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玄学文炮灰后[穿书] 作者:拾迹/秋秋唧

    &穿成玄学文炮灰后[穿书]——拾迹/秋秋唧(5

    不过再次说话时许封降低了他的声音:你没去看,真的很遗憾,简直就是大片既视感。

    沈崇看过那画面,确实是大片既视感,让人震撼,甚至有些怀疑世界是否真的有长生。不过这没必要说,他转而问道:你这次还参加交流会吗?

    许封连忙摇头:不参加了,这次支个摊子算命就好了。主要还是这几年钱支出多收入少,手头有点紧,特别是许文彦还经常找他借钱买颜料,不还钱也就罢了,偏他不太敢找他要。

    自己怂,苦也只能自己吞下。

    你和许文彦是确定都要去的?沈崇再次问道。

    许封点头:我昨天还问了许文彦,他说他手头的画已经画完了,这次出去顺便采风。

    沈崇惊讶:他竟然还会说这么长的话?

    许封自豪:都是我问出来的。

    沈崇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许封缠着许文彦,许文彦无奈的表情了。

    许封:不过,我最怕老头子也参加这次交流会。

    许大师吗?沈崇对许大师还是有些印象的,当然下意识想起的标签还是老头子的债主之一。

    许封自然知道沈崇说的哪个:不,上次是我大伯。

    你们这家族还挺庞大的。沈崇随口说了句。

    许封苦瓜脸,嘴里不见停下,一边吃饭还一边与沈崇和秦正容说着小时候被家长逼着背书,见面就考验,压岁钱给厉鬼的苦逼事,最后一个劲儿的祈祷希望这次他老爹不要来交流会。

    明明是个快三十的人了,却还像个孩子似的,在沈崇和秦正容两个明显年岁更小的小辈前,都显小。

    当然,沈崇和秦正容都不能已正常人的方式计算年龄。

    吃完饭,三人先是去了出租屋,许封把打包的饭菜放在客厅,准备去画室叫许文彦出来,沈崇和秦正容坐在客厅。

    整个出租屋里,许封最不愿进的地方那就是画室了,当初他可是被画室里的画狠狠吓了一跳,看一下,能让人近乎疯狂。

    敲了好几声门,房间里没人应,许封打开画室的门,许文彦手正好将画盘和笔刷放到桌面上。

    许封:吃饭了。

    说话时,许封眼睛扫到许文彦的新画上。

    画上有三个人,或者说是两个人一个天使,天使在两个全身满是黑色和红色的中间,他圣洁无比,衬托两旁的人黑暗,特别是那两人一人扯着天使的一边翅膀,天使的翅膀在两人的撕扯下已经垂落一半。

    许封走近几步,发现画中的两个黑红衣男人除了撕扯天使翅膀外另外的手上也有动作,右边的男人手中仿佛有一块天使身上剜下的肉,左边男人也是手中握利器插入天使体内。

    最诡异的是,两人与天使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许封被画吸引,许文彦将画用白布遮住后,许封才从一种奇怪的沉浸感中回过神。

    此时,许文彦已经走出画室并关上了门,许封没多想就急匆匆跟出来,他可不敢一个人面对这么多诡异的画。

    客厅中,沈崇和秦正容的气氛也陷入一种微妙中,没人说话,却有一种让空气升温的暧昧。

    沈崇手握了握,要是这次他能活下来,一定要把这关系给挑破了,太抓心了。

    直到许文彦出来,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原本还想让你看看王季磊究竟怎么了,没想到这几天都没碰到他人,就连电话也是没说几句就挂了。沈崇随口说。

    我很快就回来的。秦正容说,王季磊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算过了。

    许封从画室出来后,重新进了许文彦的房间,对蹲坐在客厅茶几前吃饭的许文彦道:许文彦,你东西都收好没?放哪儿了?我给你放箱子里去。

    许文彦嘴里还有饭,含含糊糊道:我还没收。

    许封看见许文彦房间的黑背包,那是几天前两人去秦中时许文彦放日用品的背包,许封打开查看,发现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

    我看你那个背包里东西都是全的。

    嗯,我没收。

    许文彦话简单,不过许封听懂了:也就是上次的脏衣服也都在里面?

    许文彦思考:应该吧。

    沈崇看着几乎要抓狂的许封,感觉他都快成许文彦的老妈子了。

    秦正容问:沈前辈最近能联系上吗?

