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GL) 作者:或许有一天

    &我的公主重生了(GL)——或许有一天(66)

    陆启沛便将手帕合上了,不在意的将那捧土扔在了一旁:是一种中原没有的香。她说着,面色严肃起来:草原异种自有其神异,没人说得清它们的来处。不过我看过一本杂书,上面说这种马都好食一种香草,那草长在草原深处的盐湖边上,旁的地方是没有的。

    祁阳明白了,看了一眼被扔在旁边的泥土:你是说土里的香味是那种香草?

    陆启沛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去过草原,不知道。不过我之前学合香,这大梁境内能找到的香料我都见过,没有一种与之相似。这种香气,很特别,与书上的描述也很相似。

    祁阳自然相信她的判断,也不觉得陆启沛对此了解有什么意外。毕竟她们府上也还养着两匹草原异种呢,在不知荣国目的的前提下,当然要多做了解。然后她将事情前后联系起来,倒也不难猜出事情始末,以及对方的目的了。

    片刻后,祁阳深吸口气,说道: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巧合,魏王受伤未死便是大幸。可若明日有人发现了那匹死马,知道魏王的坐骑是被毒死的,只怕事情便要陷入阴谋之中了。

    虽然这事本来就是阴谋,可这样揭露出来,太子无疑又要成为众矢之的。

    祁阳简直不能再糟心,她一把抓起那包泥土,一面起身说道:我得去皇兄哪里一趟,先将这些事都与他说了,也让他早做些准备。

    她说完便想走,结果却被陆启沛拉住了:殿下等等,不能去找太子。

    祁阳闻言止步,回头看她:为什么?

    陆启沛不说话,默默与她对视,祁阳恍惚一瞬明白过来如今的太子与之前不同,他对陆启沛生出了戒心,若是让他知道这事是陆启沛发觉的,也不知他心中会信几分。

    能提前发现事情便是她们的先机,没道理平白让猜忌毁了这点优势。更何况她们与东宫本就走得近,这大半夜的又跑去寻太子,事情传出去之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就连魏王被她们寻回这件事,也得被蒙上一层阴谋的面纱。

    祁阳垂眸抿紧了唇,片刻后抬眸问陆启沛道:那阿沛你的意思是要如何?

    陆启沛神色平静,回答却斩钉截铁:去寻陛下!

    皇帝虽然对魏王颇为挂心,但年纪毕竟也大了,等到近子时还是去睡了。而魏王是在半夜才被寻到送回来的,惊动了整片营地,也将皇帝从睡梦中惊醒了。

    听闻魏王坠马,伤势不轻,皇帝到底被惊动得起了身。是以陆启沛和祁阳来时,御帐里仍是一派灯火通明,通报之后皇帝也未让二人久等便召见了她们。

    皇帝见到祁阳,先斥她不知轻重:朕早与你说过,猎场里多的是人去寻你王兄,你偏去做什么。还敢等到天黑后就带那么点儿人去,夜里的猎场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祁阳低头听训,这时候并不敢反驳什么。

    皇帝训过了女儿又骂驸马:还有你,你作为祁阳的驸马,看她任性就不能拦着点吗?公主要以身犯险,你就敢陪着她去,真要出点好歹怎么办?!

    陆启沛听了心虚的低眉垂眼,根本不敢告诉皇帝,公主殿下完全就是被她拐带进猎场的。否则这老丈人若是知道了,怕就不知骂两句那么简单了。

    祁阳却不乐意陆启沛挨训,哪怕事情本就是由她挑起的,可护短也是没有理由的。所以祁阳抬起了头,小声回了皇帝之前的诘问:可是父皇,今次是儿臣与驸马找到了魏王兄啊!

    事实上魏王真是摔得不轻,如今抬回来是无性命之忧,可天知道放任他在那坡底躺上一夜,甚至还是在猎场这样危险重重的地方,明日他还是否有命在?

    皇帝当然也知道,因此被女儿一句话堵得没脾气,横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索性祁阳也不是来讨赏的,见好就收。想着之后要说的话,先顺口问了一句:魏王兄坠马似乎摔得不轻,如今不知如何了?

    皇帝明知祁阳与魏王关系寻常,所作所为多半是为了太子,此刻倒也回她:不好不坏。御医说他摔断了两根肋骨,后脑也被磕破了,不过好在无性命之忧。

    祁阳听了点点头,斟酌着开口:父皇,儿臣觉得,魏王兄受伤这件事,恐非寻常。

    这话恐怕不止祁阳想说,这满营地里的人可能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早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也确实嫌疑不小。只是碍于皇帝态度坚决,这才没人敢提。

    皇帝也没想到最先提出这话的会是祁阳,他微有诧异,旋即平复:皇儿想说什么?

