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粉了我后,我爆红了 作者:序十九

    &影帝粉了我后,我爆红了——序十九(39)

    但是这个能和岑奚说吗?!

    当然不能!

    余皖看岑奚的神色,料定他肯定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毕竟学长这么高冷这么正派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闲暇时一定在认真看书做题查资料,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无聊地在微博上刷八卦。

    于是余皖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了,我就是有点吃惊。

    岑奚眼里含着笑意,摸摸垂头丧气的小鱼丸:提前习惯一下也好,别怕,学长陪着你。

    早餐吃完了吗,ey穿着休闲服走过来,朝另一边点点头,半小时后开拍,奚哥,导演有事找你。

    岑奚离开之后,余皖目光落在ey身上,难得主动走过来喊他:ey。

    ey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余皖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网上关于我和学长的cp炒得很热,我觉得有点奇怪。

    知道真相的ey:

    余皖无知无觉,还在蹙眉思考:本来只是小圈子行为,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这样对学长的事业也不好吧,ey,我怀疑是学长的对家在搞事。

    ey:啊。

    要不是他知道是谁干的,自己差点就信了。

    余皖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他又靠近了一点ey:就是我觉得没必要大肆宣扬,可能会引起负面效果,这件事很严重,在背后操作的那个人心思太狠了,学长这样不在意这些东西的人容易被陷害。

    ey:你说得对。

    所以ey,余皖圆圆的眼睛里全是真挚的目光,就算学长不在乎,你也一定要帮帮他,公关要做好,一定小心不被其他人拖下水。

    ey:你说得对!

    余皖见说服了ey,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正巧远处喊演员都过去化妆了,余皖临走前对ey挥了挥手,叫道:谢谢你!

    ey假笑着回他:不用谢。

    等人远去后,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用手扇了两下风,哼着歌儿走到休息区去了:嗯哼,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近在制车厂打工,工头教了我很多造车技巧,但是我还是只能造出拖拉机,并且估计还有几天才能把拖拉机搬出来

    ☆、沉默羔羊

    今天的戏份比较棘手, 余皖闭着眼睛等化完妆后,睁开眼吓了自己一跳。

    只见裸露出的白皙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额角一条血痕划下, 凝着血痂, 脸色苍白嘴唇干渴出血, 活脱脱一副被痛殴惨虐的模样。

    余皖转过头问化妆师:姐姐,我看起来是不是很惨?

    化妆师经验丰富, 倒也没被吓着,只是安慰他:没事,待会去换件衣服回来。

    余皖换好衣服回来, 几个人帮忙把红色颜料弹了一些到他棉白色的T恤上,余皖低头看他们忙活, 突然有点担心岑奚。

    等正式开拍的时候, 岑奚瞧见余皖,果不其然怔了一下。

    清秀无辜的少年被摧折,纯洁无瑕的白纸被沾染, 血迹涂抹在清澈干净的底片上, 显出张牙舞爪的桀桀恶意来。

    他头一次别开头,不再去看放在心尖上的人。

    岑奚心里堵得慌,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 但余皖的模样始终徘徊在他脑海里,关心则乱深爱则忧,他一时间思绪纷杂,竟然也束手无策起来。

    演员就位!导演助理已经在喊, 岑奚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都强行压下去,逼迫自己浸入戏中。

    剧组租借了一整栋郊外别墅,除了把其中一间房间改成鱼玉所呆的地方之外,又将各条走廊装饰了一下待会马上要在这里拍一场追逐戏。

    第十七场第一镜第一次,a!

    苍白清瘦的少年坐在一把特质的高脚椅上,双脚悬空挨不着地面,四面孤零零无所依靠,他微微低垂着头,弯下的脖颈和流畅的肩胛骨如同天鹅敛翼,奄奄一息中带着无力挣扎的颓然美,身体浸在一片昏沉沉的黑暗中,只有周围一小片白光把他圈住。

    肖医师随手调亮了一旁刺眼的台灯,他穿着纯黑色的礼服,手上还戴了精致刺绣而制的白手套,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闪着温润而优雅的光泽。

    他从台面上挑了一把没用过的手术刀,轻巧地试了个刀花,而后踱步朝一边坐着毫无动静的少年走去。

    White.他轻声喊他。

    鱼玉没有反应。

    肖医师蹙眉,伸出手,慢慢抬起少年的下巴。

    等那张失血般苍白的面容映入眼帘,肖医师盯着他半阖着的眼眸,声音柔和:White,怎么不说话?

