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 作者:长左司

    &徒弟总想干掉我(穿书 修真)——长左司(6

    人家又不是只能有他一个徒弟。师父师父,但到底也不是真正的,割不断血脉亲情的父。

    如今既然已经时日无多,也许他便该再无所畏惧,肆无忌惮一点。

    反正大厦将倾,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显得有多尴尬了,大不了以后都不要再相见罢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有趣,假若身后火山喷发,他必须要踏上海中一叶孤舟才可逃生之时,若是地面尚且还稳当,没有被烤热烧焦,他便会反复思考舟是否稳固,海水是否浮的起来他,思虑便限制了他的步伐。

    而若是岩浆已经近在咫尺,那么他甚至都不会去看船底有没有窟窿眼,决计一脚踏上去想要先跑了再说。

    先前顾清离受大白提点,想要更进一步,却担心着若是自己唐突了,恐怕连师徒都做不成了,是谓患得患失。

    但他此时看着杜仲,却突然有些心有不甘。

    去做些什么,也许会将他推远,但什么都不做只是止步不前。

    他也说不准以后如何,若是还没得到了就失去了才是真的恶心人。

    顾清离垂头反复思量了一下先前大白与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最终面无表情的暗自心道:我现在就去偷着亲他一下,仗着师徒情分应该还不能拿我怎样。

    想到此他便直接探头过去,瞅准了位置对着杜仲就亲了下去。

    杜仲此时身处陌生环境之中,并未完全入定,整个人还留着几分警戒心。

    一感觉有东西糊到了自己的脸上,他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蓄力一掌拍过去,但他随即又想起了此时房中应当只有自己和顾清离两人,便收了力先睁开了眼。

    随即就看见了一张顾清离放大了的脸。

    他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想要向后退一下,却被对方按着躲不开。

    怎么还亲上了?

    此时顾清离已经运转灵力护住了整个心口和其他要害部位,就算杜仲蓄足全力也打不死他,他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顾清离先前只是虚虚的按着杜仲,这会见对方也没来打自己,便得寸进尺的整个人贴了过去。

    杜仲伸手连推他数下都没将他推开,便一咬牙张嘴咬了他一口。

    顾清离立刻向后撤了一下,扫了杜仲一眼,见杜仲只是满脸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惊,便向上起了起身子,再接再厉压了压他的肩膀,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杜仲印象中的顾清离,是非常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两人很少贴的这么近,更何况这还是对方自己凑过来的。

    他感觉到顾清离在压的肩膀,便绷着劲儿的不向后倒。

    他震惊的心道:你做什么,你还要搞基不成?!

    不怪杜仲思想不好,任谁被别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都不可能毫无反应。

    但此时顾清离像个狗熊一般,一边暗示他一边推他,还是有些太神奇了。他脑子里乱哄哄的,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你干嘛呢?

    顾清离便盯着他,哑着嗓子叫道:师尊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基佬!

    杜仲感到眼前有些发晕,口中带了丝苦味,腰部绷着力任顾清离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他缓了片刻才又冷静下来,心道:你是煞笔么,既然想要亲我,为什么不先叫我一声,看看我是不是还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还没填完,晚上大约还得再来更新一次【捂脸呻.吟】

    第99章

    你若是趁我熟睡之时再来亲我, 你爱亲几口亲几口,我哪里会知道!

    杜仲被尴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只觉得自己头皮都炸开了。

    他与顾清离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片刻,脑中千回百转,最终扯了扯嘴角:你一定是睡糊涂了。

    顾清离却淡淡道:我没睡。

    这话说的, 堵的杜仲哑口无言。难道说你吃错东西了吗?

    你就承认一下你是睡傻了有这么难?

    杜仲心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极速窜过,最终记忆中筠莛的话回响在耳畔:我觉得你徒弟对你的想法与常人有点不太一样。

    这在现在听来仿佛一句魔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不该是个男频故事吗?主角不应该坐拥美人无数吗?现在是什么进展?难不成原着中他与每一个妹子都be了, 就是因为他是个基佬?

