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作者:春酒醉疏翁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春酒醉疏翁(

    阿瑟兰无意深究, 他坦然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过程中应该充斥着爱与欲, 乳与水。

    阿瑟兰没有边际的想。

    他想夏天繁茂的麦奈花可以酿成蜂蜜,他可以再带埃文去尝一尝。

    每一年的蜂蜜都很甜。

    还有一粒一粒饱满的坚果,酸酸甜甜的野梅, 这些都是噩梦鸟之森的特色,他觉得埃文会喜欢。

    于是亲密的间隙,他忽然说:等秋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黑熊偷吃蜂蜜好不好。

    埃文停顿,暖烘烘热乎乎的身体拱进阿瑟兰的怀里,在他脆弱的眼睑上,落下温热稠密的吻。

    阿瑟兰剥了衬衫,只留下深色的军工背心,他的肌肉很漂亮,比过去结实了许多,胸肌饱满,在中间留下一条深色的沟壑。

    宽肩,窄腰,长腿。

    埃文面无表情,慢慢红了脸,唧唧复唧唧。

    很正常,谁在繁衍的时候不需要解扣子,脱衣服,坐上柔软的床铺呢?

    脱了衣服当然会看到一些裸露的皮肤,看到背心,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但平时也会看到这些,所以并不需要紧张。

    阿瑟兰表面从容,镇定,事实上他停留在第七颗纽扣很久了。

    看一眼雄虫。

    雄虫穿着长袍,努力把自己从无法解开的扣子里挣脱出来,结果只有越解越乱。

    阿瑟兰找到了发泄和对比的地方,做虫族都是这样,当看到对方比你还要紧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轻松许多。

    阿瑟兰挑眉,抱怨说:你怎么这么笨。

    一边骂骂咧咧的嫌弃,一边细心的帮在筑巢期,没有纽扣概念的雄虫解开扣子。

    十分钟后,阿瑟兰骂他:你不要脸红,明明是我摆出一个十八禁的姿势,你为什要脸红!

    脸颊和心脏叫嚣着我不害怕。

    但一个飞快的跳动,一个像掉进染缸的发面团,红的快要滴水。

    埃文脸红的像个会喷气的茶壶,咕嘟都的往外冒着热气,接着他做了一个极为反常的举动。

    在筑巢期根本无法离开求偶对象的雄虫,违背生理天性的,哭唧唧的想要从被子里拱出去。

    阿瑟兰脸一黑,露出半个笑容,放下腿,拍拍身旁的位置:我数三个数。

    埃文脸烫得像茶壶,他也很想贴近,可是实在是太紧张,一靠近雌虫就浑身发抖,控住不住的想要吃掉对方。

    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

    雌虫看起来不够他吃几口的,而且咬坏了该多么心疼。

    埃文的爱惜欲压制住了繁衍欲,但没办法和埃文沟通的阿瑟兰显而易见的暴躁了。

    他只能请埃文吃水果降火,比如脐橙。

    埃文觉得很好吃,好吃哭了,他眼睛湿漉漉,唧唧的试图辩解。

    但是阿瑟兰是个热情又淳朴的果农,冷着一张脸,在埃文脸上花式掐出两个指甲印,并且坚持多给他吃了几个,因为怕他上火。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没有凹三,车不放了,吃水果吧。

    第66章

    脐橙营养丰富, 汁水充沛。

    剥开橙子皮, 果肉柔软紧实,神奇的是居然带着略高的温度。

    单吃橙子比较上火,但是烤一烤, 反而有止咳的作用,有益于身体健康。

    埃文并不知道, 吃脐橙的体验居然是这样的, 如坠云端, 如骑烈马,如浸温泉。

    窗外风声飒飒,树影婆娑。

    屋子里的窗户敞开,纱帘卷动, 送进来一阵一阵夏日的风。

    麦奈花的香气揉杂在轻柔恬淡的气味里。

    埃文目光迷离,咬着手指小声的哽咽,透过淡绿色纱帘, 远处山峦起伏, 仿佛上下跃动的, 鼓胀饱满的肌肉群,在密密叠叠吸吮他。

    他觉得雌虫和五年前不一样。

    不单单是眼神或者气味更加成熟沉稳,身材似乎更加标准, 原本覆盖在肩部的三角肌增宽, 加上发达的背阔肌,使躯干呈现美丽坚实挺拔的V形。

    背对阳光,他的身体犹如比例完美的雕塑。

    埃文的身材更近清瘦, 薄薄的肌肉让原本骨感干瘪的身体变得饱满而青涩。

    像没有熟透的青芒果。

    第一次做果农的阿瑟兰虽然生涩且不纯熟,但是军雌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对于自身肌肉的控制力也非常的好。