    鱼玉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冷冷扫了他一眼,其实他视线模糊而摇晃,根本看不清人,只能大致看见肖医师俊秀的脸部轮廓。

    肖医师看了他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

    Cut!张导喊了一声,皱眉走过来,问岑奚:怎么回事?

    岑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忘了接词。

    一旁的余皖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周围黑暗里隐藏着的一众摄像场记艺术指导等等更是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这在岑奚身上是很少见的。

    他或许可能情绪不到位,或许可能浸入场景不够快,但岑奚绝不可能会忘词。

    抱歉,岑奚顿了一会儿,目光落到一旁的余皖身上,对张导说,可否给我三分钟调整一下状态。

    这场戏是不好拍,没事。张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你多琢磨一下也行,和小余讨论讨论吧。

    等张导走回去之后,余皖跳下高脚椅,拉了拉岑奚的手,突然发现他手心都是冷汗。

    学长。余皖有点心疼,小心而克制地抱了抱他,努力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岑奚反手搂住他,声音清冽:对不起。

    和我道什么歉,余皖嘀咕一句,又抬头望着他,学长,你看我。

    岑奚顺着他的话语低下头,看进余皖深褐色的瞳孔里,和外表狼狈的模样不同,此时里面正跃动着细小的光,调皮而生机勃勃。

    我还记得你和我讲的那个童话故事,余皖开口,却起了另一个话题,一个小王子被困在狭窄阴暗的城堡里,要过了很久很久才可以出来。

    岑奚专注认真地听他讲,一边摘下手套,捻去了落在余皖锁骨上的一小片妆泥。

    我有时候觉得鱼玉和余皖很相像,余皖微微抬头,凝视着岑奚墨黑色的眼睛,都是囚于困境而不得解脱的人。

    岑奚闻言,正要说话,余皖先一步道:但是余皖在一步一步走出来了,鱼玉还没有。

    深入他的噩梦,解剖他的恐惧,余皖嗓音轻轻,与他在淤泥中沉浮,看他和地狱罗刹对峙。

    和他一起经历一遍痛苦,然后再带他出来,余皖的侧脸在灯光下白皙依旧,透着融融笑意,学长,我们试一试,好吗?

    就像你陪着余皖一样,我们也陪着鱼玉一起。

    好吗?

    岑奚注视着面前的人,伤痕累累的外在没有掩住他的内里,反而衬得愈加夺目起来,岑奚轻轻笑了:嗯,好。

    他叫了那个久违的称呼:我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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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医师把鱼玉的下巴挑起来,凝神看了片刻,忽然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鱼玉:

    肖医师唇角上翘,神情带点万事在握的笃定:这样想就对了。

    你看,肖医师半转过身,左手肘撑住宽大的台面,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术刀,你也快变成杀人恶魔了。

    鱼玉终于出声,嗓音哑哑的:我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肖医师笑容愈深:我杀人,你也想杀人,都是杀人,哪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不是人。鱼玉一字一顿说。

    肖医师瞥了他一眼,轻笑着摇摇头: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喜欢自欺欺人。

    他突然倾身靠近鱼玉,一手抚上他苍白脆弱的脖颈,微微用劲,手掌收紧,他贴在鱼玉耳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浮动:你看,我也会呼吸。

    他指尖划过鱼玉颈侧跳动的脉搏:我也有心脏。

    他再顺着往前,轻轻在鱼玉喉咙上点了点:我也会说话。

    他手滑下,突然一把揪住鱼玉本就破损的衣领:我也习惯衣冠楚楚,不喜欢世人惊骇的目光。

    所以你说,肖医师扣住鱼玉的手腕,语气亲昵,我哪里和你不一样呢。

    人都是一样的虚伪,他声音很好听,仿若深情,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不过是直立行走的野兽。

    只不过他们都习惯把自己隐藏起来,肖医师用另一只手心不在焉地举着手术刀,轻轻在鱼玉衣服上划来划去,似乎觉得这样很有意思,而我,习惯把这种丑陋的欲望宣泄出来而已。

    你相不相信?他眉眼弯弯,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笑话:给他们一把手术刀,把他们关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们比我还可怕。

    鱼玉始终沉默着,肖医师又低声诱哄:现在呢,你想不想杀人?想不想杀了我?

