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GL)——三月春光不

    好在上课铃响得及时,学生们各回各位,规规矩矩坐好,陈副院长抱着教案迈进来,威严之重,慑得教室鸦雀无声。

    作为医药系众望所归的才女,至秀今天注意力总是溜走,明明在誊抄板书,脑子里想得却是其他。

    她握着钢笔,怔怔盯着黑板,昨夜场景尽数在脑海浮现,她轻轻咬.住下唇,回忆着春承带给她的欢.愉和快.感,耳根悄悄窜上可疑的红.晕。

    成婚到现在,昨夜是春承第一次那样满是激.情完完整整地要了她。

    阿秀?阿秀??

    至秀恍然惊醒,注意到陈灯提醒的眼神,抬头看向站在讲台盯着她的副院长,至秀微微抿唇,笑得礼貌乖巧:抱歉老师,刚才我没听清,您能再说一遍吗?

    面对得意门生的明媚笑脸,陈瑄一阵头疼,板着脸重复方才问题,至秀不假思索开口,再是晦涩难解的课题到了她这,已经化作了潜意识的本能。

    对此,陈瑄既骄傲又无计可施。她明显看得出来至秀当堂开小差,却没法像面对其他学生一样保持严厉,不得不说,这个学生太优秀了。

    嘴上照例夸奖了两句,陈瑄点头示意:至秀同学,请坐。

    至秀敛裙坐好,背脊一如既往挺直,清清雅雅,秀美端庄,完完全全好学生的周正作派。她心虚地搓了搓发.烫的指尖,压下种种旖.旎幻影,专心听讲。

    无独有偶,在课堂走神的并非她一个。

    设计系教学楼三楼,当堂小考。

    学生们专心致志在试卷誊写答案,教室传来细微沙沙作响的声音。

    负责监考的老师坐在讲台翻看昨天收上来的作业。

    无人搅扰,春承撑着下巴胡思乱想,手随心动,笔尖灵活巧妙地勾勒出一道微妙的圆弧,她喉咙微动,默默吞.咽了津液,丢开笔,单手扶额,轻轻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她的秀秀。

    妙曼风姿,媚.色天成。

    想她是如何暧.昧使坏的在自己耳畔轻.喘,想她动.情时含.着哭腔的催促,毫无疑问,恋人的撩.拨是世上最强的催.情.药。

    春承舌尖抵.着上颚,似乎还能感受昨夜舌头发.酸.发.麻的体验,真是甜蜜的负担。

    她重新拿起笔,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修长笔直的中指,回味着秀秀是如何在她指尖淋.漓宣.泄,春承呼吸一紧,这也太刺.激了。

    摇摇头,反复平稳心跳,眼看距交卷还有三十分钟,春承打开笔帽,有条不紊地写起来。

    医药系是堂公开大课,从教学楼走到百草楼,倚靠在栏杆,隔着一道门春承还能听到陈副院长颇具威严的声音。

    秋风送爽,扬起她平整的衣角,春承提了提金丝镜框,许是爱情和药物的双重滋.润,薄唇竟也流转出几分红润。唇红齿白,整个人看起来鲜活不少。

    隔着一道门,一堵墙,看不到她的秀秀,春承从书包里翻出纸笔,背靠在栏杆,长腿散漫交叠,手上勾勾画画,眨眼素描本初具美人轮廓。

    她眸眼温柔,细心画下去,直等到下课铃响,她快速收好画册,女学生们鱼贯而出,友好矜持地冲她打招呼。

    看到她,至秀油生一种挪不开步子的羞窘。

    秀秀!春承热情地凑过去,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腕:走呀,去吃饭。

    嗯肌肤相触,至秀紧张地不敢看她。

    怎么了?

    没怎么。

    春承坏笑:没怎么是怎么?

    你说呢?

    被她轻描淡写地一眼勾了魂魄,春承不争气地腿脚软.了.软:你是在害羞嘛?不、不光你害羞,我也我也很害羞啊。

    你害羞?至秀余光瞥她,轻声问道:你害羞什么?

    我昨晚那么努力,那么能行,难道不可以害羞吗?她小声嘀咕似做贼一般。

    忆及她昨晚的热.情,至秀看了她好一会儿,红着脸笑了出来:好了,你最能行了,快饶了我,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

    那你牵我的手?

    被她看一眼,至秀心里都甜滋滋的,回握住她的掌心,指节纠缠,竟有种缠缠绵绵与子偕老之意。

    京藤食堂,春承夹了块红豆糕喂过去,至秀斯斯文文尝了,没过一会又被投喂了一片雪白脆藕。

    你自己吃呀,总喂我做甚?

    岂不知秀色可餐,我看着秀秀,就已经吃饱了。

    至秀一味羞赧:贫嘴。

    秀秀。

    嗯?

