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能吃能睡的,还经常咬到我呢!”

    他笑了,拍了拍我的头:“你啊……”

    有一种冲动,想要他永生永世这样伴在我身边,哪怕是最初的疼痛,也都成了与他的回忆的一部分。

    不是愚蠢的宽恕吧,只是因为想要去爱这样的他,爱和痛苦都这样深刻而鲜明……命中注定逃不过tatti家族的男子吧?

    睡醒的时候,他在接电话,有些暴躁地却压抑着声音:“你够了!什么治疗不治疗,跟你说就这样了!广云,你好好照顾好那个孩子就行了,被打得半死的人了都,还这么不懂事。”

    “没关系的,湘灵会想要见你的,她一定很想念你的,带着孩子过来吧!”

    “你来吧,就算是将来我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也许吧,可能我并没有死在这个神经上,倒是出门就被撞死也说不定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江城了,你根本不用担心。”

    “行了,赶快过来吧,湘灵也想见见你们的儿子啊。”

    他搁掉电话,转向我时有些惊讶,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这么早就醒了?才6点而已。”

    然后亲吻我,有些情欲地。

    亲到一半推开他,他好象有些受伤,我笑着看他:“我没刷牙诶!”

    “那有什么关系?”按下我的头,以唇舌勾引我。

    “大哥你太瘦了,要养壮点啊。”听那个艺术家的话,有些忧心他的身体,他和二哥的对话更证实了我的担心是必要的。

    他微紧地抱了抱我,笑道:“没事的,你听他瞎话。我这样只是没睡好,现在你来了,生活规律起来了,自然会好起来的。”

    “不能骗我喔,我要陪你去看医生。”想来想去,还是想要造访这边的名医,听听他的意见。

    他微微犹豫,便同意了。

    去了斯德哥尔摩,这里有家著名的私人中心医院,找到神经科的医生,让他对大哥做了次检查,然后把大哥扔在门外,我自己一个人听他的诊断结果。

    “你男友困扰了我好几位意大利同行,他们对他都束手无策,你知道原因吗?”比想象中年轻许多的医师笑着问我。

    我自然是摇头的。

    “其实他不是疑难杂症,只不过他不肯配合治疗,而且心理压力极大,所以才拖到今天这个地步。”

    “很严重?”皱眉,大哥瞒我。

    “是非常严重,他再这样下去,我不能保证他痊愈。如果目前他的问题只是局限在胃部,我想心因性的比例还是比较大,如果拖久了,这样的问题就比较严重了。”医生微笑。

    “那我该怎么做?”

    “请你找出让他心理压力变大的根源,还有请你让他配合治疗。”

    “没问题。”我豪爽地回了他一句。

    他感到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刚才我的几位同行把病历传给我之后,我发现他有一定程度的好转,说明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你们配合就可以了。”

    我弱弱地问了句:“不是说他那些神经是坏死的了吗?”

    “谁告诉你的?”医生好笑地问我。

    “他说的啊,他说不过是有些神经坏死而已。”说到这个就有点气愤,他怎么这么轻描淡写的。

    医生大笑:“我跟你解释也说不清楚的,这样吧,你让他进来,我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我点头,到外面去,冷脸让他进去。

    大哥有些畏惧地看着我的冷脸,乖乖进去了。

    到了外面觉得有些无聊,想到他的白头发,决定去买点芝麻回来,因为是突然兴起的,也忘记通知他了,回去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他昏倒在医院的床上了。

    医生有些责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会心理压力很大了,你突然跑离医院怎么不和他说声,他出去发现你人没了,就开始着急。你一个小时还没回来,结果他吐着吐着就昏过去了。”

    呕吐很伤身的啊!担心地跑过去,赶紧告诉他我回来了,推推他,还好,眼睛睁开来了:“大哥,我去给你买了点芝麻,你不要担心我。”

    他笑着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让我惊恐万分。

    医生笑了:“这次我有办法让他好转了,你可以给他准备些他感兴趣的食材——你们不是中国人么,你可以考虑给他弄点粥之类的,我想这样他被严重损伤的胃会慢慢恢复的。”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大哥看着我,还是很温柔地笑着,让我几乎以为是别人附身在他身上了。后来想了想,发现当我把心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温柔从来是我难以想象的。

    扶起他,打算坐飞机回kiruna的,所幸天气也不错,领了一星期的药和一些新鲜蔬菜海鲜之类的,还要他打电话,让莫名其妙回了国内的二哥多带些菌类来,可以作为粥的内容。

    给了医生skype里的邮件地址,到时候也可以探讨下我能多做点什么。不过大哥好象不太高兴我把skype给他,不过管他类,既然要好好照顾他,现在自然是我最大了!

    开心地秀了芝麻给大哥看,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大哥,你那里有没有磨豆浆的机器啊?”

    “有啊,怎么?就是和榨汁机同个的那个,只要换下工具就行了。”他疑惑。

    我开心地告诉他:“我想磨黑芝麻糊给你啊,你好多白头发喔。”

    拨了拨他的头发,原本漂亮的黑色微卷的头发,变得掺满银丝,那些毫无生气的头发让我心痛。

    我想,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地爱他。

    晚上继续一起睡,只是简单地相拥,不带任何情欲地。

    他似乎因为奔波有些疲惫的样子,一大早我就醒了,不惊动他,小心地跨过他,然后捋起袖子处理起肉来,一拍脑门,忘记要二哥带皮蛋来了!

    正懊悔着,就听见门铃响了为了不吵醒在客厅睡的大哥,立即飞奔过去开门,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傻愣愣地看着我。

    他怀里的正在沉睡的小婴儿,就是我到现在为止刚见面的承韬?!

    从他怀里夺了过去,轻轻摇晃起来,和绍冲很像的孩子呢,还是哥哥呢!

    那个傻在门口的男人,忽然冲上来把我和孩子紧紧地抱住,却又忽然跳开:“嘶,你撞到我伤口了!”

    好笑地看了看他,然后转回开放式的厨房:“你关门拉!”

    轻声提醒他,不敢吵醒我的小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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