    顾清离见杜仲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却并未如预料之中一般立刻反击将自己打下去, 便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一般, 仿佛他不是刚刚那个说干就干的人了。

    他迟疑半晌, 便又缓缓俯下身,想再试探一下,这次却被杜仲挥手打开了。

    孩子长大了, 想法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杜仲感觉自己眼皮连带着嘴角连着抽动了好几下,最终移开了视线,侧过头问道:你怎么想的?

    师尊没误会, 顾清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再次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喜欢师尊。

    杜仲在一片混乱中腾出一缕清明的思绪:喜欢?喜欢的种类很多,你是哪种?何必搞得这般难看?

    师徒?那是乱.伦,你也真下得去口。

    他最终只道:我也挺喜欢你的, 但是喜欢的话,你就平日里多

    平日里多与人交流亲近,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顾清离却知道他说的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先一步收手,未等他说完便站起身打断他:师尊随我来。

    杜仲虽然被放开了,但心里还是觉得膈应,整个人都迟疑起来,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

    他脑海中混乱的思索道:莫不是觉得屋子里不好,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去?

    顾清离下了榻整了整衣摆,回头看着他一副想躲自己远远的样子,便罕见的挑挑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师尊想哪去了?

    他一这么说杜仲就老脸一红,感觉就像自己自作多情了一般。

    魔域因为昼夜温差大,给人住的房子上都设了隔温的法术,任外面冷风刮来挂去,屋中都仿佛点了火盆一般的暖和。

    此时顾清离已经站到了门边,抬手将门推开了,夹杂着沙石的冷风便刮进屋中还打了个转。

    顾清离扶着门凝神向外看了半晌,又再次道:师尊随我来。

    杜仲被吹的打了个哆嗦,便也从榻上下来,随着顾清离走出了门。

    此时顾清离并未如往常一般总是在等着杜仲走到他前面去,而是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杜仲立刻合上门,紧紧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无言的追逐了半晌,顾清离终于停下了步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向前面指了指。

    此时他们正身处一处地势较高的位置,两人就这冷风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这一段地势的边上,便见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很高的断崖,起下有什么图案被绘制在了地上,纹路还在黑暗中散发着诡秘的红光。

    杜仲凝神细细看去,只觉这红色的纹路还有些眼熟。他思索了片刻才猛的想起,他初来驾到之时曾有幸得见,原着中顾清离血祭之时阵法的模样。

    眼下这个和当时见到的那个有几分相似,只是杜仲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能看得出来那一日的比眼下这个更为繁复广阔,眼前这个仿佛是缺了不少。

    先前他虽然因为魔域夜间的灵力场很混乱暴虐,感觉不到,但此时靠这个阵法靠的近了,却隐隐能感觉到天地灵气被莫名牵引着聚集于此,多少有些不大寻常。

    顾清离又看了半晌,随后对着杜仲打了个手势,示意先回去再说。

    杜仲猜测是顾清离感受到了布阵者正在附近,不宜多言,便也点点头沉默着往后走去。

    待到一进到屋中,杜仲便将门合上,问道:那是什么?

    是一个阵法,可以通过他人的血肉灵力来短时间内增强自身修为。顾清离只简单道,但却是个残缺的,应该是布阵者也还不知道完整的该怎么布置。可能还只是在尝试。

    杜仲便问:是凤君?

    顾清离答道:正是,方才他就在那阵法边上,应当是还在钻研,只是他注意力太集中了,那边上的灵力又太过混乱,这才没注意到我们。我一入夜就感觉这里的灵力流动有些奇怪,原来是因为那个阵法。

    若是顾清离在屋中都能感受到,那岂不是阵法一旦布全了,此处也在它的波及范围内?那到时候魔修了们便要第一个被吸干了。

    玄夜知道吗?

    顾清离一听这个名字,便将注意力又集中到了杜仲身上。他一边在榻上又盘腿坐好,一边淡淡道:不至于废物到连这个都察觉不了,应该是默许了的。

    虽然先前顾清离一打岔,杜仲便觉得心里没那么别扭了,但现在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看,还是多少有些觉得膈应。

    以往他从不觉得两人之间同吃同住睡一张床的相处有什么问题,现下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合规矩。

    杜仲便没过去挨着顾清离,而是从角落里搬出一把椅子,自己挨着墙坐下了。

    顾清离见状一声不吭的又站了起来,自觉的远离了床榻,示意让杜仲上去。

    杜仲摆摆手示意不必,自己在肚子里憋了半晌,一改往日想要交心的时候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的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他也没训斥顾清离,更没主动去提先前那件尴尬事,只是道:清离,我想了想,你现在也已经成人了,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我们两个总住在一起不太好,我过些日子还是寻个屋子搬出去吧。不用过些日子,就明天。

    顾清离瞄了他一眼,没发话。

    杜仲就知道他这是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欲再发话,顾清离却打断他,快速道:师尊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就这一次。

    杜仲便收回刚刚想说的话,含混的说了句这不是你犯不犯的问题,紧接着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和你那筠师姐关系挺好的?

