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 作者:易潇湘

    &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易潇湘(52)

    对方分明没有使用任何的媚术,可他整个人却比方才更加吸引人了。

    此时白子骥的眼睛竟是带出了几分兽类特有的金芒,邪魅十足,高高在上得如同他询问的不过是一只弱小的兔子。

    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一点,太不正常了。

    江正阳没想到自己风采还觉得有些女气的男人,居然会突然变得气场如此强大,他眸色一暗,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危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江正阳,见过这位大人。

    江正阳虽说有两份少年心性,也为对方的高高在上而有些气恼,但他到底没有没脑子到对那有些女气的漂亮男人口出狂言,态度甚至比之前还放低了许多,这人现在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对方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江正阳却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味道。

    白子骥有些差异于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但他并没有为对方没有受自己的蛊惑而感到太过古怪,只当对方心性坚定。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惋惜,眉眼微挑,带出狐类特有的妖媚,问道:你多大了?

    江正阳不信一个人可以立马就气质大变,他本能的感到危险,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保命的法宝已经从空间中拿了出来,拢于大袖之中。

    小子虚岁十八。他谦逊道。

    白子骥其实早已经看出江正阳的骨龄了,未满双十的化神,这天赋已是逆天,但这样的修为却也堵死了白子骥之前的想法,在他看来卜天尊者就算只是一个身外化身也不可能是一小小化神。

    想起另一个自己方才的失态与下意识的惊慌,无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可他的面上却是太静了,不仅静还感慨了一句:十八啊!还真是年轻,十八的化神,你很好。

    不,很不好。

    江正阳现在的感觉简直不好极了,他觉得自己像极了被毒蛇盯上的猎物,一动也不敢动。

    大人翏赞了。江正阳面色不好,有些勉强道。

    白子骥轻笑了一声,声音比起之前起码低了两个度,原本有些娇柔的声音,再压低了几个度过后,在让人觉得低沉悦耳撩人心弦的同时,还让人觉得其深不可测。

    至于这么生分吗?你可以称呼本座为前辈。

    江正阳:还是叫大人吧!他是真的不想再叫除了前辈以外的人为前辈,尤其不想叫面前这个古里古怪的人为前辈。

    你们这些小辈一般不都称呼我这样的老人家为前辈吗?你倒是第一个一口一个大人的。白子骥话是这么说,可其实也压根不在乎江正阳如何称呼他。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小子江正阳,乃九州魔尊新收的小弟子,在此先行拜见大人了。江正阳的脑子里的那根线绷得死紧,脑中一直警铃大作,他不得不昧着良心抛出这样的虚假消息。

    虽说是假的,但愿其能阵住对方。

    正在客栈二楼雅间低调围观的南冥:

    艹,本座什么时候成你师尊了,你小子当初不是令死不从吗?

    白子骥果然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忌惮与顾虑,他微微皱了皱眉,你当真是冥郎的弟子,他什么时候有徒弟了,本座怎会不知?!宝贝儿,你是在骗本座吗?

    瞧瞧这称呼,还冥郎,不用想了,又是一情敌。

    江正阳不由有些委屈的想道:原来就算没有沈孤鸿,他也是机会渺茫,瞧他这情敌多得都可以把他给活埋了。前辈要是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就好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和他抢前辈。

    哪怕思维稍微偏了一下,江正阳也稳如死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人哪里话,小子区区一个无名小辈哪敢欺骗大人,小子的确是九州魔尊新收的弟子,当初的玄武秘境都是师尊亲自带我去的。

    这有凭有据的。

    白子骥本来也觉得江正阳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对方说的这事他也的确知道,当时南冥身边就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得力属下夜柒,还有一个据说就是个模样端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道士。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如今他竟是连反驳这个少年的话都找不到。

    白子骥低笑了两声,有些危险的道:宝贝儿,本座与南冥私交甚好,不要妄想骗本座,不然可是会死的很惨哦~

    本座杀人最喜欢的也不过是一剑封喉又或者是剥皮抽筋,你知道吗?剥皮可是一门艺术,将人皮完整的剥下来可是有意思的紧,尤其是这时候对方都还活得好好的,一场折磨才刚刚开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对方只是目睹自己是如何被我一片一片的削下血肉的,要是运气不好,碰上本座不高兴了,那结果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白衣的美人公子就这么用着低柔的声音轻声叙述着。

