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 作者:一碗酥肉

    &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一碗酥肉(28)

    周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敲着太阳穴仿佛在极力回忆思考,白影,你难道是说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怪物?

    听到怪物两个字易书额上青筋一跳,天地可鉴,如果现在手头上有什么凶器的话,他一定当场对着周斯招呼上去。太欠扁了这个人。

    恩?生气了?我还以为你有点长进,没想到年轻人火气还是这么大。周斯调侃了一句,一脸不在意。

    易书手指交叉着转了个圈,他还记得那个白影出现时对上他那种古怪的笑容,诚然现在白影已经回到他身体里。但是他总觉得有点不安心。

    周斯看着他边思考边走进死胡同心里暗爽,你易书从前一脸智商压制的样子如今总算吃闷亏了吧?让你再嘚瑟!只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老神在在深不可测的样子,那个白影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你不会忘了吧,你如今的记忆不应该是完全的吗?

    易书把脑袋里的记忆筛选了一遍,条理清晰根本不像从前那样一头雾水。

    你还记不得记得我这对招子是怎么瞎的?

    易书第一反应是你的招子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戳瞎的。然而看周斯这个架势出口的话却不确定道,难道和我有关系?

    周斯盯着他足足看了三分钟才笑出声来,看来这个买卖还是有点亏啊。得了,我就当免费给你普及一下,不过我不吃大亏。就给你说点你当年做的好事,你听完别吓着就成。

    秦肖,秦家那位小爷,当年你相好的,这你总还是知道的吧?你这位相好的当年可是宠你宠的没边,让你在他身上开刀子划口子做实验,眉头都不皱一点的。搞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再说我手底下那些人油蜡烛,那些可都是你给我的,都是当初你用剩下的。

    周斯一边说一边沉浸在回忆里,丝毫不管易书越来越白的脸色。

    哦对,我要说的是我这对招子的事。当年的连/环/杀/人/案轰动一时,你应该也听过。我那时候刚接特案科,底下人不服,赵岩又是个性子倔的,当时我们发现了凶手的踪迹,但是因为意见不合起了争执,错过了逮捕他的最佳时机。我当晚遇到了袭击,凶手没有杀掉我,只是把一块人皮塞到我嘴里。从第二天开始,我的眼前就逐渐没有光亮。

    人皮,又是人皮。

    我觉得这个桥段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周斯隔着桌子靠近他,黑漆漆的眼洞让易书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周斯这时脸上那点笑褪的干干净净,阴狠的像个刽子手,我是说,这种事,都是因你而起,你纵然没亲手干过。却也间接地害死了不少人命。

    易书脑子里猝然有一根弦将要崩断,只差最后的一根稻草,只需要最后几句话将他压上一压,只是在那根弦还没崩断之前,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人嘴里所吐出的一分一毫。

    我说过了,你劣迹斑斑,我不相信你。你两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者你和段家有什么关系,你昨天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你是不是跟了我们一路这些都还另说。退一万步来讲我双手不干净,你周斯又能好到哪去?

    哟,这是急着摆包袱平心态呢,周斯看破却懒得说破,也是,你我彼此彼此,确实分不出个高低贵贱。算了,反正今天有新案子,上边催的狠,也确实棘手。我看你精力充沛的,不如去试试。

    易书喘了两口气,视线落在周斯新推出的一个档案袋上,我一个人?

    对。今晚的火车票,早去早回,我保证把秦肖老老实实的扣在这,如你所愿。

    他确实需要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态,再去面对秦肖。诚心实意的道了谢,易书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趁着秦肖不在,打个车就直奔火车站,自从从哪个208上下来他就对巴士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那道他无法解释的怨毒视线。

    档案袋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信息,可谓是周斯的一贯风格。原来是从三个月前H市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死亡事件。死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中。死者有年轻的白领丽人,也有才刚刚高中的学生,有打架斗殴的混混,也有忠厚老实的手艺人。

    粗粗打量下来这些人毫无共同点,难道只是激情杀人?但是从案发现场整洁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他可疑线索来看,这个凶手明明心细如尘,规划部署的十分周密。

    举例来说其中一个死者是一个常年游手好闲的社会人员,以勒索敲诈为生。一个长期被警察通缉的。仇家还不少的社会人员,并且至今还是在逃,可见他的警惕性应该很高。

    易书在翻看照片的同时,注意到一点细节。死者的手机往往都落在死者不远处,屏幕亮着,并不是待机的状态。他们死之前是在接收什么,还是在聊天,或者其他的?可是转到特案科总归是些奇奇怪怪的案子,这次的案子看上去明明就像是普通的谋杀案。

