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不与四时同(GL) 作者:无德无能

    &太监不与四时同(GL)——无德无能(75)

    她再次成功登上两梯:再说一遍,咱们这下挨得近,我绝对不会听岔。

    木苏娆:

    木苏娆相当气不过,君无戏言,香九吃了豹子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她,非吃点颜色不成。

    她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在香九心窝。

    香九练家子的本事便有了发挥,以柔克刚,消了她脚上的蛮力,反手将脚抱在怀里。

    木苏娆这就算被她拿捏住了,香九一鼓作气,稳稳当当的坐到她身边。

    轮梯窄,勉强容下她们肩挨着肩,木苏娆扭扭腰肢,似是想要挣脱,香九满面得意。

    任由她别扭着挣扎着,待到她额头累出一层薄汗,估摸火候差不多了,才微一倾身,把她抱了个满怀。

    木苏娆瞪她:朕还还还没原谅你呢!

    香九不光无赖还不要脸皮道:那我亲亲你呗。

    木苏娆:滚!

    共谋

    香九非和她较劲儿, 捧着她的脸,亲她的眉角, 也亲她的唇角, 一连吧唧好几口糊了木苏娆半张脸的口水。

    你!木苏娆气成河豚,一把推开她的狗嘴。

    香九梗起脖颈,和她硬碰硬,趁她不备, 舔了下她的掌心。

    木苏娆意外这滚烫的带有潮意的触感,又惊又恐的缩回手,嗔怪道:轻薄!无礼!孟浪!放肆!

    香不要脸九:我还有更放肆的。

    木苏娆:!!!

    木苏娆抓着扶手爬起身,把轮梯踩得噔噔噔,落荒而逃了。

    香九轻功一展,落到她身前,阻断她的去路,木苏娆呀了一个字, 扭身往穿堂门去。

    这门直通寝殿

    原来是欲拒还迎。香九眯着眼道。

    然而事实证明, 她是自作多情,木苏娆一跑进寝殿就牢牢抵住碧纱橱,死活不让她进。

    香九也不急, 斜倚在门上, 一手叉腰一手叩门, 好整以暇道:小苏苏乖乖,把门开开。

    木苏娆倔强的回她:不开不开我不开。

    香九压低嗓音,轻轻的说:调皮~

    木苏娆的耳根不受控制的爬上淡淡的粉, 又是跺脚又是咬牙,骂香九是无赖。

    下一弹指,香九便将门大力推开,木苏娆连忙去推搡她,赶她出去。

    香九抗着她的十万点火力迎上去,再次抱住她,结果可想而知,木苏娆不要她抱,反反复复的挣扎着,甚至踩住她的小jiojio,碾呀碾。

    香九吃痛,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手臂却收得更急,温热的手掌一遍一遍亲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给暖融融顺毛。

    还生气呢。

    能不气嘛,独守空房一晚上,寂寞难耐又委屈巴巴。

    木苏娆用力咬住她肩膀,显摆了一下她优良的牙口,却在听闻香九一声闷哼后,松开了,口是心非道:疼死你算了,我就当从没认识你,反正你也疑朕的真心,没了你,朕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我跟你道歉。

    您堂堂北原二世祖,哪能这般屈尊降贵

    香九咬了下她嘴巴,微皱起眉头:不准说这样的气话。

    气话都不准说!

    木苏娆又不高兴了,她还没嫁给香九呢,这厮就这不准那不准,太蹬鼻子上脸了。

    朕就要说。她怕香九听不清似的,还很是贴心的拎住她耳尖,大声道,就说就说。

    香九的耳膜像是被闪电刺了好几下,又疼又痒,暗道糟糕,自己又踩了木苏娆的雷,忙给她赔礼道歉:你爱怎样就怎样,全凭你高兴。

    木苏娆翻她一个白眼,放过了她的狗耳朵,许是发泄了些许怒气的缘故,神色缓了缓:你说你错了。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答得好是送分题,答不好是送命题。

    香九不带一丝犹豫地选择了正确答案: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为彰显自己的真诚,她无比深情并茂,大有独怆然而涕下的势头。

    演技可谓体验派大师,让唯一的观众木苏娆受到强烈的情绪感染。

    那你错哪了?

    又是一道似曾相识的问题,难度系数却拔高了一个档次,堪称思考题。

    好在先前木苏娆已经透露过一点答案。

    香九接话道:这些年你的每一封信我都收到了,都好好收在我的床头,我不该疑你对我的真心,更不该不给你回信。

    真的都好好收着?木苏娆像是忽然被喂了一勺蜂蜜,嘴里甜滋滋,心里也甜滋滋。

    当然,等哪日你再去北原,我拿给你看。香九抵上她的额头。

    木苏娆悲从中来:那或许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没关系,不有我陪着你嘛。

    木苏娆喜欢这句情话,记忆中香九很少这样哄她,嫌肉麻,怒也好怨也罢,一霎时都消得干干净净了。

    香九见她展露笑颜,与她分开,牵着她坐到床榻边。

    木苏娆把香九心心念念了五年,俨然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再一联想这两日她眼底不时显露出来的晦暗,便知她要干什么。

    还有别的话与朕说?