    客栈中那群低阶修真者大多都面色发白,有不少还发出了抽气声,果然美人有毒,这样名声远扬的美人更是有毒。

    稍微聪明些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什么从这两个人对峙开始就有几个精明的老油条悄咪.咪的跑了。

    江正阳的面色也并不好看,且还隐隐发黑,暗道:变态。

    他心下腹诽,脸上却是爽朗的笑了几声,搞得他好像和白子骥多熟一样:大人真会说笑。

    白子骥终于好像有点不高兴,笑容淡了两分:我从不说笑。

    江正阳也不再笑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毫不隐藏的杀气。

    第77章

    白子骥手指轻抚过腰间软剑,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情人,你方才问本座名讳,本座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谁,毕竟

    白子骥的声音越说越温柔,可江正阳却只觉得对方给他的感觉愈加的病态,他不由觉得心里发毛。

    果然白子骥在微顿之后接着吐出了冷酷的字眼,毕竟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名字的。

    寒光一闪,锋利华美的剑已是出鞘,且以惊雷般的速度直指江正阳的咽喉而来。

    如果不是方才明显的杀气,江正阳险些都要反应不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

    好快!对方的剑居然这般的快,没有任何的花哨,直指而来,干脆利落到不可思议。

    也许是白子骥这一招用的太多了,他的姿态有些随意,风流肆意,轻飘飘的如同抚雪一般风雅,可是那剑中携带的杀气却如同狂潮一般向江正阳直涌而来。

    这一剑他竟是退无可退!

    江正阳惊觉自己居然连反抗机会也无。

    江正阳一直都知道修真界的水很深,可他还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到瘦弱女气的男人,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光风霁月的一剑,他到底还是低估了眼前人,一切应急措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显得那么的可笑了。

    修真者的命还真是廉价啊!强者但凡看他们不顺眼,他们这般弱者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想要变强!

    强大到可以不再畏惧任何人,强大到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与那个人比肩。

    可是他似乎没有机会了,他居然就要死了吗?连一点挣扎求生的机会也无,好不甘心,却又偏偏无能为力。

    江正阳的眼角已经涌出些许生理性的泪水。

    都说人在死前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最在乎的那个人,可为何都要死了,他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道,不是以前心动过会对他甜甜笑的同门师妹,也不是幼年时的困苦而是那个人,那个有些恶劣的红衣似火的男子,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对方坐于树上玩世不恭的模样原来让他如此记忆深刻,竟是不知不觉的这般在意了。

    前辈

    剑已在眼前,寒光让江正阳下意识的在剑临近时闭上了眼,可刺痛感却久久未传来。

    似乎太久了。

    破空的声音在与他不到一毫的距离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剑的锋芒,可剑却是没有再前进半寸。

    江正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若有所觉,骤然间睁开了眼,有些震惊却又复杂的看着身前侧多出的那个红衣张扬的俊美男人,男人姿态随意,唇边似乎还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仅用两指便轻松夹住了那势不可挡的一剑。

    前前辈。

    眼前这一幕多么的熟悉啊!

    果然如此,又是又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他,就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每次他生命垂危时,他都会遇见对方,对方也都会动侧影之心救他性命,江正阳当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他只认为如果这是缘分,那为何他不能早点遇见对方,这般有缘无分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身份的不对等,实力的悬殊,其实在一开始就告诉了他,他和对方不可能,可为什么还是不甘心呢?

    江正阳平时第一次茫然了,他喜欢这个人真的对吗?

    白子骥也为南冥的突然出现而稍微怔了那么一下,随后他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如果真要说这抹奇异是什么,那大抵是参杂了些许病态的兴奋。

    他一手持剑,南冥两指夹住他的剑,蕴含了他七层威力的剑,居然就这么被人随意的给拦住了。

    客栈中的不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修士都为这异动要激动到变形了,靠靠靠,这是什么节奏,这是两位大能要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节奏咩?两男争一男?师徒恋?一堆脑洞大开的修士都快联想出一部狗血苦情大剧了。

    当然那些有眼色的修士早跑没隐了。

    黄裳女子觉得自己今天头就没有不疼的时候,这群低阶修士你们兴奋八卦的神情是认真的吗?要是这两位打起来,你们确定你们跑得急吗?还想围观,不团灭就算好的了。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又无声的隐在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既然九州魔尊都出面了,看来就算当真发生什么,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妖修能够拦得住的了,既然如此,那看来她是可以去拜访拜访那位了。