    沈崇摇头,在开学前几天,老头子就外出了,开始还能联系上,后来就逐渐联系不上了,不过沈崇觉得老头子挺强大的,似乎还活到了大结局,除了担忧他会受伤外倒是不怎么担心。

    我本想请教一些事情的。

    这三年里,秦正容当老头子是师父,老头子也教了不少,两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很急吗?沈崇问道,秦正容也是有老头子联系方式的,如此多次一举问他,估计还有其他的事情。

    想借用清平观的法器,控制凤凰火种的。秦正容是个直接的人,同时也确实将沈崇当自己人了,需要什么直接就说。

    这个好说,我做主借了。

    可能会导致法器损坏,也可能一借就还不了了。法器这东西不普通,甚至说稀少,就连一些风水、天师大家族中也不见得有几件法器,就算有一件那也是传家的宝贝。

    不要紧。沈崇直接说。当初他在知道老头子在外欠了很多债后就揪住老头子商量过这事,老头子的意思就是如果是债主的话,有什么就满足吧,不过债主如果不提,他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秦正容不止是债主,还是熟人,更是男主,借出法器,怎么算都不会亏。

    秦正容疑惑沈崇的态度,沈崇解释:你是秦家人,当初老头子借过秦家的凤凰火,当是还债,不过别同别人说就是了。

    房间中又传来许封的声音:天哪,已经这么晚了,只有四个小时了!许文彦你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吃完?

    最后四人在飞机起飞剩下一个半小时时到达机场,取票安检。

    沈崇站在安检口,看着三人依次进入小房间,背影消失,心中有些许的怅然。

    希望还能有下次见面。

    秦正容正将手机放进篮子里,心中陡然升出一丝不安,猛地回头,看见沈崇站在安检口微笑,心中不安平复,也回以微笑,甚至意外地做出了挥手的举动。

    沈崇一个人回到宿舍,天正黄昏,一缕晚霞的红光铺进宿舍,他有些愣神。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要振作!自己能做的,该准备的全部都做了,不管将来会是什么结局,他都不会有遗憾。

    晚上刘剑峰看了看空荡荡的宿舍,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都喜欢夜不归宿,大家都还是大学生,这样不好。

    沈崇也收到了秦正容安全到达目的地的消息,对刘剑峰道:你也可以夜不归宿。

    呵,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正经人。

    我没说你们不正经,你这着急解释什么?沈崇狭促一笑。

    我好心陪你,你竟然变坏了!刘剑峰将手上的耳机丢过去,恼羞成怒。

    道基会交流会都会在请帖上附上几个与之合作的酒店,算是指定住宿的地方,并不强制所有人都住进去,但大多数来参加交流会的人都会住进指定酒店中,毕竟大家都不算是普通人,聚在一群普通人之中还不如在一群同类中来得舒服。

    在过来前,秦正容三人早已定好了房间,将行李放好,吃了晚餐后,许封的老爹就打来了咆哮电话。

    许封老爹是这次许家派出的评委,现在正和好几个大师一起检查会场,在窗外通风时,他良好的视力让他看见了自己的不孝儿子。

    许封觉得自己脸真的黑,原本还想着这次来的最好不要是老爹,老爹就来了,好巧不巧,刚来就被老爹逮住了。

    我老爹在会场。许封一脸便秘的样子,你们先回去吧。

    秦正容笑了笑,和许文彦走远,许封小跑进了一个大厦。

    许封和老爹来了场狂风暴雨式的切磋,许封惨败,许老爹一见许封这样子就来气,还想说什么,见有人过来,秉承家丑不外扬的良好美德,他收敛自己的脾气。

    来人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嘴角微笑,面善,让人看了就觉得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这位是彭大师的大弟子,道号明房,是这次交流会的负责人之一。许老爹对许封道,转头又对明房说,这是犬子,许封。

    许封和明房握手,相互商业追捧几句,明房对许老爹说:会场有些事情还需要许大师做主。

    许老爹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任务,暗下瞪了眼许封:你先回去。

    哎!许封觉得现在的空气都是清新、自由的味道。

    看着老爹和明房大师一起进了会场中,许封小声嘀咕:这明房大师不错。

    会场大厅与电梯之间有一处洗手间,许封走进去,洗了把脸,他将脸凑近镜子,该是将老爹的口水都洗干净了吧?

    镜子后,一个面熟的男人从洗手间内走出来,许封从镜子内打量男人,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明房,彭大师

    这不就是彭大师的二弟子,彭诹嘛,三年前和他一起参加过交流会,被炸了双手的人。

    没想到,秦正容这么年轻,却是灵珊民宿的老板。

    彭诹在听到灵珊民宿四个字后,瞳孔骤缩,瞟了一眼许封,若无其事走出洗手间。

    许封眼中红芒闪过,马上消失,整个晃荡一下,差点平地摔在地上,他瞧着晕乎乎的脑袋:我去,竟然被老爹骂晕了?

