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 作者:青端

    &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青端(48)

    方拾遗啧:你想想啊,万一我死在这儿,魂魄转世投胎去了,但是尸骨留在这儿让人踩,我能乐意吗?

    孟鸣朝轻轻笑了一声。

    苦海精到底是什么?方拾遗喃喃道,这海底除了一尊传说中的大妖外什么都没,难道是大妖守护的什么天材地宝?

    黑暗的海底无人回应。

    半晌,孟鸣朝悠悠地开口:说不准呢。

    前方是一个海底山洞。

    方拾遗眯了眯眼,心想,说什么来什么?

    他抽了抽手,还是抽不出来,按捺下心思,扬扬下巴:进去吧。

    山洞又深又长,路上并无什么机关陷阱,走至尽头,竟然是个露天的山洞,除了一张宽阔的石床外,别无他物。

    方拾遗拧眉扫视了一圈,沉默半晌,冷冷问:现在可以说,你引我来此是为何了?前辈。

    孟鸣朝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粲然一笑:啊,被发现了。

    方拾遗一直贴在手心里的符箓应声而去,却在半路就被握住手腕截下。

    同样的招数使用一次是意外,使用两次是趣味,他掐着方拾遗,强迫着将他推到石床上,微微一笑,再来一次,就有些腻味了。你说是不是?师,兄。

    方拾遗一进苦海底,浑身灵力便无法使用,心里骂了几声娘:你想做什么?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呢,虽然你毫不留情面地一剑将我穿心,不过我还是舍不得你。

    他俯身压在方拾遗身上,叹息似的。石床上的破出藤蔓,将方拾遗的双手紧缚在头顶,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的小师弟最想做的事了,若不是强制将我剥离出来,他恐怕早对你下手了,傻师兄。黑袍人动作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脸,无论几千年前,还是几年前后我们想做的都只有,干你啊。

    方拾遗胸口一凉,衣衫被撕破。他脑中混乱,甚至来不及细细思考黑袍人的话,张嘴还未说话,就被堵住了唇舌。

    亲娘啊。

    方拾遗五雷轰顶,头皮发麻,挣扎间,气息都在颤抖。

    黑袍人似乎很喜欢看他这样的姿态,慢条斯理地放开他,刚想调笑两句,就听到方拾遗无意识地喃喃出声:明明,救我。

    黑袍人的呼吸都滞住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叫谁?

    ※※※

    叫jingcha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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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他在叫我。

    后面传来阴冷的声音。

    滚。

    方拾遗身上一轻,整个人被裹紧了件袍子里。两道白影在洞内交手,嘭嘭声不绝,砸倒满地碎石。

    方拾遗还被藤条束缚着动弹不得,想召唤望舒来帮个忙,扭头一看,望舒也整个儿被裹在里头,比他还凄惨。

    那两人打得你死我活,方拾遗面无表情地望了会儿山洞顶:我说,两位。

    两人同时一停。

    黑袍人不知道打哪儿找来身和孟鸣朝一样的衣服,将形容变化得年轻了几岁,与孟鸣朝完全一模一样了。这乍一看,实在分不出谁是孟鸣朝,谁是黑袍人。

    方拾遗轻吸了口气:你们要打慢慢儿打,先放了我。

    左边那个愣了下,连忙想走过来。右边那个伸腿一拦,似笑非笑:我不过是在做你最想做的事罢了,难道你不想?看着朝思暮想的人被绑着躺在你面前,别告诉我你没有感觉。

    闭嘴!

    不过分离数百年,怎么你就开始学那些人族惺惺作态了?分明是自己想要的,却还要假正经,装作有多君子

    方拾遗麻木了,谢谢两位垂怜,我这还没聋呢。

    话音一落,那俩又打了起来。

    方拾遗挺尸在石床上,听着山壁被打得哗啦啦滚落破碎,那俩打得欢,就是没往他这边凑。

    他闭了闭眼,心想,打死了最好,清净。

    之前睡梦里看到的那段记忆未免是真,这黑袍人的话也不可信,方拾遗本来没准备信,也一直在刻意回避有关孟鸣朝真实身份的所有信息,可是孟鸣朝的态度却告诉了他。

    他和这个黑袍人不仅事关系匪浅甚至可能是一个人。

    开什么玩笑。

    方拾遗不仅是狼狈,还有点五内俱焚。

    心火烧得太旺,他此刻一点也不想见到一手带大的小师弟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了。

    不知道那两人打了多久,方拾遗耳边忽然响起啾的一声。

    他睁开眼,侧头一看,肥肥地一小团黄毛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头边,谨慎地瞅了眼打得如火如荼的俩人,大爷似的睨了眼方拾遗,低头用嘴把藤条琢断了。

    好鸟!方拾遗赞叹一声,被鸣鸣白了一眼。两只手解放出来,方拾遗徒手解救了望舒,撑坐起来,你怎么下来了?

