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Boss又追来了 作者:故听蝉

    &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80)

    *

    候机室,褚荣扣着帽子打瞌睡,助理过来拍了下他的帽子,这么早过去?

    褚荣身体一震,食指顶起帽子,看着自家助理,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的助理!助理强调道,你去哪总该通知我一声!

    你这不是知道嘛。褚荣挪开视线。

    他提前去新剧的拍摄地熟悉熟悉环境,就没想着让助理跟着。

    助理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敲了下他的帽檐说:你一个人多危险!

    好好好,知道了。褚荣看了眼助理提着的东西,和我一趟飞机?

    对啊。助理坐到他旁边,自顾自掏出手机玩游戏。

    褚荣低头继续打瞌睡。

    剧组开拍还有一个多月,他提前过去是想躲开前金主。

    之前还没什么明显感觉,一分开他就觉得自己对前金主的感情有点不对,立马订机票收拾东西,换个地方也许就好了。

    前金主人挺好的,长得也不错,对他产生感情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只是身份有别。

    再有就是金主心里没他。

    这个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知道。在需要金主的力量的时候他还能视而不见,可是解决了简如雪这个麻烦,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况且金主不止一次主动对他提分开,可见金主只是一时贪玩,拖着只是不忍伤害他。

    哎,助理忽然叫他。他转头看助理,助理说:这次和你搭戏的还是简如雪,你们挺有缘分的。

    褚荣惊讶地道:简如雪?!

    你不知道?助理也很惊异。

    怎么会有简如雪?他不记得简如雪有参演这部戏,难道是他记错了?

    把你打包带回家(十七)

    开拍当天,褚荣套好发套,换上长袍从化妆间出来,迎面走来一个翩翩佳人,对他招了招手。

    褚荣一愣,露出一个笑容说:简如雪。

    简如雪别起头发笑说:换上古装感觉自己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褚荣笑了两声说:适应适应就好了。

    就是头有点重。简如雪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简如雪头上是繁丽的发饰和厚重的假发,虽说不方便,可也确实美。

    褚荣点头,简如雪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他总觉得不一样了。

    你有时间吗?简如雪从衣服袖子里掏出剧本说,我们来对戏吧,你和我不是有挺多对手戏的吗?

    褚荣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对戏的时候都很好,可简如雪一到正式开拍,就开始出状况,连带着褚荣也跟着受累。

    简如雪怒极摔下杯子,溅起的碎片擦过褚荣的脸,瞬间留下一道血痕,她看着那道血痕说:忘恩负义的东西!

    褚荣低头下跪认错:是臣的错,娘娘息怒。

    你简如雪抄起手边的书简砸了下去,正中褚荣的额头。

    卡!导演指着简如雪说,会不会演戏!

    褚荣的助理一听卡,立刻跑上去扶起褚荣。褚荣捂着额头,脸上还流着血,对助理摆摆手说:我没事。

    脸都破了!还没事?助理拽着他去换衣服然后看医生。

    额头没事吧?

    简如雪那两下可都是实打实的砸下来的,怎么会没事?应该青了。

    褚荣揉着额头,等医生给他开了点外伤用药,他把药扔给助理就回去了。

    简如雪情绪不太对,他在场内感受到的愤怒是真的而不是演出来的。

    助理追上他,把他往酒店带:我刚才给你请过假了,这几天先休息,等你脸上伤好点了再去。

    养了几天,脸上的伤结了痂,到时候用化妆品遮住就行了,褚荣又回到了剧组里。

    简如雪找到他,不住和他道歉说: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没想到给你造成了伤害。

    没关系,就是一点小伤。褚荣让化妆师手轻点,额头上的淤青还有点疼。

    我之后会注意的,实在对不起。

    没事,褚荣拿出剧本温习台词,你不去看剧本吗?一会就到咱们的戏了。

    嗯。

    褚荣看着堂上怒而不发的简如雪,她似乎找回理智了,演的很到位,没有把个人感情带入。

    一场戏演下来,导演夸了两人几句,让他们继续保持。

    今天褚荣的戏份完了,他回到酒店忽然看到前金主发了条消息过来。

    换洗好,褚荣擦着头发回复前金主的消息。

    谢谢,我会注意的。

    前金主说让他小心简如雪,思及自己的额头和脸,褚荣觉得前金主说的不无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前金主怎么还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忽然觉得他还可以,所以好心提醒?