    木苏娆深邃的眸子清澈明亮,香九一看着便有些失神,握住她的手,复又捏了捏。

    木苏娆等不急,替她答了:还是离宫的事?

    香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倾身过去抱住她,小脸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木苏娆却不似昨日那般恼,她性子不好,如果是旁人,她发火就发火,一点情面都不会留,可香九是她的意中人,自是该区别对待,冷战十几个时辰,她亦是有些后悔的。

    那你向朕老实交代,可是家里的事?

    香九没防备,扬起脸,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她,嘟囔道:我阿姐不见了,我着急。

    雎鸠城城主容清?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的法度管不住,容清身份尊贵,又独占一方北原,得江湖人敬重,也令江湖人胆寒,莫名的不见了,太过匪夷所思。

    恐怕凶多吉少。

    木苏娆没想到事态这般严重,摸摸香九的脸蛋以做安慰。

    你要去找她?

    嗯。

    去哪里找?

    香九咬了下唇,思索须臾,把地方告诉了木苏娆。

    你们早就约好的?

    算是吧。香九答。

    她们雎鸠城美名其曰江湖第一情报机构,说白了做的都是偷偷摸摸的勾当,摆不上台面,名声不太好,偶尔招人恨。她阿姐又时时防着断英丧心病狂,多年前就选了处藏身之所,只有她们姐妹二人知道。

    香九笃定她会去那。

    木苏娆抿紧唇,有担心和顾虑。

    香九怕她不允,在她下颌上啄了几口,酥酥痒痒的,逗得木苏娆发笑。

    求你了,就让我去把,我都快着急死了。

    木苏娆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春心荡漾,揪住她腮边一团肉:你只心疼你阿姐,不心疼我,万一出宫有个好歹,朕岂不是要守活寡?

    话虽然不吉利,但是这么个理儿。

    香九眼珠黯淡下去,倏尔又亮起来:要不你派些人暗地里保护我?

    御前侍卫、护军、御林军,还有绿营军和乡勇军,随便挑几个也不差。

    实话实说,她一个人也怪害怕的,昔日同僚们虎视眈眈的在宫门外守着,她双拳难敌四手,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机智的木苏娆早已看穿一切,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戳她脑门儿:就你小算盘多。

    香九羞愧地吐吐舌头。

    木苏娆拿她没辙道,望了眼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先用午膳,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要从长计议。

    她比香九要大上五岁,且做了十年帝王,骨子里透着的威仪和雍容,香九本能的依赖她。

    啃啃手指,说了个好。

    午膳送进前殿,琼玉嬷嬷去寻木苏娆,步履匆匆的走在回廊上,老远看见木苏娆牵着一小白脸朝她的方向来。

    她顿住身子,隔着老远就蹲福请安,垂下脸的那一刻,后槽牙磨得嘎嘎响,一个旋身往来时的路上飞奔。

    搞快,去给小白脸的碗筷抹层口水。

    皇珺

    琼玉嬷嬷的抹口水计划失败了, 因为木苏娆叫住了她:急匆匆的去哪?

    琼玉嬷嬷恢复奴颜媚骨状,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木苏娆自是不信, 更无心追究, 狐疑的审视她一晌,牵着香九进殿了。

    香九则时刻谨记琼玉嬷嬷是自己未来师娘的事,路过她时,送她一张大大的笑脸, 编贝般的牙齿被阳光一照,又亮又透又白。

    琼玉嬷嬷瘪嘴加皱眉,实打实的嫌弃。

    香九:

    呜。香九很受挫,脑袋一歪,枕上木苏娆的肩头。

    木苏娆浑身上下顿时就软了,心脏猛得一跳,换了个更亲昵的姿势。一手搂上她的小蛮腰,一手摸上她热扑扑的脸颊, 怕尾指上的护甲刮伤她, 赶紧滚将其摘下,二话不说就扔的老远老远。

    香九的眼睛追着护甲而去,眼见它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金灿灿的弧线。

    当!

    它落地了, 清脆的一声响。

    这要是落在我钱袋里该多好了, 可以补贴任务经费。香九心想。

    木苏娆板正她的脸, 满眼的担心:怎么了?

    香九看了眼对她横眉冷对的琼玉嬷嬷,又看了眼被遗弃的护甲,重新倒进木苏娆肩头:呜呜。

    木苏娆才平复不久的春心又荡漾了, 恨不能立刻回去,把昨晚的剧烈运动给补上。

    香九对上她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眸,心尖直打颤,与她分开了些,独自用膳去了。

    离去的那一刻,偷偷甩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嘀咕道,都怪这倾国倾城的美貌,惹得君王竞折腰。

    一番自责之后,负罪感依然很沉重,念想起美食能让心情变好一说,开始对满桌的山珍海味风卷残云。

    一盘盘高端的食材,竟然被一死太监给这么糟蹋了,琼玉嬷嬷很心疼,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呀!

    当然,本质还是心疼钱。

    好在木苏娆不心疼,她巴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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