    不是都说飞禽怕水吗?

    鸣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爽地用细脚丫子踹了踹方拾遗:我是神鸟啾!神鸟啾!

    是,神鸟,方拾遗把它塞进袖里,平日里怎么就见您这只神鸟那么怕我家小师弟?

    谁不怕啊。鸣鸣又啾了声,趁他们打着,我们赶紧逃吧。

    方拾遗嗤笑:哪来的神鸟像你这么怂。

    他左右看看,黑袍人对苦海底甚为熟悉的模样,特地将他带到这儿来显然这儿是有些许仪式感的地方。世人对苦海的了解不深,方拾遗阅遍山海门藏书阁和方家遗留下来的书,也没有介绍海底的,既然暂且只知道此处特殊,那便先看看此处特殊在什么地方。

    抬脚正要走,一道残影忽然扑来,嘭地摔在方拾遗脚边。

    方拾遗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劳驾,别挡路。

    孟鸣朝震惊且失落:师兄

    方拾遗越过他,走到附近敲敲看看,神色认真,丝毫不在意身后那俩人打得怎么你死我活。鸣鸣躲在他袖口,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憋了会儿,惊叹道:你可真是个狠人。

    方拾遗没搭理它,找了一圈没找着,回头皱眉道:别打了。

    纠缠在一起的两道影子立刻分开,同样的脸,同样的身形,同样苍白病弱似的脸,同样的神情。两人望着他,异口同声:师兄!

    方拾遗:

    鸣鸣:

    方拾遗蹙了蹙眉,看看左边那个,又看看右边那个,犹豫了下:小鸣朝额头上有个印记

    两人互相怒视一眼,额发拂开,露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火红印记。

    算了,方拾遗抱着手,淡淡开口,苦海精是什么,在哪儿。

    两人开口说的话居然还是一模一样:就在此处。

    是什么?

    这次就不一样了:我也不清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方拾遗掖在掌心的雷符翻手便去:玩够了?

    孟鸣朝也朝那人再次袭去。黑袍人却硬生生受了两道攻击,飞至方拾遗身前,用手指抹了抹他的嘴唇,笑意沉沉:明明都是一个人,何故待我如此绝情?厚此薄彼,真叫人嫉妒。

    方拾遗眼皮也没翻一下,掌心再添几张雷符贴去。黑袍人一闪身,化作一缕黑烟,瞬息消失。

    山洞内眨眼只剩下方拾遗和孟鸣朝。

    方才和黑袍人打了一通,孟鸣朝身上添了不少伤,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手指略微发着颤,擦去唇角血迹,才艰涩出声:师兄。

    我听着,方拾遗抬眸看他,你想怎么说。

    孟鸣朝沉默片刻,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藏起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偏过头低声道:师兄心里不是已经确定了吗,我无话可说。

    好,你不说,我问。方拾遗可算整理好了乱成麻的心境,大步走过去,一把捏起孟鸣朝的下颔,逼他直视着自己,你与他确实是一体?

    孟鸣朝直视着他的眼,半晌,点了点头。

    方拾遗深深吸了口气:何时知道的?

    古战场那回。

    所以你确实是妖族。

    是。

    在那之前都不知道?

    不是,孟鸣朝咬了咬牙,一闭眼,干脆坦白,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他提到合体,你想与他合体吗?方拾遗其实是想问,若当真合体,你还是孟鸣朝吗?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孟鸣朝道:他不是真心想与我合体的,从很久以前,他就想杀了我,取代我成为主导,他不甘心自己只是一缕恶念,我不知道他分离出去多久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了他了,他能知道我这个主体的情感心绪,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和方拾遗猜的了解的差不多,他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站在哪边的?人族,还是妖族?

    孟鸣朝睁开眼,苍白的唇边染着血,有股艳鬼似的凄艳。他定定地看着方拾遗,露出个虚弱的笑,回答:你在哪边,我就在哪边。

    气氛紧绷了半晌,方拾遗松开手,丢过去张帕子:擦擦手。

    孟鸣朝倒愣住了:就这样?

