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与四时同(GL) 作者:无德无能

    &太监不与四时同(GL)——无德无能(81)

    木苏娆借着香九一路留下的记号,也摸索着上到小路,拐过九曲十八弯,远远瞧见一块大石头上躺着一个人。

    双臂枕在脑后,一只小jiojio搭在膝盖上甩圈圈。姿态相当惬意。

    不是她家洛宝宝还能是谁。

    木苏娆不等勒住马儿,翻身跃下马,高喊了声:容洛!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一股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意,冲刷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

    容洛!她又喊,提着裙角奔去。

    香九许久没听人这么喊她,以为是老熟人梦茯苓带人杀来了,触电般起身,扭身看过去,发觉是木苏娆。

    这姑娘,红艳艳的一身,像极一朵海棠,于冬日盛开。

    香九松了口气,跳下地,刚刚站稳脚跟,就被木苏娆扑了个满怀,这姑娘真似一朵花,带来馥郁的芬芳。香九埋首进她发肩,放肆地吸着香气。

    木苏娆捧住她的脸,啃她鼻子、咬她嘴巴。

    一连许多啵啵啵,听得人面红耳赤。

    香九快喘不过气了,挣扎着躲开,木苏娆不依非缠着她,那阵仗,南叶都以为她要将香九就地宠幸了。

    作为太监总管,他必须采取行动,清清嗓子:所有人,向后转!

    香九:

    又掉马

    说出宫的是香九, 说回宫的也是香九, 木苏娆作为一位生性多疑的帝王,不起疑心才怪。

    你有事瞒着我。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木苏娆的目光直直锁着香九。

    香做贼心虚九果断躲开她的目光,坐在八仙桌边, 连饮数杯茶水。

    这间茶棚是方圆二十里内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虽然又旧又小,还有点破, 但总好过没有。

    木苏娆有耐心,不急着追问, 反正香九就在她跟前,插翅难飞。

    香九奇怪茶水太涩, 掀开茶盖往里一瞧, 见壶底全是茶叶沫子。

    她小脸皱成一团, 好不嫌弃。

    木苏娆叠着双腿, 撑着半边脑袋, 满目玩味,足尖微抬,踢了踢她。

    问你话呢。

    一面说一面抽出丝帕, 拭掉香九腮边的汗。香九不知怎么, 好似很热, 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粉红,热意穿透薄薄的丝帕,沾上木苏娆的指尖。

    这热意, 似那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从指尖烧至四肢百骸,令木苏娆悸动不已。

    她干脆绕至香九的身边坐下,漆黑如珠的眸子看向香九修长的双腿。

    其实她想坐香九腿上。

    抬眉扫了眼周围的茶客,又望了眼西边山头上的一轮红日哎,还是乖乖坐好吧。

    她偏头,再次晃了眼香九的腿,又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扯回神志,握住香九的手,顺着手指骨节一点一点的把玩着。

    快些,老实交代。

    许是情动的缘故,这话比之前那两句都要软乎,不似在询问,更似在耳畔的轻声呢喃。

    茶水喝了个底朝天,香九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眼皮眨了几眨,信口胡言道:哪有事瞒着你。

    木苏娆把玩她手指的动作倏然停住,反手捏住她肉嘟嘟的耳垂,铁了心道:我问你,两口子在一起最重要是什么?

    香九虚心请教:你说说。

    是坦诚,木苏娆真摆起老夫子说教的姿态,像极了她的老师李鹤年,当年在北原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香九:因为你渣,睡玩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木苏娆看穿她的想法,扯了下她耳朵,叹息道:因为我瞒着自己的身份,又放不下祖宗传下的家业。

    她还记得她们肌肤相亲的那个夜晚,在偌大的牛皮帐篷里,身下铺着一块软软的狼皮,身旁是噼啪作响的火盆,帐篷外是飘飘扬扬的大雪。

    她浑身好似着了火,抱着身上的香九,听她沉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问她愿不愿跟她回家。

    香九问:你的家在哪?

    她抚摸着香九颈后的肌肤,一遍又一遍,小小的动作,仿佛要耗尽她毕生的柔情。

    在京城。她咬住香九的肩头,留下一圈牙印,跟我走吧容洛,跟我回去。

    香九问她:为什么要走,留在北原不好吗,你不是喜欢这的天空和草原吗,还有牛羊,再过几日就是猎狼祭了。

    我不能永远留在这。

    为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跟我回京城吧,回去你就都知道了。

    我不能走,不能离开我阿姐。

    木苏娆的瞳仁颤了一颤,从回忆里回神,她抱住香九,倒进她怀里,像求亲亲抱抱的暖融融。

    我错了,是我的错。

    道歉来得莫名其妙,香九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主要是木苏娆向来太骄傲,没由来的服软,让香九措手不及,又让香九担心是欲擒故纵的花招。

    你呢,木苏娆捧住香九的脸,迫使她面向自己,两人挨得极近,唇与唇的距离若有若无,当年可有事情瞒着我。

    香九依然在挣扎:没有。

    木苏娆的柔情立时冷却几分,面上依旧柔和:真的?