    春承凑近她,字字真情:和你在一起,我永远年轻。

    是吗?至秀抿唇一笑:望你七老八十了还能这样想。

    会的。春承不再言语,安安静静注视着她。

    看她眸含秋水,看她面带笑靥,看来看去,至秀红唇微弯,问:好看吗?

    被逮了个正着,春承不自在地点点头,像被发现屯粮的小松鼠,想跑,又怕跑快了丢了口粮,她作势看向窗外:好看呀。

    你看窗外,是窗外风景很好看吗?至秀逗她。

    害羞爱脸红的春同学出于习惯摸.出她的猫耳罐,狠狠揪了揪玉色的猫耳朵,一本正经:胡说!风景哪有你好看?

    至秀心满意足地捏了勺子舀了汤水喂到她唇边:乖,你也来补补。

    盯着那碗莲藕红豆白鸽汤,春承微囧。就着她的白瓷勺小心尝了尝,一瞬如同被满足的小.奶.猫:嗯再来一勺?

    望着她漂亮的眼睛,至秀心尖生.痒,放下汤勺,取出锦帕轻柔地为她擦拭唇角。

    指尖划过柔软的唇瓣,触感极好。借着锦帕遮掩,貌美的春少夫人光明正大地摩.挲春少爷的下唇,直至指腹被濡.湿,方肯收手。

    一番动作,折腾得春承傻了眼:秀秀秀你

    至秀忍着羞意佯作淡然,秀眉轻挑,反问:这样不行吗?

    当、当然行!

    嗯?那你结巴什么?

    有吗?你听错了

    就当我听错了。

    年轻的妻妻二人哪怕婚后仍保留着热恋时的悸.动、纯情,一举一动,一个眼神,爱慕的心禁不起半点挑.弄。

    看着她前前后后忙碌着清洗饭盒,至秀忽然问道:春承,你真得不想要孩子?

    那我想给你生孩子,怎么办?

    春承被她眼里涌动的情.愫淹没,竟有一晃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她沉吟半刻,眸子染笑:秀秀想吗?

    想呀。非常想。我想孕育一个像你或像我的生命。

    这样的话春承歪头将饭盒收进专用橱柜:那我们要领养一个孩子吗?

    至秀摇头。

    我想要一个我们亲生的。

    她叹息一声:算了,以后再说吧。

    等找齐了药材,或许以后,你会喜欢孩子的。

    不喜欢孩子的春少爷如何也想不到心上人已经在为孩子的事费心伤神,而喜欢孩子的云家少爷,言而有信果然如同他说的一样,风风光光前往柳家提亲。

    柳家门第贫寒,若非自家儿子做了对不起人家女儿的事,云父根本不愿悔婚同意这门亲事,且云家上下尽信了云漾强迫柳弦的事实,只等着新娘子进门好好补偿她。

    周云两家的婚事,云家暗暗做出许多补偿,亦对外宣称是云家对不起周家,两家婚事告一段落。

    周绾以受情伤为由一门心思扑在学业,扬言学业未成不愿谈婚论嫁。

    周父气归气,到底还有些心疼女儿,遂从了她的愿。

    冬至,云漾与柳弦成婚。

    婚宴之上,至秀多喝了两杯酒,最后被春承拦腰抱进了轿车。

    倚靠在她怀抱,醉意沉沉的春少夫人犹在想,以云漾和柳同学的相貌,生出来的孩子应该差不到哪去。

    她借醉亲了亲春承锁骨,心想:等云家孩子生出来后她得找机会带春承多看看,一来二去,看久了,或许春承会发现小孩子的好?

    哪知没等来柳弦产子,寒冬腊月,年轻病弱的春家主在陵京遇袭,南北矛盾加剧时有摩.擦,这个冬天,于至秀而言,格外冷

    第101章 【101】

    时间倒退回一月前, 陵京寒冷的冬天还未到来。

    十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农历十一月初九,冬至,参加云家婚宴的第二天。

    清晨起床, 春承头晕脑胀, 难受地裹着被子哼唧一会儿, 适逢至秀推开浴室门,瞧她脸色不好,急忙上前。

    秀秀, 别担心呼出来的气都透着灼.热,春承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大抵是昨夜胡闹受了凉,她捉了至秀的手贴在脸颊,宽慰道:没事, 感冒而已,喝剂药就好了。

    人病病歪歪蜷在被子, 纵是想说什么至秀也舍不得苛责,柔声轻叹:你别动, 我来帮你更衣。

    也没病到那种程度, 我抬眸,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余下的话堵在喉咙,春承再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被服侍穿衣。

    房间很暖, 饶是如此,至秀也担心她乍然从被窝出来再被冻着,是以动作很快。

    前世今生,春承身边没少有人伺候,可此时坐在床上看着心爱的女子俯下.身来悉心为她穿袜子,许是生病的人总要脆弱一些,她眼眶微热。

    想到会一直美满的和秀秀过一生,她扬起唇角打趣着:秀秀,我身子时好时坏,你会不会嫌我累赘?