    等了好一会儿,鱼玉什么反应也没有,肖医师索然无趣地放开他,眼睛里的温柔款款已然消失,剩下的是恼怒和挫败。

    真是一只沉默的小羔羊。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刀往台面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响,紧接着开始慢条斯理地脱手套。

    每当他有这个动作,说明他快要暴怒了。

    鱼玉这么不吃好歹,看来前几天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鱼玉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在下一刻,他猛然抬腿一踹站在他身前的肖医师,迅速跳下高脚椅,脚扭了一下,但还是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

    肖医师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记,倒退两步,望着鱼玉逃走的背影,慢慢皱起了眉。

    他没想到鱼玉竟然还有力气逃跑。

    但是肖医师也不着急,他动作优雅地把两只手套都脱下,随手放在桌面上,才单手插兜,如同恪守礼仪的贵族一般,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去。

    这栋别墅是他的,关住鱼玉的房间隐藏在地下室里,上面年久失修,建筑庞大而走廊错综复杂,肖医师一点也不担心鱼玉能真的跑出去。

    相反,他最近几天面对着不说话的鱼玉,正好也感到无趣,陪小羔羊玩一下捉迷藏也无妨。

    鱼玉在暗无天日的别墅里跌跌撞撞地跑,他脚扭伤了,身体也因为连日折磨虚弱乏力,偌大的欧式别墅里没有灯,只有间或透过蒙尘的玻璃窗进来的朦胧月光,鱼玉扶着墙一路跑,他按着常识,试图找到通往一楼的楼梯一楼应该有大门。

    结果他都转了两圈了,只找到两个往上的狭小楼梯,地下室一出来就是二楼,而一楼却神秘消失了。

    鱼玉还想继续找,结果在一个走廊拐弯处听见了脚步声,赶忙回头,慌不择路地往三楼跑。

    肖医师举着老式烛台,转过拐角,目光落在地面凌乱的脚印和点滴血迹上,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楼梯,眼神幽幽。

    他缓缓踱步走过去,脚步轻细近乎无声,地上映着一格一格的淡白月光,被男人毫不留情地踏碎碾过,纯黑色的礼服下摆微动,很快没入另一片黑暗中。

    Im ing, white.

    ☆、突击复习

    鱼玉摸索着到了四楼。

    呼吸压抑而沉重, 他恍惚间能听到楼下不远处肖医师的脚步声,愈发不敢发出声音, 只能一点一点地往楼上蹭。

    眼前有异样的色泽浮动, 光怪陆离, 一闪而过的红, 噪点般的白,幽暗阴郁的深海蓝, 在鱼玉眼里交织而成一幅抽象至极的图画。

    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药物和精神双重折磨,已经让他的神经趋于极度的紧绷,仿佛再拖一刻就要彻底分崩离析。

    鱼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额角的伤痕,小声地吸了一口冷气。

    他重新从楼梯上起身, 摇摇晃晃地往上走, 眼角余光已经可以看见楼下影影绰绰的烛光。

    和肖医师轻而缓、微带笑意的呼唤声:White,你在哪里?

    鱼玉爬到最顶楼的时候,力气已然耗尽。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身上的伤痕被汗浸湿, 带出刮骨般的刺痛感。鱼玉苦笑了一声,觉得要么就这样一头撞死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他没有再回头看肖医师已经追到了哪里, 顶楼漆黑静谧, 鱼玉只能一寸寸摸索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终于碰到了冰冷的门锁。

    拉栓的、结着细微铜锈的,不用钥匙就可以打开的门锁。

    鱼玉像是一个溺在深海中许久, 终于看见光亮陆地的残魂,颤抖着手把锁轻轻拉了一下、两下,第三下终于开了。

    沉重的大门不堪重负地缓慢打开,鱼玉一眼看见天空中挂着的圆月。

    原来是晚上啊。

    他神色恍惚,刚往前迈了一步,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轻轻抱住了。

    我在后面看了你很久,肖医师亲昵地挨在他耳边说话,你只是想出来看看月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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