    难道这次的凶手有强烈的自我表现欲,会发死亡通知?但是这足以构成转到特案科的条件,还是说周斯有意坑他,故意把资料给不全面?易书盯着档案里的信息恨不得把它盯出个洞来,他好像把自己代入连环案件去了。长长的吸入一口冬季寒冷的空气,这个冬天,注定了有些事要开始大转折。

    第49章 鬼车(十六)

    一下火车易书就被迎面的冷风打了个照面, 这温度, 就是说明天会下雪他也信。

    天空深蓝氤着几道浅浅的云线, 夏天浓绿的树荫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一点树枝横斜,街上也没有什么逞强还穿着单薄的妹子, H市已经早早的进入了冬季。伸手整整脖子上的围巾, 易书只能把自己挡的更加严实。

    过来接车的是个四十上下的魁梧汉子,一身腱子肉,看到易书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亮了证/件, 易书只看清武青河这三个字,转眼就已经被塞进车裹严实, 一路没做什么停留就往警察局跑。

    终于踩在实地上的易书只有一个念头还好他不晕车。饶是如此他下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双腿有点发软,等手里被塞了一手材料他才将将缓过来。

    看来这个案子真的很棘手啊, 看看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看看身边一脸期待的武青河, 他只能默默的开始啃材料。这里单独给他开了一个房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纸张被翻起的声音。

    也就是在这份材料里,易书终于找到了这起案子诡异的地方。这些人空白的可怕,生平只有一两点罢了。比如死去的那个白领名叫杜灵,在一家大企业上班。死亡的地点是在灵水街。而那个混混叫汪青, 在逃人员, 人员关系复杂, 死亡地点遇鬼街弄堂46号。剩下几个也是如此,生平几点带过。

    易书翻完合上,他们的生平,就这么点?社会关系复杂, 没有可能是情杀劫财,或者因为其他原因吗?

    武青河眼睛更亮了,不愧是上面来的人啊,我们查来查去就查到这点所以才转给你们,要我说这些人也太奇怪了,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易书腮帮子抖了抖还是默默把那句话咽下去,努力保持一个冷静可靠的形象,你他么少吓人。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有点小的像团子一样的身影挪动进来,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下班啊?

    语气软糯,就连眼睛也好像是刚刚水洗过一样的透彻。穿着一身白色小斗篷,手短脚短,老实说她就这样盯着你的时候,很难让人硬下心肠拒绝什么。

    武青河自然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是职责所在,最终他和牙牙达成的协议也不过是让她也一块留在这。确实这里到了晚上天黑的早,最近又有这么多事发生,让她一个人怎么也是不会放心的。

    牙牙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歪着脑袋听武青河和易书说话,因为有孩子在场,他们刻意把更多血腥的地方抹掉,纠结的重点在为什么他们的生平这么空白?

    档案里漏出照片的一角,牙牙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帽子上的小绒球也跟着一晃一晃,她撅起嘴有点疑惑的抱着武青河的腿,小萝卜一样的手指遥遥指了指那张照片,爸爸,我好像见过这个阿姨。

    与此同时,H市已经提前进入了夜晚。寒风冷冽的刮在脸上,街上稀稀落落几个人也都脚步匆匆的,这种冷天如果能好好的回家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汤,一家人和乐融融的,自然是说不尽的舒坦。

    但是也有这样一群人,还奋斗在工作的第一线。徐如伸伸懒腰把电脑关上,一口气把这个工程的后续做完他整个人坐的都要僵硬了,但是想想家里总会给他留下一盏灯光,心里不由得又暖暖的。

    把材料整理整理放好,徐如心情很好的走出大楼,他今年才三十岁,但是妻子温柔,儿子懂事,上司也看好他,一路顺风顺水,可谓前途无量。

    想到这他连步子都是轻盈的,走进电梯按下负一楼,看一眼手腕上手表显示的此刻是十点五十五分,确实是有点太晚了,想想一般都会在家等他的妻子他脸上有几分歉意。

    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平时都是灯火通明的,然而今天似乎电路出了故障。徐如不以为然,从衣兜里掏出遥控器却没像往常一样想起汽车解锁的声音,手机光线照了一下,只能默默把一口气咽下去。

    看来是同事拿错钥匙了,再不就是他走的时候看错了。总而言之,看来今晚不是打车就是公交了,不过也想,正好给妻子带点宵夜回去。

    灯光暖暖的笼在小摊前,这家小摊位大约从徐如在这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在了。老人家满头银丝,但是给的分量足,馅料也一直都很新鲜,现吃现做,暖和养胃,口碑一直都很好。关键是两个老人家脾气好,又温和,有时候茶水间那些小姑娘都说,光看着这两位老人就又相信爱情了。看着他俩默契的动作,徐如深以为然。