    祁阳也不藏着掖着,先将今晚在猎场的见闻都说了,包括那匹还未被旁人发现的被毒死的马。最后才说了陆启沛的发现,又将那包泥土也呈了上去。

    只可惜泥土中香草的气味儿本就不显,又被陆启沛身上的熏香沾染,皇帝除了梅花香什么也没闻出来。转过头让张俭去闻,结果也是一样。

    陆启沛便解释道:这气味儿清淡得很,寻常人恐怕闻不出,最好需得调香师来闻。只是林中空地气味儿散得也快,只一两日恐怕就要散尽了,还需得先派人取些泥土封存才好。

    皇帝沉凝着一张脸,转头便吩咐张俭安排人私下去取土。想了想又另外吩咐:把那匹死马也给朕运回来,交给大理寺卿去查,别让旁人知道了。

    张俭是皇帝心腹,数十年间也不知听了多少秘密,当下镇定自若的下去安排。

    等张俭也走了,皇帝又望着那捧泥土喃喃说道:既是草原上的香草,而我大梁不曾有,这事是否就是由荣国主导的呢?

    这是最简单直白的怀疑,但转念想想竟都能说得通。从当年太子在梁荣之战中坏了身体,到今岁他几个皇子接连出事,荣国针对的分明就是梁国的下一代。若贤太子体弱寿短,诸王遇难又牵连了太子,连稍稍年长的长孙都折了,那么梁国的传承必成问题。

    不仅仅是扰乱朝局,这根本就是绝嗣之计,端得是阴毒非常!

    皇帝想到这里,眼中锋锐寒芒闪过,冷酷的模样是祁阳不曾见过的。

    祁阳与陆启沛都发觉了皇帝神色变化,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并不敢说些什么。

    直等了许久,皇帝忽然开口问二人:你们说,此事会是荣国主使的吗?若真如此,又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这话本不该问她们,可皇帝既然问了,祁阳和陆启沛又怎能不答?祁阳刚要开口,眼角余光便瞥见陆启沛冲她比着手势,于是将出口的话稍作收敛:此事儿臣不知,前来禀报便是希望父皇明察。不过那异种马与香草都是草原而来,恐怕也与荣国脱不开干系。

    陆启沛适时接口:陛下,是谁策划的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荣世仇。

    这一句话似乎点醒了皇帝什么,使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109章 兔肉怎么样

    这一晚皇帝几乎一夜未眠, 御帐的灯火亮了一夜。反倒是祁阳和陆启沛, 将事情与皇帝和盘托出后似乎放下了心中重担,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一切开始重新运转,半夜被救回营帐的魏王自然成了众人交谈的重点。

    祁阳和陆启沛补完眠出帐时,便收到了不少赞誉。无论真心假意,几乎人人都在赞她有胆有谋, 同时友爱兄长, 甘为兄长深夜赴险。

    现在看来,这都是好话。祁阳自是欣然接受,同时也将功劳推给了陆启沛,言道都亏她循迹找人, 这才能在陡坡底下发现坠马的魏王。

    旁人听了,自是连驸马一起夸,都道她年轻有为, 不愧是大理寺出身云云。

    大清早就听了一通赞誉,祁阳自然心情不错。尤其是旁人夸了陆启沛,她更是与有荣焉, 比自己被称赞了还要高兴,几乎维持不住矜持的姿态。

    陆启沛看得有些好笑,也不管祁阳与旁人寒暄,转头打听起其他消息来。

    果不其然今晨就有人提起魏王那匹异种马了, 到此刻猎场里又进了一批人, 便是去寻马的这时候寻马, 显然也是要查证什么,并不将魏王的坠马全然当做意外。

    无论提出寻马的人是抱着何种心思,但事情的发展也并不出陆启沛的意料,更何况这事如今已由皇帝亲自插手,再不需她们担心些什么。因此她平静的听完了今晨发生的事,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另一边的祁阳又与不知何时出现的南平针锋相对起来。

    陆启沛见状刚要过去,却听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太子的声音,他不知何时来到了陆启沛身后,刚刚听完她与人寒暄。这时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忽然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陆启沛闻声回头,先与太子行过一礼,而后才道:殿下想知道,何不问公主?

    太子不说话,锋锐的剑眉微蹙,隐约透出些迫人的气势。

    陆启沛波澜不惊,说过那句话后,似乎也没指望太子做些什么。见他没走,便将昨晚寻魏王的事都与他说了一遍,包括异种马被毒死,也包括香草诱马的事。

    太子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魏王的马被毒死了你查出是什么毒了吗?

    陆启沛摇头:当时急着找人,就看了两眼,哪里知道那么多人?更何况我本也不精于此道。她说完,忽然笑了一声:不过殿下也不必担心,寺卿大人最是精擅于此。

    太子闻言微怔,旋即想明白了什么,问道:昨晚你与祁阳深夜见驾,已是将这些都与父皇说了?他说着,目光看想猎场方向:那马尸也运回来了吧?