    真的。

    一点也没有?

    没有。

    再想想。

    香九果然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没有。

    木苏娆:

    木苏娆头一回发现香九的嘴这么硬,成亲前都这般不听话,成亲后还得了,她心系百姓、日理万机,届时香九没人管束,指定要上天。

    这么一想,循循善诱的心情便没了,本性暴露无疑,推开香九的脑袋:朕真是小瞧你了!

    香九被她推得往后一仰,好在年富力强,抓住桌角,硬给稳住了。

    果然还是那个母老虎,脾气说来就来。香九小声嘀咕着。

    木苏娆却冷不丁的站起身,长凳一下失了重,香九摔到地上去了

    .

    木苏娆陷入了苦恼,寻思着如何让香九主动袒露雎鸠城二城主的身份。

    这厮总藏着掖着,一来有碍她们妻妻内部团结,不利于每一步的行动。二来让她生气,都两口子了,还一副防着她的死样子,多伤她心啊。

    是以她决定和香九冷战。

    日夜兼程,她们原路返回,这夜行至京郊,安全起见,决定快马加鞭连夜入宫。

    一入城,香九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贼头贼脑的打量沿路漆黑无人的街道。左瞅瞅,右瞅瞅,木苏娆一看便知她在找人,或者说在等人。

    等谁呢?她托着腮,盯着香九在窗边撅起的屁墩。

    香九的确在等人,等的是她嫂子红绫,这姑奶奶走得急,许多事体没商量清楚,也没交代清楚。

    说什么紫禁城再见。

    摆明的要潜入大内啊。香九当时没多想,后来一琢磨,发觉有问题。潜入大内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当初一样,用一身份做掩护。

    宫内人员繁杂,扮主子容易暴露,扮奴才最稳妥。

    可奴才也分太监、宫女和侍卫,嫂子是要扮哪一个呢?

    她挂着皇主子男宠的身份,可以帮帮忙,但前提是她要找着嫂子啊。

    愁死人!

    木苏娆蹬了香九屁墩一脚。

    香九吃疼,爬回来端正坐好。

    木苏娆问:你是在想谁呢。

    香九严肃道:想你。

    我不就在你身边吗?

    你在我身边我也想你。

    木苏娆:有点喜欢这样的甜言蜜语是怎么回事。

    帝王之怒变成了小火苗,木苏娆打算再给香九一次机会。

    眼珠轱辘一转,坐到香九腿上,不禁有种心愿已了的满足。

    美人投怀送抱哪有推却的道理,况且这美人还是富有四海的霸道帝王,敢拒绝就是死,香九顺势楼住她松软的腰肢。

    马车在摇晃,二人在打情骂俏。

    木苏娆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乖乖招来,我保证既往不咎。

    香九听得心慌慌,妈呀,木苏娆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当年瞒了你,你有事瞒了朕也算公平。木苏娆又给了点利诱。

    香九:完了,她妥妥知道了什么。

    说嘛,木苏娆在香九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我就不信,这事再大,能大得过我瞒着一国之君的身份。

    香九动了心:说的是呢。

    快说快说,哎呀,求你了。木苏娆利诱过后开始撒娇。

    香九:我琢磨琢磨。

    话一出口后悔了!

    妈蛋,承认我有事瞒着了!

    香九惊恐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像铜铃,飞速的转起脑筋,欲要找个正当的理由糊弄过去。

    木苏娆则得意的抱住双臂:哼,二城主吓坏了吧。

    香九:!!!!

    香九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

    木苏娆:呵呵。

    又见嫂子

    香九认为她死到临头了, 试问谁家媳妇能忍受自家枕边人目的不纯, 还帮着对手来谋篡皇位。

    她羞愧地捂住脸,死死地埋下头。

    要不是木苏娆现在坐她腿上,她指定要跳窗逃跑,果然, 君心难测, 人家事先就制住了她的腿脚。

    木苏娆早料到香九会是这副死样子,委屈巴巴, 泫然欲泣,好似受了她欺负似的。

    但到底是香九不坦诚, 木苏娆一想到这处就有点咬牙切齿,想着该是要给香九点颜色看看, 否则成亲后, 还觉得她没脾气, 逆来顺受呢。

    抬抬下巴颌, 做居高临下状:抬起头来, 看着朕。

    都自称朕了!香九想蒙混过关的小心思被掐死在了襁褓里。

    出宫这几日,她把木苏娆脾性又摸清了几分,这女人高高在上惯了, 脾气一起来, 朕就冒了出来。

    这个字可真是妙, 立时能把人与人的距离拉出云泥之别。

    香九如坐针毡。

    木苏娆乘胜逐北:是你自己一五一十告诉朕,还是朕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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