    褚荣颇为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是有点颜色的,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还有点肌肉,他也没那么差。

    放下手,褚荣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明,又要开始拍戏了。

    简如雪的情绪时好时坏,拍戏的时候经常控制不好,和她戏份最多的褚荣成了最倒霉的那个。今天不是真打到他了,就是用力过度了,明天可能又是串台词了,动作不到位。

    简如雪总是在褚荣快要忍不下去的时候好转,褚荣不能不怀疑她是故意的,可她度把握得很好,从没有太过分。

    这就让褚荣有口难言了,他总不能平白诬赖人,说简如雪有意刁难他,总得拿出证据来才行。他拿什么做证据,拿那些NG片段做证据?人家演戏不好,他就能说人家有意针对他?谁信啊。

    褚荣坐在休息棚里,灌了口水,看着简如雪朝这边来了。

    简如雪一进来就满脸歉意,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事,褚荣放下水摆手道,我记得你之前拍戏没这么困难,是状态不好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能是状态不好,简如雪接过褚荣助理递给她的水,给你添麻烦了。

    褚荣心想,你都说了多少次了,也没见注意过。他虽然表面不在乎,但内心还是多少有些不满。

    没关系,我的戏份快结束了,不麻烦。

    简如雪笑了笑,那边导演喊她,她和褚荣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

    导演苦口婆心地说:多注意,不要注入太多自己的感情。

    知道了。简如雪虚心受教。

    导演点头,让她就位,对象不是褚荣她入戏也快,一场戏顺利通过。

    回到酒店,简如雪打开房间的灯,满目恍然,周白飞奔过来拥住她喊:阿雪!

    简如雪深叹口气,捂住脸,靠坐在门边。

    这里没有周白,周白死了,他死了!

    她保不住孩子,保不住周白,是她无能。

    她要早知道自己怀孕的话,孩子怎么会保不住。可是她和周白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哪里就能想到会出现漏网之鱼,她能怪谁啊。

    简如雪扶着门站起来,朝里走,一道声音将她冻在了原地。

    刚才在门口干什么?

    是凌兆的声音!

    简如雪看到凌兆穿着睡袍走过来,她收敛表情说:没干什么,累了就在门口停了会儿。

    在想周白?凌兆走近她,这里是你和周白住过的地方,怀念怀念在所难免。怎么,这都要骗我?

    你想多了。简如雪绕过他,猝不及防被顶到了墙上。

    凌兆压到她耳边说:听说前段时间你去医院了,进的是妇产科。

    简如雪挣扎了下,挣不开,她尽量不和凌兆的眼神对上,说:身体不好,去看看。

    我怎么听说是怀孕了?

    不是,简如雪否认道,是妇科病。

    是吗,凌兆放开她,不是怀孕了就好,否则影响你拍戏。

    晚上凌兆什么都没做,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简如雪躺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深深。

    她现在还不能对上凌兆,她还有另一个人要对付。

    褚荣最后一天的戏她可不能错过。

    简如雪抿匀口红,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挎上包去了剧组。

    最后一场戏

    简如雪扮演的皇后坐在凤坐上,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小宫女:他人呢?

    小宫女躬身道:回娘娘,一直没回来。

    她们口中的人是皇后娘家派给她的暗卫,明面上的身份是皇宫里的侍卫。

    等了一会儿颇感无聊,皇后铺开一张纸,提笔一朵牡丹跃然纸上。

    回来了。皇后搁下笔看向殿中半跪的人。

    回禀娘娘,任务完成。暗卫道。

    嗯。皇后重新拿起笔,思索下一笔该落在哪里。

    没有别的吩咐,暗卫不敢擅自起身,等皇后整幅画画完,抬头却见暗卫还在那里跪着。

    皇后淡淡道:下去吧。

    是。暗卫站起来,这一起来就像打开了一个口子,浑身血液绷不住,往外流,很快就渗到了外面。

    暗卫走过之处,血液滴到地上,蜿蜒曲折。

    站住!皇后厉声道。

    暗卫转身静候吩咐。

    皇后忽觉自己冲动,顿了顿,声音稍柔和了些,受伤了?