    他借助埃文提供的农具,在自家的田垄上挥汗如雨,虽然辛苦,但是也体验到了劳动的快乐。

    只是吃完了脐橙,埃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阿瑟兰拨弄着他湿漉漉的额发,又捏捏他红红的鼻头,那双湿漉漉的茶绿色眼睛困惑的望过来,睫毛眨了眨,还挂着眼泪。

    筑巢期原本会持续2-3天,但是埃文和别的雄虫不一样,精神力恢复的更为迅速。

    但太早结束,是对筑巢期伴侣的不尊重。

    从白天到夜晚。

    埃文累的要命,想起默认习俗,硬着头皮安慰雌虫说:少将,你做的非常好。

    阿瑟兰伸手拨弄雄虫的睫毛。

    喂,是你累坏了。

    雄虫咕噜翻身:我没有,我还可以,我不累。

    阿瑟兰撑了撑脊背,挑眉:那要来吗?

    埃文脸上有些为难,慢慢的浮上红晕,比一开始吃脐橙时还要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阿瑟兰,微歉疚低下头:对不起现在,我一点也没有了。

    阿瑟兰翘了翘嘴角,捧着雄虫的脸颊亲了一口。

    少将,埃文揉了揉眼睛。

    那下次再来吧。

    埃文很困,他趴在枕头上,实话实说:下次估计不可以,我会很忙,要做很多事。

    阿瑟兰也跟着趴在枕头上:我们不可以约个时间吗?

    埃文叹了口气,脑袋埋进枕头,语气沉闷:少将,我能知道,你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阿瑟兰想抽烟,但不方便,就咬了咬指节:我想想,你想和我结婚吗?

    埃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少将,我很抱歉,在问题解决之前,我不会考虑婚姻,我无法承诺。

    阿瑟兰说:你是指和污染物共生的和平法案?

    埃文点头。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目标。

    阿瑟兰对于话题的转变没有丝毫不适应,这是他一早就想问的话题,他感到真实疑惑:为什么?那些寄生活物的恶心鼻涕虫,并没有表现出文明应有的秩序和面貌,事实上,我不认为它们可以和虫族公民划等号。

    埃文困意渐褪,他脸色严肃:我知道。

    阿瑟兰没有开口,他丝毫不怀疑埃文的用心,但这件事推行之困难,不亚于把野蜂沙漠并入帝国版图。

    指挥官们对抗污染物,同时也掌握极大的自治权利。

    他们是平民的救世主,也是收割者,享受特权和福利政策的政治家。

    然而一但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没有污染物存在,矛盾必然会由种族战争转移到内部的党派之争。

    王室孱弱,必然不希望在巩固自身,收回指挥官的部分权利之前,过早的搅和这摊浑水。

    所以和平提案,其中牵涉之深,波及范围之广,不是几句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

    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

    当它从山峰之间升起,慢慢移动到树木枝头时,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深夜。

    埃文听到门口侍从放轻的脚步,耀大人在隔壁和苦修士低声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

    阿瑟兰穿好军装,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洗澡吗?

    要离开这里。

    阿瑟兰没有动,慢慢的整理军装。

    他忍不住弯腰抱了抱埃文,埃文埋在阿瑟兰的颈窝,发丝冰凉,擦过脖颈那块裸露的皮肤,有些痒。

    我该走了。

    阿瑟兰松开手。

    动作时,饱满的胸肌和小臂起伏和缓,像羊羔的脊背,或者卧倒的雄狮,线条流畅优美。

    埃文抱着他的腰:我可以再等一等吗?我不想洗澡。

    阿瑟兰挑眉: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埃文说:你也是,这样很奇怪吗?