    至秀嗔了她一眼,小脸微冷:你在胡说什么?

    一只袜子穿好,春承乖乖翘起另一只脚,白皙粉嫩的脚趾不安分地乱动,看得至秀露出笑颜:你呀,怎么病了还这么爱玩?

    我脚好看吗?

    非常好看!

    衣裤鞋袜穿好,她从衣柜取出厚实锦袍,细心温柔地抚平衣服微小的褶皱,长袍扣子被一颗颗系好,清浅如兰的香气侵.入春承感官。

    下一刻,至秀额头挨着她的额头,庆幸道:好在没发.烧,一会我帮你熬药,吃过药,觉得不舒服你就在家休息,我帮你请假。

    无碍,感觉好多了。春承顺势揽了她的腰,笑嘻嘻地朝她扬了扬眉:我生病了你还离我这么近?不怕我将感冒传给你?

    呼吸交缠,至秀目色顿变,毫不犹豫地踮脚含.住她唇瓣。

    一退一进间拦不住她的攻势,春承被迫承接了这个绵长眷恋的吻。

    一吻毕,至秀双臂环着她的后颈,气息微乱:你不是不晓得,我宁愿自己生病也舍不得你有半分难受,非要说这话刺痛我的心吗?

    看她眼圈泛红,春承自觉失言,连声讨.饶。

    生病的人待遇高,根本用不着她做什么,有至秀盯着,春承也不敢再做什么。老老实实被伺候着洗漱,老老实实用了早饭,老老实实喝完药,老实人却不肯继续老实了。

    至秀背著书包站在门口看她:听话,你病了,要在家休息。

    眉目流露的缱绻温柔,听得身旁的书墨春花纷纷红了脸。

    这般绕指柔,偏偏春承不认账,抱着猫耳罐和她对峙,铁了心要去学校,嘴上辩解道:只是小感冒罢了,一没发烧,二没咳嗽,药是你开的,莫非秀秀对自己的医术不够自信?

    枕边人,最了解对方。知道劝不住,至秀不情不愿勾了她的小拇指,两人并肩前往京藤,背影十二分的般配。

    橘猫趁人不备从家门溜出来,一路跟到学校。

    到了学校,至秀方晓得春承非要跟来的目的湖心亭的狸花猫经过时光洗礼,从一只软萌可爱的幼崽正式升级为富有母爱的猫妈妈。

    医药系全天有课,傍晚时分,至秀散步到湖心亭,果不其然在那儿看到了眼睛发光的某人。

    见了她,春承雀跃招手,不敢说话,仅仅以口型呼唤:快来~

    用木板搭建好的宽敞木箱,里面胖胖的狸花猫毛茸茸的爪子护着四只眼睛没睁开的小可爱,幼崽哼哼唧唧的低弱声音着实惹人心动。

    春承一脸满足,和秀秀安安静静蹲在那看猫妈妈喂.奶。

    清水和食物放在木箱子一侧,聪明的母猫在哺育期间除了必要的饮食断然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

    趁大猫喝水的空隙,春承得意的在黄白相间的幼崽头上摸.了一把,看得至秀甚是崇拜。

    而不论她做什么,狸花猫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偶尔还会亲.昵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她的掌心,无言的回馈感激。

    感激这个好心人,哪怕病了心里还记挂着它。

    不好搅扰大猫休息,春承和至秀轻手轻脚离了湖心亭。

    她们前脚走,后脚肥肥胖胖行动灵活的橘猫从草丛窜出来,小心翼翼迈着优雅猫步停在木箱子附近,揣着肥肥的小手趴在那,两只猫眼滴溜溜转。

    但凡有外人靠近,狸花猫尚反应不及,它一身橘黄的长毛就已经炸了起来。

    漫步在林荫小路,至秀眉眼弯弯:你怎么知道狸花今天生小猫?

    春承单手抱着猫耳罐,另外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提到这她笑容格外柔软:昨儿看到狸花,我估摸着就在这三两天了,没想到它今天就给了咱们这么大的惊喜。

    四只猫崽,生得都很健康。等狸花情绪稳定了,猫崽稍微大些,咱们把它们带回家怎样?

    好呀。至秀本没有那么喜欢猫,但春承喜欢,爱屋及乌,她也跟着喜欢。

    两人在女生宿舍楼前分别,暮色昏昏,至秀不舍地抱了抱身子单薄的某人,有那么一瞬真想就这样跟她走了。

    她们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有婚书为证,有彼此契约为证,然而更多时候,午夜梦回,心上人不在身边,习惯了相拥睡去,越发显得孤枕难眠。

    星月当空,至秀躺在床上罕见地陷入失眠。

    说不出为何,心里惴惴着,仿佛有沉重心事没有得到解决,她叹息着睁开眼,寝室寂静,室友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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