    轻伤。暗卫回道。

    皇后放下心来,要是暗卫没了她找谁去为自己做事。

    行了,下去吧。皇后摆摆手。

    暗卫走出殿门,茫然地看了看左右,选了左边,站到左边,一站就没再动过。

    小宫女一时顽皮,走过去戳了戳他,只听一声响,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啊!死人了!

    小宫女的尖叫声传到了皇后耳朵里,皇后出来看见没了气息的暗卫,最张了半晌,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末了说了句:厚葬了吧。

    暗卫的一生伴随着皇后的吩咐落幕。

    卡!导演笑呵呵地说:不错,不错,过!

    褚荣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红包塞到他手里,他抬头看简如雪,说:谢谢。

    简如雪一笑,走开了。

    剧组里和褚荣关系比较好的都给他红包,他凑到导演跟前,说:导演,我接下来几天不用来了吧?等你们拍完了我再跟你们一起去下个摄影地。

    导演摸出个红包,拍到他手上,笑说:不用了,回去休息吧。

    褚荣拿了红包,卸了妆,意气风发的回了酒店,终于不用再面对简如雪飘忽不定的演技了。

    这段时间简直是他演戏生涯的噩梦,一天不拿几十次NG,他都不敢相信。可见被折磨到什么地步了。

    褚荣在床上舒展了下身体,拿起手机准备和前金主打个招呼,谁知前金主短信已经到了。

    谁敲门都不要开,也不要出门。

    褚荣满头雾水,前金主这什么意思?他发了个为什么过去,那边一直没再回过来,似乎不太方便,他也就不等了,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里面是前台:您好,请问是褚先生吗,这里有位先生声称是您的朋友,要找您。

    把你打包带回家(十八)

    怎么是你?

    褚荣皱眉看着酒店大堂中穿的人模狗样的陈盟。

    陈盟嬉笑着勾住他的肩膀说:好久不见,专门来探望你。

    褚荣甩开他的手,站到他对面,你来做什么?

    不欢迎我?陈盟又贴到他旁边,说,我们几年没见了。

    欢迎谁都不可能欢迎这个畜生,原本的褚荣还当那次是酒后乱性,没和陈盟撕破脸,他一来就和这狗东西分手了,再没联系过。如今陈盟跑到这里来,说是来探望他?可笑。

    褚荣推开陈盟,冷着脸说:几年不见,你还记得我,我倍感荣幸,不过我们早就分手了,连朋友都算不上,你来又是做什么?

    陈盟被推得一个踉跄,连忙站稳,他不气不怒的嗨呀了一声,说:这不是正好来这里玩,知道你在这里就来请你出去吃顿饭嘛。这么大火气呢。

    没时间。褚荣转身往回走。

    陈盟一看他要跑,几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顺势搭到了他腰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被人拍到我和你吗,你不怕被谁知道你和我旧情复燃吗?

    你想做什么?

    陈盟带着他往酒店外走,就是和我的朋友们去吃个饭。

    褚荣被带着进了一家饭店的包间,面前摆着几杯酒,他推开酒杯说:我不喝酒。

    一定要喝!陈盟端起一杯酒,杯沿压到褚荣嘴边,难得再见,怎么能不喝酒助助兴!

    他的朋友们跟着起哄,褚荣别开头,陈盟手中的酒洒出了些。陈盟放下酒杯,吮干净手指上的酒,说:不喝就不喝,生气什么。

    褚荣抬手擦净脸上的酒,一筷子笋丝夹到嘴边,他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

    快吃啊!陈盟向前递了递筷子。

    他还能放毒不成?褚荣自暴自弃的吃了进去。

    陈盟见此一笑,说:这才对,来,多吃点!

    他把筷子递到褚荣手上,褚荣夹了几口就感觉自己饱了,再没动过筷子。陈盟对此不满,又把酒杯推到褚荣面前,说:不吃那就多喝点。

    我不喝酒。

    陈盟拿筷子指着他道:又来了,你这人真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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