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我想疯 作者:UKo

    &重生回来我想疯——UKo(4)

    陈深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顾楚江,不难想到这家伙可能还是头一回喝酒。

    必竟,顾楚江从小就在造极峰长大,那地方没酒,陈深那五年也是滴酒不沾。

    他好的唯一一口,只有李老板娘酿的开心颜。其它酒都够甜,他喝不来。

    只是多年未喝,他都给忘记了,李老板娘到是记得清楚,他一回来就备屋里了。

    陈深与顾楚江相处多年,一直都是顾楚江哄他,这回换他哄顾楚江了顾师兄,你去床上休息好吗?

    面对头一回跟自己说不好的顾楚江,陈深表示头很疼。他由着顾楚江抱着,以手扶额。

    突然福至心灵,陈深说:师兄,我要去睡觉了,你带我去吧?。

    顾师兄果然那怕醉了都会满足陈深任性的要求,一把抱起陈深,几大步就将轻轻陈深放塌上了,还给陈深盖上了被子,把被角掖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辈子都不会腻。

    看着不打算睡觉一味掖被角的顾楚江,陈深豁出去了,总不能让刚刚消耗灵力的人不睡觉吧。师兄,小陈要你陪/我/睡。

    说完这句话,陈深整张脸都烫了,明明是对自己师兄说的,怎么会感觉心跳得那么快,就像是跟人诉说衷肠似的?

    顾楚江闻言,怔了一下,透着水汽的凤眸凝视着陈深的杏眼,两张红透的俊脸隔得那么近,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

    良久的静默。

    终于,顾楚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把被子盖好,紧紧抱着陈深,闭上了眼。

    陈深头一回这么近地看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长得好,是真的长得好,白皙干净,睫毛又长又黑,鼻子很挺,嘴唇有点薄,很红,透着水一般的光泽,似乎一个最轻柔的吻都能打破着绯色的浅池陈深揉揉发烫的脸,想什么呢陈深,这可是你师兄啊?你一老头子了要吃嫩草?

    为老要尊为老要尊

    陈深在顾楚江怀里念叨了不知多久,爬起来滚另一间屋去了,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不能平静的陈深,最后还是平静了下来。

    他的气来得快散得也快,注意力也易被转移,刚刚只顾想顾楚江和自己的陈芝麻烂谷子,一时顾不上悲伤。

    此时,他就没有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了。

    陈堂主生前的一幕幕在陈深脑中闪过,陈深就眼眶泛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弟他性子就是那样,冲动,易怒易喜易悲,还望多担待

    顾楚江醉醺醺地爬了起来,面色潮红,任不忘袒护陈深。

    顾楚江你对陈深这么好,肯定图谋不轨,老实把你的阴谋阳谋说出来。

    李老板娘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吐着瓜子皮,仍旧吐字清晰。

    那有什么谋来谋去的,老子就是因为爱情!

    喝醉了的顾楚江持续coos中。

    咦,我居然信了。程三分难得说一句不恰三分的话。

    顾楚江你够了!!!!

    天边传来莫虎的咆哮。

    ☆、往事

    往事如潮汹涌。

    陈堂主是个好父亲,为陈深的童年,平添了不少温暖时光。

    因为是大和未来的希望最有天赋的修仙者陈深就不能算是陈堂主一个人的儿子。

    陈深他是整个三金,乃至整个大和的孩子,因为有这两个爹,陈深的生父就微不足道了。

    三金城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对陈深的影响重大的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要陈深好好修炼。

    只有修炼。

    陈深的每一次进步,都有无数人引以为豪这孩子,我也跟他讲过心法/法术窍门呢!

    虽然陈深心里是厌恶这日复一日的修炼,但三金城的百姓高兴了,他也不想叫他们失望。

    他每日勤勤恳恳地修炼,所有人都认为他以修炼为乐。说他眼里只有修炼,真是个好苗子,有天赋,又努力。别人这么说,他也这是泯泯嘴唇,不多说什么。

    但他这闷葫芦却让很多人以为他难相处,甚至为他的冷淡模样自责。

    为什么陈公子是这个表情,他觉得我讲得不对吗?那肯定是我错了。

    为什么

    有太多个为什么,伴着不加掩饰的难过自责落到了陈深眼里,只因他不能够露出高兴的表情说出哄人的句子。

    陈深不想这样,陈深希望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能因为有他在而自豪愉悦。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自出生来就被这样教导你是最有天赋的修仙者。