    陆启沛点头,并没有瞒他:上禀陛下挺好的,大家都放心。

    说完这句,陆启沛也没再与太子多说什么,抬步便去寻祁阳了。这还是她头一回待太子如此轻慢,可太子却无心理会她的失礼,拧着眉思忖起她的话来。

    去猎场中寻马的人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不过也没人有空去等他们慢慢找了。

    猎场意外闯入了猛虎,再加上魏王坠马伤势不轻,今岁的秋狩注定是要草草收场了。所幸除此之外也没影响到更多人,半日的狩猎大多数人也都有所收获。

    皇帝不想再在猎场久留了,魏王也需要更好的诊治和药材疗伤,当即便决定提前结束秋狩回京。至于今次秋狩的评判,自是以昨日所得为主。

    这话一出,今次秋狩得益最多的,无疑便是祁阳与陆启沛。

    两人昨日猎到了猎场里绝无仅有的猛虎,而秋狩向来以猎物珍贵为评判标准,便是猎尽这满猎场的猎物,只要再寻不出一只虎豹,便绝不可能与之相比。

    除此之外,昨日皇帝还放话说,寻到魏王的人重重有赏。结果最后找到魏王的还是这小两口!

    君无戏言,回京后两人得到的封赏必定不少,不少人看向祁阳两人的目光便都泛着酸一年一度的秋狩,天知道有多少武将等着露脸,又有多少俊杰等着扬名。结果这一通闹腾,全没他们的事了,风头被这小两口占去了不说,驸马一个文官凑这热闹又算是怎么回事?!

    可羡慕嫉妒也没用,虎是人家猎的,魏王也是人家寻到的,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最后只能蔫头耷脑的回到各自营帐,然后吩咐仆从收拾起行装,准备归京了。

    晌午出发归京有些晚,可皇帝放了话也没人敢耽搁。

    巳时正的时候,匆匆搭建了两日的营帐便都拆得差不多了,来时那一辆辆马车也重新载满各自主人的行李整装待发。至于善后,除了留下一队人马继续在猎场里寻那跑丢的异种马外,皇帝便只留下了大理寺卿一人全权负责此事。

    这决定无人反对,包括魏王一系的人马,都觉得皇帝这样的安排甚好。

    毕竟大理寺卿铁面无私的形象早已是深入人心,魏王的人也不必担心他偏向太子。同时大理寺卿的手段也足以让人信服,若是连他都查不出的端倪,旁人便更查不出什么了。

    带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赶在午时之前,秋狩的队伍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马车里,此行收获最大的祁阳殿下全无该有的意气风发,正怏怏的靠在自家驸马怀里:阿沛,你说父皇怎么想的?魏王兄那伤静养才好,他怎么这么着急回京,连一日都等不得。

    大中午的突然要走,她们连午膳都没能好好用上一顿。更何况来去匆匆,这一回的秋狩除了惊吓和忙碌外,根本半分乐趣也没有。没有了篝火聚会,没有了皇帝封赏,也没有了自由游玩的时间,总的来说几乎什么也没做,折腾一场就回去了,简直无趣至极。

    祁阳原本对秋狩期望有多高,现在就有多失望。至于拔得头筹的奖赏?别开玩笑了,她家驸马是文臣,难道还能跟那些武将似得,封个将军或者分些兵权?!

    说到底,最后多半也只得些金银赏赐,她们难道还缺那些吗?

    陆启沛却并不觉得失望,相反眸中神采奕奕她们这一趟可不算白来,总算寻到了些荣国出手的痕迹,之后不管大理寺卿查不查得出什么,皇帝心中已对荣国生出了忌惮!

    荣国新立而大梁鼎盛,当皇帝被触及传承底线针对起荣国,可比她们小打小闹强得多。更何况如今荣国的要紧人物也就两个,除了荣帝之外,最晃眼的就是谢远了。哪怕她什么也不提,皇帝想到谢远以及他之前的功绩,对他怀疑也必是最深。

    之后的日子,她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这可比之前劳心劳力轻松太多。而且隐于幕后,也不必担心谢远狗急跳墙,做出什么针对她们的事来。

    当然,那也都是以后的事了,现下还是哄媳妇要紧。

    陆启沛听着祁阳的埋怨,便安慰道:今次意外频出,那猎场确非久留之地,陛下急着回京也是无可厚非。只殿下若是没能玩得尽兴,咱们下次自己再寻时间狩猎也就是了。

    祁阳闻言嗔她一眼:我是喜欢狩猎吗?我只是可惜这好端端的出游被打断了。等回京之后父皇若是继续办公,你回去就得回大理寺当值,除了休沐那一日,哪里还有时间去玩?

    陆启沛听罢竟无言以对,想了想试探道:那我告假几日在家陪你?

    祁阳闻言白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忘了,大理寺卿被留在猎场了。若你这个少卿再告假,大理寺这些天就得群龙无首,到时候真有什么急事还是得来寻你。

    陆启沛想想也是,不好说些什么,当即转移话题:午时了,殿下午膳还未用过,可饿了?

    启程时倒是备了午膳,可惜又在车上吃,颠簸摇晃,简直让人没胃口。

    陆启沛见祁阳不理,抬手便打开了车厢旁的一个暗格哪里平日会放着些茶水点心,供路上食用。今日茶水倒也放了,不过备的却不是点心,而是几盘肉干肉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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