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哥,早已在我10岁时候就已经知道一切真相。而大哥,连我的名字,都是他给我的。

    父亲提供了他的猜测,认为我可能是一个东方人和一个北欧人的孩子。可是我丝毫没有寻找他们的欲望——既然我的父亲和兄长们仍然爱我。

    这位被称为“阿尔卑斯山狼”的男人,舍弃了他的冷漠,用家庭和父亲的爱温暖了我。这一生,我最感激也最怨恨的人,就是他。

    快满13岁的时候,二哥的3位美术老师都被人莫名其妙地杀害了。在一开始,我并没有想通原因,为什么敌对的家族,会找一个人微言轻的二哥下手,直到我听到大哥与父亲的对话——

    “父亲,rafael还是太冲动了。他潜入了最底层,却也不想想,卖给他的消息是真是假,莫恩格里克家族就算要下手,也会找我或是找您,不过我想这次给他一个锻炼,也许他会展现出他惊人的才华。”大哥似乎在笑。

    “的确,这孩子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也觉得你的弟弟,会是你最好的助力——你们两个联手,整个意大利,都会是我们家族的天下。”父亲低沉着声音。

    “父亲,关于纽约的o家族的求婚,您同意吗?”大哥问,我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微微加大了力度的呼吸声。

    父亲似乎犹豫了一下:“我的同意并没有用,他们求婚的对象是我的女儿,而gloria的年纪还那么小,我还是希望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

    他们在说我!感觉心脏瞬间被一只手牢牢掐住,我屏住呼吸,专注地倾听。

    “我认为不用把她嫁那么远,可以把她嫁在西西里,我的妹妹会让很多人放弃他们的疑虑的。”

    “不,antonio,”父亲忽然用了严厉的语气,“你不是瓦伦蒂诺公爵cesare.bia(恺撒。布尔琪亚),你的志向是控制全意大利的黑帮,但是你真能够像他一样,每次都能够成功地夺回你的妹妹吗?”

    “父亲,我……”

    大哥,他想要把我卖给他未来的敌人吗?抑制不住的恐惧让我颤抖不已,怎么办,怎么办?

    绝望之中,忽然想到,既然瓦伦蒂诺公爵可以用药,为什么我不行?

    找到了我的姨妈,整个南意大利最出色的药剂学家,我要学配制药剂,最起码,我要自保!

    那一天之后,我只要见到大哥,就必须要用尽全身力气去遏止自己的瑟缩——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边笑着送我我喜欢的蛋糕,一边又镇定自若地出卖我?!他是狼,是真正的狼,即使手段狠辣如父亲,也没有出卖自己女儿的意图,然而他却有!

    二哥自从那次奇袭得到胜利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放纵于酒精和女人之中,却非常突然地,在一次晚餐的时候对父亲提出,他要去美国读书。父亲虽然为难,但还是答应了——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次子是个可以走在正道上的天才,家族中并没有那样可以掌握整个集团运作的精英。

    他走的那天,我并没有去送他。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前夜,我听到他房间了酒瓶晃动的声音,明白他又坠入酒精的怀抱,才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卧室。沉睡的他是天使,让我懂得了爱情,那种最美好最生动的情感;沉溺酒精中的他是恶魔,让我懂得了痛苦,被生生撕裂般地疼痛。

    轻轻俯下身,拂开我碍事的长发,含吮他的嘴唇,忍不住在唇舌间体会到了咸涩——那是我的泪水。

    我爱着这个他从不知道我爱他的男人。我注定只能遥望他,看着他为了除了我以外的一切悲喜,直到我死,或者他死。

    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被他占有,想要这身体烙印上他的痕迹,想要他让我痛。可是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我永远只能这样看着他。

    这是他的第几个吻呢?数不清了吧……却是我的第一个。

    仿佛就在这一夜之间成熟,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有种错觉——我已经成了一个女人。

    “你爱他?”黑暗中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低沉而微带嘲讽的声音,还有在他指尖闪烁着的烟头,这个让我畏惧的男人肆意地倚靠着我和二哥之间的墙壁。

    忍不住挺直脊背:“是的,我爱他。”我想要把我对他的爱告诉一个人,哪怕这会成为影响我一生的把柄。

    “你的脸很漂亮,所以很有用,知道吗?”他拉高我的下巴,淡烟味道在我的鼻端萦绕,手指有些冰凉,让我畏惧。

    “卡塔尼亚的gianni对你很有兴趣,他是那里最强的家族继承人,”他的手下滑,在我的颈项上停顿下来,“啧啧,不知道你将来,能不能成为lucrecia.bia(与恺撒有不伦恋情的他的妹妹)那样淫荡的女人——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的家族一定可以成为意大利的霸主。”

    拨开他的手:“你不是父亲的儿子,真无耻!”

    转身,想要走进房间,却听到身后传来的轻蔑的声音:“无耻?我的弟弟在美国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可不一定能够及时保护他哦……”

    无奈地闭上眼睛,转过头:“那你想要怎样?”

    “你就乖乖等到16岁,我会把你嫁去卡塔尼亚。”

    我深深地后悔了……我的大哥,竟然是如此冷血的男人!

    二哥去了美国,父亲常年在巴勒莫开疆拓土,只剩我和大哥。他要我去学国际象棋,我去了,他要我去学油画,我也去了,惟独没有落下姨妈的药学课程。等到3年以后,我一个人被嫁到那里去,只有药物才能拯救我了。

    很快就是2年,期间二哥回来过,但他只去了巴勒莫见父亲,逗留了2天就走了——他没有来看我,我明白的,在他心目中,我不过是个比较疏远的妹妹而已。

    中学我读的教会学校,一个男老师都没有,而我上下学都是专人接送,当初也曾经非常幼稚地问过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和同学一起回家,他以打量货品的目光审视了我,然后说:“你就要嫁到那边去了,我想他虽然不在乎你是否是处女,不过也不能把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

    那一刻我就懊悔,不该如此愚蠢地质问他,因为那答案,永远不会是为我好的。

    16岁半,在我的同意下,父亲答应了和vano        a家族的联姻,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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