    第84章

    王季磊又没回宿舍,发消息也只是没事,不要紧之类的回复,但从另一方向想,有回复总比没有回复好。

    在荒郊外,黑暗中,银白月光洒落,映在王季磊的脸上。

    王季磊脸上不在是学校里看到的普通、温和,此时他的脸上带着疯狂和狰狞,在银白月光下仿佛一只恶鬼,他堵在荒废屋子的门前,用身体堵住被不断撞击的铁门。

    铁门被人撞击,发出巨大又浑浊的声音,在这片寂静无声之地显得格外诡异。

    放我出去!

    王季磊,放我出去!

    求你了,我可是你的舅舅!

    房内传来恐惧的声音。

    不要过来!不过过来!

    王季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报复的神色,疯狂下是绝对的冷静,将一个成年人引诱到这里,然后关进去,抵在门口,这已经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

    王季磊喘着粗气问:舅舅,你还赌吗?

    不了,你放我出去,我再也不赌!房间立刻传来男人绝望又带着希冀的声音,回复之快,根本未曾经过大脑的思考。

    王季磊呵了一声:你上次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男人想到上次王季磊握着刀,锋利的刀抵在他手腕上的场景,身体打了个寒颤,上次的时候他知道这个侄子不会真的伤到他,可是这次他不确定了。

    在漆黑的房间中,不断有老鼠和蟑螂在他脚下乱窜,甚至有的老鼠直接跑到了他的身上,尖锐的爪子将他的皮肤划出一道白痕,只要再多用一些力气,他都皮肤就要被划破,渗出鲜血。

    他不知道王季磊究竟从哪里找来的这些肮脏的东西,他整个人都因为恐惧不断颤抖,他不敢停止跳动,因为一旦他停止,他的身上就会爬满老鼠和蟑螂。

    我这次绝对不会了,我再也不赌了,我发誓!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有用,还要那些警察做什么?王季磊声音很轻,仿佛只是轻声的低喃。

    发誓没有用,还有诅咒,我可以帮你永远的解决麻烦。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王季磊的耳边响起,在学校时他就听到了这个低沉、充满诱惑的声音,当时他拒绝了,可是声音仿佛一个诅咒,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王季磊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他低头看着手机,这几天他都会收到沈崇发来的短信,他觉得他发现了什么,沈崇家在道观中,说不定有办法呢。

    等将舅舅的事情处理了,他就去找沈崇。

    王季磊将握住手机的手松开,手机重新滑入口袋中。

    舅舅,向我保证。

    我保证再也不赌了。

    不止这个,你向我保证,再也不去找我妈和珊珊。

    我,我保证!保证再也不去找你妈和珊珊!

    王季磊感觉差不多了,朝房间里丢了个瓶子:里面有杀虫剂和老鼠药,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放你出来,你自己撞门出来也可以。

    放我出来!季磊,磊磊,放舅舅出来!不要等到明天早上。男人原本如释重负,却在听到王季磊的话后他又歇斯底里。

    舅舅,你需要多一点的深刻记忆。

    没有再理会身后的惨叫,王季磊转身离开。

    舅舅是个什么人,王季磊很清楚,母亲善良柔弱,性格软绵,这身为一家人的舅舅同样也是个性格软绵的人,或者应该说是欺软怕硬,只是不怎么长记性。

    上次他拿着刀作势要砍舅舅的手,舅舅安分过几个月,接着又故态复萌,不知道这次能让舅舅长几个月的记忆。

    王季磊将舅舅锁在二楼,自己下到一楼,准备就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

    那是舅舅,就算将他锁起来,他也不会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不管。

    王季磊寻了个柱子,背靠柱子,他将手机拿在手上,打开手机相册,他删过很多照片,只剩下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照片上,他和妹妹笑得很开心,妈妈笑容里都是幸福,爸爸看着妈妈微笑,眼中是化不开的爱意,一双大手分别搭在他和妹妹头上,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在,面容慈祥,舅舅仿佛个孩子一样,正在逗乐妹妹。

    后面的照片中,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出现的不多,但是舅舅经常抱着他和妹妹玩的不少,光看照片,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王季磊看着照片咧嘴笑,以前看照片记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照的,现在只要要到照片,他的记忆中立刻会浮现不少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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