    与修士们的预料不同,白子骥虽说被人阻拦,可他不仅没有暴怒,甚至都不觉冒犯,反而勾唇轻笑,脸上的笑容逐渐绽放开来,三分邪魅四分帅气,再加上那么一两分温柔,笑眯了眼的对着南冥低声唤了一句冥郎。

    江正阳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这人气场变后,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温柔,所以果然又是前辈的烂桃花。

    这位小友说是冥郎你的弟子,我本来还不信。白子骥看了看南冥夹住剑尖的手,手指摩挲着剑柄,说不清是不悦还是调侃,如今看来我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般唤情郎的语气也就南冥还能面不改色的与对方打招呼,南冥对于江正阳是不是他徒弟这事只字不提,只是笑着和白子骥寒暄道:本座倒是许久未见子骥了,前些日子与你兄长喝酒时,他还向我念叨你嘞!

    南冥虽说是和白子骥在寒暄,可夹住对方剑的手指却并没有放下来,白子骥也亦是没有放下剑的意思。

    南冥心里百转千回,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是真的想杀江正阳,可是为什么呢?这世间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

    没有听到白子骥之前对江正阳称呼的南冥,完全想不明白这妖皇御弟的杀机何在,剥皮抽筋什么的,白子骥那完全就是在吓江正阳,这位其实是出了名的洁癖,另外一个魂体南冥不是不清楚,但这个魂体的白子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洁癖。

    是吗?白子骥略微拖了一点尾音,那兄长可有说子骥坏话?

    他能说你什么坏话,宠你宠得简直是都快把当做无价珍宝了。南冥嘴角些微抽触的道。

    白子奇粗枝大叶惯了,但对这个义弟那真的是无条件的好,好的南冥都快觉得白子奇是把白子骥当儿子养了。

    也是,他能说我什么坏话。白子骥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小声道。

    从那次白子奇质问他之后,对方就跑去闭关了,白子奇能闭那门子关,还不是不想见他,以及告诉他,他白子奇愿意信他白子骥,修真界之后的事他白子奇也不管了,你白子骥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分明是退步,可白子骥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们数万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他与南冥一千来年的交情吗?其实白子奇不信他也在理,他的破绽太多了,他可以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这个相识数万年的好友,对方选择了用沉默来相信他,可分明是不相信,为何还要勉强呢?

    白子骥深吸了一口气,话题一转:冥郎若真如此挂念我,既然能与兄长去喝酒,那为何又不能来找我?如此看来冥郎也就是嘴里说着挂念我,实则并不想见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白子骥其实也就是说说,脸上倒没有什么忧伤的神情。

    其实南冥也更乐意与对方这个魂体交谈一些,比起另外一个动不动就泪眼朦胧,这个魂体才是他认识一千多年的好友。

    南冥眉头略略上挑,撇嘴道:怎么还怪起本座来了,本座是真的受不了另外一个你了,你倒也别一口一个冥郎了,听着实在瘆得慌。

    南冥也不客气,直接开启吐槽模式。

    白子骥也跟着笑了笑,这么一插科打诨竟然让他找回了一点以前与南冥交好之时的感觉,与南冥相处真的是最怕他和你客气,他和你客气也就是间接的告诉你我们关系不熟。

    白子骥只字不提自己做过的对不起南冥的事情,不需要道歉的都是小事,需要道歉的他就算道了歉,对方也未必会接受,所以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多说多错。

    比起另一个魂体,他看的太明白了一点。

    这个小宝贝儿怎么就成你徒弟了,你不是向来不耐这些吗?怎么突然就收了一个弟子,都有点不像你了。很轻松的语气,却又恰好缓解了一点两人最近越发僵持的关系。

    那要如何才像本座?南冥偏了偏头,慵懒的语调显得他不甚在意一般,可他的语气却也跟着白子骥稍微放松了许多,本座想做何就作何,看他顺眼收来当个徒弟玩玩莫非还不行?

    白子骥无声叹了口气,笑道:行行行,你觉得行当然就行。

    这话其实有些宠溺过头了,一点也不适合非情侣说。

    客栈二楼雅间处,沈孤鸿从一开始就冷漠的注视着楼下的情形,他的表情很淡,淡的如同不在乎一般,可他却就连稍微错开一下目光也不愿,就那么认真的好像一分一秒一个细微动作也不愿忽视地看着下面。

    他方才与南冥讨论其他东西去了,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产生矛盾的。白子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盯着江正阳不放,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妖皇御弟不惜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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