    馅料是早就调好的,猪肉加上白菜,这家似乎额外多家一点剁的极细的虾仁调味,因此吃起来格外鲜美。老爷子用的汤也是自家熬的骨肉都一挑即碎的鸡汤,撇去油水只剩浓白,因此便不会腻。至于阿婆则是一手一个小元宝,动作干脆利索。先把馄饨在小锅中煮熟,再捞出一碗到鸡汤中,若是要芫荽就放一些,醋和辣椒倒是随意。

    徐如按着妻子的口味调好,晶莹的小元宝在鸡汤中浮浮沉沉,可见里面的馅料。一点点翠绿的芫荽洒在上面分外引人,陈醋加上辣椒勾的人食指大动。

    和老人家道了谢,徐如拎着馄饨往回走,边走边想妻子经常笑话他,说他哪怕是炒个鸡蛋都能糊了锅。再想想那两位老人家,他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坐上公交车光影明明暗暗的打在脸上,车上还有几个人,似乎也是下班晚了的。听到站牌提示音,徐如下车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要回家要穿过一条巷子,这也是为什么徐如的妻子总是等他到很晚的原因。毕竟最近这么乱,总会让人放心不下。

    进入楼道后徐如一步步走上楼梯,他家买的是三楼多层,也是为了以后方便老人过来看看孩子。走到第二层休息平台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似乎有声音重叠,只是往后一看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毕竟这一楼又不光他一个住户。

    钥匙/插/进/门锁的一瞬间,他忽然心里猛地一跳,直觉的有些不好。他早上走的时候应该把门锁了,而妻子在家的时候也常常会上一道锁,毕竟她的安全意识很强。

    徐如把那份还热腾腾挂在门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轻轻地。

    门开了一道小缝,徐如透过门缝看过去,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他心中不少的冷意。呼出胸中一口浊气,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妻子,他眼神柔柔的想去卧室给她拿条毯子。

    你回来了。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更夹带着一丝急不可耐的着急,更明显的,这是个男声。

    徐如第一反应是逃跑,然而等他听到孩子叫爸爸的声音时,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不能再动。

    身后的男人带了一顶帽子,粗麻布衣服,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儿子身上。儿子不过才五六岁,被吓得哭都不敢哭,只能愣愣的看着徐如。

    徐如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心里从翻江倒海到最后一片死静,他看看沙发上的妻子。

    怕是逃不了了吧,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钱程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死灰的样子,翻/涌/的/快/感/顿时就淹没了他,他想高声呼喊,想让这些人跪下臣服,想听他们的惨叫声,想看他们流泪的样子,想用刀子贯/穿他们的身体,听到噗的那一声。

    反正只要他杀了他们,他们的信息就会在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掉。何乐而不为,钱程一步步靠近那个男人。看上去就是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

    那个小孩子软软的瘫在他脚边,那个男人瞳孔猛地收缩,一脸的崩溃。啊,真是太美好了。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鲜血温热的温度。

    伸手拎起门上挂着的那份馄饨,钱程满意的关上门。而徐如的手机此刻滴滴响起,显然是来了一条短信。

    那牙牙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阿姨呢?易书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不得不说手感极好。

    牙牙努力回想,牙齿咬着手指,十分努力,应该是在一个馄饨摊上,老爷爷煮的馄饨很好吃的。爸爸也喜欢,对吧?

    牙牙露出一脸快夸奖我的表情,武青河抱起女儿香了一口,硬硬的胡茬扎的牙牙咯咯直笑。易书也忍不住随着他们一块笑,到最后牙牙忍不住求抱抱的时候,易书伸手接过来反而被牙牙主动亲了一口,哥哥好看,亲亲!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挂在门上的馄饨:我真的还很热乎,你们可以再抢救一下我。

    第50章 不存在的人(一)

    易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偏偏武青河的手机一响。

    得, 不用再想了。一看这表情就是又出事了。

    武青河握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 他稳了稳呼吸看向易书,这次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是一家三口都遭了变故。

    再往下的, 因为还有小孩子在场,他不能多说。只是从武青河一双被气红了的眼也能看出来,这次的手段是多残忍。

    易书抱着牙牙出门, 走过武青河身边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个位子上,总归是要见太多的生离死别。吃太多的苦, 遭太多的累。还要面对太多的无能为力,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手中流逝, 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牙牙拿小脑袋蹭了蹭易书, 大哥哥,你怎么了?

    易书冲她笑了笑,努力让牙牙坐着更舒服点,没什么,大哥哥只是想, 爸爸今天可能又要加班了, 牙牙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牙牙露出洁白的小乳牙, 悄悄的趴在易书耳边小声道,我不怕的,大哥哥好好照顾爸爸,我可以回家找妈妈。说完还调皮的冲他眨眨眼, 说不出的机灵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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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一碗酥肉(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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