    那你还要怎样?方拾遗裹紧了他的外袍,睨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刺你几剑,把你逐出山海门,或者把你关进山海门的地牢里?要不就去修仙小报上买个头条公布你的真实身份,给山海门带一波风浪,等大劫之后好招收新弟子?

    孟鸣朝:不想。

    那不就结了。

    方拾遗探完四下,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到那张石床边,低头打量着,淡声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和妖族有什么牵扯。我只知道你是孟鸣朝,我从绿水镇带回来的小师弟。只要你不与山海门为敌,不与世人为敌,你就只是我的小师弟。等你哪天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会以师门的名义清理你。

    孟鸣朝忽然有些鼻酸。

    他能感受到方拾遗对他的喜爱与呵护,可他不存丝毫杂念。若今日站在他面前的是萧明河,恐怕方拾遗也是这番说辞。

    他不想要方拾遗的宽容,只想要他的爱。

    但是现在这种境况,奢求更多好像很贪得无厌。

    他小心翼翼地将方拾遗递来的帕子放进怀里,不沾一丝血污,走上前来,无意识将手按在石床上,轻声说:师兄,遇到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方拾遗心里不太爽,宽容完了想呛一句回去,面前的石床却忽然缓缓裂开。

    孟鸣朝指尖滴落的血被石床一点点吸附,等血迹干涸时,石床又不动了。

    一个想法钻进脑海,孟鸣朝毫不迟疑,并指为刀,在小臂上划了条长长的口子。血喷溅而出,石床裂开的动作便加快了。方拾遗暗骂一声,拿着伤药过去想给他涂上,余光一瞥,却见石床裂开后,露出了底下真容。

    黑沉沉的一块看不出材质的东西。

    孟鸣朝丝毫不在意浑身血迹斑斑的模样,盯着那个东西,脱口而出:师兄,这是苦海精!

    所谓的苦海精,原来是用来铸造炼制解药的药庐的精铁。

    第66章

    北境,夜深。

    一道闪电陡然横劈而过,黑沉沉的天空被撕裂开来,直破千里,显出远方绵延无尽的魔族营帐,还有更远处冰冷的海面。

    雨无声无息泼下,溅起一地的飞灰,泥腥味中混着股闷闷的血腥气。

    萧明河在城垛上望了会儿远处,斜斜持着的剑上血痕斑斑,被雨水冲刷着,流下道道浑浊的血珠,剑身折射出一道刺眼的辉光。

    二师兄。

    祁楚从城楼下缓缓走来,看了眼那边:黄昏时才结束一场恶战,魔族损失未必比人族小,今晚应当不会有突袭,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魔族狡猾得很,也就你们这群蠢货能那么安心地睡大觉,萧明河面无表情,我看到轮值的人在打瞌睡,干脆来守夜,免得一觉醒来人都死光了。真是不知长进,上月人族失去北境第一道屏障,就是因为这些废物。

    祁楚无奈笑笑。

    如果萧明河说话好听点,八成还是会有人信他的。毕竟他有种敏锐的直觉,在战场上救过祁楚许多次了。

    他上前两步,与萧明河并肩而立,周围的雨水被灵力弹开,迟疑了片刻,低声问:二师兄,你家里

    萧明河的脸色冷肃,抖了抖剑上的血,收剑入鞘,抱紧了寒酥,垂眼安静了片刻,冷冷答:随他们怎么折腾,不准我上前线,是想让各家笑话我危急关头当缩头乌龟吗?世家子弟都派了嫡系上战场,怎么我还挺金贵。

    祁楚想,好歹没被劈头盖脸来一句不劳费心。

    二师兄的脾性是长进了。

    数月之前,魔族再次进侵,妖族随之动乱,现在中洲又回到几年前,外有魔族,内有妖邪,动荡不安,且比之前情况更糟。

    山海门门主温修越,已经闭关小半年了。

    没有了知祸剑尊在前头冲锋陷阵,中洲修士们惴惴不安,颇有种房子没有顶梁柱、轻易便会坍塌的危险感。

    而且那位传闻中的大妖之子现身了。

    继承了一半大妖血脉的大妖之子每每出现,便有横扫千军之能,几乎无人能挡,死伤惨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刚出生不久便被封印在冰川之下,百年的封印是保护,也是伤害,大妖之子不能经常现身,好歹给了人族一线喘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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