    此时顾清离本来就担心着杜仲的想法,不敢再一声不吭,立刻态度良好的答话:还好。

    还好是怎么个好法?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又是谁来教你这么表达的。杜仲微微向前探身,看着对方又语重心长道,也许是你以前没人对你好,只有我对你好,让你误以为自己产生了什么感情,但其实这种依赖就只是家人之间的。

    我拿你当最亲近的家人,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抬手比了比自己,随后又比了比顾清离,你也拿我当最亲的家人了,这本来没什么,但你不要想着懂了吗?

    你不要想着来日我,不可能的。

    但杜仲到底是没把粗鲁的话说出口,又安慰道:如果你只是缺乏安全感,那你该知道,我们一起那么久,我不可能哪天就把你突然的丢掉。

    顾清离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他脸上始终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杜仲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顾清离才又道:我不是小孩子。

    杜仲心道:不是小孩子,那就是他在表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他就是想要非礼我!

    杜仲立刻补充道:我们不光同为男子,还是师徒关系,你那样的话,你不觉得哪里不好么?我们现在虽然形影不离,一同共事,但你又不可能一辈子赖在我这老东西身上。你总会娶妻生子的,到时候我还依然是你的师尊,你若是想看我还能来看我,若是不想我也不强求,这才是正道。

    那你呢?顾清离静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淡淡的问道,我与师尊相伴十数年,从未见到过师尊有娶妻的念头,师尊与女子行为举止也都止乎礼,未有一丝逾越,可是正途?

    我?杜仲怔愣一瞬,下意识回道:别管我的事。我现在在说你。

    顾清离恩了一声没做回应,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第二天杜仲果然依言搬出去了。

    顾清离默默的看着一早就从屋中走出去,叫人再分他们一间房的杜仲。

    他在空场上练剑,余光瞥见杜仲被佣人带着去了对面的屋子,把门好好的关上了,这才归剑入鞘,用袖口擦了擦额头,随即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了杜仲门前,推了一下。

    门已经被从里面用门栓栓上了,顾清离便抬手敲了敲。

    片刻后杜仲果然过来应门,见到他便问:何事?

    顾清离向里面扫了一眼,随即淡淡道:师尊,我清晨刚习剑回来。

    杜仲把着门没松手,整个身子挡住了门,恩了一声,又问:何事?

    顾清离就盯着他不说话了。

    杜仲一直认为这是他特有的撒娇方式,就默默走过来,站在你面前一句话不说,等着你去心软。

    他便嘿的笑了一声,抬手将门关上了:没事就回去吧。

    这是顾清离第一次被拒之门外。

    之后每天顾清离都会一天早晚各一次的去敲杜仲的门,早上是习武回来之后,晚上是入睡之前,但他一次都没成功进过去。

    两人便一直这样天天相见但是又毫无交集的过了半个月。

    这一天早上,杜仲刚调息结束,便又被敲门声吵了起来。

    他一打开门,果然又是顾清离正站在外面。这次顾清离不等他问话便道:师尊,我并未刚习剑归来。

    他这些日子每日的开场白都是师尊,我刚打猎而归用餐而归沐浴而归xx而归,变着法的过来,已经不要脸到了极致。

    但今日这个开场白倒是头一遭。

    杜仲挡着门,不动声色的问道:何事?

    师尊出来看看。

    顾清离每天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杜仲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是不是想耍什么新的花招蒙混进来。

    但他到底还是信任顾清离的,便依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杜仲一站到露天的地方,便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左侧横扫而过,气势磅礴,不禁一愣。

    顾清离道:先前几日我一直有留意凤君的动向,他现如今大约是彻底受不了了,决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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