    你是大和未来的希望。

    我们每个人都以你为傲久而久之,陈深也就把自己定位不负众望是他活着的信仰。

    但他天生沉闷的性子,让人失望。

    这是不能被陈深接受的。

    小小的娃娃坐在酿金堂的大院里,把一棵小树的叶子一片又一片的扯落了,又在手中碾成碎末,绿色的汁液染了他一小手,还糊花了脸。

    陈堂主很忙,三金城三分之一的商铺每天都有成山的账本要他亲自过目。偶有时间,也是指点陈深修习。

    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个好父亲。

    陈堂主见陈深一脸不高兴地坐地上扯叶子揉叶子,立即止住了要出门的脚步,将陈深抱起:好儿子,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跟爹爹说。

    陈深本来一个人扯叶子时只是苦脑,陈堂主这一问,他立即眼眶都红了,小鼻子一抽一抽就要哭。抱着陈堂主手上未干的颜色都染在堂主衣服上了,小脸也蹭着堂主的脸。

    这么一下,一大一小都衣服脸庞花得不忍直视。

    陈堂主拍了拍陈深的背:没事啦,是不是今天布置的修习难了些?

    陈深抹了抹眼睛,把就要流出的眼泪悄悄抹去。

    爹爹,我很闷,今天让人很不开心,他们都一直都在自责。

    嗯,要不要和爹爹说说经过啊?

    有个姐姐送我糖水喝,我很喜欢的,可是我跟她说了我觉得尚可,她就一直说我敷衍她,还哭了

    姐姐哥哥爷爷大伯一串一串地从陈深小嘴里说出来,每一个他让其露出不悦神情的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委屈得很。

    傻孩子,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可那个姐姐的确因为我流泪的,那个哥哥的确是因为我摇头的

    我家深深很懂得怜香惜玉啊。

    陈深虽小,却早已被灌输了太多知识,当然知道怜香惜玉的意思,就是对女子的照顾体贴。

    不,无论什么人,我都是想要照顾体贴的。

    那深深还要好好努力才行。

    爹爹,我要怎么才能说出讨人喜欢的话啊?

    我带你听人说书去,里面的人可会说话了。

    堂主给陈深擦擦小脸,哄道。

    陈深整个童年,都被冠为传奇,唯一的休息,就是去看看话本,学能讨人喜话的说话方式。

    和爹爹一起看看话本,真是世上最好的事情,拿糖水来也不可以换。

    他看着话本里最讨人喜欢的人说这轻挑的话,自己也跟着学。还时不时抬头问一句:爹爹,这语气神态可像?

    天长日久,熟能生巧,一个本来规矩礼貌的孩子,成了个能几句话就把姑娘逗得脸红,男子说得激动,老人说了含笑的街头浪荡子。

    以前的陈深自成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三金城里的百姓尚且顾及他的身份,虽对好,也是有距离的好。

    把话儿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陈深,身份架子好像就无端消失了。

    简言之,更通俗近人。

    陈深很高兴。

    还有,陈深喝的所谓的糖水,其实是李老板娘酿的开心颜。

    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李老板娘以此诗取酒名,想必也是有一段被尘封的往年旧事,浅藏其中。

    有的酿酒人或许心里是苦的,偏生酿出的酒却是甜的。

    有的人或许心里百万般不愿,示人的那一面却是永远心甘情愿。

    事的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我们都是不得自由的人。

    初见李老板娘,她站在程家酒楼,对着路过的陈深招了招手,对她微笑,如此说到。

    陈深在三金城时常被人招进家里,然后主人家就开始给他授课,他只当这个女子也是如此,就走了过去。对于这不清不楚的一句话,他只当是女子的幽怨叹息罢了。

    越是和女子走得近,才越能佩服女子莫名其妙的感春伤秋无缘由得不讲理。

    陈深对此报以风度极佳的一笑:姐姐对生活,果然感悟良多,今日是要赐教些什么吗?

    赐教奴家当不起,公子可别对着我笑了,你这一笑,我心就跟着一荡。李老板娘以袖掩住半张脸,轻笑。

    李老板娘给了陈深开心颜,陈深一喝,十分好喝,便时常来程家酒店喝喝酒,和李老板娘聊聊天。相处久了,就不知怎的从姐姐叫到了李老板娘。

    但这件事,被陈堂主知道了。

    陈堂主拿着鞭子等着陈深回来,却一鞭子也下不去手。他把鞭子扔了,蹲下来,双手搭在陈深肩上,解释着酒这种东西对小孩不好,深深听话,下次不喝了好吗?