    他推倒阿瑟兰,撑起身体,手臂撑在阿瑟兰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俯视的姿势。

    因为不常出门,雄虫的的身材修长,皮肤光滑细腻,没有明显的肌肉。

    但是应为久坐和一点天分,埃文屁股上的肉很多,胸肌也有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很舒服。

    阿瑟兰目光深邃。

    雄虫的精神力丝线进入的很深。

    它像一张网,或者柔软的藤蔓,缠绕军雌敞开的精神世界,细细的抚摸,轻柔如同蝴蝶扑煽翅膀时掀起的风。

    阿瑟兰的翅膀张开,轻轻覆盖在埃文光溜溜的身体。

    穿好的军装又弄乱了。

    隔音良好的隔壁房间。

    耀安慰不安的苦修士们:不用担心。

    小一些的苦修士担心道:可是冕下已经整整六个小时没有离开过房间了,耀大人,冕下是不是很辛苦?

    耀:不辛苦。

    小修士疑惑道:但是刚才那些军雌,好像都想欺负西塞尔冕下。

    耀默默无言,沉默片刻,他道:你知道虫蛋是怎么出生的吗?

    小修士握拳:知道,从耳朵里掏出来。

    耀:?

    第67章

    阿瑟兰穿好衣服要离开这里。

    他心里想着, 下一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 但是这种话问了也太过急切。

    他扣扣子的手指不太灵活,老是忍不住响起刚才的事。

    阿瑟兰看一眼雄虫,雄虫抱着膝盖, 一副强忍失落,但是我很理智的筑巢期依恋状态。

    再欺负他搞不好会直接拉着他私奔也说不定。

    阿瑟兰原本低落沉闷的心情散去, 澎湃的自信开始回来了。

    阿瑟兰摸摸鼻子, 不太好意思, 又摸摸后脑勺,呐呐道:喂,那个,这次我真的走了。

    埃文站起身:我送你。

    起身的时候他扶着腰嘶了一声, 差点没站稳,阿瑟兰以为伤到哪里,赶紧走过去, 扶住他, 非常自然的掀开他的衣服, 腰身两侧有几块淤青。

    阿瑟兰梗了一下,头皮发炸:我当时也没怎么用力。

    不碍事。

    埃文尴尬的要命,脸上面无表情, 表示自己很好, 然后偷偷摸摸的揉了揉,上上下下的难免会有用力过头的时候。

    阿瑟兰说:会好的,大概需要一两天。

    埃文点点头。

    两个虫族谁也不敢主动接触对方的眼神, 羞赧又亲密,恋恋不舍的保持着扶的姿势。

    其实阿瑟兰一点也不淡定,他想听甜言蜜语,电视剧啦,漫画啦,这种时候都会发生一点温情脉脉的告别。

    谁会嫌男朋友情话多。

    于是他这里整理那里纠正,在着装上精致的磨蹭了一会儿。

    埃文看着阿瑟兰把一颗扣子扣了三遍,他问:少将,衣服不合身吗?。

    阿瑟兰端正:不是,没有,咳咳,很合身。

    不能过夜,也不能久留,埃文送他到门口,两个虫族你看看我,我飞快的看一眼你,接着默契的,安静的拥抱了一会,埃文贴着阿瑟兰的胸膛,他一点也不想分开:阿瑟兰。

    嗯。

    阿瑟兰~

    阿瑟兰的脸红了一下,慢慢的收紧手臂,心里有了预期,他迟疑的问:这次,你要离开多久?

    埃文顿了顿:我不知道,或许,大概,五年。

    阿瑟兰挑眉:喂,你是说地宫以后每五年就开一次吗?你五年出来找我睡一觉?

    埃文说:不是。

    阿瑟兰掐他脸:五年一次,你当我是定时定点刷新的副本吗?

    埃文脸被掐得很痛,他其实不是五年出来一次的意思,雌虫大概误会了。

    但他没有解释,两个虫望了一会,阿瑟兰的目光慢慢变得温和,他揉揉埃文的头,目光清明深邃。

    我不会为了你辞去指挥官的职位,现在不会,但是二十年后,我在这个位置上实现了自己的抱负,那个时候,我会主动请求进入地宫,只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此之前战死,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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