妹妹走。

    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我打了个电话给你,你把我拉黑了,我看见你发给我的一长串短信,你很生气。

    你说我耍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说你有了新对象让我千万别来找你。看完之后我忽然也没那么想解释来龙去脉,就把你也拉进了黑名单里。

    我真的回到了学校,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我在里面过了快一百多天,从夏日到了冬季,自己都惊叹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我周末还要回去报道,我要去看看妹妹。同学们问我为什么身上都是伤痕,还瘦得都脱了形,我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但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

    总有种无形的力量让我恐惧,所以最后只能就这样了。

    这是我最后一封信了,最后也没有把这些信给你。我做了个盒子,会把它们保存起来,这些是属于学长的。

    谢谢学长,你可能永远不知道你曾经是我的光。

    舒蒙看完,把信折了起来,放回了桌面上。

    从第一封信的学长救我,到最后一封信的谢谢学长,一共十五封,舒蒙站在八年的这一头,和八年前那个青涩的学弟面对面地对话。时空交错的时刻里,慢慢唤醒着他八年前的记忆。

    仿佛在看一束火苗逐步熄灭的过程。那种过程挣扎又痛心,哪怕之后他的叙述语气再平淡,字里行间又透着无力和绝望,是非当事人不能感同身受的。

    谁能在一个密闭环境中,除了吃喝拉撒,被迫关将近四个月,对着自己所爱的人不断求救却根本得不到回应,多绝望。

    舒蒙和林濮交往以来,没有比这一刻更难过的时候了。

    好了。林濮转身跨坐在他身上,摘了他眼镜,用手腕给他轻擦眼角,都过去了啊。

    我真的舒蒙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肩膀颤抖道,我真的害怕,林濮。

    害怕差点、差一点点就失去你了。

    林濮把他头捧起来,用额头轻蹭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没事了。

    舒蒙侧过头,双手按着他的脸颊和他接吻,林濮热情回应着。手上的信件没有抓稳,洋洋洒洒落了一地。他真的很少看舒蒙流眼泪,他双眼通红憋着劲儿看他,抱着他的腰弄得他都透不过气来。

    林濮蹭着他的嘴唇,淡淡道:可以看你给我的信了吗?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口红

    林濮修整得指甲平整的大拇指, 向着舒蒙脸颊两侧蹭着他涌出的一些眼泪。他用自己这辈子自认最温柔的语气道:好了你这样我很不知所措啊。

    可我憋不住。舒蒙仰天亲亲他的下巴, 不好意思。

    傻子啊你。林濮扭过腰去桌上捞了他的信,你给我读你写了什

    他转过来的时候,看见舒蒙双手虎口卡在他腰侧一握,有些奇怪道:干什么?

    你腰也太细了。舒蒙说,衬衫里面的肉都露出来了。

    哦林濮拉拉好。

    说事就说事。舒蒙细细鼻子, 没事勾///引我。

    ?林濮被他气笑了,把信展开拍在他脸上,给我读,废话那么多。

    舒蒙托着他屁股,把人抱上来了些,林濮的下巴正好搁在他肩膀上, 舒蒙搂着他的腰, 展开信清了清嗓子:

    宝贝, 见到这封信道时候,不知道我是不是回来了。或许我还没回来?或许我已经在你身边。

    很高兴认识你,初来乍到时候,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你。挺拔,帅气, 明明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却拼命掩藏自己锋芒,殊不知那也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过程不提,此刻只是想说一声感谢,感谢你七年来的耐心,七年后你站在我面前时, 完全已经变了个样子,当时你的出现其实让我

    舒蒙顿了顿:我感觉惶恐和惊讶,但也有些期待。很长时间里,我们置身于一件件危险的案件中,我很难再找回我们之前的那些暧昧时光,取而代之的是对你更浓烈的其他感情。抱歉,之前一直伤害你让你担心了。

    原谅你。林濮趴在他肩头轻声说。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们后面的路还很长。舒蒙继续念道,我是你的光,你拉着我前行嘶,肉麻肉麻肉麻,我他妈写的时候没发现那么肉麻。

    敢写不敢念?林濮说。

    舒蒙继续道,我爱你,宝贝。

    没了?

    没了。舒蒙说。

    省略好大一段。林濮把信拿过来,我自己看。

    舒蒙这封信还挺长,林濮看了两行,有些动容,脸颊贴着他的额头,越看眼睛越发酸。

    舒蒙注意到了,笑着去摸他脸:怎么,今晚我们俩非要你来我往哭一顿吗?

    林濮摇摇头,感动一下还不行了?

    行但我们不干点别的事吗?舒蒙说,晚饭不吃了?

    不饿。林濮说。

    那吃你行不行?舒蒙手抓着他衣摆,刚刚开始就在勾//引我

    你滚蛋。林濮说。

    舒蒙不和他废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他赤脚踩着地,避开了那些散落一地的纸,把人丢在了床上。林濮往后挪动了一下,掀起眼皮看着站在床边的舒蒙:站着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床单下面什么膈着自己。

    什么东西。林濮问。

    拿出来看看?舒蒙挑眉笑起来。

    林濮一脸疑惑,还有点紧张,他道,我们才第二次

    言下之意,不至于第二次就来点什么道具吧。

    他把白床罩掀起来,看见了一条白色蕾丝

    林濮把那件睡衣拎起来。

    《女装人//7》第一次的衣服,白蕾丝睡衣?舒蒙说。

    !林濮脸一下爆红,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床头,你不会想让我穿吧??

    再摸摸。舒蒙一脸好整以暇,还有惊喜。

    林濮转身,手在枕头下摸到了另一条,刚想拽出来,舒蒙说:还有。

    你林濮干脆下了床,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床里的这些东西都掏了个遍。

    五条??林濮咋舌,你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水手服、睡衣、吊带衫、包臀裤

    舒蒙单膝跪在床上,把袖子慢条斯理地往上撸,边道:不喜欢吗?

    谁告诉你我喜欢了!林濮嘴硬又脸红,你是把整本都读完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舒蒙故作惊讶道,哦!因为你也读完了。

    林濮又气又好笑,抿着嘴不想辩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舒蒙已经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林濮但凡开始意识到他们俩接下去要激烈运动了,在这事上就从来不纠结扭捏。

    边被解着衣服,林濮边淡淡道:那舒老师记得他们第一次还干了点什么吗?

    和这人谈恋爱的感觉太上头了,舒蒙想着,从口袋里摸了一支口红:记得啊。

    随口一说的林濮简直目瞪口呆,真有。

    书里的两个人第一次就涂着口红shi//吻来着。

    本来第一次就想试试,憋不住。房间还是我特地找的,提前找人帮忙藏的衣服。舒蒙捏着他下巴,来嘛,你不期待吗?

    林濮的身材虽然肩膀宽阔,却扁平纤细,穿着那条裙子还是有点违和,但完全不响舒蒙的判断,他帮林濮穿完,林濮羞耻得简直想现在就逃离现场,又激动得手臂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别动。 舒蒙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把脸转过来。

    林濮吞咽了口水,就感觉舒蒙手指用力,把他下颚往上一提。他捏什么东西的模样都像捏把手术刀,怼着他的嘴唇粗暴地勾划一下,来回划蹭出了边缘线,猩红的颜色在他嘴上漾开,白皙皮肤衬托下无比诱人。林濮双眼微微一眯,看着舒蒙已经发红的眼,还能感觉得到那些一触即发的yu//望。

    记得吗?舒蒙说,给我全部照着书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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