    陈深喝着开心颜跟喝糖水一样,他喜欢,他拒绝,他固执地摇了摇头。

    深深,听话。

    陈深看着院中的树影,就是不看堂主一眼,一脸的我不情愿,你别多说。

    陈堂主就这么温声细语地给陈深讲了一天的道理,最终父子两谁也不作出让步。

    陈父就这么不管堂里的事,天天守着陈深,他也不打不骂,就是一直跟陈深说喝酒不好,你还太小,就算不会醉也难免伤身

    最后,好像李老板娘和陈堂主见了一面,也不知说了什么,就由着陈深去了

    其实,陈深他真的觉得他爹很好。

    他这个爹,很忙,不能天天守在他身边,但很关心他。

    他不能时常和娘见面,他爹就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心细到,能立马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

    不开心了就哄他,任性了就陪着他等他脾气下去。

    这样好,这样温暖的爹,真的就真的就与世长隔了吗?

    陈深算了算时间,自他去造极峰到如今,已经十年年了。

    十年,只是如弹指一瞬,却在这一瞬里,熟悉的地方就陌生了,至亲的人竟生死永隔。

    程家酒楼临街,陈深可以看见街上的灯光,无数行人来往,他爬在床上,独自细数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顾陈二夫:今天七夕啊,祝大家好事成双,佳人成对儿

    顾:我最遗憾的,是你的童年没有我,我最欣喜的,这人海茫茫,我们仍旧相遇,相知,相

    陈:你情话留着,我们后面撒糖的时候说,现在尚早。

    莫作:今天夏夏可是双更讨个吉头,虽然文的进度问题还不能撒糖,但双更了啊!!!!23333333333好事成双,有情人终能成为眷属。

    ☆、见爹不易

    顾楚江带着陈深,一走就是一个月。

    陈深以前出门,不要锦账轿不要千里马,他陈小爷那会儿可不明明白白地没像一般没品的俗人,恨不得把有钱二字刻在脑门上。

    他出门,直接御着深海飞天上,碧蓝色的光芒与青天呼应,染透了雪白的云。正所谓抬头三尺有陈深,不要太低调。

    这走路肯定不是头一回,他也曾时不时就一个人往大街上晃荡,收获些崇拜赞赏倾慕的目光但些些,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但徒步路翻过几重山跨过几道岭渡过几弯河,走上整整一个月,头遭遭这一回。

    师兄,为何不御剑?

    师弟,我此番出来匆忙,欲燃不在身上。

    陈深顾不上问欲燃剑这么宝贝的剑为何会不在身上,也顾不上翻顾楚江一白眼欲燃有灵,不在身上召一个啊!

    陈深他都累趴在地上了,脑中万事皆空,看着烈日当空照,听着蝉都焉焉唱,老腿一步都迈不动。

    那师兄何不买两匹马,或雇个马车,这样赶路。更加方便些,现在去买,也来的及。

    来不及了,师弟有所不知,上次住的程家酒店太坑人了,住个店吃个饭那么贵,付完账,囊中不免就羞涩。

    顾楚江答完,把一路举着的油纸伞往突然躺尸不走的陈深那边挪了挪,陈深眼前的烈日,就被一片水墨丹青遮住了。

    这一路上,顾楚江都给陈深撑伞遮遮毒热的炎阳。虽说在这种天气赶路,一把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也能让人心里好受些,了胜于无。

    这一日日相处,好像和从前一样顾楚江无微不至的照顾陈深,陈深饿了,就立马拿出吃的,渴了,就立马拿出水囊,累了,就坐下来陪他一起顺便看看闲谈几句这种默契,都不需要陈深多说一句,顾楚江就能会意。

    可是,却又好像有那里和以前不一样了,陈深忍不住会想,以后那个女子,能若能像顾楚江待他这般。

    突然想起自己是个老头子,陈深把这可怕的想法生生止住。

    真是罪过罪过。

    听顾楚江说话,陈深在心里默赞顾楚江的声音,就像是烈日下的清泉,顾楚江的声音,就像是默不作声遮住炎热的荫凉,好听又温柔。

    陈深看着那片水墨丹青伞面,心中小小地一动。这一路,顾楚江都一边举着油纸伞给他遮阳,一边和他聊天。

    顾楚江,我还是觉得,能有你这个师兄,我倍觉幸运。

    一个愿意花五年时间救他活过来的好师兄,怎么可以记恨嘛?顾小爷如今都是顾爷爷了,那一剑嘛,是有点痛,但男子汉大丈夫会怕那点痛吗?最多就气那么一下,气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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